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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 (苏是)


  销金窟的事情的确闹得有点大,云大他们出去探回来的消息对他们挺不利的。雍城这边许多人靠着销金窟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洞生活,乍然出了事自然都是怨声载道的。而销金窟近日竟然还有重新开张的意思。
  钟泊雅听了之后倒是没说什么。
  早些日子薛延将兵符给了钟泊雅,钟泊雅没说收,于是他自作主张,让云十八带着兵符去了临城调遣兵马去了。
  镇南王既然敢在雍城明目张胆的做这些谋逆的行径,自然对周边的城镇也是掌控了的。想来那些县官早就不是朝廷的人了。
  临城离这十万八千里没有,但也是很远的了。它临海,原本只是一个叫海岛的小城,后来倭寇常来犯,先帝便设了衙役在此,还调遣军队驻扎,打了多年的仗才换得临城一个风平浪静。
  临城的领军是薛延以前帐下出去的人,跟了薛延有五年,后来因为他父亲病重,才请书回乡侍奉病重的老父亲。后来他父亲药石无用,只剩他和母亲,家中也无其他兄弟姐妹,于是薛延托了钟泊雅与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安排一下,没想到竟将他插进这般重要的位置上去。
  想来以前自己若是有事托付钟泊雅,他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可是现在他的事情,自己似乎都不怎能插手,只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钟泊雅难得心情好,拿了把雨伞谁也没招呼就出了门。虽然谁也没招呼,但是他一出门,原本平静的院子一下子炸了起来。
  薛延拿了佩剑跟了上去,刚出门,哪还有钟泊雅的影子。
  云大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薛延,“皇上最喜欢热闹的地方,也最爱凑热闹,将军不妨去茶楼看看。”
  薛延接过油纸伞,上了街才想起来自己对雍城也不熟。但左右不过是街连着街,拐角逮到一个乞丐问了问就问出了个大概来了。
  钟泊雅刚进了市集,无数双眼睛都盯上了他。他本来就显眼的慌,找了那么久就差将雍城翻过来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自己耐不住性子跑了出来。
  跟着他的人立马请示自己的上级,跟着钟泊雅在集市上闲逛。
  钟泊雅心情很好,买了许多的小吃,油酥饼的油实在是多,浸透了油纸弄得他手指上都是油,他举起指头啜了啜手上的油脂,抬头就看见薛延紧巴着一张脸看着他,许是找了他许久,黝黑的脸皮上都是汗渍。
  也许是被他捉到了,钟泊雅啜着手指头走到薛延面前,带了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明知故问。
  “不放心你。”薛延将他腋下夹着的伞取了下来拿着,方便他吃手上的饼。
  那饼油腻腻的,刚吃两口尚可,再多吃一口钟泊雅都想吐,于是那剩下的大半张饼都进了薛延的肚子里。
  钟泊雅吃不了太多油腻的东西,可偏偏爱买这些,路边遇上了卖炸鱼的摊子,掏了银子准备买一斤,好在薛延拦住了他。
  这炸鱼一两五文钱,在雍城这富得流油的地方来说,算是很便宜划算的了。加上这个摊子是个老字号,许多人排着队的买,一买四五斤都很正常。只不过他们买了都是回去一大家子一块儿吃。这玩意儿油腻,倘若当小食,是吃不了太多块的,于是在薛延的坚持下,钟泊雅只买了二两凑了个热闹。
  炸鱼块上撒了辣椒面和一些酱汁,用新鲜的荷叶包着,香的诱人。
  钟泊雅吃了两口之后便意兴阑珊的转手递给了薛延,奔向下一个摊子上去了。
  薛延叹了口气,有种带孩子的感觉。小时候的钟泊雅乖的不得了,出门从不要着要那,给他什么就吃什么,哪像现在,挑的不行,还爱乱花钱。
  两人在市集上逛了一上午,钟泊雅看了看天色,“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
  “......”吃了一上午的薛延差点把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都吐出来。
  钟泊雅手上拿着根糖葫芦,咬了一口之后就一直拿着,街上的门店五花八门的,他看到一家店门口插着旗,写着大大的“茶”字,一晃身子就进去了。
  薛延手上拎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沉着气跟了进去。
  钟泊雅今日真的只是出门逛街的,他的所有行为都正常的很,可就是正常的很,让薛延心底里打鼓。
  算算日子,临城的驻军也该快到了,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他们大军行动,肯定不方便走官道,可不走官道的话,时日又来不及。想来镇南王也该听闻临城兵动的事情,他这几日已经关了城门,大力的搜捕薛延他们,也该是猜到了什么了。
  钟泊雅挑的这家茶馆正好是饭点,不少人一边听说书,一边吃着酒,唠嗑。
  店里客人还算挺多,大家伙儿坐在一块,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块唠唠嗑也算是一种乐趣。
  钟泊雅扔了锭银子要了个桌子,小二乐颠颠的给二人清理出一个不大的八仙桌方桌。
  到了店里钟泊雅倒是不再像方才那般作妖了,只要了壶茶水,点了一些糕点作罢了。
  薛延看他支着下巴看台上那位老先生将一些不知打哪搜刮来的小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也不出声打扰他了。
  薛延不爱听这些说书的瞎说,倒是隔壁桌说的话挺戳他耳蜗子。
  “要我说,镇南王反是迟早的事。你看这两天挨家挨户的找人,那人将销金窟闹成那样,前儿个日子又传出皇帝南巡的消息,这人八成就是皇帝的人。就算镇南王不反,这皇帝也该要逼他反了。”
  “马兄,这天下太平的,你怎么就天天想着这种事儿呢!咱们雍城在镇南王的整治之下不也安安稳稳?皇帝不念咱么王爷年轻时的戎马征程,也该体谅他的治理有功吧?”
  那被称为“马兄”的人嗤笑一声,“若是两方相安无事,我将我项上人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你且看着,也就这两日的事!”
  “不不不!马兄言重了,我只盼无事发生,马兄的项上人头我也不要。”
  “兄台,你们这瞧着都是读书人啊?”薛延向他们打招呼道。
  “正是,马兄乃是陈和二年间的举人。在下不才,今年才得了个秀才。”
  薛延笑笑,“你可知晓他为何陈和二年便中了举人?”
  那人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在下不才,请兄台指教。”
  “因为你一肚子的小鸡肠。”
  “你!”那人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骂了,任谁平白无故的被人骂了都不高兴,涨红了脸,“这位兄台,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与你初次见面,不曾......”
  “你不是当官的料,换一个吧!”薛延摆摆手打断他,继而对那位马兄拱了拱手,“三年一大考着实不易,今年秋闱,在下希望能在进士中见到马兄!届时,一同畅饮国家大事!”说完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马兄受宠若惊,忙还了礼。
  “哎,瞧瞧,这镇南王狼子野心,简直就是司马之心,路人皆知。”钟泊雅把玩着自己的折扇,抬眼翘了翘那迂腐秀才,“这些愚人也是被养的太安逸了。”
  薛延叹了口气,那马兄所预言之事恐怕今晚就要成了。外面日上竿头,昨夜下的雨已经瞧不出什么痕迹了。


第40章
  整个上午都未下雨,钟泊雅和薛延在茶馆里多坐了会儿,下午就开始飘雨了,好在是小雨,没下多久就停了,但空气中湿漉漉的像是拧不干水的毛巾,钟泊雅难受的回了小院就让人备水沐浴。
  薛延拿着厨房里准备好的糕点进钟泊雅屋子的时候,他刚沐浴完,拿着一块干毛巾擦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层薄纱质的衣裳,看上去像个粉雕玉琢的假人儿。
  “巧了,你给擦擦。”钟泊雅拧着厚重的头发,擦起来要反手,不大好弄,瞧见薛延进了来,正好使唤他了。
  薛延接过那块半湿不干的毛巾,裹住钟泊雅的头发开始细细的搓揉。
  钟泊雅安静的坐在那处,拿起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他不是个贪口的人,通常这种茶食吃两口就不吃了,因为要就着茶吃,糕点做的都很甜。他们小院里的厨子是云大精挑细选出来的,做的糕点甜度适中,钟泊雅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块。
  薛延站在他的身后,只能看到他因咀嚼而鼓起的腮帮子,再往下便是他白皙的脖颈。
  自罗轩斋那夜之后,他和钟泊雅又回到了之前的模式,从未亲密,却时时挂念着。
  他知道自己不该贪心太多,可人就是贪心的动物,一旦有了开始,就想再深入。
  而且钟泊雅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他拿不准了,那样旖旎的夜晚仿佛只是他的一个臆想,从未存在过似的。
  这段时间钟泊雅大多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里,薛延想要见他,得自己像个由头,于是他每日三次来给他请安,茶食糕点也都是他亲自过来送。
  钟泊雅该是明白他的心意的。
  薛延看着因为失去水分而毛躁起来的头发,拿起梳子一点一点的给他梳平整。
  “衡臣,你说,不日回京,朕封你一个侯爷当当如何?”
  薛延专注于手上的动作,生怕弄疼了钟泊雅,“都可,最好是个闲散职位,每日点个卯就能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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