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卿脸上的笑容灿烂耀眼,他语气坦荡的说:“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奴是夫主的人,一颗心自然要向着夫主。”
“你出去……”
朱睿卿拧了拧眉,没有预料到居然是这个惨淡的结局,一时间犹豫不绝。
“出去——”卫戍冷声喝道,眉眼冷厉,盯着他的神色冰冷可怖,眼球充血,白眼珠里布满了红血丝,有几分武侠小说里高人走火入魔的样子。
“不,”朱睿卿的口气有几分冷硬,他蹙着眉,说:“夫主与奴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对奴再凶再恐吓,又有何用。”
卫戍闻言,气极反笑,道:“谁与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给了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
“若我真要杀你,谁阻拦得了。”
朱睿卿心中惆怅,脸上的笑散尽,落寞的说道:“是……不过是贱命一条,夫主要杀,谁能阻拦。”
卫戍狐疑的瞅着他,如白玉的手猛然嵌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松开后已留了印子。
“你这人……”不简单。
“我怎能轻易的相信你,我敢吗?”自然是不敢的!
冰凉的手嵌住他的下巴,大拇指与食指不轻不重的蹭了蹭,要不是时机不对,这妥妥的是调戏。
然而,卫戍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缓缓道:“证明给我看,否则……”
他眯了眯眼,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朱睿卿的模样,那是一副堪倾城有几分稚嫩的面庞。
卫戍松开他的下巴,甚至轻轻的推了推,力道不大,朱睿卿半蹲的身子差点儿摔倒在地,好在扶住轮椅的手用上了几分力道,终究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娘子。
“好,奴会证明给夫主看。”朱睿卿起身,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他说道:“但是……容奴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卫戍一双冰冷的眼落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仔细看着他。
“请夫主允许奴入书房,奴想要读书,想要学习圣人的知识。”朱睿卿正视他,一脸无所畏惧,坦荡。
“呵——”卫戍讥笑,左手又转动右手手腕上的佛珠,那是他娘亲初怀他,去了京郊的白马寺求来的。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朱睿卿不说话,他只是在赌而已,输了,大不了下次再争取,赢了,便能多了解这个朝代所发生的大事。
史书详细记载了他死后所发生的一切,即便有所出入,也不会太大。
两个人对峙了有好一会儿,气氛僵凝。
凤来在张管事被吓出们后边离了远一点儿,稍后便听见书房里传来了谈话声,而后,瓷碗落地的清脆声,郎君高呼她——“凤来。”
凤来急急忙忙的走入内,见四夫人伫立在书桌旁,低着头,脸上神色看不清楚,而郎君神色冰冷的吩咐她收拾地上的残局,药洒落满地,瓷碗四分五裂,四处散落。
发生了什么事呢?
凤来心中好奇。
传闻郎君最宠长公主赐给他的四夫人,究竟是何事会让郎君生气?
没等凤来想明白,便听见令她花容失色的另外一句话——“很好,即日起,书房你想来就来,书房里的书你随便看。”
书房重地,平日里郎君都不允许她与萍之入内伺候太久。
郎君果然还是宠夫人!
凤来心中感慨了一番,动作麻利的收拾干净地上的残局。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复制你们给营养液的信息呢,至今没探索出怎么看给打赏和营养液读者的等信息,表示慢慢摸索,谢谢你们给的营养液!
稍稍解释下,卫戍可以说是身世坎坷,涉及后文,所以暂不表述!
请大家不要相信摄政王的嘴炮,这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哈哈哈,两个都不老实的人!
又是短小君哈哈哈!开学了,真苦逼!
(悄咪咪的说,穿越女妹妹要到京都才会出现,目前我们让摄政王和卫小戍好好的培养感情啊,两个都不相信对方,怎么样进行后文嘛,所以圈养在一起培养感情咯)
☆、第十六回
卫戍允许朱睿卿入书房阅览书籍,给了一个枣子,总要打上一巴掌,无论是做表面功夫亦或是打从心底不满意他的大胆放肆的行径。
这一巴掌,便是禁足,关他在所住的小院里三日,不允许外出一步。
张管事事后听闻这事儿,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想着六郎君心底还是看重他们这些公主府派来的管事,不敢玩真的敲打他们。
等他再出现在卫戍眼前时,总算没言辞激烈,而是低眉顺目的送上长公主的原话。
这方,朱睿卿不知张管事与卫戍说了何话,被禁足一事儿没影响他的心情,反正吃好喝好供着他,大不了多待在小院子里不出门便是了。
他所住的院落名曰秋梧院,因前院里种植了两株梧桐树而得的雅名。
屋后则是种植了大片的竹林,君子喜竹,夜里下榻,夜风吹得竹叶淅淅沥沥,使得人很快入眠。
朱睿卿对着秋梧院的布置心悦不已。
被禁足后,他吩咐下人,去砍后院随意一竹木来给他,下人听闻他的吩咐后,面露犹豫之色,最后到底是耐不住他搬出卫戍的名头,用卫戍的名头来狐假虎威,从了他的吩咐。
卫戍表面是个残废的瘸子,他每日的作息十分规律,那会儿他在书房研习医术之际,守在书房外花拱门的护卫来报——
“郎君,秋梧院的下人来报,说四夫人要砍后院的竹木。”
卫戍眉心一跳,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一脸冷淡的神色,说:“区区小事都要来烦扰我,他想砍,那就砍。”
护卫嘴上答了一声“是”,心里头对朱睿卿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情,秋梧院的一草一木皆是郎君的心头宝,大多数是郎君亲手种植。
记得哪一年有个小丫头养死院里的什么鬼劳子花,被郎君罚跪了半日,隆冬的寒日,跪在雪地里,哪里还有命!
听说,后来那小丫头落下了病根,拿了银子,千求万求个恩典,让府里面的婆子给她调去其他地方,不想再留在别庄上熬着,怕又被郎君见了,怒火再起。
护卫心中想着,果不其然……传闻郎君宠新纳的妾侍,不止是谣传,而是有真凭实据的!
朱睿卿不知道此间发生的小插曲,拿到新鲜的竹木后,他又让人去拿竹刻刀。下人们都以为他想雕刻些什么,很快拿来了大大小小五十余把竹刻刀具。
一日的光景,他坐在屋里,捧着刀具,削着竹剑。
昨日他在卫戍的书房阅览了他手里的武学典籍,历历在目,恨不得手动熟悉,舞一遍。今日儿趁着有空闲,便先做出几柄竹剑来使用,一日的时辰,手边做出了三四柄竹剑,对于他待在别庄上练剑,足矣。
翌日,卫戍大清早的来到了秋梧院,彼时,朱睿卿赖在床上,没有起来,听闻丫鬟着急的来报,朱睿卿口头上“唔唔唔”应了几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根本没当一回事。
迷迷糊糊间,他总感觉自己回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他夙在慈庆宫,便是在休沐期,大清早的没少有阁老来找他商议国事,内阁那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每次都变着法子的来烦他,明明自己能解决,却还来跟他商量!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泠泠之语,吓醒了半梦半醒的他,那人说:“……赵阁老?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朱睿卿瞬间被吓醒,拥着锦被坐起来,目光呆滞。
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脖子缓慢移动,像是年久失修的木具,甚至可以发出咯咯咯的漏风声音,跃入眼帘的是一张皎如寂月的白玉面庞,那人居高临下的端详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似是抓住他马脚的玩味笑容,有些冷,有些渗人。
朱睿卿上一辈子没有怕过什么人,除了他小时候老早驾崩的死鬼父皇,此刻他眨了眨眼眸,墨玉的眼里有了些许光彩,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复又倒下,没给出一句解释。
解释,能解释什么!
最好的解释,就是装作没醒。
卫戍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转动身下的轮椅转身出去之际,碰上了送温水来给他洗漱的丫鬟。
“不用送了,”卫戍淡淡道:“他没醒。”
“啊?”丫鬟愣了愣,回过神后,低低的说了一句“诺”,侯在一旁,等主子先出去。
日上三竿,春暖花香。
朱睿卿昨夜里忙活了大半晚,在八仙桌上凭借旧时的记忆描绘了昔年自己初学武练就的武学秘籍,这一回忆,便是大半夜的光景逝去,睡得晚了,起迟了。
起身后,因身怀秘密,他从不用丫鬟贴身伺候,自个儿梳洗干净。
在饭桌上用着八宝鸡丝香菇粥,似是想起了什么,朱睿卿一边安静的用餐一边开口问:“今个儿早晨,夫主来了秋梧院了?”
丫鬟出列,答道:“回四夫人,今早郎君来了,见夫人没睡醒,自个儿去了院子里,此番在看书呢。”
“哦……”朱睿卿手中搅粥的勺重重的撞击了一下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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