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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宠 (四月流春)


  “够了!”
  承天帝十分嫌恶断袖之癖,消瘦的脸庞满是皱纹,怒道:“你休想趁机为宋慎美言,朕当初顾全大局,才勉强饶他一命,他若敢私自踏进都城,朕绝不饶恕!”
  面对疾病缠身的父亲,瑞王不得不低头,“父皇息怒,儿臣今后不提他便是。”
  光阴荏苒,一年时间一晃而过。
  由于重重阻碍,两人足足分开一年半。
  又是一年春季,万物复苏,山野生机盎然。
  傍晚,宋慎风尘仆仆,独自抵达都城远郊,找了间客栈落脚。
  他刚坐下,便听邻座几位走镖大汉小声闲谈:
  “听说,皇帝老儿病危,都城要变天喽,你们猜,将会是哪个皇子继承皇位?”

第59章 相见

  即使贵为皇帝,也逃不过疾病和死亡之劫。
  宋慎坐在客栈热闹大堂的角落里, 心不在焉地用饭, 旁听邻座走镖大汉们的瞎侃闲谈:
  “皇帝老儿多大年纪?”
  “六十多岁, 奔七十的人了。”
  “奇怪,他一把年纪了,又疾病缠身,为什么还不立太子?”
  “谁知道?兴许想霸占龙椅到一百岁吧。”
  “真贪心!当了几十年皇帝, 还不够?还不腻?”
  “老病交加, 早晚得退。依我猜,多半是庆王继承皇位。”
  “我倒觉得,大皇子更有胜算, 他娘是贵妃,他外祖是三朝元老堂堂太傅,靠山比庆王强大。”
  “但庆王自身威望高,立过赫赫战功, 掌握着北营兵权,料想不会轻易认输。”
  “……”
  “总之, 眼下能与大皇子相争的, 只有庆王,皇帝老儿估计熬不久了,具体由谁继位,变天时便知。”
  宋慎自斟自饮,听完并不意外。
  承天帝的病情,他曾亲手诊过, 确实是衰老得难以康复了。
  饭毕,他上楼进客房休息,佩剑横在身上,和衣而卧。
  入睡半个时辰后,门外突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
  宋慎戒备睁开眼睛,闯荡江湖练出来的警惕性使其浅眠,握着佩剑翻身下榻,靴子落地无声,闪身贴着梁柱,定睛望向门口。
  下一刻,房门被“叩叩~”敲响,来人唤道:“宋大夫?”
  “谁?”
  “是我,小谢。”
  宋慎以剑柄挑开门闩,开门扫视一圈后,爽朗笑道:“小谢,进来吧。”
  来人高大健壮,脸膛黑中泛红,相貌敦厚,是当初负责接宋慎出狱的庆王侍卫,进门便高兴告知:“恭喜宋大夫!二位殿下费了老大功夫,终于劝动了圣上,圣上允许您踏进都城了!”
  宋慎欣然舒了口气,“好!”
  “听说,您在淮东之乱中受了伤,不要紧吧?”
  宋慎满不在乎答:“不要紧,皮肉小伤,已经痊愈了。”
  “我们统领可佩服您了!给大家说了几遍您临危不惧的神勇事迹,有些新来的弟兄,特别想见见您的庐山真面目。”
  宋慎洗了把脸,精神抖擞地拎起行囊,“你们统领过奖了,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既然圣上允许,我就不住客栈了,得赶在落锁之前进城门。”
  “哎哟,那您可得赶紧了,晚了得明早才进得去。”
  “告辞,改天再聊!”
  于是,宋慎马不停蹄地赶路,抢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于闹市牵马步行,无暇观赏繁华都城的车水马龙,急匆匆,兴冲冲,直奔瑞王府。
  他迫不及待想看见瑞王!
  但,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他放慢了脚步,低下头,打量自己灰扑扑的衣服,犹豫片刻,转身先回了医馆,洗漱一新后才重新赶往王府。
  谁知,半路意外遇见了个了老朋友。
  “嘿,小心!”
  车夫手忙脚乱地勒缰,后怕大嚷:“喂,你这人,怎么走路的?看见了马车也不躲?”
  宋慎敏捷避开,挑了挑眉,“闹市熙熙攘攘,你赶车过快了,究竟是的错?”
  “我——”车夫意欲反驳,其身后的帘子却忽被掀开,车里人露面,官袍笔挺,斯文清俊,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打断道:“不可鲁莽。闹市赶车确实应该慢些,以免碰伤行人。”
  宋慎循声望去,顿时笑起来,“小容?原来是你家的马车!怎么这么晚还在街上晃?”
  车内人名叫容佑棠,年纪不大,却官居户部侍郎。他一愣,旋即惊喜问:“宋兄!我近期较忙,知道你已获允回都,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刚到?去我家坐坐?喝几杯,为你接风洗尘!”
  朋友相见,分外亲切。
  宋慎手一挥,阻止了车夫的赔笑道歉,行至车窗外,一一回答:“我进城有一会儿了,刚从医馆出来,咳,现赶着去瑞王府,有点急事,改天再去府上给容老爷子请安。”
  “家父一直惦记着你,尤其阴雨天老寒腿疼时,格外想念你。”
  宋慎摸了摸鼻子,委实急着见心上人,承诺道:“明天!只要明天有空,我一定去探望老爷子,给他瞧瞧老寒腿。”
  容佑棠满脸了然的笑,慢条斯理告知:“瑞王还在宫里呢,在忙着照顾圣上,你去了王府也见不着人。”
  “啊?”
  宋慎难掩失望,原本兴冲冲的劲头仿佛被冷水浇灭了。
  “急什么?回来了迟早会见面。快上来,去我家!”容佑棠见对方遥望瑞王府方向,笑眯眯问:“怎么?请不动您了?宋掌门架子变大了?”
  “不敢不敢!”
  宋慎回神,上了马车坐在侧边,抱拳道:“在容大人面前,宋某怎敢端架子?容大人年轻有为,外调历练三年磨一剑,回都升为户部侍郎,恭喜恭喜!”
  “过奖过奖,宋大夫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容佑棠和气健谈,“当年你若愿意,估计已升为太医院医正了,可惜你无意入仕,令小弟在官场上少了个伴儿。”
  “咳,朋友之间,就别互相夸捧了吧?”
  “是你起的头。”
  “……我错了!”
  容佑棠借着马车角落的小灯笼光端详挚友,关切问:“年初一别,一晃三个月没见面,听说你在解决淮东乱局时受了伤,伤势怎么样了?”
  “没事儿,早痊愈了。”
  “宋兄真是了得,几次为殿下分忧解难,殿下越发器重你了,你已是庆王府红人之一,可喜可贺啊,今后切莫忘了多关照小弟!”
  宋慎大马金刀靠坐车厢,显得俊朗慵懒,一本正经调侃道:“哪里?在庆王府红人里,谁还能比你更受器重?谁红得过你?”
  容佑棠被噎了一下,旋即抬起右手为掌刀,作势横切袭去,佯怒道:“哼,别人笑话我就算了,连你也笑?”
  宋慎忙致歉:“开个玩笑罢了,消消气。我是佩服,别人表明笑话,实则眼红妒忌,因为他们既没有像你一样年少考取探花的才华,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望尘莫及,干跳脚,只能背后嚼舌根,根本不值得理睬!”
  “行啦,你又开始夸捧我。”
  “啧,连实话也不能说了?”
  宋慎幽默把对方逗乐了,才正色问:“我一路北上进都,道听途说了许多关于皇帝疾病缠身的消息,圣上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容佑棠敛起笑容,叹道:“唉,时好时坏。去年年底还能天天上早朝,大家本以为康复了,谁知倒春寒时着了凉,又病倒了,半个月里只上了一回早朝。若非如此,圣上不会允许你踏进都城。”
  宋慎皱着眉,“你刚才说,皇子们留在宫里侍奉,难道圣上已经病重了?”
  “御医尚未明言,但亲信都看得出来,情况不妙,十分不妙。”容佑棠忧心忡忡,耳语道:“圣上病情严重,储位却至今空悬,不知多少人倍感煎熬。”
  宋慎走南闯北经历得多,深知失败者的下场,脸色罕见的冷硬,低声道:“自古以来,争储之战,成王败寇,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是退不得了,必须争取。假如大皇子赢了,咱们这群人,余生休想有好日子过。”
  “没错,退不得了,无路可退。”
  容佑棠操劳整天,疲惫靠着软垫,“尤其像咱们,追随殿下多年,此战一旦失败,必死无疑。”
  宋慎话锋一转,宽慰道:“但也不用太忧愁,天无绝人之路,万一倒霉输了,你若愿意,跟着我和阿琛浪迹天涯逍遥去,如何?”
  “哈哈哈,你俩自便,小弟就不跟着碍眼了。”
  宋慎顺势问:“他的身体怎么样?”
  “瑞王殿下啊?”容佑棠想了想,“他是个有孝心的,天天进宫探病,奔波受累。”
  宋慎坐直了,十分不放心,“我本以为今晚就能见到他。一年半没见面,也不知他瘦成什么模样了。”
  “你们明天应该就能见面了。”容佑棠扬起笑脸,“先到我家坐坐,咱们好好儿聊聊天。”
  宋慎欣然答应,待抵达容府,容佑棠的义父惊喜交加,速安排了接风宴。
  宾主尽欢,宴毕,宋慎硬被留宿,住进了客房,不料,半夜忽然被急切敲门声吵醒:
  “宋兄?宋兄?快醒醒!”
  宋慎飞快下榻,来不及穿外袍,开门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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