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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银色软鞭划出一道凛冽的气流,伴随着一声清响抽打在雪玲珑的身上。雪玲珑被迫后退了好几步,幸而有花不归和月无痕在前面抵挡着,顾煙才没有穷追不舍。
寒风瑟瑟,吹落树枝上的细雪。偶尔淡淡的梅香拂过,香气中又掺杂着刺鼻的血腥味。
桃灼从他们打斗之时的身型来看,好似是雪玲珑受了点伤,只有她速度迟缓下来。
他们三个人合力虽不至于落败,但好像也没占到什么优势。而顾煙招招狠戾,看来是陌子秩的伤令他极为愤怒。
“顾煙。”眼看软鞭再次要挥在雪玲珑的身上,桃灼急忙出声喝止,“又不是她伤的陌子秩,你别胡来。”
“那就把伤害子秩的那个人交出来。”顾煙虽是收回银鞭,但看他眉头紧皱神色阴沉,势必是要为陌子秩讨个公道。
顾煙咄咄相逼显然不愿轻易罢休,明明风玄苍也被他打成了重伤,许是在他眼里,旁人的命不如陌子秩金贵。
桃灼眯起杏眸扫过雪玲珑身上的鞭伤,冷声道,“顾将军是想要了他们的命才肯善罢甘休么?”
顾煙拧眉不语,没有应桃灼的话。
风起,吹拂着发丝凌乱,几缕碎发低过眼梢,遮住了桃灼变换的眸色,从愤怒到淡然,到无所畏惧。
走到月无痕身边,桃灼接过他手中的剑,反手一转用力插进自己的身体。
“公子。”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将剑拔出,鲜血顺着剑刃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血色的花型。
“够么?”桃灼一脸淡然,仿佛伤的不是自己,只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和斗篷上融为一色的印记才能证明他伤着,疼着。
“不说话,想来是不满意了。”桃灼冷笑,提起手中染红的长剑。
只是这次还未刺破身体,就被顾煙上前紧紧攥住他握剑的手。
“桃灼。”顾煙的声音在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再不似从前柔弱软糯,心狠,狠的令顾煙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
“拜你所赐。”桃灼毫不吝啬的讽刺他。
只是桃灼从没去探究自己的内心,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而改变,或是爱,或是恨。爱恨纠缠很难割舍,能放下的那是不爱了,放不下的才只能恨着。
“想来顾将军是满意了,陌子気再身娇肉贵,我们三个人的伤也算相抵了,还请顾将军放我们出府。”
桃灼就那么冷冷的看着顾婵,看的顾煙心底发寒。
“我没想伤害你。”
“迟了。”桃灼薄唇泛白,勾唇一笑时显得几分凄然,“我早就被你伤的不成个样子。”
推开顾婵冰凉的手,桃灼带着他们三人转身离开。
马车飞快的行驶着,使得车厢里有点颠簸。
桃灼单手捂着伤口,无力的歪头靠在车厢上,睨眼看着雪玲珑,“小丫头,你没事吧?”
雪玲珑双眼一红,“公子,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我。”
“不一样啊,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可以随便折腾。但你们几个是我从少主那借的,我当然要格外珍惜了。”
桃灼本是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车厢里沉重的气氛,不料雪玲珑直接嘤嘤的哭出声,桃灼顿时手足无措了。
连忙与一旁的月无痕说道,“你哄哄她。”
“公子自己犯的错,还是公子自己哄吧。”
“我错哪了?”桃灼满脸不解的。
“对我们太好。”月无痕揉了揉鼻子,吓得桃灼以为他也要跟着哭呢,好在他只是揉了揉鼻子。
也不是桃灼有多好,只是凌少主喜怒无常令人难以接近,就显得桃灼平易近人更暖心一些。
桃灼用袖口擦着雪玲珑的眼泪,与他们叮嘱道,“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都不许再提,更不许去将军府找麻烦。”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雪玲珑抽抽嗒嗒的问着。
桃灼想了想,“过年。”
这几日府里上上下下的剪窗花,扎爆竹,拜灶王,忙碌而又热闹着。
桃灼因身上有伤,被他们四个轮流看管着床都不让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府里的喜庆,却参与不进去。
“一会儿我和月无痕出去买对子,再买些灯笼。公子,你有什么想买的,我帮你带回来。”
风玄苍啃着手里的苹果,兴奋的跟个小孩子似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也难怪他们几个高兴,因凌少主喜清静,在云烟小筑过年时,不过就是到酒楼对饮,或是买了饭菜回云雀楼对饮,丝毫没有年节的气氛。
如今在桃灼这里就撒了欢儿似的,好像所有的乐趣都弥补回来。
“我想和你们一起出去。”桃灼苦着脸。
“不行。”风玄苍啃着苹果摇着头,“公子得养伤。”
“你不是也受伤了么,伤的比我还重呢。”桃灼不服气的嚷着。
风玄苍鴨瑟的在桃灼面前转了两圈,“我好了呀,我伤的比你重但我好的比你快呀,气不气人。”
这会儿月无痕从屏风后探头进来,“公子,我和风玄苍出去买年货,你还有什么吩咐的么?”
“把风玄苍卖了,换十斤猪肉回来。”
风玄苍“啧”了一声,“公子,傻了不是,就我这如花似玉的模样,怎么也能换三十斤啊。”
桃灼点头,“何止啊,咱们小花能换五十斤。”
风玄苍脸一黑,“公子,谁和你说的?”
桃灼傲娇的对他摇了摇食指。
对付风玄苍不需要武力,就单单这一个外号,就能令他崩溃。
外面传来风玄苍质问月无痕的吵闹声,桃灼缓缓的闭上眼休息,在这温馨的气氛中沉沉睡去,只是梦里关于年的回忆却多有痛苦不堪。
年节的前一天,宫中设宴。
在掖幽庭的墙头上,悠闲的坐着两个身影。
“我怎么觉得顾将军心里还有你。”听过桃灼的讲述,萧慕得了这么个结论。
桃灼觉得心尖上被微微一刺,虽是不明显却也能感觉出疼痛。
错开这个话题,桃灼问萧慕,“你在宫里怎么样?”
“都很好,恒儿将许多事都交由我去做,私下里和朝臣们走动的多了,关系也就越来越亲近了。”
萧慕说这些话时并未露出什么喜色,反而眼中是有些茫然与无措的。
萧恒是信任他,才毫无防备毫无保留的将朝中很多要事交给他,将他推向朝臣。可萧慕却是踩着萧恒的那份单纯与信任,走出一条最肮脏的路。
两人似乎都有心事,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中。
不远处,宦官为掖幽庭的罪奴提来了两桶馒头。因为是年节,这次的馒头竟然是冒着热乎气的。
桃灼忽而拽起萧慕的手腕,“走。”
“干嘛去?”
“履行我的承诺。”
所谓承诺,就是……
萧慕拿着手中看起来发黄的馒头,疑惑的问道,“你做的?”
“是啊。”桃灼开心的点头,“那年离开掖幽庭时,我说过亲手给你做馒头吃。”
萧慕放在鼻下闻了闻,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桃灼觉得自己的厨艺并没有退步。
萧慕皱着英俊的小脸,虽是不想打击桃灼,但还是忍不住提个建议,“要不,咱们还是去掖幽庭偷一个吧。”
宫宴设在宝华殿,招待五品以上的官员以及皇亲国戚。
桃灼想着顾煙和郡主是一定在的,如此脚下的步伐就迟缓着不愿过去了。
路过御花园之时,迎面过来八人抬着的黄色玉辇。坐在辇上的老妇人满头花发,却依旧雍容优雅。
萧慕跪下行礼,桃灼也急忙跟着跪下。
随着玉辇缓停,老妇人对着萧慕招了招手,“凌儿啊,你跪在这做什么?是你顽皮又惹父皇生气了?”
萧慕起身,上前握住老妇人的手,柔声说道,“祖母,孙儿没有惹父皇生气,祖母别担心。”
“哦,那就好,玩去吧,早点回来别闯祸。还有,你那只小呆又跑到你皇兄那里去了,你皇兄可是说了,再不看管好了,他就把小呆炖了吃肉。”
随着玉辇离去,桃灼问道,“是太皇太后?”
肃慕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叫你凌儿?”桃灼好奇。
“祖母年岁大了有时犯糊涂,凌儿是我小皇叔的名字,他从前最得祖母疼爱,只可惜年纪轻轻染了疾病去世了,如今祖母糊涂起来就会唤我们这些晚辈凌儿。”
人生莫大的痛苦,或许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桃灼觉得老人家挺可怜,叹息着摇了摇头。
“小呆是个什么东西?”这名字令桃灼觉得可笑。
“我小皇叔养的一条狗,他总是喜欢起这些俗不可耐的名字。”
桃灼笑了笑,小呆,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