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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负心郎 (p876543)


陆萱愤怒得连眼睛都红了,他一心只想要闻萧伶闭上那樱红的菱唇,当下唰唰唰就使出几剑,一剑剑全都是杀着。
闻萧伶兴奋地舔了舔唇角,舞动着手中的长刀,一一挡着陆萱的攻势。
一场大战已是势不可挡。



很热,全身都很热。
双手被反绑着,眼睛被蒙起来,嘴里被塞了玉塞,胸前也被穿了针。
药效发挥到极致,闻萧伶却偏偏把商柔的全身都束缚着,他的双腿都在发软,根本无法离开床铺。
痛苦一波/波地袭来,眼前的景物渐渐发白模糊,商柔只感到自己口乾舌燥,像是被丢到烈火里尽情烤灸。
自己是要死了吗?以如此羞耻的模样死去?
牧晚馥知道了,他会有什麽想法?
「晚馥……晚馥……」商柔沙哑地叫唤着。
他们怎麽会弄成这样子?
突然,商柔感到有人在把自己抱在怀中,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钻进鼻子里。他迷迷糊糊地晃动着身体,倒在一个冰凉柔软的怀抱中。
那个人先把商柔胸前的金环解下来,又飞快地解开绑着商柔双手的腰带,再把玉塞扯下来,最後把蒙着眼睛的红绸解开。这人似乎知道突如其来的强光会伤害商柔的眼睛,还抬手掩着商柔的眼睛,好让他渐渐习惯光线。
如此熟悉的茉莉花香。
商柔立即毫无警戒地四肢并用抱着那个男人,磨撩通红的手脆碰到来者柔软的长发。
是他了。
只能是他了。
「晚馥……晚馥……」商柔早就失却理智,只是拚命地抱着牧晚馥,放声痛哭着。
是不是他快要死了,所以老天爷怜惜他,许他一场幻梦?
牧晚馥抱着商柔,轻轻地说道:「商柔……」
短短两字,却像是包含着千言万语。
然而这并不是互诉情衷的好时候。
商柔被闻萧伶刻意撩拨,早就欲/火焚身,现在狂喜和情/欲一同袭来,彻底让商柔的理智土崩瓦解。他顾不得视线尚未清晰,只是胡乱吻着牧晚馥的双唇,把对方压在床边,再急不及待伸手解开牧晚馥的腰带。
他当然懂得很多挑动情/欲的技巧,但他对着牧晚馥时从来都是那麽直接,直接得近乎粗糙。
狂乱之中,商柔突然想起上次在留云宫寝殿的不欢而散,他又哽咽着坐起来,不断地抓着衣服道:「陛下,我真的不是荡妇……」
就算商柔的理智已经全面崩塌,他还是记得那件事—记得牧晚馥的沉默。
这件事足以暂缓一切的冲动。
他宁愿死,也不愿让牧晚馥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牧晚馥终於轻轻地放下手,如同新娘子被掀开盖头的一刻,商柔勉强地睁开眼睛,泪流满脸地看着红烛下那张熟悉的绝色容颜。
真的是牧晚馥。
泪眼朦胧,神智不清之中,他是如此美丽,却是如此虚幻。
琥珀色的明眸深邃得如同漩涡。
「我……不是……」商柔还在不断地反驳着,顾不得每次他开口,颈项的瘀伤都会剧烈作痛。
牧晚馥轻轻地把商柔拥入怀中,在他的耳畔极为温柔而缓慢地说道:「商柔是我的妻,不是荡妇。」
语声不大,却带有足以稳定人心的力量。
商柔本来还在挣扎的身体立即平静下来。
虽然商柔不会武功,但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力量缓缓地流进自己的身体里。以前他们闹着玩时,商柔曾经很好奇运功是什麽一回事,牧晚馥便往他的掌心里运功,就是这种感觉。
那股燃烧一切的情/欲总算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商柔的身体还是很疲累,但意识却终於清晰起来。
或许不止是因为牧晚馥掌心的功力,而是这句话实实在在地让商柔的心安定下来,甚至足以麻木了身上的知觉。
「好一点了吗?」牧晚馥细细地把商柔汗湿的长发别到耳後。
商柔微微点头,他刚想开口说话,牧晚馥却一指轻轻地按在商柔的唇上,然後他便静静地埋首在商柔发间,似乎是疲累极了。
以前牧晚馥偶尔也会这样静静地抱着商柔,什麽话都不说,安静得完全不像平日那个在龙椅上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的天子。
虽然商柔看不清楚牧晚馥的表情,然而他的心里却变得很柔软。
过了一阵子,牧晚馥才抬头看着商柔。商柔终於看清楚他的模样。牧晚馥虽然微微笑着,脸色却苍白虚弱得很。
商柔伸手抚上牧晚馥的脸颊,却突然发现对方衣着整齐,而自己几乎是全身赤裸—
他不但双手是被束缚过的痕迹,身上也布满两个男人留下来的吻痕,层层叠叠的都是他背叛牧晚馥的证明。
「不要看我……」商柔想改为伸手掩着牧晚馥的眼睛,对方却稍稍弯身,玫瑰色的唇瓣浅浅地印着商柔胸前的刺青。
温柔得近乎虔诚的吻。
商柔全身猛地一震,全部知觉在那一瞬间都集中到那亲吻的位置,明明是一个浅淡得不含有任何情/欲的吻,却彷佛比起闻萧伶刻意的挑/逗更要强烈得多。
他甚至整个人轻轻发抖,不是因为肉/体快感,也不是因为害怕,连他都说不上为什麽。


五十九

牧晚馥把商柔抱在怀中。他的力度总是那麽轻,轻得就像商柔是那株脆弱美丽的珊瑚。
以前商柔在这种时候总会想,他是被牧晚馥所珍爱的。
而现在商柔已经不想再思考任何东西,只是彻底放松自己,顺从地被牧晚馥拥抱。
暴风雨後是久违的平静,只属於他们的,谁都无法介入的平静。
日照西斜,雾气早已消逝,窗外的木棉花摇曳着,洁白的棉絮如同雪花般无依无靠地飘荡着,落入春泥之中,被染上泥土的色彩,再也难以挣脱,只能沉沦到底。
俗艳的大红床帐却早就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午後风光。
一方咫尺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两人。
由始至终,从来也与他人无关。
他们躺着的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绸缎床铺,床铺柔软,如同躺在云堆当中。红烛在床边的小几上任意地燃烧着,彷佛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迟来了八年的大婚之日。
没有龙凤花烛,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任何人的祝福。
一开始就是不被祝福的爱情。
牧晚馥坐起来,他解下长袍,细细地把商柔裹紧,淡淡的茉莉花香洒满全身。
他凝视着商柔,琥珀色的美眸里只倒映着商柔的脸容。
「商柔,回来吧。」
如此温柔而平静,彷佛只是一句平凡不过的问候,却带着重逾千斤的力量,投落在商柔的心湖深处,溅起水花朵朵。
商柔拉紧长袍的衣襟,霍然抬头看着牧晚馥。他不是没有猜测过牧晚馥找到这里的目的……
他很明白,对於像牧晚馥这样冷淡高傲的人而言,要他既往不咎地说出这句话是那麽困难。
但牧晚馥的语气是如此柔和,一双明眸不闪不躲,没有丝毫引以为耻,就这样凝视着商柔,彷佛要看进他的眼底。
「陛下……」商柔的眼眶又红了。
在刹那间,他愿意忘掉牧晚馥犯下的种种大错。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商柔双手抱着牧晚馥的颈项,反覆地道歉。他明明在笑,眼泪却在不断地流下来。
终究是无法拒绝牧晚馥的温柔。
「一直以来,是我让商柔寂寞了。」牧晚馥叹息着,仔细地吻去商柔的泪水。
幽暗之中,商柔看见那在红帐上垂落的金色流苏正轻轻飘扬。他突然附在牧晚馥的耳边,悄悄地说道:「我喜欢你。」
当年商柔在铜雀宫里主动献身时,牧晚馥的抚弄是如此温柔细致,让商柔首次承受时几乎都没有痛过。当商柔缠绵到高/潮时,他又是这样趴在牧晚馥颈边,明明心里是很害羞的,但还是满脸通红地说出同样的一句话。
多年过去,他们分分合合,最後还是留在对方的身边。
这句喜欢,却早已经失去当初的义无反顾,变得患得患失,变得小心翼翼,彷佛是在说服自己,自己还像以前那般深爱着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那天牧晚馥没有回答商柔的告白,今天他却吻了吻商柔的眼角道:「我也喜欢你。」
商柔终於难以遏止地哭起来。
为什麽要等到遍体鳞伤,才能够两情相悦?
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可是商柔还是想要再尝试一次。
相思早就如同刺青般刻骨铭心,红线不知不觉已经辗转缠绵指间。
若来世化身为花,只愿在他的怀抱中尽情地绽放,只愿在他的指尖中静静地枯萎。


方代月当然不愿意只待在家里等待消息,便主动走路到闻萧府找闻萧伶。他走到一半时,正好经过京城的花街柳巷。他略略抬头一看,却看见赵公公正匆匆地走进京城最大的赏月楼里。
赵公公出宫时穿的都是一身便服,正是方代月刚才在方府门口看见他时穿的那套衣服。
方代月连忙跑到赏月楼里,果然看见一群人正站在门口里。现在正是早上,赏月楼里没什麽人,这群人便显得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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