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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 完结+番外 (清水浊流)


  他强忍住恶心之感,嫌恶的看了一眼鼠掌柜,鼠掌柜见他的眼神,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小朋友,内心的嫌恶过多表现在脸上可不行啊,方才我还想要二百两便让你们将玉佩赎回,可如今,我不想了!”
  喻储溪脸色微变,他正准备拿出钱袋,却被宋允阻止,宋允悄声道:“王爷,我有办法!”
  宋允上前将杜蘅护到身后,“如今鼠掌柜是想三十两还是五十两?”
  鼠掌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贼兮兮的笑起来,“老夫姓陈不姓鼠,况且这赎金,还是得二百二十两,多一分老夫不收,少一分你们别想带走玉佩!”
  宋允冷哼一声,“我看我们应该拿二百九十两给鼠掌柜!”宋允提起手中的剑,噌的一声剑身出鞘,搭在了鼠掌柜的项上,鼠掌柜顿时脸色便不好了。
  “我看看,这二百九十两要怎么给鼠掌柜你!二百五十两,当做是买了你的人品,这三十八两,算是买了你的良心,这其余二两嘛?”宋允顿了顿,“其余二两,就当做是对你的施舍,多一两,你不配,少一两,不足以说明我们的诚意!鼠掌柜可还满意?”
  “既然是公子静心安排,老夫自然满意!”鼠掌柜低眉顺眼的点点头,稍微偏开了些宋允的剑柄,宋允又把剑往他脖子边送了三分。
  “宋允,把剑放下,我们此行不能惹事!”
  喻储溪起身从袖间拿出一块腰牌,递到鼠掌柜眼前,神色清列的道:“鼠掌柜,睁大你的鼠眼好好看看,这上面,是谁的名字?”
  鼠掌柜心中暗道老夫姓陈,却又有些害怕宋云手中的剑他装模作样的眯着眼凑上前,他就不相信这边疆小城里能出现什么大佛!
  他凑近看完后大惊失色,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飞骑将军东方祭。
  他就是有十个鼠头也惹不起。
  “小人不知大将军莅临,有失远迎,又、又为难于将军,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鼠掌柜恨不得直接把脸贴在地上。
  喻储溪见目的达到,将腰牌收回袖中,心中还是感谢了一番东方祭,临走前将腰牌给了自己,若是没有这个腰牌,今日恐怕要让宋允把这个当铺掀了,然后连夜带喻子清离开。
  “你别跪在地上了,先把玉佩拿来,五十两,这是本将最大的限度!别不识好歹!”喻储溪尽量压低声音,表现出自己很愤怒很凶残的样子。
  宋允见喻储溪如此心底一阵腹诽,这样的王爷还真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不过对趴在地上的鼠掌柜倒是很受用。东方祭的腰牌就已经将他吓了个半死,那里还有心思去管喻储溪的声音有没有威慑力。
  “回将军,那个玉佩,在昨日,已经被人买走了!”鼠掌柜慌忙拿头磕地,他要是知道那玉佩与飞骑大将军有关系,他死都不敢给卖了啊!
  “已经被人买走了?”喻储溪闻言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忍不住踢了鼠掌柜一脚,鼠掌柜有些跪麻了,被喻储溪一脚给直接踢倒在了地上,又慌忙爬起来跪好。
  “是、是的,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公子!”鼠掌柜抖着手指指依旧提着剑宋允 “那公子身穿一袭白衣,听口音不像是南方人!”
  “他可有说他的名字?”喻储溪追问道,他想要是知道了人名,兴许还有找得到的希望。
  “这当铺的买卖就是看上了付钱带走罢了,怎会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呢?”鼠掌柜头也不敢抬的道。
  “宋允,交给你了,我回去看看述卿怎样了,这块玉佩,不管怎样也要找到!”喻储溪将宋允留下解决鼠掌柜,自己则是带着杜蘅先回了客栈,一路上都在措辞如何将此事告诉喻子清。
  留在当铺的宋允心里恨得痒痒,多少人护在心尖上的小王爷被这么个憨烂屎玩意给耍了,谁不想揍他一顿。
  他拿剑身拍拍鼠掌柜的脸蹲下身,平视着鼠掌柜,“鼠掌柜,我真是好奇,要是方才王爷应下了你的二百两,你要拿什么给我们呢?你觉得那个玉佩,我们王爷是没见过吗?”
  “不敢不敢,要是给也要给一块相差无几的赝品才是!”鼠掌柜见喻子清离开 ,心下胆大了不少。
  “哦,是吗?那要不我让你的这些下人见到一个赝品掌柜可还行?”宋允将剑尖指到了鼠掌柜的咽喉处,轻轻用力,便渗出了血丝。
  “青天白日你还想草菅人命不成!”鼠掌柜吓到腿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硬气!
  “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刚才那个呢,是当今陛下的弟弟,阆肆王爷,他的相好的呢,是方才那块腰牌的主人,这两个的任何一个,你恐怕都得罪不起吧?”看着鼠掌柜越来越没了血色的脸,宋允嗤笑一声。
  与此同时路上的喻储溪和留在淮安的东方祭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
  “看吧,别说是他们了,连我你都惹不起,我十岁就杀人了,如今我这剑饮人血也有十二余年,它可不介意多饮一人脏血,当然,我也不介意多背负一条命!”
  宋允看着一动不敢动的鼠掌柜继续说道:“毕竟每个主子背后,都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奴才,我是杀了你,你猜主子会怎么说?他会说,做的好,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见鼠掌柜快要被吓得尿裤子,宋允适时停住了恐吓,虽说自己的确杀人无数,但要杀这么一个人,还是问问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吧!
  “我说,我说,那个公子说自己是长安人,在蓬莱阁主门下求学,如今学成归来,路过小店说要给家中弟弟带点礼,又看上了那个小公子之前来当的玉佩,开价又高,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便卖了!”
  宋允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便踢了一脚鼠掌柜,“早说不就好了,非得吓到尿裤子才肯说,要说你贱都高看你了,今天我倒是真想为民除害,但王爷不许我闹出人命,就放过你一次,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
  宋允出了当铺,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把当铺上挂着的“救急不救穷”的牌匾劈成了两半,掉到地上之后又踩了两脚,又顺手拆了当铺的一扇门才觉心情舒畅,大步离开。
祁珩:述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喻子清:(从被子里探出头,睡眼惺忪)忘了什么?
祁珩:(失望状)忘了就算了!
喻子清:快睡觉吧!困死了!
祁珩:好吧!(抱住喻子清想入非非)
第30章 Chapter30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鼠掌柜和小厮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宋允把自己的门面拆了个乱七八糟,却不敢上前阻止,一个自称是亡命之徒的人,谁活腻歪了去惹他!
  自己真是倒霉!那个玉佩看来价值挺高,自己却一百两转手就卖了,要是留到现在,还可能卖个两百两。
  “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蛮横无理!”鼠掌柜鼠头鼠脑的朝宋允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仿佛丧失了记忆一般。
  喻储溪和杜蘅回到客栈时喻子清已经醒来,正坐在桌子边喝着思源亲自熬好的白粥。见到喻储溪回来,喻子清放下手中的碗,上前问道:“小叔,玉佩赎回来了吗?”
  喻储溪被问道难处,他只好先安抚住喻子清的心,“述卿,你先坐下把白粥喝完,完了小叔再告诉你!”
  喻子清见喻储溪一脸为难,便知铁定没能把玉佩赎回来,他凄恍的点点头,“小叔,等宋允回来,我们回淮安吧!”
  “可是你身子还这么弱,哪能经得住几日的车马劳顿!”喻储溪急道,他怕喻子清一时之间想不开非要回去,他的身体如今每况愈下,真不能冒险。
  “小叔,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我连父亲母亲的死都能接受,怎么会接受不了一个玉佩回不到我手中?”喻子清坐了回去,继续把没喝完的白粥尽数咽下肚去。
  虽然如同嚼蜡,但还是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还不想一路低血糖,又白白害喻储溪他们担心。
  “可是……”喻储溪还想说什么,却被喻子清打断,“小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父亲与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念想,可是如今没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爷,小王爷,我知道上哪去找玉佩了!”宋允急急忙忙的冲会客栈,告诉几人自己从鼠掌柜那里听到的消息。
  “他说是一个长安的公子买走的,说是送于家中的弟弟,既然这样,等他日回了长安,再去寻哪户人家有两个男子为兄弟便节省更多时间!”
  “小叔,既然宋允已经知道买主去了长安,我们便先回淮安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喻子清几近哀求,他觉得自己若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哪怕是一小时,都想去宰了那个无良老板。
  “可是……”
  “王爷,既然小王爷坚持,那便先离开吧,免得让小王爷徒惹哀伤!”容楚见喻子清脸色越来越不佳,也开始劝喻储溪尽早离开。
  “那好吧!”喻储溪终于点头答应,让杜蘅去买了些路上吃的干粮,思源打满了水,又带了些细软铺在喻子清的马车上,一行人在正午时分又离开了县城,朝着西南端的淮安奔去。
  途中喻子清又犯了一次病,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能吐的血都让自己给吐完了,在吃下杜蘅手中的药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胸口还是自己的。就这样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过了五天,他们终于回到了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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