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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在野 完结+番外 (尤念)


  和尚瞧得分明,那半截子胳膊如馨香嫩藕,再被其它颜色一衬,更显得是天上有人间无的罕见,一抓一抽之下,和尚只觉得自己也被那只手抓在手心里,当即脱口而出:“两位施主荒山野岭好雅兴。”
  居同野是个木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沈吟忙着穿衣,不予搭理。
  和尚益发得寸进尺,走进荒庙:“荒郊野岭的,贫僧说不得也要住在这里,当真叨扰了,二位可以继续,大可当贫僧不在,贫僧绝不介意。”
  说罢,便仰天大笑,好似胜券在握人已是他囊中物。
  沈吟穿好衣服,一手搭在居同野肩上,躬起背脊,目光阴鸷,仿佛一条从细口竹篓唤出的美人蛇。
  和尚本是不把沈吟的敌视放在眼里,这下一瞧倒是愣了。沈吟长得美,倒也不至于叫人雌雄不辨,和尚这时才发现竟然是两个男子行龙阳,他原对此事不屑一顾,觉得那些小倌雌不雌雄不雄难以入目,偏偏觉得这人白嫩耀眼,晃得人间盛景皆无颜色,着实勾得他心中燃起熊熊邪火。
  居同野不懂沈吟的顾忌,只觉得普天之下怎会有此等淫邪之极的人,怒道:“放屁!你身为出家人在得说此等话来!”
  和尚冷笑道:“明明是你二人当着出家人的面行苟且之事,勾引在先,贫僧日行一善,哪能辜负良辰美景天赐的美意。”
  居同野哪里见过此等堂而皇之不要脸之人,当下又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不过邪淫的声音他还是第一次听,一时分辨不出究竟在哪里听过。
  沈吟搭在居同野肩上的手顺势下滑,掌心温柔滑过圆润肩头,以满腔浓郁爱意轻轻慰藉他。蓦地抬起头来,澄莹目光赫然如朔风吹带冰渣彻骨,盯着这假和尚,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将人千刀万剐,眉头不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既是有缘,少不得一叙,敢问大师在哪座宝刹修行,不知能够有幸得知尊法号?”
  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叫和尚现在就把人拉倒身下,解淤疏堵一逞快意。不过逗弄蝼蚁的感觉太好,先以口舌之快将人逼至绝境,再以各种凌虐手段玩到尽兴,仅仅是想想便觉得神仙生活。他盯着沈吟看,一双邪眼仿佛看将出来,装模作样拿着腔调道:“白马寺,信缘。”
  居同野以为沈吟要先拖延片刻,心中也在想对策,谁曾想沈吟话锋急转直下,凛然道:“胡言乱语,白马寺怎出得你这等妖僧,有辱清净。”
  信缘不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妖僧”,但他觉得这人才是妖,当面被妖精指着鼻子认为为妖,真是贻笑大方滑稽至极。


第四十二章 大当家的
  声调大相径庭,装束判若天渊,两个虚晃的身影终于还是重合归为一体,居同野猛地跳起来,骇然道:“是你!”
  沈吟一愣,继而怒了,这等淫邪妖僧居同野怎么会认识,刚才还只是想法现在真的想将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他千辛万苦守护着他,怒火未熄,便看见居同野转头对他,大惊失色道:“西安城里我把腰牌给他好叫他回家探病母!”
  “你的头发呢?”居同野瞠目结舌地看向信缘,登时便明白沈吟当初那句问话是何意,显然是这人想要出城苦于官兵严查,见自己手中有腰牌,模样又很好欺骗,临时起意编排出看病母的谎言,演技卓越以假乱真,他一时不察竟叫他骗了去。
  沈吟冷笑一声,“嘻”的声音在夜色中飘荡,如空谷回音森然冰冷。
  信缘没想到那时也能碰上周府的人,他行走江湖多年眼光毒辣,一眼便认出腰牌为真,拥有那种腰牌定非凡人,可言谈举止衣着品饰都极差,又半点不像,虽然不明白他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不过能骗来就行,便没有顾忌许多施展骗术。他再看此人身后白净面孔的人,益发鲜嫩如樱桃水灵,这倒是提醒他了,腰牌必然是这个妖精所有。
  居同野想着自己被骗得惨烈,这种骗和沈吟骗他不同,让他恨不得拿刀砍了这和尚。
  沈吟如蛇蝎盯着信缘,却在问居同野:“你见他时有头发?也没有穿这身僧袍?”
  居同野点了点头。
  沈吟打量信缘,上下一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嘲道:“这番变装,想必是肯定自己通不过排查,看来犯的事不小。”
  信缘被沈吟笑得如见唇亡的牙齿,不过一怔,又即刻恢复常态,邪魅地笑着。荒山野岭,四下无人,这两人就算是天王老子,玩完之后毁尸灭迹,没人知道是他干的。思及至此,信缘装模作样地做了个大揖,讥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天的公子哥儿,多谢公子的腰牌。两位一看就是大善之人,可愿入我佛门清净地,一起渡前世今生债孽,也叫贫僧尝尝鱼水之欢的妙处。”
  居同野原本就气他欺辱哄骗自己,而今又见他盯着沈吟的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把沈吟护在身后:“你敢!”
  “有何不敢。”信缘笑眯眯道,眼里尽是不堪入目的邪性,见居同野这幅气极的模样,虐心大起,不由自主想起年幼时曾经抓住的一条狗,一点一点敲断四肢再慢吞吞剥下皮拆掉骨,煮一大锅喷香四溢的狗肉汤,不由愈发狂妄,咽了咽口水,“公子是好心人,不如就把人让给我吧,和尚我抓心挠肺的也想尝尝滋味。”
  刚才还客客气气,现在简直换了个面貌。沈吟心生厌恶,可躲在居同野身后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大好,居同野明明无能为力,偏偏毫不犹豫挡住他面前,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没人知道沈吟已经在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他贴着居同野并不算坚硬宽阔的背脊,觉得那是牢不可破的城墙,像是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躯,点点滴滴不留。
  居同野只能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沈吟就是他的劫和死穴,叫他不得不害怕。但他一退后沈吟就会暴露,人在他身后便浑身都是力气,万物在他心中怒号,不拼个鱼死网破誓不罢休。
  信缘瞧得是真真切切,心中更是愉悦,今夜可太有意思了。
  感觉到居同野已经到了极限,沈吟恋恋不舍地拿额头蹭了蹭他的脖颈,心里大觉惋惜,想在他的皮肉上咬一口留个独属标记,然而现下根本不允许。他松开抓紧他衣衫的手,悠然从居同野身后走出来。
  信缘这时才瞧清妖精全貌,人人都言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掩最美,美有森罗万象,都不如今夜妖精在月华下亭亭玉立。他看得眼睛直了,顿时把戏谑情绪抛在脑后,脑袋里都是刚才妖精赤裸上身的惊鸿一瞥。
  “你叫什么名,可愿跟我走,贫僧好好疼你几次,定然叫你知道你这小姘头其实不过是个镴枪头。”信缘喜不自禁,也不知怎的,中烈性春药般被迷得五迷三道,满脸媚笑,调戏的话都说的不伦不类,搓着手道。
  居同野倒是纳闷“镴枪头”是个什么玩意,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沈吟心想同野肯定不是个镴枪头,这点他能不知道么,这具敏感身体他既喜欢又千防万防着。沈吟不动声色,漠然一笑:“看你这身打扮,颇像血宗佛的。”
  信缘脸色大变,骇然道:“你怎知道!”
  沈吟不理会他,倒是看向居同野,温声细语慰藉着:“不算什么,早就被官府抓了,估计是个漏网之鱼。还敢穿成这样招摇过市,这是找死呢。”
  居同野被他一哄,明白已转危为安,竟无缘由地镇定下来。
  沈吟虽然偏居一隅,天下事倒是灵通,默不作声打量号称信缘的血宗佛余孽。
  冰凉的眼神叫人如在数九寒冬掉入冰库,冷彻心肺,信缘没想到他原以为床上的玩意竟然也有这份气势,莫名有了恐惧之感,他想这人可能不好对付,倒不是不该戏弄,而是应该下手为强,防止后患再慢慢戏弄,现在也不是很晚。
  想着,信缘把蜜蜡佛珠往手腕上一套,两只手握紧竹杖。竹杖看起来油光滑亮,泛着微弱的幽深绿光。
  居同野感觉不好,如被野兽窥视。他曾打兔猎鸟,以己度人,自然明白那些被他捕来的猎物眼神里的感觉。登时也不害怕,沈吟给了他无限勇气,一只手下意识便搭在腰间柴刀的刀柄上。
  信缘似不介意,淡然道:“贫僧好心宠幸,你怎得不理情!”
  说的那个煞有介事,信缘是准备好要出手先宰了前面这人,再慢慢摆弄这个磨人小妖精,今夜定要将他压在身下仔细凌辱摆弄一番不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终于能体会这句话,不过他既想品味牡丹又不想死。
  居同野“噌”的一下火起,几乎是下意识抽出柴刀便砍。
  沈吟闭上眼不忍直视,不明白是如何能打起来,居同野你个蠢货不自量力,人都该有点自知之明可惜居同野天生缺了半斤。这时候就应该打打嘴仗互相喷点唾沫,延挨片刻,寻机能阴则阴,不能再使其他计划。
  刀竹相劈,在信缘信誓旦旦的目光中,竹杖被劈成两半。
  那竹杖虽是竹杖,在信缘手里多年,敲破了无数脑袋瓜子。他每敲死一人,便在竹杖上滑一道。倒不是竹杖坚硬,而是信缘打小练手上功夫,双掌力大无穷。可惜一山还有一山高,居同野那柄柴刀是他爹传给他,而他爹又是从他爹手里继承,百年传承,经过居家祖传磨刀手法的重重磨炼,那是连沈吟都佩服的手法,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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