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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 (箜篌响)


  他见我哭得凄惨,才急忙解开捆住我的绳子,搂住我,随手拿起不知哪来的布片擦拭掉我脸上的秽物,捧着我的脸细细亲吻着,开心地哄道:“别哭啦,宝贝,心肝儿……你这次比以往都兴奋,那里硬得不像话,还哭着说不要,真可爱。”
  可爱?我可爱你行道树上的小蚂蚁!
  我哭着争辩道:“打你你也硬,你敢不敢让我试试?”
  他不接招,用一些幼稚的话来挑衅我,笑道:“有何问题?那你敢不敢打个赌,若我没反应,你就给我做一辈子性奴。”
  “不敢。”
  他又笑,亲昵地抱着我,亲吻我的脸,蹭我的脖颈,逗弄我的乳/头,在我耳边呢喃道:“口是心非。你还喜欢什么?我什么都敢玩。”
  说着不管不顾地硬掰开我的腿,将那巨物挺进我的身体。我刚想推他,他却骤然出手掐住我的脖颈,微微收紧,令我只能在他手底艰难地呼吸,小命被人握在手中,半窒息的恐惧感让我浑身瘫软,惊恐地睁大双眼,望着他俯视着我的眼,那根刚射完精,软趴趴的东西几乎瞬间便立了起来。
  “求,求你……”
  “我以后常来找你好吗?”
  “好,好……呜呜,慢点……”
  他不理我的哀求,按着我翻来覆去抽/插,操得我哭喊求饶,爷爷祖宗地乱叫,什么割地赔款的要求都答应,接连被插射两回,几乎在他身下化作一潭春水时,才终于在我体内泄精。
  性/事过后,我被干得趴在床褥,欢爱的痕迹遍布全身,只剩喘气的力气。他年轻气盛,却如宝剑出鞘般,神采奕奕,主动将我抱到肌肉紧实腿上,分开我的臀瓣,帮我擦净股间的精水,修长灵活的手指插进穴/口,检查伤势,将药膏在内壁抹匀,淡淡的药香飘到鼻尖,原本红肿发烫的伤处立即感到清凉舒适,想是上好的伤药。他擦完药,为我穿好衣服,愉悦地笑道:不碍事,只是有点肿,下回咱们继续努力。
  天呐,我要报官了。
  不碍事不是应该由受害者说吗?
  我被这小魔头欺负得哭都哭不出来,拿他没办法,只得认命,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由他摆弄。待他完事要走,随手抄起床头的玉佩砸了过去。
  这玉佩莹白剔透,温润细腻,盈澈巧雕,正面刻有仙鹤延年。他轻易接住,垂眼瞧了瞧,星辰般的眼亮亮的,抱拳朗声笑道:“多谢相爷,小人定当更加尽心伺候相爷。”
  我怒道:“好啊,你敢来我就敢找黑社会杀你!”
  他眨眨漂亮的眼睛,领会了我的意思,冲我露出一个嚣张至极的笑,道:“我就是黑社会,你敢找我就敢操死你。”
  说完推开窗户,纵身翻出,身手矫捷。我探身朝外望去,见夜幕笼罩,才知已是漏尽更阑,天际银月高悬,夜色清凉,那艳红的身影如飞落的枫叶般,消失在清白月色间,园中杏树新芽吐露,斑驳孤寂,如裹了层银霜,相府只闻阵阵虫儿叫声。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被这小混蛋气得胸口发疼,重重摔上窗户。
  这时,婢女敲敲门进屋,道赵甲到了,在府上候着,相爷还有何吩咐?
  我咬牙道:我要买凶杀人!
  说完忙唤道:哎哎回来回来!我开玩笑的,请他到厅堂吧。
  ——————
  小婢女:相爷,您要的砒霜到了,请慢用。
  受:哈?


第10章 晚宴
  我简单盥洗,着了身浅蓝长衫,将满身鞭痕遮住,叮嘱婢女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便行至厅堂。
  正厅宽敞堂皇,案板前长条案布置着古玩瓷器,中央设圆桌,摆有糟猪肉、姜豉鸡,油炸馓子、糯米饭等冷食。
  我看着没甚胃口,再倒杯酒慢慢喝着,不到片刻,心腹便将赵甲带到,阖了门,守在厅外,偌大的厅堂便只有我们两人。
  此人便是白日见到跟随赵兴的小仆,刚迈进门槛便两股战战,抖如抗筛,叉手唱诺:“小人给相爷请安了。”
  我仔细打量他的脸,模样倒是伶俐,只是左半边脸掌掴的痕迹犹未消去,青紫交加,令人不忍直视,便和善道:“这么晚请你来定是饿了吧?先用膳吧。”
  他为赵兴办事多年,深知我们之间恩怨,见我未杀他,也不敢违抗,硬着头皮自地上爬起,局促不安地举箸用饭。桌上是他平日吃不到的食物,他却愁眉紧锁,手腕发颤,加之嘴角裂伤,吃得如同受刑。
  我漫不经心地支着头看,待他吃得差不多时,才说道:“赵甲,你原名张亭秀,令尊乃德化知县,因仓库失窃,损失官银一千五百两,今上责令变卖家私偿还,你父亲郁郁而终,你则被打为贱籍,卖至燕王府。既会念书,功课可有荒废?”
  他不知何意,恭声答道:“回相爷,草民自幼读书识字,只图光祖耀宗,虽沦落贱籍,未敢荒废学业。”
  我说:“你就以春雨为题,作首诗听听。”
  他便提笔作道:
  一夜春雷起蛰龙,晓看万壑响松钟。
  山中不用忧泥泞,已有新苗出土浓。
  我淡然笑道:“不错。今年怕是赶不上了,明年秋闱或能考个举人。张亭秀,你想做奴隶,还是想读书考科举?”
  他闻言猛地抬头,双眼大睁,泪水蓦地涌出,错愕地望着我。
  半晌,才流泪哭道。
  “我,我想读书……”
  我今日酒喝得太多,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淡淡道:“你放心,跟着我不会亏待了你,你只须办好一件事。”
  他已心里有数,听我说过,犹豫片刻便喏喏应了。
  我也不废话,唤心腹送他回府,自个起身回房。他刚站起,我忽又不经意般提醒道:“回去用功读书,若能高中,我便调你回德化任职,那伙窃贼还逍遥法外呢……对了,令堂是在城郊庵堂带发出家吧?改日一道吃个便饭。”
  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突然扑通跪倒,我走到门口时,仍能听到身后他颤声保证定当尽心去办。
  我没理会,只觉头痛欲裂,回房躺倒在床,令婢女去煮醒酒茶,茶还未到便昏睡过去,陷入梦中。
  出现在梦里的是一位仙姿佚貌的绝美女子,步履轻盈,画黛弯蛾,皓齿明眸。她抬起纤纤柔荑,轻羽般抚过我的脸,眼里有脉脉柔情。
  “阿现,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眼前烟霞缭绕,我竟无法区分是现实还是梦境,见到她,只觉心中无限欢喜,咧嘴想笑,但不知怎的,泪水却先掉了下来,慌忙抬袖偷拭,笑着道:“姐,我过得很好。我有许很多朋友,誓死追随我,我有滔天权势,无人敢欺负我,我有无数财富,想要什么都能买到,人人尊敬我,一切都很好,只是很想你。”
  说着又心虚地补充道:“凌墨很听话,他答应我会远离朝政,也很快要成亲了。另一个也有了下落,他很聪明,书读得很好,是个懂事的小孩,从未怪过你……”
  说着说着,却见她酷似桃花的眼底浮出一层水汽,凝成泪滴,沿雪白的两腮滑落,对视的刹那,彻骨的哀伤轰然传入我心底。
  我慌了神,手无足措,不知如何解释,也不知怎么安慰,只能僵在原地,几乎是恳求道:“别哭啊,我不想你哭,我……”
  说着用手心遮住双眼,哽塞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什么都做不好。打不过敌国,摆不平政敌,小外甥下落不明,大外甥成了断袖,百姓讨厌我,臣子们恨不得我死。
  除了对不起我什么也不会说。
  但再抬头她却已消失不见,独留我在这冰冷的世上。
  我在极端恐惧中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在漆黑的卧房中,周围寂静无声,虫儿也睡了。
  我的长发被冷汗打湿成缕,垂落两肩,五指分开插入鬓发,想了一会才记起今夕是何夕,喃喃道:“青春期的小孩,在白纸上画个圈都能冲动,以为那是爱情,很正常,我初中也暗恋过英语老师,多劝劝就好了,对吧?”
  门窗紧闭,空荡荡的房中无人回应我的话。
  我睡意全无,唤人将心腹叫来。
  此时不过四更天,凌晨两点,他睡眼惺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但神态忐忑,大概是怕我发火,我故意柔声道:“这么晚还找你,辛苦了。”
  他没听懂我在说反话,低头赧然道:“属下吃相府的饭,再辛苦也是应该的。”
  我只觉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冷声斥道:“你也知道是我花钱养你这蠢货,那我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找一个人找了十年仍没线索,你还有脸睡觉?出入京城的户籍查了吗?周围城郭大小寺庙搜了吗?实在不行,把全国六指的少年全抓来,也该抓齐了吧?我求求你,你不如去尝尝小玉做的砒霜,说不定回光返照大难不死的时候,你那榆木脑袋才能开点窍!”
  他耷拉着脑袋站在不远处,两眼水汪汪的,像只挨训的小狗,委屈地张张嘴,辩解道:“相爷,您说的属下都查过了,真的找不到啊。”
  我冷笑:“指望你怕是到我死也找不到了。我近来有个想法,有些江湖人总是飞来飞去,户部难免有疏漏,你去查查十八年前京城周边有哪些江湖人士经过,或许能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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