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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 完结+番外 (漓氏明轩)


  “怎么了?”墨轩听着身旁副官突然凝滞的呼吸放松了,难免出声问道。
  副官黄泽昊轻声道:“不,没有什么事,只是差一点就要在到达营地前,提前与西北的军队短兵相接了。”
  他说的特别轻,似乎很害怕惊扰了前方撤退的军队,让那人突然就起意回头,对付他们了。
  “嗯,”墨轩简短的应了一声,抬起头,明明看不见,却还在若有所思的盯着前面那人的背影,脑中不断飞闪过几片残缺的记忆,又很快被遏制住了,“继续赶路吧,务必在天黑前到达。”
  “是,将军。”
  祉国宫殿,华清园中——容陌走到一棵桃花树下,突然跪下了。
  游念不明其意,只跟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
  跪了半刻后,容陌抽出皎世,就开始掘土,还对身后的游念命令道:“愣着干嘛?给你跟踪了那么久,起码也要给点回报吧。”
  得,敢情是算计了自己,想要来抓苦力吧,游念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也抽出了剑。
  现在想要刺杀他的话,应该挺容易的吧。
  游念有些出神地想到。
  容陌:“好的,还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写的很轻松,沙雕兄弟情让我边写,边想象边笑 。宸墨终于不再是活在对话框中的人了。

  ☆、波澜(拾肆)

  游念到底还是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少年,好奇大过于杀心,一听到容陌拿庆幸的语气,急忙收起了剑,就凑上前去看。
  容陌听着身后的动静,诡异地露出了一分笑,单手擒住了游念的手,就向后甩去。
  游念一惊,迅速反应了过来,借着他的推力,在不远处的泥洼上站稳。
  游念挑眉:“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容陌笑道:“没事,知道身后有人动了杀心,索性就顺着他的意,‘手滑了一下’。”
  他笑得春花灿烂,似乎在说着什么动人的情话,连眉眼皆是深情款款的,却激得游念落了一身冷汗。
  游念与容陌的合作关系,向来是处于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状态,明明是摇摇欲坠的,却又被一根细绳牵引着。
  他们俩互看不顺眼,互相想要干掉对方,又只有对方才能提供自己想要的合作资格,所以,又都不能杀了对方。
  游念从小就听厌了别人口中“太子殿下的盖世威名”,对他是还未见面,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一见面,一合作,却又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大抵是因为见识到自己原本眼中的腐儒,竟也不是什么好苗子,也与自己一般同尝世间疾苦,同有人间悲欢。
  但容陌又是不同,游念说不上来什么不同,只是觉得他像一台生锈的机器,只是坚定不移的执行命令,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而那个坚硬的心,只有在见到七王爷的那一瞬间,才短暂地跳上几下。
  游念说不清自己对容陌抱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大抵是相生相克吧。
  容陌倒也不是真的想与游念撕破脸皮,毕竟这对彼此皆无好处。
  只是在感到杀气那一刻,自墨轩走后,压抑已久的戾气忍不住冒出了头,却又被他强行压制回去。
  啧,真不应该选择在今天出门,太医所说的那药的反噬期就在今天。
  但是他又确实不得不在今天,将薛襄早已嘱咐好的那件东西取出来,并销毁了。
  游念发了片刻的呆,才发现自己若是再待久一会儿,就是真的不识趣了,这位素以儒雅著称的太子殿下可能确实会弄死自己,字面上的意思。
  “哥哥,这件事下回再说吧。”游念背对着他,哭丧着一张脸,却又不得不装出欢快的语气,就准备开溜了。
  容陌也不拦他,用手指狠狠地抵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却如平日那般,挥一挥手,就算做让他走了。
  该死的,疼痛从腿部慢慢开始蔓延到全身,连脚底也升腾起了一阵寒意,眼前不断出现重影,甚至逐渐变得昏暗,又变为明亮。
  昏昏明明,交错出现。
  容陌咬了咬牙,伸出手,将先前找到的那个款式简单,甚至没有任何雕花,只有一个简陋的锁的木匣打开了。
  没有,箱子里什么也没有。
  容陌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随即胸口传来了一阵钝痛,迫使他闭上眼睛,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咳咳······”他断断续续的咳嗽着,就连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黑白而又模糊。
  “这样不行,涤尘。”一个严厉而又温柔,偏带点冷淡的女声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可怎么样才算是行呢?”他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这么问道。
  那女人似乎是笑了:“不要失去自己的理智。”
  容陌睁开了眼,挣扎的拿起了身旁的皎世,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疼痛扩散开来,刺激的他的眼前顿时明朗。
  但同样的,他也心知肚明,自己是流血流惯了,也疼惯了,最多也就顶得了半刻不到,但已经足够充沛了。
  容陌强撑着跪在了墓前,开始回忆起这个木盒的由来:薛襄临死前的那日清晨特意告诉过他,必须在今天打开,看完之后,立即销毁。
  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这句话,除了,最后与他一同安葬薛襄的卫宪。
  只是,怎么可能是他?
  卫宪喜欢了母后大半辈子了,绝不可能在她死后,为了一件甚至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木盒,开棺,打扰薛襄的安眠。
  容陌拿起皎世,又在手上划了一道。
  所以,盒子里应是另有玄机。
  容陌看向了那把简陋的锁。
  箱子打开之后,那只锁竟变成了孔明锁的式样。
  容陌向箱子中一望,木箱里外竟不是一般厚度,看来是有夹层了。
  他左右敲了敲,发现了一个中空的地方,抬起手,掀开了那个夹层,里边出现了一个与锁形状相似的凹槽。
  “逆时针旋转一周,翻转,重复······”
  容陌顶着一身冷汗,按照薛襄曾经教过的解锁方法,一步步的转动着锁,大致旋开了两个面,一把钥匙掉了出去。
  天杀的,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才要弄得这般繁琐的。
  容陌将钥匙放入了那块凹槽中,钥匙就自动的顺着锁孔旋转着,变化出千多种图案。
  容陌也就慢慢地一张张看过去。
  容陌掀开凹槽,将孔明锁取出,强忍着剧痛,一张张地查看木匣中的纸卷。
  直至看到了最后剩下的一叠纸封,其中掉出了一个木牌。
  容陌颤抖着手指,拂过信封上面熟悉的笔迹,他看了将近十年的字迹,那双书写出这封信的手,素净而又温和的握过自己的手,叫自己习字。
  细看之下,勾画和起锋竟与自己的字迹有几分神似的神韵。
  容陌近乎怀念的看着信,信的内容是他习惯的长篇大论,所以,他在手上划了两道刀痕,贪婪的抚摸着信纸,急不可耐的读着:“吾儿涤尘,为母自知死期将至,特兹留下此信,期望儿于弱冠之后,尽快阅读此信,并予以销毁。——特此希望吾儿还可存活至弱冠。”
  “阅此信后,若不愿承担这等负担,及选择自杀。反正这等重任,失传即是失传,也犯不上保护。”
  不承担,毋宁死。
  容陌看着这些近乎残忍,毫无母爱的文字,却忍不住浮现出些许笑意,连手上不断传来的刺痛皆可忽略。
  血不断在流淌,他却毫不在意的看下去:“薛家功高震主,自知命数不长,望子孙后代不听信谗言,仍是忠义一代,传承先祖丹冶的精神。
  “你应当是不记得了,你不满三岁,母后就开始教导你炼剑了。吾儿不至舞象之年,就会打铁,冶剑了,吾父——薛珏对你也是疼爱有加。”
  “直至七岁那年,你初次完成了栖止与皎世的仿品。我与父亲才顿觉不对,毕竟是祉国至宝,你却十分轻松,只用了十分简单的材料就完成了。
  “暂且不说这件事是否是你一人完成的,若是这事一传出去,怕是会民心动荡。于是,我们与两位国师商洽之后,决定让国师将这两把仿品作为真品,带出祉国,伪造出栖止与皎世双双遗落人间,随即失传的假相。”
  “此举自然是令你的父皇勃然大怒,随即在全国散发通缉令,势必要将两位国师捉拿归案。只是两位国师既能将仿品毫发无伤的带出皇宫,定也是做足了准备。”
  “所以,当时也不过是捉了几个人,就草草结案了。我每念及此事,就心怀愧疚,望几位英灵走好。”
  “但孩子,你才是我最为感到愧怍的人。母后就只自私了那么一回,就失去了你。”
  容陌颦眉,他对自己十岁之前的记忆几乎是淡忘的,若是要认真回想,那最多也就只能追溯到当年他母后出事的场景。
  卫宪对此的看法是:自己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自然而然就忘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现在看来,竟是另有隐情了。
  “阿爹为了让你永远铭记这次教训,也为了借此告诫你:不敢太过胆大妄为,就带着你去监牢中探监,慰问那些明明只是接触了外围,却被推出来顶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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