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来草原,也是第一次见到草原的月亮。
像是被碧绿的山坡托上了鸦青色的天空,四处散落着一闪一闪的星星,流光璀璨,却丝毫不能剥夺独属于月亮的那份皎洁清辉,月光似美人脸上笼着的纱,雾似的洒在大地上,温柔如水,不染纤尘。
蔚浔兴奋极了,小手牵着黎桑的大手,就要往山坡那边去,他回头催黎桑快些,双眸在月光映衬下似乎也盛满了清辉,看起来比平常要温柔得多,黎桑看的心中发软,总是抿成直直的一条线的唇也弯成了一道弧。
山坡大,却并不高,远处看起来更是只有些微的起伏。他们的帐篷就驻扎在山坡下,因此不必耗费时间往坡的方向走,只需要爬上一炷香的时间,便也就到了山顶。
黎桑将披风解下来铺到地上,又拉着鼻尖冒出薄汗的蔚浔坐下来,方便他更好的看风景。
这里的景色他司空见惯了,早些年黎父还在时,为了锻炼他,没少让他自己单独处理草原的事,有时候忙的狠了,他也就顺势住在这了,那顶红帐篷,便是他的常居之处。
晚上睡不着时,黎桑便喜欢骑着马在草原四处狂奔。马跑的累了,他就停下来,坐在最常坐的那片山坡顶,抬头看月亮。
那时只有他一人,抬头看那着那片安静无言的月,心中寂寥却也无言,只能跟着月亮一起沉默,融入无尽的黑夜之中。
彼时的蔚浔还是个缩在偌大黎府角落里的小孩子,一张小脸上经常充满了不安与惶惑,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出来。
夜里黎桑回来,经过他那间屋子时,常常能透过月光隔着窗纸看见屋里的蔚浔在做什么。
他是个活泼的性子,有时什么都不干也要在房间里来回走几圈,有时候又会拿起黎母给他找来解闷的书,坐在放了一盆鲜妍的四季海棠的窗边,对着月亮轻轻捧读。
他最爱读的便是那本诗经了。
黎桑印象最深的,是那首《月出》。
他音色清甜,月色撩人下,轻轻读着那首《月出》,窗纸透出海棠花的形状,映出他侧脸的剪影,清瘦又精致的下颌骨,顺着颀长纤细的脖子往下,一双拿着书的纤巧的手,早在黎桑不知不觉间,成了他心中难以忘怀的记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他心中默念,忍不住扭头看看身旁的蔚浔,他的侧脸依旧精致,眼神明亮,那层窗纸却已经消失了,他偷偷惦念的人,此刻正躺在他怀里。
黎桑此生见过许多次月亮,却觉得今晚的月色最美。
他终于不是那个年少时一个人来看月亮的少年,蔚浔也不是年幼时对着月亮读诗经的孩子。
现在他们在一起,并且永远也不会分开。
黎桑低头吻了吻蔚浔的头顶,轻声问他:“喜欢吗?”
“喜欢!”蔚浔扭过头,吻了吻黎桑冒出一点点胡茬的下巴,满心满眼的喜爱:“相公对小浔真好,小浔最喜欢相公了。”
黎桑心中愉悦,顺着他的话问他:“那你要怎么报答相公?”
蔚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像是在想到底要怎么报答黎桑。
黎桑看他这幅模样,心中发笑,索性也不打算为难他了,想说你把你原来住的那间屋子里的四季海棠送我好了,可他还没开口,就见蔚浔把手蒙了上来,覆在他的眼睛上。
眼前一片黑暗,其他的感官便更能察觉周围的一切。黎桑闻到独属于蔚浔身上的那股甜香,还有他指腹的柔软。
黎桑喉咙一紧,声音低沉,携着一抹欲:“做什么?”
“相、相公不许睁开,小浔要报答你了。”他声音慌乱中透着羞涩,小手拢了拢,压在黎桑眼睛上,像是被睫毛弄得有些痒。
黎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应了一声:“小浔的报答是以身相许么?”
蔚浔却不说话了,手尝试性的拿开,又按着黎桑的双肩,让他躺了下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黎桑感觉到自己的裤子似乎被人褪了一半,湿热的小舌头隔着轻薄的亵裤在一下下的舔着他的性器,滋滋作响。
黎桑抬手盖住了眼睛。
他仰起头来,鼓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浮现了忍耐之色,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小浔……”
他喊了一声蔚浔的名字,蔚浔却没有回答,反倒像是受了鼓舞一般,一鼓作气将他的亵裤也扒拉了下来,张大了嘴巴直接一口含住:“小浔报答相公……呜……要给相公生孩子……”
他声音含糊不清,却听的黎桑心中一热,身下一硬。
“唔……”黎桑闷哼了一声,按住了蔚浔的头,却没有用力。
蔚浔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顺从的往下吞吐着,他甚至主动将黎桑粗大的肉棒吞到了细嫩的喉咙口,收缩着口腔吮着他的肉棒往里吞咽。
然而黎桑的性器实在太过粗长,他这般努力也只勉强吞了一半,另一半蔚浔用手撸动着,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给黎桑伺候的舒舒服服。
“小浔的骚嘴巴跟骚屁眼儿一样舒服……”黎桑忍耐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按着他的手用了些力气,更快的在蔚浔嘴中进进出出,享受着湿热的口腔以及细嫩的喉咙眼带来的紧致与快感。
蔚浔被窒息感逼出泪来,泪眼朦胧中他看着黎桑,把对方看的胯下越发坚硬,抽插的动作也愈发凶狠。
又过了好一会儿,黎桑才终于射了出来,他一只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慢慢从蔚浔口中退出来,极速的撸动了几下,最后抵着他殷红的嘴唇,射了蔚浔一脸。
“咳咳……相公好坏……”蔚浔冷不防被呛了一下,一边抱怨黎桑不仅睁眼了还将精液都射到他的脸上,一边将脸上的精液都刮到嘴里,吃的干干净净,淫荡的模样看的黎桑下腹又是一紧。
他坐起身来,凑过去要吻他,蔚浔便乖乖撅着小嘴回吻他。他嘴里还有些精液的味道,黎桑又想起刚刚的疯狂,吻的愈发用力,粗糙的舌头勾着蔚浔滑嫩的小舌嬉戏,唇齿交缠,牙齿甚至磕破了他的唇,引来蔚浔一声痛呼。
黎桑又温柔起来,心疼的舔舐着那一小片伤口,很快又将蔚浔安抚住了。他被吻的色情而迷乱,身下也很快的有了反应,甚至后穴已经冒水了,湿漉漉的浸湿了会阴。
他变得难耐起来,人还被吻着,小手却已经开始无意识的抚摸着黎桑强健的胸肌,破碎的语声自唇齿间传出来,是情欲的滋味:“相、相公……唔……想、想要了……”
“哪里想要?”黎桑暂时停下来,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一张俊脸就在蔚浔上方,看的他一阵脸红心跳:“小、小屁眼想要了……好痒……想、想要夫君的大肉棒进来……”
蔚浔话说完脸立刻爆红,抬手将几乎要冒热气的脸颊埋住,很明显刚刚的话是他一时鬼迷心窍说出来的。
黎桑看他这副样子,只觉好笑,将他的手拿起来,哄他:“相公喜欢听你说这些话,小浔说这话的时候最可爱了。”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
蔚浔却不相信,手又盖住脸,眼睛从指缝中看着含笑的黎桑,又闹起来:“相公骗人!这些话明明……明明丢死人了呀……”
眼见劝不动他,黎桑索性也不劝了,将厚厚的大氅盖在两人身上,又将蔚浔的衣服扒干净,借着穴里的水润,直接将自己半硬的性器又抵了进去。
他要是不信,他就操到他信,操到他相信他确实是爱听这些话的。
黎桑咬着蔚浔的一颗乳头,吸吮着甘甜的奶水,手揉捏着另一只,然后重重的一挺身,龟头直接顶到了底,激的蔚浔大声呻吟了一下。紧接着他却又惊恐的捂住嘴,似乎还在忌惮之前帐篷里黎桑的话。
“没事,大声叫吧,这里没人听见。”黎桑见他手终于放下来,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唇,然后又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抽送操干。
披风挺大,两个人躺在上边却又有些不够看了,蔚浔身下被激烈的操干给爽到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呻吟声也随着啪啪的撞击声而响彻山坡。
黎桑粗长的性器完全将他的肠穴撑开到了极致,龟头每次破开湿软火热的菊穴,抽出时只剩龟头在穴口卡住,反复进出抽插。
两人动作过于激烈,披风早就被揉搓的不成样子,蔚浔后背甚至能感受到牧草的摩擦,还有小穴也是,磨的他瘙痒不已,扭动着身子闪躲。可他被黎桑压在身下,性器一进一出之间,被带出的淫水将身下的草沾的湿漉漉。
蔚浔被黎桑翻了个身,软嫩的乳尖直接摩擦到了粗糙的草尖,双乳晃动,奶水被刺激的一股股的冒出来,将青翠的牧草浸湿,变成奶白色。
他大声又肆无忌惮的呻吟出来:“哈……奶头好痒啊……嗯哈……小穴好撑……相公好、好厉害……呜……”
漫天星光月色之间,无人注意的山坡之上,他们在激烈又温柔的做爱,清冷的月光撒在黎桑浸出汗的后背上,撒在蔚浔粉红娇嫩的身体上,似乎也染上了一抹火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