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晟鸣兄,停手啊!愚弟知道错了……哈哈哈……”
我像小时候那样骑在他身上挠着他腰间的软肉,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说!裴晟鸣和徐起潭哪个才是你崇睿心中的最爱!”
“哈哈哈……一样,一样爱!饶了我吧晟鸣兄……”
听到这个答案,我很不满地俯下身,手上挠痒痒的力度也更大了些,非得想要逼他说出我极乐侯的名姓不可;哪知还未贴上他的脸颊,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咳嗽。
我俩同时一僵,迟疑着回过了头。
萧浓情正逆着光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
我咽了下口水,艰难无比地看看此时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被我压在身下的崇贤弟,又看看我身上还套着的那件萧浓情的衣裳,心下不由得哀怨万分。
双手蓦地一松,崇少便从我身下溜了出来,十分会意地将自己的衣裳穿好,道一句:“晟鸣兄你们聊,我还与起潭有约,先、先走了。”
便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只留下一个如鲠在喉的本侯,和一个面色黑沉的野鸡美男。
他慢慢地走过来,目光扫过床榻上那片凌乱的痕迹,眼底隐约闪烁着某种晦暗不明的情绪,见我侧过头来避开了他的视线,便蹙眉道:
“你和崇睿……”
见他显然是一副捉奸问责的语气,我的腰板便软了几分;转念一想本侯与贤弟又着实没什么,何必如此心虚。
只是我看萧浓情似乎还没忘了那日在御书房外看到的种种,憋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嘴硬道:“本侯与贤弟清清白白,你可千万别多想。”
萧浓情沉默了一会儿,眯着眼睛重复道:“清清白白?”
我没好气道:“你天天见了本侯都是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整日跟你厮混,我还能分神去找别人不成?”
天地良心,我就不相信哪个男人在经受过这般凶悍的压榨后,还能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断第二个。萧浓情闻言挑了挑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我的下身,似是也觉得这话说得在理,眼波流转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欣欣然朝我伸出了手。
我动作灵敏地翻了个身避开他,捂好身上的衣裳,警惕道:“今日怎么又有空闲来寻我?刑部那边不忙么?”
“……你替我向皇上告了假,哪还用理什么刑部。”萧浓情收回手,幽幽地看着我道,“难得有这半日空闲,不陪陪我么?”
我一呆,心中简直后悔不迭,不懂自己今晨何必多此一举,给了这萧浓情一个理所当然跑来纠缠我的理由。
眼下的野鸡美男也没有半分熟睡和病中的乖巧,尤其方才养好了精神,看向我的碧眸简直像在闪烁着某种饥饿的红光,仿佛下一刻便意图将本侯这只小绵羊拆吞入腹一般;眼见他的手又朝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探去,我深吸一口气制住他的动作,冷静道:
“听着,萧浓情,若你还想跟本侯继续处下去,现下便必须约法三章。”
“……”
萧浓情眨了眨眼,总归是还算听话地安静下来,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低头琢磨了一下,严肃地朝他伸出手指道:“第一,不可随时随地拉着我做这事,只夜间独处时纾解一二便罢,光天化日之下更是成何体统;第二,做这事时不可叫得太大声,你不知羞耻倒罢,我这侯府里有的是需要歇息的侍人,可都被你那嗓门吵得整夜睡不着。”
见萧浓情若有所思,似乎也没什么异议的样子,我顿了一下,便又伸出第三根指头道:“第三,男人的命髓可是珍贵之物,怎能不加节制地时时挥霍?这等事,五日做一回便罢。”
萧浓情一愣,这才隐约露出了不满的表情,想要开口拒绝这憋屈的第三条,又见我当真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便凑上前来搂住我的腰身,扬着那一双楚楚的碧眸小声讨价还价道:
“两日一回不行么?”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毅然决然地摇头道:“四日。”
“那就三日。”
“成交。”
萧浓情闻言双眉蹙了又松,虽是勉强妥协的样子,面上却仍是有些闷闷不乐;趴在我的胸口瞅了我一会儿后,目光便落在了我身上那件袍子上。
他伸手理了理我散开的领口,察觉到什么一般捏起一片眼前那质地柔软的料子,又凑过来嗅了嗅,这才不确定般问道:“话说回来……晟鸣,你怎么穿着我的衣裳?”
“……”好容易才转移了这只野鸡的注意力,哪知还是被他发现了这茬。
无论如何,我可万万不能暴露了自己赞赏他衣品的事实,尤其背地里偷着试穿这种事,太不符合本侯优雅体面的形象了。于是支吾了一会儿后,便扭过头去讪讪道:
“这不是半晌不见,想你想得……睹物思人嘛……”
这话一出口,连我自个儿都肉麻得一哆嗦,可萧浓情却显然十分受用,登时双眼亮晶晶地扑上来亲了一口,眼底温柔得好似能溺死一千只鸭子:“人现下就在这儿呢,看衣裳干嘛,看我就好了。”
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眼对上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碧眸,心跳一滞的同时,愈发觉得此人真的是活脱脱的妖孽转世。
便只得敷衍着抱着亲了两口,又见他撑起身来欣赏着我这身装扮,竟赞许道:“这件衣裳我平日里穿得不多,想不到倒是跟晟鸣很是合衬,日后便就穿着吧。”
我呆了。
怎么回事,方才这只一贯自恋臭屁的野鸡美男竟当真夸了我?且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还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成?我敢说若是北廊湖那日的萧浓情看到我穿他衣裳,没准儿下巴都能翘上天去,再好生讽刺我一番东施效颦才罢。
可眼下他不但夸我穿得合衬,还当真要将这件衣裳送给我,倒的确教本侯有些受宠若惊了。也许是眼底的那一抹喜色被萧浓情敏锐地捕捉到,他顿了顿,侧头道:“如何?我的衣裳可是还合晟鸣你的心意?”
我清咳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点点头,冒出一句带着酸气儿的情话来:“那是当然,人合心,衣便合心。”
萧浓情听了果真莞尔,翻身上来帮我系好腰间的带钩,便懒洋洋地又抱了上来,在我耳边道:“待我理完刑部琐事,寻个空当回哈密探亲,便带几个那边制衣的工匠师傅回来,想必是你们中原这边没有的手艺。”
那敢情好啊!
我心中大喜,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淡淡道:“好啊,届时我与皇上南巡回来,便与你一同穿上那新衣裳在这城中游逛,想必风光得很。”
话音刚落,两人间的气氛倏然冷了下来。
“……你要同皇上去南巡?”萧浓情微眯着眼睛看我,语气似有不悦,像是在责怪我为什么不一早便说出来一样。
我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萧老先前对我说过的那番话还历历在目,道是日后无论遭遇何等变故,他家幺儿都有能耐保我周全;眼下我爹立场不明生死未卜,如今身边更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或许是应该将御书房的种种都告诉萧浓情,看他能否替我拿出什么主意来。
可我又不确定萧老那番似是而非的话里有没有藏着别的算盘,皇上对他家的态度又着实微妙得很,要我全心全意地去信萧浓情,眼下还尚且做不到。
不过话说回来,萧浓情兴许知道得不比他爹少,此举是在试探我也不一定。
想了想也只得道:“是皇上早些时候便提过的,为人臣子我又总不好拒绝,也不会去很久,你暂且在这京中等着我便是了。”
萧浓情脸色一垮,拧着眉郁闷道:“那岂不是要有好几个月不能见了……”
我叹了口气坐起身,看着他滑坐到我的大腿上,便耐着性子道:“你先在这里乖乖等着,等我回来,我们就去游湖。”
一听到游湖两个字,萧浓情那双碧眸瞬间闪起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精光,干脆利落地又将我扑倒在床榻上,双手便又情不自禁地朝某个部位探去。
我赶紧拍开他的手,抵着他的肩头再度强调道:
“三日一回!”
“……”
萧浓情闻言哀怨地看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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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本侯这下才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之前应允他的三日一回,究竟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因为不想跟他再在床榻上搂搂抱抱,生怕一个不留神擦出火来,弄得最后反倒是本侯忍不住先破戒,于是便哄了他下床,教丫鬟们去备了些茶点和瓜果,与他一同到侯府西南角的绿荫凉亭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