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见底,楚政把跃跃欲试的小松鼠拎去了地下,又从边上的木盒里取出慢慢一袋子干果给柳沅剥仁,这都是西边的炒货,现在这世道商旅断绝,岑小五值岗时喜欢那这玩意磨牙,云渊便让传递军情的眼线顺手捎带。
楚政其实并不像他那位高居中宫的母后,外甥像舅,他眉目之间更像那位曾经帮着他父皇稳定江山的外臣,而那英年早逝的外臣,才是他父皇心心念念的正主。
他的父皇和母后不过是各为其道罢了,世家女为家族根系,天子为江山社稷,自一开始便是徒有其表,他懵懵懂懂夹在其中,不过是颗用以博弈的棋子。
“这事说到底我还得谢你,父皇是看过那个小木头人之后才给我军权的。”
果仁香脆,带着些许回甘,楚政剥出一颗就往柳沅嘴里塞一颗,柳沅嘴巴小,含了两颗之后腮帮子发鼓,楚政心尖一酥,好不容易才忍住抬手去戳的冲动。
他至今仍不能揣明他父皇心中所念到底为何,但他知道至少在交付玄衣骑兵权的那个夜晚,他们甩开了一切桎梏,单纯以父子身份相处,注定要在高位之上衰亡而死的男人动了恻隐之心,玄衣骑交予他手,可帮他扫清障碍掌控天下,也可给留下他最后一条退路。
柳沅攥了攥指节,用力咬碎了嘴里的东西,他很早之前就感觉过不对,他总觉得楚政的父母不疼楚政,他那会年幼,沈灏告诉他那叫皇族之重身不由己,但他始终半信半疑。
而今事实证明他当年的想法并不荒诞,风光无限的宸王其实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孩子,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是真心对楚政好的。
柳沅低着头,使劲皱了皱发红的鼻尖,楚政剥果仁的动作一顿,以为他又要哭鼻子。
“沅——”
“.…..我的,那个是我的。”
可他偏偏这个对楚政最好的人,反倒被欺负得最惨。
柳沅也说不清是哪来的力气,他红着眼睛咬住了楚政伸过来的右手,楚政剥干果剥得不利索,满手碎渣扎得他嘴疼。
手没有肩膀那么耐咬,楚政冷不丁抽了口气,总觉得柳沅是把他的手当鸡爪啃,那个小木头人的确还在云渊手里,他昨天晚上忙着倒腾山里的东西,没顾上这茬。
“那我这去给你要回——”
“不要那个,丑!!”
柳沅皱着眉头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一个丑字说得百转千回,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嫌弃极了。
楚政窘迫得面上发红,他老老实实的挨咬,根本不敢把手往回缩,只由着柳沅咬到解气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跟柳沅鼻尖贴着鼻尖。
“……那,那我,我重新刻,沅沅你等会,我马上去找木头。”
“——不许去!”
柳沅眼里又蓄了泪,他松开齿关瓮声瓮气的起身埋去楚政怀里,系着发带的发尾垂到腰后,刚好落在臀尖。
昨晚摔疼的腰臀恐怕已经青紫了,柳沅抿起嘴唇轻轻抬起腰胯拉起了楚政的左手,他倚坐在床头下身吃力,伤处酸胀的厉害。
“那……”
楚政心尖一哆嗦,简直是被柳沅哭怕了,他急得额上冒汗,领会错了意思,于是他慌不择路,顺着柳沅的动作抬高左手,积极主动的把没被咬的这只手也递到了柳沅嘴边。
“……是屁股疼!屁股疼!楚政你笨死了!!”
第27章 楚政:我不想做人了
柳沅身量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他骨细肩窄,浑身上下唯一一处圆乎乎有点肉的地方就是屁股。
药箱里原有的药酒见底,楚政担心不够用,特意跑去云渊那抢了半瓶过来,柳沅趴在床里红着耳尖脱了裤子,他本就肤白,平日里稍有红痕都看得清楚,而今腰后臀上的青紫印子更是明显。
楚政抿着嘴唇将药酒倒在手上搓热,这种伤总是拖得越久越遭罪,他夜里给柳沅换亵衣的时候没敢掌灯,要是那会就看见了,他好歹还能处理一下。
“忍一忍,可能有点疼,沅沅你别怕,忍一忍,一会就好。”
楚政眉心紧皱,慢吞吞的抚上了柳沅的后腰,他额上沁了细汗,若是让不知道的看去,肯定会以为受伤在床的那个人是他。
“呜.…..”
掌心温烫,有药酒润过,似乎连刀茧和笔茧都不那么磨人了,力道适中的按压能缓去些许酸痛,柳沅受用的泄出几声闷哼,楚政伤重不能乱动那会,起居都是靠他搀扶,他力气小腰腿细,长时间下来也是腰上积劳,虽不至于伤及骨头,但皮肉经络总是遭罪的。
“疼吗?沅沅,疼得厉害吗?”
柳沅一出声,楚政就紧张得更厉害,他是个久经沙场的,对这般损伤最是熟悉,他理当知道按揉的疼痛不可避免,可受罪的人是柳沅,他那点经验简直形同虚设。
“你,你别绷着……放松点,沅沅,你别绷着,我再轻些,这次肯定不疼,你别……”
楚政不说这些废话还好,这些话一出口,柳沅脑子里的思绪就拐去了别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是不经想的,药酒起效快,转眼功夫,腰后臀上都觉出了热,甚至还有那么两滴顺着他的臀尖滚错了地方,润得他下意识夹紧了腿根。
楚政关心则乱,他生怕柳沅伤了筋骨,连忙俯身细问,他弯腰的时候手仍抚在柳沅腰上,掌心压上腰胯随着动作加了两分力气,柳沅腰上一酥,只能慌忙将脑袋埋去了臂间。
“沅……”
“——闭嘴!”
柳沅闷声闷气的嚷嚷了一句,露在外头的耳朵尖比一开始还要红,他也就是没有一条跟小松鼠一样的尾巴,否则此刻一定会瑟瑟的夹在腿间。
楚政同他欢好的时候,总是会说类似的话,楚政性子太实了,因为怕他吃亏遭罪,以至于每回办事都特别絮叨,即便真做起来了也是束手束脚不敢太放肆,时常将他弄得不上不下就匆匆了事,非逼着他张牙舞爪的翻身骑上去。
他从不怀疑楚政对他的感情,楚政爱他,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是个进过凭栏院的官妓,可楚政还是爱他。
被带去别院的那天晚上,他很想告诉楚政他没有被人碰过,官妓特殊,像他这样的总要卖个高价,管教虽是用了些手段却没真正动他,他本是要告诉楚政自己身上干净,更没什么花柳脏病,但楚政一抱他,他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不用说,也不用解释,因为无论如何,他的楚政哥哥都会把他当成宝贝。
柳沅肩颈微耸,乱了呼吸,楚政俨然是一只被他哭怕的惊弓之鸟,一听声音不对就想伸手抱他,柳沅皱着鼻尖躲去榻里,自己撑起手臂起身,再次沁红的眼尾和先前哭红的不一样了,他拽着宽松的亵衣剜了楚政一眼,澄明浅色的眸子里带着盈盈一汪三月春情。
楚政心跳漏了一拍,他毕竟不是那个懵懂痴傻的呆子,柳沅光着屁股起身坐起,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在他眼前,他面色发红,情色旖旎的念头瞬时烘得他口干舌燥,只是在临门一脚的坎上,他攥着十指稳住了身形,想要顾忌一下柳沅腰后的伤。
“沅——”
柳沅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个嫌弃楚政话多的人,他卯足力气,瞄着楚政的下腹,抬起细白的足尖往前一踹。
“都说了,闭嘴闭嘴!上来,楚政,你快上来。”
染了哭腔的尾音哑得茬了音,漏去腿间的药酒灼开了他腿间的肉花,他咬着下唇仰面躺去床里,腹间水红清丽的莲花晕开了层层艳色。
柳沅腹间这朵花是在凭栏院里刺上的,烟花地讲究浓艳窈窕,牡丹红樱当是首选,柳沅这朵莲实属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他那会年岁小,生得清秀干净,负责刺画的师傅知道他是受沈府败落牵连,而沈灏素有清名,于是师傅难得心软,只寥寥数笔予了他一朵清莲,就算交了差。
楚政私心很喜欢这一处,只是不曾直言表达,他不忍让柳沅想起当年遭得罪,但这处莲花实在是太好看了,他放缓动作低头去吻,柳沅太瘦,腰腹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肉,一碗鸡汤并没能填饱肚子,现下摸着还是有些瘪。
“沅沅,要不还是……”
楚政额上热汗成串,行军榻没那么结实,他一上去就压得四脚吱呀,他循着肚腹一路往上,咬牙停在柳沅唇边,虽是早已剑拔弩张却还是不敢太过。
他于情事是很克制的,他不是不行或者需求不盛,只是柳沅身子特殊,前头雌穴窄小,一番折腾下来总要遭罪,他曾为此在私底下问过同柳沅体质相似的倌儿,人家告诉过他,那处地方其实是用手或口讨趣才是最受用的。
楚政滚了一下喉结,屈指蹭上了那处湿软艳红的肉缝,柳沅这处娇嫩,若是欺负得厉害了,第二天穿裤子都会遭罪,他屏着呼吸吻上柳沅鬓角,试图将指节挤进去好生勾蹭一番。
“会舒服的,放松,沅沅,放松些。”
湿滑的水液晕湿指节,楚政动得谨慎,他拓开湿软的入口好生抚慰,拇指没漏过顶端的小巧肉珠,柳沅雌穴生得齐全,他压上蒂头细细揉弄,惹得柳沅腿根发抖。
还沾着药酒的手掌比平日里烫人,云渊那瓶东西估计也不是什么纯粹的药酒,柳沅仰过颈子呜咽出声,半敞的腿根湿得厉害,他搭上楚政肩颈,嘟嘟囔囔的哼唧出声,想要勾着楚政赶紧来做正事,可楚政却梗着脖子坚定心神,打定了注意要用手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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