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迩将门关上了。君怀听到了声音,回头正好看到凤迩嘴角带笑,怎么都是不怀好意的模样,他转过身,想去推门,只是,被门口的禁卫军拦下了。
他们请君怀回去。
君怀面色平静地走到了半路,又折了回来,他完美的躲过了凤璃辰布下的所有视线,见院落里没有禁卫军守着,便悄无声息地翻墙到了院子里,放轻了脚步一点点地靠近。
他靠在墙角,凝聚着自己内力。他听到凤璃辰在说疼,要凤迩轻点,时而伴着几声低喘。声音听着娇媚,惹人动情。
君怀脸色有些黑。
“主子……”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君怀面色不善地往后看去,只见虚弥站在他身后。虚弥正要说话,君怀猛地上前拦住了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虚弥了然。
这时候,一声高昂的娇吟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两人耳里。等虚弥走了,君怀冷笑了一声把门给踹开了,走到内殿。
嘴角微抿,无形之中带有冷漠的气息。
凤璃辰只着了一条亵裤,躺在床榻上。白皙的身体沾满了各色各样的药汁,在凝滞的空气里散发着冷香。
凤迩跪在他身侧,双手按在他腰腹边,那一块肌肤上的药汁已经晕开了,看着,像是生长在腰侧的花。
上一世的记忆带着欲求浮现在君怀的脑海,他曾在凤璃辰身上作过画,那画曾为凤璃辰更添几分妖娆妩媚,也让他失了分寸,不知餍足。
凤璃辰看到君怀,心下一惊,眼里满是诧异。倒是凤迩,面上平静得很,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膏,还在凤璃辰身上打转。
凤璃辰被他弄得有些痒,便作势咳了一声,凤迩便冷着脸站在了一边捣鼓自己的药。
“你怎么来了?”凤璃辰起身,他拿过衣裳想要遮盖住自己的身体,又想到了身上有药,又给放下了。
君怀想,我们什么事没有做过?为什么还要对我遮遮掩掩的,你在凤迩面前就能袒胸露腹了?
想是这么想,但若是说了,指不定凤璃辰会觉得他无理取闹。他便委屈地看着凤璃辰,“我还是不想回去,如果你觉得我待在这里不好,我就在外殿等你。”
这一世,君怀演绎可怜模样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便在外殿等着,只是有时候听到凤璃辰喊疼,他便会时不时地跑过来对凤迩说一句要他轻点。
凤迩冷睨了一眼君怀的下半身,哼笑了一声。
君怀同样回了一个冷漠的神情。
初次调理,凤迩花了整整三个时辰。君怀在外殿守着,后来看凤璃辰累的睡着了,他便坐在内殿,寸步不离。
凤迩走之前,说:“要用热水将他全身都敷一遍,药片我已经准备好了,凤一会送上来。敷完之后,再用温水给他擦一遍身子。”
君怀迫不及待地夺过他的话:“我来给他弄。”
凤迩温和的表情有些僵化,他说:“我没想要与你抢。”
君怀淡淡地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状似不在意地明知故问:“他的身子一向不是很好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凤迩没有拐弯抹角,直言:“他身体底子,比起你心里挂心的那位,差得远了。”
前世,君怀心里那位,是凤璃天无疑了,所有人都知道。君怀知道凤迩说这话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心里很不舒服。
凤迩远比他,更了解凤璃辰。他问的这个话,无疑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相较于凤迩,凤一就感性的多。他过来送药片的时候,一直瞪着君怀,临走前,想起凤迩的交代,便站在一边,说道:“凤迩说我得好好看着你。”
凤迩是怕君怀对凤璃辰下手。
君怀想着自己要给凤璃辰做的那些事,是极为私密之事,若是随随便便叫旁人看了去,还成何体统?
他便冷着脸,说不行。
凤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不屑道:“凤迩早已料到你不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这是同心蛊,与主子身上的药会产生共鸣。若是主子惨遭不测,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同心蛊?听着倒还是不错。君怀勾着嘴角笑了,“这蛊能维系多久?”
“十二个时辰。”
君怀以为这蛊能伴着他们到死呢。他摇了摇头,临走前,凤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君怀突然想到了虚弥给他的那些法子,其中有一条便是“与其亲近之人和睦”。他想,照他目前情况来看,凤迩与凤一能跟他说上一句话就不错了,这要和睦相处,得等到何时?
他苦笑了一声,开始在凤璃辰身上忙活。凤璃辰倒好像是真的累了,任他摆布,也没有要醒的迹象。他给他敷药,给他擦身体。
凤璃辰的身体有很多伤疤,蜿蜒在白皙的皮肤上,有旧的,也有新的。旧的代表着凤璃辰以前受了很多的苦,新的,是君怀亲自刻下的印记。
上一世,在大婚当日,他对着凤璃辰,残忍地说着嘲讽的话语,他说这副身体难看,说凤璃辰配不上他,说凤璃辰恶心。
可他现在,看进眼里的这副身子,勾勒着完美的曲线,手下相触的肌肤,温润柔滑,却又不失硬朗,惹人遐想。
他摸着凤璃辰手臂上的那道伤疤,回想起来旧事,是一阵后怕。若当时凤璃辰没有闪身躲过,那这道疤,便是在心口。
活下来了,也再难消散。
第104章 想吃吗?
顾问给凤璃辰擦完了身体,凤迩又来看了一次,凤璃辰还没醒。
君怀问:“调理还需多久?”
凤迩说不知,要根据凤璃辰的情况来定。少则半月,多则两三月。君怀沉默了许久,他说:“你把这交给我,我来给他调理。”
凤迩皱着眉头,不说话。
君怀看了一眼在熟睡中的凤璃辰,走到凤迩身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对他的心思,这样,恐怕不合适吧?”
凤迩的手紧了紧,又松开,轻笑了一声,“那你想如何?”
“你交给我,我来给他调理。”
凤迩后退了一步,淡淡说道:“我自然是没问题,不过你要征求意见的,可不是我。”说完,他便出去了。
君怀哼笑了一声,宽衣躺在凤璃辰身侧,十分自然地把人搂紧了。
凤璃辰一夜无梦。清晨醒来的时候,他看到君怀的脸,怔了不久,便掀开被子准备早朝。只是人还没起身,又被君怀勾住了腰身,“现在还早。”
他毫无防备,顺势倒在君怀身上,刚好,腰下几分碰到的,是君怀不安分的地方。
“放开我。”他有些恼怒地去掰君怀搂在他腰身上的手。只是君怀眼眸未曾睁开半分,身下却隔着一层布料小心地去蹭凤璃辰的腿,唇中还时不时地溢出了性感的低吟。
凤璃辰心里突然窝了一处火没地方发泄,一巴掌便扣在了君怀脸上。君怀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他忘了他的手还按在凤璃辰身上。
于是,睁开眼的第一幕,便看到了叫人心动的场景。
凤璃辰的嘴正对着他难以抒解之处,那双紫眸因为愤怒,仰视着他,带了几分可怜意味,惹得人想要蹂躏一番。
尤其是殷红的唇瓣,想要上去与它撕咬,想看它吞吐的模样。君怀便像是魔怔了一般,他呆愣愣地伸出手揉着凤璃辰的嘴角,说了一句凤璃辰意想不到的话。
“想吃吗?我喂饱你好不好?”君怀一手按着凤璃辰的头,一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凤璃辰反应过来,猛然用力打开了君怀的手,然后把人踹了下去。
君怀吃痛,有些茫然地看着凤璃辰。
凤璃辰冷笑了好几声,君怀与他说了好多话,他都没理,君怀尝到了当年凤璃辰百般讨好他,他冷漠相待的心里的那股难受的滋味。
文武百官行完叩拜礼,便开始听凤璃辰宣布这几日之事。凤璃辰讲完之后,有几位大臣站了出来,劝谏凤璃辰纳妃。
一人一言,共五人,几位老臣讲得是头头是道,丝毫不给凤璃辰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几位,是朝中重臣,上回凤璃辰清理朝政之人,本以为这几个老家伙会长点记性,没想到几天不到,依旧这么猖狂。
凤璃辰正要发话,君怀突然站了出来,说他有事启奏。凤璃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露冷色,心里多少猜到了什么,挥了挥手,没准。
君怀不再拘于礼数,用自己帝后的身份,不允帝上纳妃。他自有他的理,字正腔圆,那五人被回绝得面上挂不住,当场指出了君怀与璃王勾结之事,恳求凤璃辰要降两人之罪。
君怀冷笑了一声,向凤璃辰叩拜献出凤印以及君家令章,以表忠心;凤璃天面色也平静得很,安之若素地交出了自己的兵印,扬言若凤璃辰需要他的,他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五人面色铁青,一时支支吾吾,便又将“纳妃”挂在了嘴上。
这五人的家族势力是不容小觑的的,凤璃辰沉思了许久,殿堂之下一片安静,个个屏息凝神,不敢造次。
君怀双眸死死地盯着凤璃辰。他想到前世凤璃辰不顾朝中重臣阻拦,执意封他为后,与今日局势相较,不知要困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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