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咬了活物就不松口的老狼,聚在了一块,要吃同一份买卖。
陆邛章眼里的势在必得掺了笑,出口话一点余地不留,“打黑风岭!”赵延玉猜到了,他还狡黠的猜到陆邛章除了想要散了黑风岭上这伙匪,指定还有些别的想要,“打来的大洋,怎么分?”
“你八,我二。”陆邛章沉沉说道,“你出兵拿大头罢。我知道你养着手下千个兵,日子难。”
“只是有一点,你得给我活绑了一个人,给我送到宅子里。”
狐狸露出了尾巴,赵延玉笑了,“哟,心上人呐?”陆邛章冷冷瞥他一眼,“我告宝珍姐姐那去了?”
“诶诶,别别,开个玩笑都不成嚜。”赵延玉嘁他。陆邛章瞪他一眼,“这事儿一定得合计好,保证万无一失。我和李豹子说好了,为表诚意,过两日我亲自给他送三百大洋,算今年补上的。到时候,你派个机灵点的陪我一块去,把地形给我摸透了。”
“三百大洋?!”赵延玉听得眼都直了,“你倒舍得,怎不见的给我。唉,到底是你挣钱舒坦。”
“得得,这次要真剿了他们,我只拿一成,余下都归你,掉钱眼里了。”
赵延玉何其委屈,他暗里靠着城中的几个铺子,每月军饷发得艰难,贪心的说,“我就是掉钱眼里了,十成我也要。”
三日后。可怜了李豹子,三百大洋还没在手里头捂暖,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杀人要见血,斩草要除根,陆邛章没随赵延玉进寨子,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挖了把雪放嘴里嚼。
不到半个时辰,个大头兵气喘吁吁的跑下来,“旅长,些个小喽啰的跑得跑,散得散,我们还抓了几十个活的。”
“那感情好!全抓回去,充军。”赵延玉拍拍手上的雪,“几个当家的抓着没?”
“一个,一个没有。”大头兵怕赵延玉责骂,低下了头。
赵延玉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他娘的,你们吃干饭的啊,一个也逮不着!陆老板要的呢?这个再逮不着,你就把裤子脱了,挂那树枝上冻着得了!”
大头兵抬头瞅了眼树杈子,“陆老板要的,逮着了。”
“滚滚,把那土匪窝子给我洗干净了,一点儿东西也别留下!”赵延玉吩咐道,很是不满。
陆邛章瞧那大头兵跑远了的身影,抿嘴一笑,有些轻蔑。
陆老太太去了后,北屋便一直空着。赵延玉答应的事,做得十分漂亮,压根儿不用陆邛章动手,梁向意便搁北屋里头锁着了。
陆邛章好生把送人来的几个兵送走,这才亲自去开北屋的锁。他开锁的时候,正巧的,柳妈打西厢屋出来,倚着门框,白头发给门框黑漆衬得发灰了,隔着老远的风雪喊他,“三少爷,你回来了……”
陆邛章没应她的话,推门而入,望着陆老太太遗像下边的麻袋。里头装着个人,会动。
陆邛章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说给自个儿听,又像是嘲弄麻袋袋里的人儿,“大哥,二哥,三哥,你怕是……”早忘了我这个哥了罢。
袋里的人听见他的话,不动了。
小心眼
陆邛章一把扯了麻袋的系口绳子,一拉,露出梁向意的侧脸来。三年前的冬天,他脸上还有些可捉的少年模样,如今全长开了,透出个清晰的男人轮廓来。
他在昏昏的暗里,扭头对上陆邛章的眼。只一眼,陆邛章就晓得这人不好再支使糊弄了,他在山上的土匪窝里待了三年,骨头里的怯给一点点吃了去,剩下的,只有倔和拗,陆邛章想,他怕是连使枪也学会了。随着他的三个哥哥,敢在冬天吃人腿的雪里,去猎獐子。
陆邛章悄悄抿了嘴角,他向来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倒要瞧瞧倔了,胆儿大了的梁向意是个什么样!
他像鹰逮地上的蛇,猛的出手捏住梁向意的下巴,“倒还能认得我的声儿。”梁向意仰着下巴睨他,“想忘,记性好,没法子。”
“啧。”陆邛章听他呛自己,“学得土匪那套软硬不吃的派头了,好大的脾气!”梁向意望着他,陆邛章便也盯着他。瞧他眼里要作了实质的恼,不,也许还有些恨意,指腹轻轻抚去,笑了两声,“菩萨保佑,倒没抓住你的三个好哥哥。”
陆邛章不知道,梁向意刚到青山上时,也不晓得恨他的。
李豹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儿,经日累月的套他嘴里的话,总算摸清他心里头还装着这么个人,笑他笨,给人骗了还心疼人,两句话了了:他陆邛章是又想娶太太,又新鲜劲儿没过,想留人在屋里暖床。是不要脸,太太也想要,梁向意也想要,还是个坏脾性的,说冷脸冷脸,说唬人唬人。
梁向意听到他提李豹子等人,撇开眼,不愿接他的话茬。陆邛章说起来也不是个有耐心的,冷下脸来,“城里头那几间米行、铺子,外人不晓得是谁的,我晓得。你说李豹子要是不要?他要,我就让他有命来,没命回。”他不跟梁向意说笑,伸手碰人腕子上系的麻绳,扯紧了些。
“你不过是要我,要到了,何必再为难他们。”
陆邛章的声音冷下来,沉沉的迫人,“你是不想我为难你的二哥罢?”他话里有些酸意,偏他自个儿听不出,梁向意也听不出,只觉他在故意生事,“你愿意这么说,也成。”
陆邛章一下给挑了心里的筋儿一样,酸刺挠人的觉得丢了脸,“是,你的好二哥哥,会跟你一块打木螺儿,长鞭子甩的有准头,神气!会等着你,让你跳到他的背上去!”陆邛章有些难受的捏着他下巴,目光炯热迫人,“他是不是还等着你,等你跟他睡一个窝里,吃你的嘴,吃你的泪珠子?!”
梁向意不是以前的呆娃儿了,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点儿不带怕他的!要激他生气,要看陆邛章一次也没在他面前表露过的难受模样,笑得坏,出口的话也坏,“是又怎么样?!三个春夏秋冬,我和哪个睡了,也在你瞧不见的地儿!你管不着我!”
陆邛章瞧着他的笑模样,一点儿也没觉得甜的。倒像是给人硬掰开了嘴,擦了点黄连末儿到他舌尖,只一点点儿,只一句话,就苦到心里头。
他没再说话,只瞧着梁向意,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同他们学会了,作弄人心的本事了。”
后院的丫头、妈子早不剩下几个,院里的雪堆到脚踝也没人扫。东厢屋陆邛章不常回来住,没有人气儿显得尤其冷。
梁向意被陆邛章扔到床上时,还被绑着手,他不挣不扭,他知道陆邛章要做什么。
床边柜子里有盒脂膏,陆邛章挖了许多出来,在手心里化了水,才扒了梁向意的袴子。天儿冷,他穿了两层,里边的皮肉白得晃花了陆邛章的眼。
陆邛章把手上滑腻的膏揉遍了整个肉花,又弄了一团挤进肉缝里,一点点的用手指肏他。梁向意本能的要躲,皱着眉,小屁股有些颤,呼吸有些急,腰胯扭着躲陆邛章的手。
陆邛章不愿意说话,掐着他的腰拉回来,又挤进一根手指。脂膏在抽插的粘腻水声中化得更厉害,流到陆邛章的手心里,他垂眼瞧着,看着原本浅红的地儿,给他一点点肏红了,嫩肉绞住他的手指,松开时吐出股透明的粘水。
梁向意给他拿手指肏得难受,心给吊着似的,下边又滑又腻手,咬着嘴巴不肯出声,喘息声急了,发出几声软绵绵的气音,“嗯,嗯……”挪着屁股还是要躲陆邛章的手。
陆邛章抽出手指,被肏开了的肉缝慢慢流出几小股水,艳红嫩肉抽缩不止。梁向意喘得更厉害,“唔!”陆邛章拿指腹刮了流出来的水,糊到人肿了的肉蒂上,磨着弄。
梁向意躺在褥子上,憋不住,喘出一声,“啊嗯……”厉着的声音有些颤,“别、别揉!啊……”陆邛章跪着托高他的屁股,胯下鸡巴早硬了,粗粗一根,抵着抽缩吐水的穴口,一下插了进去。
有些涨涨的闷痛感,梁向意睁圆了眼睛,下边给撑满了,难受的吐出些喘息。陆邛章没等他适应,托着他的屁股肏弄。
他给夹得难受,呼吸声有些急,掰着梁向意的腿,每一回都顶得又重又深。梁向意给他肏得小肚子发酸,手又给捆着,贴着小腹的鸡儿硬得难受,前端流出些粘腻的水儿,蹭得肚皮上一片粘腻,喉咙里发出些哭腔,晃着被捆的手腕,“唔松开,松开。”
陆邛章这才正眼瞧他,眼里略过转瞬的促狭,不与他摸,倒摁着红肿的肉蒂磨,拔出来戳两下,再借着粘腻的水儿,慢慢插进去。
梁向意难受的两处都没着落,急得眼儿都红了,屁股给陆邛章撞得通红,颤着声叫他的名,“陆邛章,你…哈啊!”陆邛章打了下他的屁股,并不乐意听他的骂。
梁向意腰肢猛的弹了两下,嫩肉吃紧了陆邛章插进来的鸡巴。夹得陆邛章哼了一声,把他的腿掰得更开,挤开湿滑的穴里嫩肉,狠狠顶进去,快速的肏了十几下。
整个肉花给插得又红又肿,流出来的粘水儿糊在穴口,黏黏糊糊的贴着两片胀红的肉唇。回过神来梁向意就哭,忘了跟人在犟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