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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 (绯瑟)


  我只顾着甜呢,这会儿才晓得他还在看我,我就含了笑提醒他:“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才对。”
  李藏风忽的收了笑,低了头,酝酿了一会儿过后,才不好意思地把头再抬起来,复又展示出他那一副笑。
  “你现在感觉如何?需不需要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我点了点头,顺便再麻烦他给我带了些药。
  李藏风依言而去,走的时候脊背可再不是矮上一截的了,不仅精神健硕了,整个人感觉气色都变好了,左看左阳光,右瞧右滋润。
  这说明什么?
  真话使人滋润。
  咱们以后谈恋爱就要把话敞开来说,绕来绕去不是咱俩的套路。说开了这心里头就敞亮了。
  这可能还说明一点,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当然是适当运动,这第一次运动他是过火了点儿,磨得我全身上下都疼,这不能够,我得让有经验的人士好好教教他。
  不过他这一走,我心里过于松快,运动过度的疲累一下子就涌上心头,我倒头就往床上睡了,昏昏沉沉却又心满意足,只觉得这几天过得就像梦一样,前几天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就这么迅速猛烈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真怕一转眼,梦成空,他走远,我又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我想了想,马上想捶一捶我这脑袋,你说我想什么不好?偏偏要想这么不吉之事儿。真是穷惯了的人一夜暴富,不晓得钱是个什么滋味了。
  如今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龟孙阿渡,中间就是我亲亲爱爱的决斗佬。除了一个远在天边等我去杀的曹几何,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哦,对了。
  还有曹几何呢。
  我这是幸福过度,我都差点忘了他的人头还好端端地在那边晃悠呢。
  我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有点慌。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有些不舍得去死了。
  和决斗佬的感情线才刚刚有所明朗,我和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可以去做,他才刚学会开诚布公,我才刚听到他的心声。我好想听得更多,看得更多,我想看他每天都对我露出笑容,我想每天都夸夸他的好看,让他从一开始的害羞、不习惯,听到最后听出了耳茧,把以前为之惊艳的幸福片段,都当成是日常生活一样理所当然。
  我还想继续帮着梁挽,你别看他暂时安全了,他的通缉令还挂着呢,幕后真凶还没落网,我总得看到他的名头再度洗白的那一天,我总要瞧见他能光明正大地走在江湖之中,大道之上。我希望他有一日能不靠着照顾别人来压制自己的悲伤,我也希望他不必以微笑掩饰自身痛苦,他可以对着我哭,龟儿子也就是能照顾老母亲的。
  我还想去看看阿渡,这个叫人不省心的仔子,说话露一半藏一半,看似又懒又疯,实际上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有他自己的奇思妙想蕴含其中。我从前是永远猜不出他的下一步,如今竟渐渐能明白一些他的想法。处得更久些,我想我真能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有这么多的事情想做,有这么多的人想看。
  我不舍得去死,我一点儿一点儿也不想去死了。
  我在床上伸展开四肢,觉得这床太小,就抬头看床顶,又觉得这顶部过矮了,像要随时塌下来,我就把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想象自己是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骑马狂奔,就好像我和老李阿渡梁挽在郊外一样。
  我们四个人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疑惑,每天都有新鲜的笑话可以闹,每一日都是过得有起有伏,从不无聊。
  可是那些死去的人。
  老七。
  老八。
  甚至可以加上小苏。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是不能逃的。
  对幸福上了瘾,我就会忘了该杀谁。
  曹几何这个人的命我是一定要的,我也是想活的,既然想实现两个目标,那就得多些准备。
  不能再孤军作战,不能再一个人刺杀。
  我要拉上一群人,一堆人,我要集结所有的朋友,我要集合所有被接星引月阁祸害过的人,我总能拉得到一些人。
  要杀曹几何,我不会是一个人。
  死不会是一个人死,活也不能是一个人活。
  按我和李藏风之前的情分,我死了他顶多伤心一阵,可现在我要是死了,那就不是一阵子的事儿了,他得伤心一辈子,不知得失魂落魄多久。
  既然躲也躲不过去,索性和他摊牌了吧。
  搞情报是李藏风的拿手好戏,拉资源他似乎也有一套,反正以曹几何这阴毒个性,杀了李藏风一次不成,肯定也有第二第三次,既然他迟早要卷进去,咱们早做准备就好。
  我心里想着一堆事儿,进一步消耗了脑细胞,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感觉身上像刚打过一场大仗,累都累得起不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睁眼了。
  我发现房间还是原来的,只是我自己换了新衣服,被褥也是新的了,枕头也是新的,就连李藏风也是崭新崭新地站在我面前。
  但他发丝有点乱,黑眼圈略微有,显得有些疲累,像是刚刚忙乎过。
  唯一不变的是一点,房间里的茶壶和血迹都没有被打扫过,看来李藏风是太忙于照顾我了,竟连自己的洁癖都给忘了。
  我想撑着身子起来,却发现身上有些沉重,脑袋尤其晕,嗓子也又干又哑,好像被火烧过似的,我再问李藏风,才晓得我已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途还发了点儿低烧,所幸李藏风及时给我灌了药,又照顾了一整夜,这低烧才没有变成高烧。
  也幸亏七哥的底子好,我这一身筋骨被磋磨过,病的快好的也快,如今起来就好了大半,只是还有些累,说话也嘶哑。
  我问他:“梁挽和阿渡呢?”
  李藏风道:“我已派人通知他们,他们马上就到。”
  “马上?”我诧异道,“就在这儿见面?”
  李藏风低头道:“我本想约他们在客栈见面,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行,我明白了。咱们这是把牛郎店当做祖孙三代的春游基地了。这个倒挺符合咱们几个的画风。
  可我想了想又不对,我马上就对李藏风说:“要不先让人把这地方收拾一下?或者我们换个地方见面?”
  李藏风想了想,道:“换个地方见面吧,这房间我已经付了定金,租了整整半个月,中间不必让外人进来。”
  你在牛郎店租了半个月的房间?我咋听着这么不对味呢?
  梁挽是随时要来,我也不顾的吐槽他了,我立刻披上外衣,和他去另外一个房间等着,李藏风又和老板细细叮嘱,若是有人来找一位姓李和一位姓方的客官,一定领着他们来找我们。
  这期间我觉得我得先和李藏风对好词儿。
  以梁挽这性子,还有阿渡这个爱打听的,他们肯定得把老板等人问上一通,这一问他们不得急了?他们肯定得问我发生了啥。
  我觉得梁挽和老李之所以有很多摩擦,就是因为决斗佬话少,而梁挽又爱多想。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乌龙,为了防止他胡思乱想,杜绝脑补的余地,还是我跟梁挽解释,李藏风最好就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别说。
  李藏风皱眉道:“你真的觉得这样合适?”
  我笑道:“我和他说,总是能说得通的。你和他可就未必了。”
  李藏风本来不想同意,可看着我这种“我是债主我最大”的表情,他就答应了,在桌子旁开始替我捣药了。
  他专心捣药,我专心睡觉,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梁挽和阿渡果然来了。
  梁挽一进门,先拉了我的手,把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而我这时还在床上,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走路的姿势,那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我干脆就坐在被窝里和他说话了。
  阿渡这次出来倒精神了点儿,走路也不是东倒西歪了,可他还是有些懒性,一进门就想找个床躺躺,见到躺在床上的是我,又看了一旁的李藏风,他就知道没法和我挤一个被窝了,这时才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他故意捣蛋似的,大屁股像黏在椅子上,一路拖到了我床前,看我和梁挽的互动。
  梁挽检查完毕,忽然收了笑容,摆了严肃神情。
  “老板让小厮领着我们去找你们,可他一开始领错了房间,把我们领去了你们昨晚过夜的房间。”
  ……又出错了!?
  ……这小厮是有毒的吧?是隔壁牛郎店派来卧底的吗!?
  我脸色一僵,梁挽继续道:“我把那房间仔细检查过……小方,昨天晚上的事,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我飞快地看了一眼李藏风,这时他还在捣药,似乎半点不受外界干扰。
  我知道他是听得到我们对话的,只是他答应过我,把事情让给我说,他憋着不说可难受了,我可一定得把握好。
  我就笑了笑,道:“我们昨晚不过是挤了一晚上的床,没什么的。”
  说的轻轻松松、寻寻常常,仿佛昨晚激烈的肉搏都是在厨房刮鱼的鳞片。
  梁挽接着道:“那么房间里闻着一股虎狼之药的味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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