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石虚心点头,齐桓却猛地看向红姨,“您知道了?”
红姨只觉得这后辈有趣的很,“不知奴,长青宅里从玄机阁出的都是知晓的。”红姨看到小香炉搬出来了,掩唇一笑,“奴就不打扰你们了,荣丫头,跟奴走,带你梳妆玩去。”
荣乐听了顿时眼睛亮了,抱着木托盘一蹦一跳的跟着红姨后头走了。
白澜石坐下,舀了一勺山药,入后绵软,山药微微的甘甜在舌尖蔓延。齐桓跟着坐下,不过这次是挨着白澜石而坐,肩抵着肩道,“哥哥真好。”
白澜石放下勺子道,“既然和你在一起了,我想着怎么该也有个名分,所以就告诉了他们。”哥哥对于这段感情细枝末节都让齐桓心中溢满了幸福,被所爱之人重视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事情。
说着白澜石笑了下,从书架上拿了一个小木盒打开,齐桓趴在白澜石的肩膀向里头看,木盒里面摆放着一份份包着信封的书信,每个上面都写着:哥哥亲启。
白澜石低头将信封一个个拿出来,数到,“整整二十封,我都收着呢。”
齐桓目光沉沉,里头涌动着滔天爱意,看着白澜石被光晕渲染柔和的侧脸,心跳入鼓声,舔了舔嘴唇哑声道,“哥哥,我能吻你吗?”
白澜石转过脸还未开口,便被齐桓凶狠的堵住了双唇,压在身下。
院里唯一一株石榴树被狂风暴雨摧残凋零,火红的石榴花落在泥泞潮湿土壤上,接受一生中最后的滋润。
屋内喘息起伏,人影晃动,冷掉的排骨汤香气也凝固住了,只剩下浓郁沉香包裹住交缠的两人。
事后白澜石浑身泛着暧昧的粉红色,像是芍药花中滚过似的,软绵绵的手臂搭拉在塌下,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到木制地板。
随后便被一只肌肉结实,肌理漂亮还泛着薄汗的手臂揽过,小心翼翼的收进被子里。
白澜石困的眼皮直打颤,眼尾泛红的斜眼看着神经气爽齐桓,带着浓浓鼻音道,“抱我去沐浴,我没力气了。”
熟不只这在齐桓眼中便是哥哥□□裸的邀请,按耐下心中躁动,亲了口白澜石眼尾,“等身上汗干了再出去,哥哥受凉桓儿会自责的。”
“那你还...”白澜石欲言又止,后头的话说不出口,惹的齐桓轻笑,手指绕着白澜石细软的头发,将露骨的话讲的漫不经心,“哥哥太可爱了,停不下来。”
绕是坐过了最亲密的事,白澜石还是羞的用被子盖住小半张脸。
后面隐隐的不舒服,就算齐桓做了完全准备,学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但那地方毕竟不是这用处,白澜石闷声道,“以后这事不可过多。”
齐桓从被子里将人搂紧,肌肤相互摩擦有了别样的感受,“桓儿有分寸,是不会伤害哥哥的。”
困倦使白澜石没说一会话便睡着了,齐桓待到人身上都干了,才轻手轻脚下床拿着热毛巾将人擦洗一番,待到擦到隐晦部位时,齐桓不可抑制的又有了反应,认命叹气换了床干净的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后自己便快速梳洗一番爬上床去,钻进了白澜石身边。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天虽有些暗沉,但到底是风消雨停了,鸟儿叽叽喳喳的站在湿漉漉的树丛中欢快的跳来跳去,蚯蚓钻出土壤大口呼吸着带泥土腥味的空气。
齐桓面朝白澜石蜷缩着睡的很熟,露出的侧脸还残留着长时间压着的粉红色压痕。
突然想起齐桓小时候便喜欢这样睡觉,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白澜石臂弯里,可小孩子睡觉哪里有安稳的,睡着了便动来动去,时常将本就睡眠浅的白澜石吵醒。
每次被吵醒白澜石便照着齐桓屁股上来一下,总不能便宜了这小子,见齐桓迷迷糊糊醒了才躺下睡觉。被扰清梦的齐桓也不恼,坐着发呆一会,手脚并用的爬回白澜石怀里继续睡觉。
过去的事情当时看来只觉得这孩子粘人的很,可放在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着小小少年对自己的依恋。
白澜石靠着床头坐着,安静观察着齐桓,好像比京中初见时面容长开了许多,身量也高了,少年就是少年,时间的蹉跎只会让其更加劲韧。
看着自己洗瘦的胳膊,无奈的叹息,只觉得自己像一位垂垂暮已的老人,除了每日活一日算一日的过着,心境如同死水般长满绿苔发臭发酸。
好在这片水域来了一位名叫齐桓的清道夫,想到这白澜石目光越发柔和。
爱情是不公平的东西,爱一个人时,万物皆是他,不爱时,他便是过眼云烟。
☆、三十三回
人是真的累着了,白澜石牵他的手齐桓都每被吵醒,可在白澜石起身时齐桓顿时坐了起来,东倒西歪的眼睛还是闭着,“去哪?”
“饿了,找东西吃。”白澜石扶着齐桓肩膀将人放倒,又替他盖上被子防止着凉,“困就再睡会儿,我一会便回来。”
齐桓迷迷糊糊应了声,雨后的天气有些凉,人往被子里躲了躲。
白澜石怕风从缝隙中吹进来,将帘子放下,掩好了缝隙才从架子上拿外衫穿上。
游廊一侧是白色石灰墙,一侧是人工挖掘的池塘和亭子。见着亭子里站着一人,白澜石微微眯眼才看清来客是齐靖。
两人隔着池水对视,最后是齐靖先移开目光,隔着老远作揖,白澜石便绕着游廊走过去。
白澜石身穿月牙色袍子,头发披散在脑后,比高高束起是多了温柔,微风拂过,吹动衣角发丝,就这么满满像齐靖走来。
齐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只剩一步步踏风而来的白澜石。
“殿下。”白澜石作揖。
“先生,突然造访多叨扰。”齐靖道。
“殿下坐吧。”白澜石示意亭子内摆放的木凳桌椅,手在茶壶上感受,热的,才给齐靖到了被茶。
齐靖捧着茶喝了口,微风吹拂白澜石颈边的头发,余光瞧见了扎眼的红点,齐靖是男人,当即便知道是什么。
“送给殿下的字画殿下可还喜欢。”白澜石并不知晓脖子上被齐桓吮吸出了红点。
齐靖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手捏着杯身道,“先生送的自然是好的。”
“殿下喜欢便好,此画便是有了主人。”白澜石眼睛弯了弯,一颦一笑皆是温柔,使得齐靖心越发的低落。
“先生。”齐靖开口道,“先生是有了心上人吗?”
白澜石有些惊讶,“殿下怎么会这么说。”
齐靖勉强的扯着嘴角,“感觉出来了,先生看起来更有烟火气了。”
刚入京的白澜石就如同谪仙,带给人惊艳的同时又给人虚无缥缈的感觉,而现在的白澜石更多的是溢出来的温柔和萦绕在身边的烟火气息,前者让人望而却步,后者则是致命毒药。
白澜石难得害羞起来,低头唇角带着笑意,“是吗?”
齐靖有些焦急,很想晃着白澜石的肩膀问那个人是不是齐桓,告诉他齐桓很危险,他就是个疯子。可最后只化为一句话,“先生,我先回去了,就不叨扰了。”
白澜石没空去想齐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这场棋盘中齐靖也只能是一枚棋子。白澜石没去送,想着齐桓还在屋子里便加快了去厨房的脚步,
还没到厨房便听见里头传来了闾阎尖叫声,“君子远庖厨,你给我撒手。”
施琅岐不为所动,扣着闾阎的手握着长柄的勺子在锅里搅动,白澜石踮起脚尖看了下,里头是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
闾阎像是看见救星般喊道,“公子公子,你管管施琅岐。”
白澜石踏过门槛入内,拿了两个白瓷的碗放在灶台上,“帮我盛两碗,饿了。”
施琅岐带着闾阎的手舀满,“先生叫荣乐便好,怎么自己来了。”
白澜石也有些纳闷,出门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只得自己出来找吃的。白澜石没管闾阎的鬼哭狼嚎,拿个托盘端着就走,闾阎赶忙道,“公子公子,有消息。”
这才见人停下脚步看向他,闾阎底气足了挣脱了施琅岐道,“潜伏的探子来报,齐景睿昨夜与神秘人在府内碰面,其中还有潘石屹在。”
白澜石抓着托盘的手紧了紧,问道,“碰面的人有何特征。”
闾阎摇头,“包裹的太严实了,根本看不清人。”
“知道了。”白澜石没有留恋转身就走,闾阎也想跟着后面出去,却被施琅岐一手抓住了后衣服领拎了回来,“继续,下面我们做什么呢,下汤圆吧。”
闾阎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白澜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白澜石将盘子放下,拉开帘子还没看清里面的人就被一双手拉了下去,扑在结实的胸膛上,头顶传来齐桓低沉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一只手抚摸上白澜石的后脑勺,感受着发丝穿过指尖的酥麻感。
“齐靖来了,我去招待了一会。”
齐桓声音徒然升高,“他来干什么?”
白澜石有些迷茫的撑起身子道,“你们怎么了?”齐桓这才看见白澜石脖子上的红色吻痕,脸上浮现红晕,但一想到齐靖尽然看见了哥哥这副样子,火就噌噌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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