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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负心郎 (p876543)


看来南宫雪这次的祈福似乎不会轻易结束—
或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现在梅影宫空下来,宫裡叫得上名号的妃嬪就只剩下闻萧嫣和柳月媚。南宫雪的三公主由闻萧嫣抚养,柳月媚依然低调安静地抚养著二皇子。
大家都在想,若非商柔的身体被毁,这宠妃恐怕早就鳩佔鹊巢地住进去了。


  之后商柔没怎麼跟牧晚馥见面,牧晚馥忙著批改殿试试卷,评点出金榜三甲之事,太医也得為商柔作出了全面的检查,各种难堪的问题如同雪片般飞来,商柔被逼在太医和太监面前作出最羞耻的姿势,让他们好好检查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麼不该有的损伤。
已届初冬,昨天下了第一场雪。雪满枝头,风一吹便是片片雪雾,把红砖绿瓦的彩霞馆染成雪白。
商柔刚刚从合欢殿回来,嬤嬤和太医的检查冗长而羞耻,现在凌绿也不在这裡,吃了苦也无人可以诉说—商柔不敢向牧晚馥问起凌绿和许成儒的事,只希望凌绿已经离开京城,在某个地方好好地生活著。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落在商柔的身上。他散著长髮,赤著双足,怀中抱著绣著海棠春睡的丝被,一手把玩著那个曾经被他束之高阁的金锁。
他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思绪如雪片般纷乱无状。
商柔自从回宫之后就愈来愈孤僻,尤其是凌绿已经离开京城,他更不喜欢有人在附近侍候。房裡设有摇铃,商柔有需要时便会拉动摇铃传召新来的太监吉祥进来侍候—吉祥就是当初商柔入宫时為他梳妆的太监,处事还算是勤快。
小时候商柔不懂戏文裡的多愁善感是什麼意思,那时候活著还是很简单的事,能吃饱睡暖已是大幸,现在衣食不缺,却丝毫没有变得高兴。

商柔手中的金锁闪烁著刺眼的金光,上面没有刻著任何东西。
一旦安静下来,那些被与牧晚馥重逢的狂喜冲散的苦恼都回来了。
过去无法被更改,而商柔更是没有胆量向牧晚馥求取一个答案。
答案已是昭然若揭,但他还得假装不知道。
一旦知道,一切都会支离破碎。
商柔握著金锁,看著前方的紫铜香炉嬝嬝升起白烟,香炉裡燃点著的是从天竺进贡的花间露,一两足值千金,整个皇宫上下就只有商柔一人获赏赐这花间露。
花香洋溢在温暖的空气中,梳妆台的一侧放著那一株珊瑚。
依然是一株以易碎琉璃打造的珊瑚,一切又回到起点。
商柔推开窗户,窗外是尚未结冰的小湖。他紧紧地握著那个金锁,怔怔出神地思索良久,终究还是用力一丢,金锁脱手飞出,「噗」的一声落进湖心,失去踪影。
他默默地看著又回復平静的湖面,合上眼睛,一手用力地捏著胸前的丝绸衣料,却无法阻止那心痛如绞。
还是怨恨的,但不能再去怨恨了,甚至不能让牧晚馥知道自己怨恨著。
他不能再一次失去牧晚馥了。
商柔用力合上窗户,躺在软榻上,双手掩著乾涩的眼睛,眼神却始终空洞无光。



五十

正当商柔思潮汹涌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来。
进来的是赵公公。
赵公公手裡提著一本红册子,他向商柔行了礼,上前说道:「昨天波斯进贡了一批宝物,礼部把宝物纪录入册,陛下看也没有看,直接就命人把红册子拿过来给公子过目,说公子喜欢什麽也可以直接挑走,剩下来的赐给各宫妃嫔。」
商柔心不在焉地接过红册子,上面写满了各式宝物,琳琅满目,他只随意挑了几件便把红册子还给赵公公了。
赵公公又道:「公子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跟老奴说。」
商柔摇头。
「公子??」赵公公恭敬地道:「陛下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就会来陪伴公子的。」
赵公公以为商柔思念牧晚馥,却不知商柔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牧晚馥。
他并不擅于把自己伪装起来。
商柔的梦中全都是合和公主,偶尔是新婚时她在笑著拥抱自己,偶尔是她抱著那个死胎,哭著指责自己不曾为她和女儿讨回公道。
金锁已经丢失,不要再想那段往事了。
但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一如自己无法不爱牧晚馥,自己也无法不恨他。


过了几天,商柔又从合欢殿回来。
以前商柔跟牧晚馥也曾经夜夜同床,但那时候合欢殿一直有照顾他的身体,以确保在商柔永远失宠之前,他还可以讨好牧晚馥,可是他在红英院裡荒淫无道了足足一年,红英院哪裡有好好照顾他。当时商柔自暴自弃,也没有向姚大夫要那些药,这身体被反覆用了那麽久,早就不如当初般年轻有致。
合欢殿裡的嬷嬷特地造了一个前阔后细的玉势塞进商柔的身体裡,玉势裡涂满秘药,使身体会紧紧地吸著玉势,以回复紧致窄小。
商柔刚刚塞了这玉势半个时辰,正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情潮难抑。他当然想要牧晚馥过来解他的苦闷,但合欢殿那边说了,除非他们确定商柔的身体可以侍君,否则他和牧晚馥是不能亲近的。
刚好此时吉祥却前来通报说牧晚馥邀他赏梅,他看见商柔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身体软得像一滩水,估计是被合欢殿的玩意折磨得走不动,偏偏陛下今天却难得有空,便说道:「公子您看起来很??不适,小的去回绝陛下吧。」
「不要!」商柔按著小腹站起来,那根玉势被重重地往裡面压进去,发出淫靡的水声。他不敢去看吉祥,只是别过脸颤声道:「我去见陛下??你替我把东西拔出来。」
牧晚馥真的太忙了,难得来找自己,自己不能拒绝他。
纵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牧晚馥,但还是想要见他。两种矛盾的心情最近总是僵持不下,然而在自己最为情动时,脑子裡想起的只有牧晚馥。就算什麽不能亲近,能够见见他,跟他说话,心裡也是高兴。
「合欢殿嬷嬷说了,这玉势不能拔下来,而且现在才半个时辰,若是贸然把玉势拔下来,恐怕??」吉祥到底年纪小,脸皮薄,红了红脸便没有说下去。
若是时辰不足就把玉势拔下来,药效吸收不足,身体只会愈来愈渴求。
「没关係,我还能走路。」商柔扶著床沿,坚持地说道。
这些折磨也不是第一次的。
没关係的。


商柔换过衣服,穿上前阵子牧晚馥赐给他的雪白兔毛大氅,抱著暖手炉,穿过重重玉楼金阁,沿著红牆走道前往御花园。
他身边虽然只低调地带著几个太监,但他经过红牆走道时,大道两侧看见他的太监宫女无一不放下手中打扫的工具,转身为他行大礼,最后一众宫女太监竟是跪满了青石地砖,彷若陛下亲临。
衣袂拂起一层层浅薄的冰雪,商柔步伐匆匆,吉祥在一旁说道:「公子莫急,陛下不会离开的。」
商柔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额头上已经覆著薄汗。他向吉祥问道:「吉祥,我看起来还好吗?」
外面太冷,身体知觉减弱了许多,总算勉强可以撑下去,但商柔还是担心自己的神情不佳,扫了牧晚馥的兴。
「公子姿容,当然是绝世无双的。」吉祥连忙哈腰说道。
商柔失笑,这孩子倒是没有凌绿老实。
他从来也不是什麽美人,现在经历那麽多事情,早就失却当年最叫陛下爱不释手的单纯了。


大雪初歇,乌云稀薄,红梅绽放,亭子的边缘结满冰柱,寒梅清香却被一阵阵让人食指大动的油腻香味掩盖。
牧晚馥正坐在亭子裡,他穿著浅灰貂毛大氅,毛茸茸的衣领环著他纤细的颈项,愈发衬托他的巴掌小脸。他侧头笑著跟赵公公说话,看见商柔便笑吟吟地招手道:「免礼,快点过来吧。」
六角红亭裡的石桌上放著小小的火锅,汤底已经煮沸,火锅四周放满碗碟,都是些新鲜的肉菜。商柔咬了咬牙,若是吃吃糕点也罢,偏偏却是吃火锅,身体一旦热起来,自己哪裡能够忍耐。
牧晚馥却已经把一双象牙筷子递给商柔,笑道:「朕在等著你才开始呢。」
其实牧晚馥口味清淡,对饮食一向不甚在意,难得他有兴致吃火锅,商柔唯有勉为其难地接过筷子。
商柔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陛下怎麽那麽好的兴致?」
「你不是喜欢吃火锅的吗?」牧晚馥加了一片鸡肉到火锅裡,闻言便抬头向商柔笑了笑,白烟朦胧中他巧笑嫣然,不吃人间烟火的秀丽容颜难得染上一点尘世气息。
商柔一手悄悄地扶著后腰,想要把那根刚好顶在敏感处的玉势稍稍拉出来的,但身上的衣服太厚,根本摸不到玉势。
「你不舒服吗?怎麽一直扶著腰?」牧晚馥蹙眉道。
「用同一姿势躺久了,有点??不舒服。」商柔咬著牙关,忍痛夹了些牛肉到火锅裡。
其实商柔还有许多事想问,关于到底是谁把他送到红英院的事,关于红英院现在怎麽样了,关于许成儒被贬至东瀛的真正原因,关于婉儿是否交由陆萱照顾了,关于凌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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