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更不懂了,“那您……”这是闹哪一出呀?无端端地非要塞个女人给他,然后一脸不高兴地在旁边偷听。
皇甫和沉着脸从座位上起来,也不知在气什么,只听他气呼呼地低喝,“陈家就这么根独苗,我给他们家留个后!”
皇甫和说完便朝门口走去。秋月知道这是要走的意思,赶紧追上了他的步子。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房间,隔壁又传来了玉娘的声音,“小公子,你好像不太喜欢我。”
正要踏出门槛的皇甫和顿时跟兔子附体似的,将一双耳朵都竖了起来。
那厢陈天赐的声音里都是茫然,“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嗯……”玉娘的声音婉转悠扬,“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呀!你怎么蒙住了我的眼睛?不是……别……我不扯总行了吧你别绑我的手呀……”
秋月小心地拿眼去看皇甫和的神色。只见他的表情随着陈天赐的话阴晴不定地变化了一阵后,最终转回房间,打开两个房间之间的密道走了过去。
旁边房间里,陈天赐双眼被蒙,双手被缚地躺在床上。玉娘躺在他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诱哄,“小公子不喜欢我,可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陈天赐摇头,肯定地回复,“没有。”
皇甫和听到这个答案分明不悦,狠瞪了一眼玉娘迁怒到她身上。
玉娘看见他进来,既不惊讶也不恼他,只收敛了在陈天赐身上放肆的手,继续附在陈天赐耳边说话,“那小公子可以想想,有没有总是让你情绪失控的人?”
陈天赐眼被蒙住又动弹不得,只是下意识地不解,“为什么要想他?”
“扑哧!”玉娘笑出声来,“原来真有这么个人。”
笑过之后,玉娘重复凑到陈天赐耳边,轻声引导,“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可好看么?”
“嗯。”陈天赐将脑袋偏到一旁,极其勉强地点了点头。
玉娘见皇甫和已经走到床边,轻巧地从床上走了下来,“若他此刻就在床边,看着你现在的样子……”
陈天赐猛地震了一下,“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公子,”玉娘轻笑出声,“这儿只有我们两人,你在紧张什么?”
陈天赐咬着唇,坚决地否认,“我没有!”
玉娘又笑,“那我们继续?”
“不!你现在就放开我!”陈天赐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不知是不是因为目不能视的缘故,他好像真的能感受到皇甫和身上的气息,仿佛他真的就在身边看着他,热切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未着寸缕。
陈天赐迫切地想逃离眼下的窘迫,挣扎中玉娘的声音仿佛越来越远了,“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喊停哟。现在你心里那个人,他要吻你了……”
玉娘的话才说完,唇上便被人点了一下,细密的电流自唇上传入身体。
是他!
“皇甫和!”陈天赐慌乱地喊出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想我了。”皇甫和的声音低沉中带几分沙哑,像粗糙的砂纸滑过耳膜,让人止不住随着那起伏的音调轻轻颤动。
“我没有!”陈天赐极力否认。
“呵。”耳边全是皇甫和低低的笑,“那你脸红什么?那你……兴奋什么?”
“我……呜……”像饿极了的野兽终于等到猎物,他蛮横地在他的唇齿见横冲直闯,贪婪地想要将他整个拆骨入腹。
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掌控,身体和意识仿佛被那狂风骤雨一般的亲吻抽离,只能任由自己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瘫软在他的怀里……
☆、第 27 章
陈天赐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御史府,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已经不是出门时穿的那身。
阿定就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赶紧扶他起身,“少年你可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记忆渐渐回拢,陈天赐止不住羞红了脸,垂着首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没事。”
可是阿定见他神情闪烁面色通红,反倒更加担忧了,“少爷,你真的没事吗?你脸好红,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我真的没事。”陈天赐拿开了阿定放在额上的手,突然想到自己晕了许久,父母不知会如何担心,于是急忙问道,“爹娘呢?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吗?”
这回轮到阿定神色闪烁了,“那个……老爷和夫人……”
出事了!陈天赐心中警铃大作,抓过阿定的手,他神色郑重地又问了一遍,“我爹娘在哪里?不许瞒我!”
阿定也知瞒不住,只能如实回他,“老爷和夫人在大厅,镇西王爷送了一堆聘礼过来。”
又是皇甫和!
只怕爹娘跟皇甫和起冲突,陈天赐翻身下床,急匆匆地穿了鞋子往大厅赶。
还没进门就听见皇甫和声如洪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陈大人,陈夫人,请你们不要误会。我虽然送了聘礼,但我还是很尊重天赐的意愿,只有他点了头,我才会来娶他。”
“王爷,”陈天赐扒在门扇上,看见陈长平沉着脸不慌不忙地作答,“我们夫妇的想法跟王爷是一样的。我们尊重天赐的意愿,若是天赐答应跟你成婚,我们一定欢欢喜喜送他进王府。但是这天下哪里有男子收聘礼的道理?今日我俩收下这聘礼,明日该有多少人指着我儿的脊梁骨骂他卖身求荣、不知廉耻!”
皇甫和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但是再扬首依旧十分坚定,“我知道天赐跟我在一起会受很多委屈,但我保证回倾尽所有的对他好来弥补。但是,今日这聘礼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天赐他太好了,我担心京中哪位公子或是小姐看上他,先我一步讨了天赐的欢心,那时我该怎么办?我一定要做些什么,昭告天下天赐是我的,谁都不许抢!”
皇甫和这一番话说得既忐忑又坚定,满腔柔情流于言表,陈家夫妇面面相觑一番,竟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知道目的已成,皇甫和喜不自禁地朝陈家夫妇行了一个大礼。起身欲走的同时,正好看见了来不及躲回门外的陈天赐。
皇甫和止不住笑,几步朝陈天赐走去,柔声唤他,“天赐。”
陈天赐心猛跳了几下,赶紧垂首看向地面,“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甫和轻轻挽过他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的双手,言语温柔,“天赐,知道你不讨厌我,我就安心了。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到你点头答应嫁给我的。”
他的指上都是厚厚的老茧,牵过他手的同时轻轻用指摩挲着他的手心,熟悉的触觉让陈天赐羞得无地自容。
“你、你没事就回去吧。”他出声赶客,“我累了,要休息。”
“嗯。”皇甫和尾音悠长地应了声,“你今日确实累坏了。那我许你明日休息一日,后日你再来王府上学,可好?”
陈天赐忙不返地点头。
皇甫和止不住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陈天赐目送皇甫和离开,整了整思绪转向门里,“爹,娘。”
陈夫人见他醒了,急忙关切地上前,“天赐,你怎么晕过去了?王爷是不是欺负你了……”
“好了。”陈长平拉住喋喋不休的陈夫人,也截断了她的话,“孩子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陈天赐正不知该如何答话,听陈长平如此说止不住愣了好一会。
“回房去吧,天赐。”陈长平柔声对他道。
“谢谢爹。”陈天赐回过神来,点头向陈长平致谢,告辞回房。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陈天赐便让阿定领着,来到林府。
阿定上前,报了陈长平的名号,又递了拜帖,守门的小厮这才拿着拜帖进去通报。
陈天赐出门前就想好了,林向栋现在被关在家里读书,他的家人听说他这个昔日的狐朋狗友来拜会,多半是不肯让他进门,所以他特意拿着陈长平的拜帖出门。
在门口候了小半个时辰,林向栋终于从陈府大门里跑了出来。
“天赐!”林向栋冲上来便激动地握住了陈天赐的手,“你这些天过得可好?我正打算找机会去看你呢,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
陈天赐看见挚友也是高兴,正要回话却发现林向栋眼睛鼻子都是一片通红。
“向栋,你这是怎么了?”
“苦肉计。”林向栋朝陈天赐挤了挤眼睛道,“我娘听说是你来找我,死活不肯让我出来,我跪在她面前哭了一炷香的时间,可算能出来了。”
陈天赐听到这话只觉愧疚,“抱歉,向栋,我应该等你考完试再来找你的。”
“胡扯什么?”林向栋不满地看着陈天赐,“我们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有事找我,刀山火海我都要来!”
“谢谢你,向栋。”陈天赐诚挚地道谢,徐徐表明来意,“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恭喜你通过了县试,希望你能一鼓作气,一次通过童试。”
林向栋对上他盈着笑意的清澈双眸,却止不住地有些沮丧,“可惜你没能来考试,你比我努力多了……”
“我明年一定追上你的步伐。”陈天赐接过他的话头,信心十足地表态,“你也要努力,别被我轻易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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