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宫老也不清楚,只说希望此次出行能够解开他的心结。”裴若源无奈道至于我的武功,无门无派。”
“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邝远不禁吐槽。
“对了,你上次说一些人救了你,你可知那些人是谁?”裴若源问,上次他同封秋白说过这事,封秋白从未查出过顾逸尘这段身世必定是被人掩盖,掩盖经历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而且顾逸尘的出现似乎带着某种目的,不得不提些小心。
封秋白听他这么说,还夸他厉害,不过他告诉裴若源不必担心,顾逸尘没有恶意,而且他背后的组织应该不是那么好查的,但是对方却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相比也没有恶意,只是现在不是冒头的时候。
裴若源虽然听封秋白这么说很有道理,课时制不住他还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决定试探,可是想想自己的脑袋肯定没有顾逸尘的弯弯绕多,索性不绕弯子,直接打了个直球过去。
“封秋白让你问的?”顾逸尘闻言一愣,而后笑着回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想知道。”裴若源一动不动的注视这对方,最后想了想又补了句,“你若不想说也就算了。”
邝远虽然不清楚其中关窍,可是明显看出两人气氛不对,刚要开口,就听顾逸尘说道,“我以前很烦你。”
裴若源一愣,有点不知所措。
顾逸尘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像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的纨绔子弟,都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把人踩到脚底下才觉得好玩的人。你,邝远,封秋白,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因为你是出了名的纨绔。”顾逸尘指了指裴若源,“后来接触了,我才觉得是我太狭隘,井底之蛙罢了,你啊,虽然是纨绔,可还有做人的底线,甚至算个好人。”
顾逸尘笑了起来,“你是真的没把我的出身当回事,一开始我只觉得你是随口一说,今次事情才算知道,你根本不介意我的出身,你只介意我的来意。”
裴若源有点懵,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雨楼。”顾逸尘说,“你只管知道,我们不会害你们。”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
留下邝远和裴若源面面相觑。
“说了等于没说……”裴若源嘟囔道。
“怎么没说?”邝远看着裴若源一脸无语,“风雨楼啊!”
“风雨楼怎么了?”裴若源反问。
“风雨楼是崇州的一个小门派,近些年才算有点名望,不过也只在本地罢了,在大齐是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我因着家中原因比较留意这些,又因为之前找马打听过一二。说它是门派也算不上,因为崇州是边城,他们又走南闯北,因此除了买卖,还转卖些消息。不过他们家的马匹品相真的都不错,就是货少价贵。”邝远解释道。“传言他们收留的都是三教九流里无父无母的孩子,也算慈善,只是没想到顾逸尘是那里出来的。”
“他们既然做着买卖,为何让教养的孩子进入太初呢?还隐藏他的身份,这不符合常理。”裴若源疑惑道。
他如此问,邝远也开始犯疑,可是两人思索好大一会都没得出答案,干脆放弃。
“咱们在这里烦什么,你去告诉封秋白,让他想去。”邝远拍拍屁股走了。
裴若源一想也是,不是还有封秋白呢么?
与此同时,封秋白在砚缨堂的资料库找到了一本舆图,上面有一句诗,是秦鄞的字迹。
“风雨楼中听风雨。”只此一句,而且字迹潦草,还有些稚嫩,似乎年少轻狂,无意而为。
这原本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资料库里的书籍多是珍贵的古籍,原本是不能在上面随意书写的,但是因为年代久远,有些自己会看不清楚,因此偶尔会有前辈留下的批注或者附录,但是这句话太过随意,而这行为举动绝不是秦鄞的性格,越是这样越是刻意为之。
这舆图上面早就落满灰尘,显然已经许久未经人手,若不是封秋白有个读完藏书的毛病还真不一定看得到。因此,这句话,到底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生辰礼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有存文,更新时间不能固定,最近工作稍微宽松,周一至周五会争取日更。周六日要陪家人,不会更新,请大家见谅!谢谢大家的支持!欢迎大家留言收藏!谢谢!鞠躬!
裴大哥如期返京,只是那妖花的事情不了了之,只是查明了那犯案之人的确下了毒,一切证据确凿也不算冤枉了他,只是那妖花究竟因何而来,百姓都说或许是冤魂显灵也未可知,总之一切尘埃落定,只是陪入戏还是上了一道请罪折子,言明自己未能查清妖花的由来,因此在家自我检讨,谢绝了诸多烦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裴若源听到这消息,有些替他兄长叫屈,平白添了个无知的名头。封秋白却说裴大哥终究是年岁长了许多,又在官场呆了这许多年,就算生性耿直,也还懂得自保的法门。如此一道请罪的折子堵了众人之口不说,又闭门谢客,因此躲避了诸多探寻的目光,不得不说着以退为进的套路还真是厉害。听封秋白如此夸赞自己兄长,裴若源心里好受了许多。
没过几日,京里来信,是裴如熙寄来的家书,有别于之前直接寄给封秋白的,这次是夹在给裴若源信里的,心里具体说了案件的经过,最后着重说了一句,那些时日县城里来了一个看病的游方郎中,那个罪犯曾经想在郎中那里买些药,不过被狠狠的拒绝了。案发之后那郎中又呆了几日,接着便不知去向。据说,那郎中姓黄。
裴若源看到那黄姓郎中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在封秋白脸上逡巡,看他面上无甚异常,才小心翼翼的问,“这和你那师傅有没有关系?”
“应该有些联系,但是关系不大,我倒觉得这郎中估计是黄沄躲着的那人。”封秋白将信纸收好,然后点燃,他注视着那簇簇火光,慢慢说道,“那县城离柳州很近,黄沄曾经在那里呆过一阵子,日子也接近的很。不过,也许这只是巧合。”
“你最好问问你师傅,别耽误了事情。”裴若源提醒道。
“我是想问,不过这次黄沄似乎有些反常,虽然传讯来说自己无事,但是是终不肯透露自己的踪迹,还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封秋白对裴若源说道。
“啊?”裴若源还是第一次听封秋白说黄沄叮嘱他要多加小心,“难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谁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封秋白说的好似云淡风轻,但是裴若源看他那样子却并是这么轻松,他知道多说无益只会徒增烦恼,只是按中告诫自己要更加用功习武读书才行。
“对了,我哥还送来一个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裴若源忽然想起了什么,将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箱子拿了过来,他小心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本本的字帖,被规规矩矩的码在一起,裴若源奇怪的不行,他哥给他送些吃的喝的都在情理之中,唯独送字帖实在是不像是他哥的风格。
封秋白本来没在意,可是当他仔细看了一眼后立马脸色一变,什么不说就要伸手来抢,不过裴若源本来就把箱子抱在怀里,他现在也算得上眼疾手快身法从容了,快速而又利落的一个闪身就躲到了一边,狐疑道,“你这是做什么?”
“咳咳,”封秋白有点尴尬的轻咳道,“那什么,你现如今又用不着字帖,不如还我。”
“等会,还你?”难得裴若源机灵一次,迅速捕捉到了关键字眼。“这是你的?怎么会在我哥那,哦哦,我知道了,这是你以前练得字,字写的丑,怕被我笑话,哎哎,不会的,我告诉你,就算你三岁写的字都只怕不输我的。”
说着,裴若源便去看那字帖,只一眼,就呆住了。
“不是……哎……”封秋白本想解释,可是看着裴若源打开了字帖,满脸尴尬的说道,“算了,你看就看吧。”
掀开字帖,只见最前面一页写着,“吾弟源儿,遥叩芳辰、生辰吉乐”,而那每一本字帖都是封秋白亲手写的。
裴若源挨个翻下去,每一个都是如此的话语,只是字迹越发的成熟内敛了,裴若源查了查一共十六本,也就是只差今年的了。他不知道裴如熙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因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他的生辰,封秋白一向是连句贺喜的词都没有,他一向是觉得封秋白看不上他,也不是全无原有的,可是封秋白竟然为他准备如此的礼物,让他觉得自己也许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什么。
如果不是他熟悉了封秋白的字迹,他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个默默关心他的人究竟是谁。裴若源突然觉得内心甜甜的酸酸的,软软的,就像是最喜欢的糖炒红果,在心上滚来滚去的。
“你这何时……我竟不知道……”裴若源有些语无伦次,他看着封秋白,只见封秋白有些尴尬地说,“都是跟太子的礼物一起送过去的,我原问过一次,你根本不记得,知道你没在意,也就不再问了。”
我不知道,你却还是用心的准备着,裴若源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就这么辜负了他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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