白濯想了想,退出了那只已经迈进去的脚。
正准备关门走人,一只手从眼前横过,把他圈住,进退不得。白濯脊背一凉,僵硬地转身,只见肖辞一脸阴寒,冷道:“你看到了什么?”
“呃……”白濯心虚地低下头,犹豫片刻,选择折中说法,“看到了您的侠肝义胆和似水柔情。”
肖辞:“看来得灭口了。”
白濯:“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脆弱?”
“是的,就是这么脆弱。”肖辞说着,一把把白濯给推了进去,顺手将门闩插上。落锁的声音更外清晰,白濯小心肝止不住一颤,不敢动弹。
难得碰上白濯犯怵,肖辞忍不住想要逗他,故意板着脸,冷漠地看着他,“说吧,自己挑个死法。”
“放心吧,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白濯嘴硬道。
肖辞:“行吧,那我给你挑把好剑,削铁如泥,保准你不会痛苦。”
说着,他走向了剑室。
白濯仍是半信半疑,不屑一笑:“你连武功都不会,还拿……剑……”
肖辞在白濯的注视下,不费吹灰之力抽出一把剑,闪出的寒光让白濯哆嗦了一下。肖辞忍着笑意,慢悠悠道:“我说我不会武功,你就真信了?”
“你骗我?”白濯瞪着他,只见肖辞冷笑着,走近他,一把将剑刺入白濯的胸膛。
白濯呼吸几乎凝滞,因为太过信任肖辞,他甚至没来得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肖辞手中的剑刺穿自己,没入一大半。
半晌,白濯伸手握住这把剑,入手柔软,陷入指缝不留痕迹。
白濯:“嗯?”
肖辞松开手,笑得站都站不稳。
白濯笑笑,善解人意地扶住他,往他的腹部狠狠地揍了一拳,成功地帮他止住了笑。
他力气不小,肖辞趴在他的肩上险些喘不过气来。
白濯摸摸他的脑袋,“乖,不要闹了。”
肖辞:“你衣服没了。”
“……大哥我错了。”白濯能屈能伸。
作者有话要说:
奶奶,你追的文更新了!
非随缘更。
日更or隔日更
小剧场:(别名篇)
白濯,又名白昼
离王,又名乔王爷
肖辞,又名奥特曼
肖辞:“等会,为什么我是这个别名?”
白濯:“白家自助ATM,俗称奥特曼。”
肖辞:(微笑)
第20章 醉酒
肖辞性子好,又因这事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便没真的生气,揉着肚子坐下,问起白濯的来意。
白濯叹道:“还不是那个离王,整日闲得没事,就知道白姑娘白姑娘的,这不,让我来找白姑娘,我上哪儿找给他的!”
“所以你觉得来肖府避难有用?”肖辞道。
“不,不是避难。”白濯笑容可掬:“借两套女装来用用,老子让他见白姑娘!”
肖辞早已听闻京中离王跟白姑娘的风流事,心中了然,不过仍是出言相劝,“离王并非善类,你同他……还是少些接触为妙。”
白濯愣了下,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得护住含烟楼,护住我娘。”
“你自小知分寸,我也不多说,若是撑不住了,随时来找我。好歹我是你哥。”
白濯露出一排白牙,眉眼弯弯,“好,以后混不住了就来你这儿混吃混喝。”
肖辞亲昵地拍拍他的脑袋,含泪出去让丫鬟找来两件女装,丫鬟不知道白濯在此,只怕府上又要传出什么怪异的谣言了。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肖辞可以忍受。
换上女装,白濯没敢耽搁太久,跟肖辞告退后赶紧离开了肖府。他担心离王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便没用武功,从肖府后面偷偷溜了出去。
白姑娘没忘记自己名人身份,还特地带了个面纱,一能遮阳,二也避免了被认出来。
结果白濯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了下来,腰间带着的腰牌正是离王府的。
“白姑娘。王爷怕你晒到,特地让我等接你回去。”
白濯蹙眉,毫不犹豫拒绝道:“不必了,不过几步路罢了。”
那侍卫憨憨的,被拒绝后也没有离开,让人抬着空轿跟在白濯身后,全程不再多劝一句。
白濯气得牙痒痒,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尊严不允许他低头,只好咬牙往前,加快脚步回到含烟楼。
好在他并未涂抹脂粉,暴晒下不至于脱妆,只是双颊微红,气息不稳罢了。
乔央离等候多时,见心系之人回来,忍不住笑逐颜开,先开口了,“白姑娘回来了?”
“殿下久等了。”白濯双手放在腰侧,端正大方行了个礼。许是专门学过,跟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比起来,白濯的言行举止毫不逊色。
他微微福身,垂下首去,而原本还笑着的离王殿下看见他发上玉簪,脸上一僵,心底莫名怪异。乔央离起身,走近白濯,伸手将那玉簪拔下。
白濯下意识拦住,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乔央离细细端详着玉簪上面的纹路,触手生凉,“这簪子,同你兄长的真像。”
闻言,白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换衣裳,发型动都没动,他极力稳住情绪,笑道:“好看吗,方才兄长赠予我的,还替我束了发。”
乔央离狐疑看着他:“是吗,他倒是心灵手巧。”
“是,长兄如父,相认之后他待白濯十分好。听兄长说,今早殿下跟他在一起?”
乔央离想起来那只淤青的手臂,心虚地点头,“是,说来本王同他有些误会,白姑娘见到了替本王赔赔礼。”
“殿下说笑了,兄长并非斤斤计较之人。”白濯掩嘴娇笑,心底怒骂面前这个虚伪的小人。
簪子的事有惊无险地过了,刚刚还打包票要谈婚事的白昼兄长一直没来,乔央离等了等,问道:“白姑娘,你兄长呢?”
“他跟肖辞有些事要谈,便不过来了。”
肖辞。
乔央离挑眉,寻常人家都是以公子称呼,白濯却是直呼其名,看来关系非同寻常啊。
在忙活晚间开业的白妈妈站在楼上往下望去,见两人相顾无言,唇边带笑,分明是含情脉脉的画面,愣是让她看出了几分硝烟味来。
一个是莫名吃醋,一个则是怀恨在心。
白濯见乔央离没开口,以为是在怪罪他亲爱的“兄长”,便解释道:“并非兄长不待见殿下,只是肖辞那事关乎人生大事,这才没法走。”
乔央离拍桌而起,怒道:“什么人生大事?”
先是白濯从肖府后门遮遮掩掩出来,后又是肖辞谈论人生大事,这让乔央离不得不乱想,白昼会不会贪图钱财,卖妹妹求荣。
“啊?”白濯吓了一大跳,赶紧道:“肖辞看上了江南一女子,所以找我兄长支招,兄长同他如同亲手足,这才如此重视。殿下……您怎么了?”
这话不假,肖辞另外一边房间的美人图出自一人之手,画中女子虽神色各异,却也是同一个人。白濯还没来得及问,但对肖辞那点儿心思,还是猜得透透的。
至于为何是江南,一是那女子身后景物出自江南,二是肖辞频频往来江南和京城,贼子之心昭然若揭。
楼上白妈妈心肝跟着一颤,提着裙摆赶了下来,出言劝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白儿年纪小不懂事,望王爷不同他一般计较。”
乔央离收回手,冷道:“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妈耶,如此尴尬。
白濯跟白妈妈一头雾水,倒也不拦着,起身相送。
乔王爷带着满身尴尬离开了含烟楼,白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挠挠头,然后他发现,自己的簪子,被离王殿下!拿!走!了!
原来是做贼心虚,顺走了他的簪子才跑那么快的!
白姑娘对乔王爷那点儿怀春的心思,产生了非常深的误解,并且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了。
好在只是一支普通的玉簪,白濯不至于夜闯离王府去偷,毕竟再喜欢,他也打不过乔央离,更别说自上次偷鱼后,离王府戒备更森严了。
想到鱼,白濯又想吃结缘桥那儿的小鲫鱼了。
……
乔央离看似顽劣,其实心底明镜一般,他身为嫡系二皇子,再不慕名利,也会被无止尽地拖入皇权争斗来。与其日渐劣势,处于被动,倒不如掌握权力,揽尽大权,到时候便是要潇洒于江湖,也无人敢拦。
所以这些年来他面上玩世不恭,无心朝事,实际对朝堂众人了如指掌,甚至在大皇子、丞相那儿也悄无声息安插了眼线,只要不对自己生杀意,往后这些人都会成为他们的得力助手。
不过由宫格牵出的线来看,他们的野心并不止于此。
乔央离靠在软轿上,认真地看着手上的玉簪,仿佛还能感觉到白姑娘的温度。
皇位不重要,但是要保护她,所以得夺下来。
原以为离王白天来过,晚上便不会再来了,白濯便放心大胆地在楼下跟人行酒令,他一人以茶代酒,亦是玩得不亦乐乎。
白姑娘生性高冷,唯独在肖辞面前从不端着架子,面上的笑也未曾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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