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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 (轻微崽子)


  陆观侧脸英俊无比,罪人那块疤不在这一侧,他整个面容充满男人雄壮的气息,一手搭在腹部。宋虔之虚虚比划着抬起头看了一看,陆观的手比他大多了。
  陆观鼻子稍微一皱。
  宋虔之立马躺下,死死闭眼,脖子里出了一层汗,待没听见任何声音,才睁开一只眼去看,松了口气。
  陆观仍然沉沉睡着。
  宋虔之眼睁睁望着屋檐。
  驿馆冷得要死,他膝盖已冻得没有知觉,两只脚在被子里互相搓来搓去试图取暖,没卵用。
  半夜里宋虔之醒来一次,天还没亮,他身上也不冷,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观那床被子盖到了他身上,他们两人同盖着两床被子,被子叠在一起,而他两手抱着陆观的腰,下巴颏还抵在陆观肩前。
  “………………………………”宋虔之轻手轻脚试图把手缩回来,他的两条腿夹着陆观的一条腿。
  陆观身上十分温暖,就像一个火炉。
  而宋虔之刚刚睁开的眼睛周围已能体会这雪夜陋室的寒冷,他脖子不住往被子里缩,一番天人交战,宋虔之正想把手脚悄悄挪回来。
  陆观另一只手抱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按在了怀中。
  这下两人彻底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宋虔之风中凌乱地胡思乱想着,决定就这样抱着睡吧,只要他早上比陆观后醒来就行了。闭上眼却好半晌没法睡着,鼻腔里随陆观一呼一吸,时不时感受到那灼热的男子气息。
  且陆观不知道在梦里干什么,睡得胯|下顶起老高,两人面朝着面,宋虔之的小兄弟经受不住这种非常理性的撩拨,不一会儿,两人就都硬着贴在一起。
  无论如何,宋虔之都睡不舒服,又没有那么大力气推开陆观。
  诸般纠结之下,宋虔之睡着了,满脑子都是:明天早上怎么见人。
  “醒了?”宋虔之睁眼时就听到陆观问话,见到陆观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把衣服兜头扔了过来。
  宋虔之忙把衣服扯下来。
  “快穿好,下来吃饭,今天该到了,我已经吃过了,去镇上买点东西。”
  宋虔之担忧道:“买什么?能买得到吗?”
  陆观看了看他。
  微弱晨光之中,陆观只穿一件方便行动的布袍,墨蓝颜色,腰间缠两圈黑色布带。
  宋虔之眨了眨惺忪睡眼,只觉得陆观大腿健壮,臀肉结实,又想到昨夜与这火热身躯贴在一处的滋味。
  “想什么?”陆观奇怪地皱眉看他,宋虔之脸红得跟要滴下血来,只是他本来肤色白皙,看得陆观喉头略微一动,强令自己移开眼睛,“给点钱。”
  “啊……要多少?”
  “二十两吧,有没有?没有我去找周先。”陆观定了定神,上来摸宋虔之的额头。
  宋虔之神色怪异地往回缩,别扭道:“不烫了。”
  陆观不管宋虔之躲避,快速将手贴着他的脖颈一试,抽身站起。
  “总算退烧了,不然到容州,你也成了灾民,这趟我们一共才三个人。”陆观道,“你身体底子太差,等回去教你几套拳。”
  “我不学,你那套野路子自己练吧。”宋虔之嘲道。
  教过宋虔之的师父那都是带过太子的,他武功是不弱,只是疏懒,进了秘书省以后更是一门心思放在钻营权谋算计。
  “好吃懒做。”陆观评道,让宋虔之自己下去吃饭,自己去包袱里翻出银子,拿了就走。

  ☆、容州之困(贰)

  不到傍晚,容州城已近在眼前,宋虔之喘着气,立于马上,使劲一勒缰绳。
  “这就去?”
  周先压低斗笠,扬声道:“要不要我先去为大人们开道?”
  “走罢,早一刻进城,早一刻帮得上忙。”言毕,陆观猛一拍马臀,一马当先地冲射出去。
  容州城下城门紧闭,周先上去一阵狂擂,竟没有人出来,城墙上列开的十数人,显然有人从城墙上看见了他们,兵士无一人动弹。
  简直莫名其妙。宋虔之走出城下,一只手遮在眉檐,往上看,继而大吼道:“开门,开城门,我们是钦差!”
  城门上一个士兵动了。
  宋虔之风寒刚愈,身体虚弱,夜以继日策马狂奔,体力已濒临极限,等着进城喝口水歇一歇。到地方了竟不让进,险些肺也气炸。
  “圣旨呢?”
  陆观听到宋虔之问话,把圣旨从怀里掏出来,正要到城下去喊话,城门终于开了。
  匆忙跑出来个城门尉,身上皮甲尚且没有穿戴整齐。
  “你们都在干什么?!”宋虔之常年审问的都是京中大员,一喝之下,威势迫人。
  城门尉连滚带爬地跑到宋虔之跟前,见到宋虔之气度非凡,说一口标准官话,又见到他身边身形异常高大那人手中握着一卷黄绢,料想便是圣旨,满眼惊惧,忙不迭单膝一跪,禀报道:“不知道钦差大人到来,属下失职,属下失职……”
  宋虔之挥手:“别说了,走走走,进去,你们州府大人现在何处?”
  “沈大人去施粥了,不在衙门里。”
  一行三人随着那城门尉,直接到州府衙门等。整座容州城宽可容纳六架马车通行的主道上没什么人,偶尔有人出现,俱是将身上棉袄裹紧,埋头躬身朝前快步行走。
  家家商铺都闭着门,骑马经过的两条主街上,唯独有一间名为杏林春的药堂开门,风吹动药堂门外挂着的布幡,天色阴沉,门外排起长龙。
  队伍里什么人都有,老人小孩,病得脱形的壮汉,个个脸色灰败,眼神涣散,马蹄从身边踏过也殊无反应。
  州府衙门里空无一人,三人被带到后衙东侧接待朝廷钦差的小楼,城门尉去吩咐,搜罗出几个下人来伺候。小楼里虽平日不住人,天天有人打扫,还是干净。只是被褥要换过,桌上的摆件、木架上的毛巾、笔墨纸砚等物都要现办。
  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丫鬟听从城门尉的吩咐,端上茶来,就在外面伺候。
  城门尉有事在身,不能多待,告罪即去。
  这一等等到亥初,宋虔之盘膝坐在榻上,手托着矮桌已在瞌睡,身上披着一件陆观带来换洗的大袍子。
  外面丫鬟小厮说话声传来。
  有人在叫:“老爷回来了。”
  宋虔之头猛一点,清醒过来,下地穿鞋,周先一直守在门口,怀中抱着一柄长剑,俨然是个威风凛凛的门神。
  陆观叫住宋虔之。
  宋虔之:“?”
  陆观将他歪七竖八睡得凌乱的锦袍理得熨帖,走出门去。宋虔之连忙随在他身后,跟着出去。
  空荡荡的州府衙门,一个三四十岁,身形瘦削,面部清癯,肤色黝黑的男人走来,身边跟着衙门中主簿一名、书办一名,尚且有个小厮,打着灯笼在前照路。  
  “沈大人。”
  听这一声,沈玉书停下脚,循声望去。
  “钦差?”沈玉书已听城门尉报过,眉一拧,略朝大步走来的陆观拱手,接着说,“可有朝廷的文书?”
  沈玉书一面验看文书,一面抬眼打量陆观,眼神从他身上滑过去,扫过周先,最后定在宋虔之的脸上,视线登时顿住了。这少年人生得足可叫人眼前一亮,可太年轻了,五官漂亮精致,一看便知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连日来容州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令沈玉书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位是?”沈玉书向陆观发问,眼睛看着宋虔之。
  宋虔之走上来,将官印、私印都给沈玉书看过。换成平日少不得要揶揄这州府几句,可惜路上病了两三日,没力气与他计较。
  宋虔之笑道:“秘书省少监,宋虔之,陪同我们秘书监大人来宣旨,沈大人打算在哪儿接旨?”
  沈玉书神色一凛。
  “三位钦差稍等,我这就命人打扫正衙。”沈玉书连声吩咐人去打扫,还要焚香,自己先入后衙换衣服。
  “州府大人,给点吃的吧?”
  陆观没柰何看了宋虔之一眼。
  “啊,是,招待不周了,钦差回去上坐,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饭菜。怎么能让三位大人饿着,王青山,快,快去叫厨房把风鸡风鸭取出来做,蒸一笼白米饭。”
  回房后,陆观的脸色不大好看。
  “总要吃饱了再做事,灾民没得吃,我们也不吃,谁来赈灾?”宋虔之揣着手说,拿起茶杯一看,没水,拎起茶壶一晃也没有。
  周先眼明心亮地拿了茶壶出去叫人加水。
  “希望太医能快点来,咱们三个顶什么用,盯着沈玉书把粮放出去也就是了。”宋虔之吸了吸鼻子,一副病鬼的颓靡样。
  沈玉书换好衣服让人来通传,宋虔之便跟着陆观去给沈玉书宣旨,那州府正衙以内冷冷清清,像是许久无人过堂。
  沈玉书听完旨,眉头就皱了起来,接过圣旨去,叹了口气。
  “陆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开仓,实在仓中无粮。”
  陆观:“上个月底京城的旨,从衢州开滁奚仓运粮五十万石到容州,是沈大人验收入的仓,怎么就没粮了?”
  沈玉书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手向外一伸,道:“边吃边说,钦差们都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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