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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惊华 完结+番外 (墨华竹色)


  话锋陡然一转,言聿眉头一跳,虽是日暮,也不至于洗这么早吧?
  却听相里苏又道:“在邻城的一家客栈,我同安瑶在那里休息了半日,方才我来时没告知他,不消多久,他该寻来了。”
  即墨、言聿:“……”
  这是要把自己洗的白白的等良人的节奏?言聿鬼使神差地想,脸上竟然微微发烫,顿觉有些不可思议。再怎么说也有一千年的道行,早已见惯人间红尘恩爱听烂俗世琴瑟情歌,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容易脸红才对,难道……仅仅因为他们二人是断袖?!
  
  差小厮备好热水,相里苏去屏风后沐浴,其余两人依旧坐在桌边,言聿终于没忍住,噼里啪啦倒出一肚子的问题。
  “诗诗,相里苏是个美男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从来没告知我?!”
  “你没问。”
  “……臭红毛是只神鸟,那相里苏呢?”
  “他是人,不死人。”
  “……什么?!”
  “你可还记得,适才提到的药?”
  “记得记得,那是什么药?”
  “不死药,他……是误服的。”
  “……”
  许是勾出了什么回忆,也许是觉得有必要让这只妖知道原委,即墨顿了片刻后娓娓道来。
  “相里本是雁苏上任掌门师玚的得意大弟子,雁苏未来掌门的不二继承人,三年前,相里因为误服禁药,将雁苏九百九十九道刑法一一受尽后,被驱逐出雁苏,就是那时,我在河边救的他,奇怪他受那么重的伤竟然还活着,相识后才知他不死的缘由,而那不死药,正是由雁苏至宝芜遏石炼就,所以他与芜遏石,有着非同寻常的羁绊。”

魂未殇(二)
  言聿委实被震撼了一把,想不到那如芝兰玉树的男子背后有这样一段过往。
  “那所谓不死人,真的不会死么?”
  “不一定。”
  “怎么说?”
  “心灰意冷,万念俱灭,就会死。只要他还想活,就一定能活下去。”
  “……那他口中的安瑶是谁?”
  “姬宫涅,安瑶是他的字。”
  言聿正横躺在榻上刚喝下一口茶,一听这话噗的喷了,大笑不止:“哈哈……想不到……那个臭红毛居然会有一个这样女…女气的字……哈哈……”
  即墨:“……”
  他倒没觉得这个字有甚不好,但是字的主人却和言聿一样认为它女气,所以,姬宫涅打死都不准即墨叫他安瑶,至今唯有一个相里苏破了这个禁,至于怎么破的禁,就不得而知了。
  “那……那相里苏有字吗?”言聿强忍住笑意追问。
  “自然有。”
  “叫什么?”
  “泽仪。”
  泽仪,相里泽仪。
  “那诗诗为什么不唤他的字?”
  称呼一个人的字而不是名,怎么都教人觉得更亲近,更自然。
  “宫涅他不允。”语气甚是无奈。
  “……”
  其实言聿最想问的是诗诗你的字是什么,刚要开口听得窗外一声嘹亮的凤啸,眨眼间,屋内就多出一道摇着折扇的鲜红身影,霸道的气流扫过,屋内所有的帘帐都颤了一颤。
  言聿看着来人,心道:真是一点都不收敛气场。
  姬宫涅象征性地整了整衣袍,又甩了一把额角的碎发,笑道:“苏儿呢?”
  即墨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在沐浴。”
  姬宫涅闻言笑开,二话不说就朝屏风后走去,水声已息,想来相里苏已经洗好了,姬宫涅刚迈出两步,一身白衣的相里苏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墨发披散,发尾犹自断断续续地滴着水珠,一身白衣穿的很是随意,玉一般的容颜上笑意浅浅,望着几步外的红衣男子的眼眸波纹滟滟。
  姬宫涅动作先是一滞,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一把上前将人拥进怀里,笑的一脸知足。
  即墨:“……”
  言聿:“……”
  相里苏倒像是早已习惯了,任他报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推开他:“先办正事。”
  “……什么事?”姬宫涅闭着眼蹭着相里苏的颈窝,嗫嚅道。
  “去楼下,要一间房。”
  言聿又喷了,即墨也没把持住淡漠,面有不忍之色。
  姬宫涅却是笑的更欢:“苏儿莫不是等不及了?”
  相里苏倒是坦然的很:“近来要事缠身,需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你若是嫌弃这里,大可回去住,反正以你的能力,来回不过眨眼间。”
  轻描淡写,姬宫涅顿时不笑了,不过眨眼间?他的苏儿怎么比他还自信?!
  分别十日他都觉得煎熬,谁知道他这次的“一段时间”又是多久,让他回去,还不如要了他的半条命!
  于是,一番磨合后,这两人就此住下了,就在即墨言聿的西隔壁。
  
  入夜,言聿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巴胡思乱想,时而皱眉面露伤色,时而神经质的傻笑兮兮,表情丰富的一旁的即墨都不忍直视。
  即墨擦拭着自己的管笛,始终没有说话的意思。
  言聿似乎觉得犯傻犯够了,开口问道:“诗诗,相里苏是不是天生笑面?”
  “不是。”
  “那是什么?”
  “修养好。”
  “……”
  言聿挑了挑眉,默了片刻,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张口就问:“诗诗,你的字是什么?”
  即墨闻言一顿,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思书。”
  话音刚落,言聿骤然捧腹:“哈哈……笑死我了,诗诗你的字竟然是……是……撕书……哈哈……”
  即墨微微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只笑的花枝乱颤的妖。思书怎么了?很好笑?
  “即墨成诗……多么有韵味的名字……怎么就配了个撕书……哈哈……是碰到了墨水…就…就想把书撕掉么……你这是……是有多愤恨笔墨啊……哈哈……哎呦不行了……”
  即墨:“……”原来是笑这个。
  言聿笑的脸部肌肉酸痛,眼角也出了泪,抿了几把才慢慢冷静下来,此过程即墨除了淡淡看着他以外,没有任何动作。
  “话说,诗诗你这字是谁给你取的?”
  言聿只是随口一问,即墨却不是随口一答。
  “我娘。”
  夜色越陷越浓,客栈里的人皆陆陆续续睡下,只余三两间还闪着昏黄的灯光。
  二楼雅间里烛火摇晃不停,火光映照玄衣男子俊美绝伦的脸上,将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底的严肃与凄楚照的透亮,让言聿一览无余。
  头一次,言聿听到即墨说起自己的亲人。
  只是,看他的眼神……他的母亲,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陡然这么一想,刚刚泛滥的笑意一扫而空,言聿突然很想甩自己一巴掌。
  不过随口一问,却让他轻易地从那双始终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捕捉到别的情绪,尤其是那丝痛楚,他可从来没在那汪深潭里看到过,哪怕一丝。
  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诗诗的母亲,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
  天香国色?盛世白莲?不染世俗烟火?
  介于诗诗在自己眼中太优秀的缘故,言聿尽往好处想去了,本以为即墨好歹再说点什么关于他母亲的事,结果即墨直接终止了这个话题,转到他的字上,眼中再次恢复淡漠:“即墨思书,不过是希望我能见墨思文,下笔由来有据,而不是满纸空谈。”
  “……”言聿这才恍然,此思非彼撕。
  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相对沉默片刻,即墨以为今夜的闲谈也就到此为止,不料言聿突然冒出一句:“不公,真是不公!小爷我这么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怎么能没有个字?”
  “……”
  一句话,刚刚才泛滥起来的微妙气氛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
  “不若诗诗你给我取个?”眼中金光闪闪,甚为期待。
  “……”
  取字这种事,哪能如此随便,即墨心知同这只妖说不清,干脆不解释,一句来日方长且看机缘取便带了过去。
  于是一人一妖,一床一榻,各自就寝歇息,烛火摇曳,光色温柔地随夜色渐渐湮灭。
  
  翌日,姬宫涅习惯性的赖床,相里苏早早来找即墨商榷,不过一顿早膳的功夫,二人意见便达至一处:先去皇城看看北辰的情况。
  言聿也在迷糊的睡着,相里苏回去叫姬宫涅起床,即墨本打算也叫言聿起床,走到榻边看他窝在那里睡得香甜美梦正酣,一副岁月静好人生无忧的模样,即墨愣愣地看了会儿,觉得这个画面太美好,好的他不想去打碎。
  所以他决定将这个画面留着。
  将生起的异样心思埋下,即墨留了一封信搁在言聿头边,算是有个交代。
  殊不知那边相里苏一句轻飘飘的威胁就能让姬宫涅精神百倍,于是三人一行,即刻去往皇城。
  借由姬宫涅的法力,三人一同隐了身形和声音。相里苏来过一次皇宫,轻车熟路地给姬宫涅指方向,红艳的火凤驮着两人不做耽搁,直捣目的地。
  到达时北辰刚上完早朝,在寝宫金銮殿内躺着歇息,殿外重重守卫巡逻更替,气氛肃穆,唯有来回穿梭的禁卫踏踏而过的声音不时突兀地响起,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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