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前,叛军兵临城下,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大难临头,昔日誓死效忠的人各奔东西,人人如热锅上的蚂蚁,都在找后路,曾经宾客如云的景王府,如黄泉路上萧条苍凉。
哥久卧病床不起,仍挣扎着为他寻活路,但人去楼空,大势已去,谁人靠得住。
叛军进城那一刻,两人守着空荡荡的王府。
瘦骨嶙峋的手拉了拉他,劝他,“现在走还来得及。”
赖在地上不起来的人疯狂摇头,波光粼粼的桃花眼笑了笑,平时巧舌如簧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硬生生的微笑,捏了捏他的小脸,“那就和哥一起,让哥最后保护你一次。”
“傻了?”
身下的人眼底湿润,秦稹扳起他精致的脸,温柔地抹去眼角的泪。
“殿下!”萧银泪眼朦胧,哽咽道,“奴才纵是贱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您不该如此羞辱人!”
声音细软,却苍劲有力。
一字一句,声声入耳。
秦稹轻笑一声,高高在上,“不过是个贱奴,本王上了你是抬举你,在本王面前,还妄想谈什么尊严?”
“你……”萧银看着他,气得说不词穷。
泛着水花的媚眼瞪着他,没有一丝震慑力,脸上委委屈屈,看得秦稹心痒痒。
也顾不得医官的进言,将他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一把撕开身上唯一的丝缕。
玉体横陈,情动难忍。
小美人畏畏缩缩,满眼尽是惊慌之色,本能要反抗,未料那人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让他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你要不乖,你那旧主就别想好好活着。”
顷刻,身下那人果然再没有一丝反抗,秦稹十分满意。
一阵又一阵翻云覆雨。
欲仙,欲死!
“真是不错,确实是个好货色!”略显粗糙的大手在纤细的杨柳腰上捏了捏,“以后只能叫我给你起的名字,那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东西,要是再让我听到的话,别怪本王无情!和那人有半点关系的都要通通忘记!”
脸上毫无血色的人,沉默片刻,艰难地动了动嘴角,小猫似的回道,“是~”
秦稹搂着疲惫不堪的小美人,埋首在他锁骨处,满意地低喃,“小槭,本王一人的小槭!”
第二十章
转眼,临近冬至。
天慢慢转寒,晟京城连降了几场大雪。老皇帝病情越来越严重,朝中大事不得已转手都交给凌王秦稹,自己到后宫悉心养病去了。
北方突降暴雪,几个州府受灾严重,寒冬腊月的无粮无草,雪灾未平,又闹了饥荒。
独揽大权的凌王殿下十分震怒,“吉州府台赵麓到底在做什么!”
茶杯摔在地上,刚沏的新茶冒着热气。
众人吓得一颤,鸦雀无声。
本是小小的雪灾,朝廷赈灾款银白花花近千两拨下去,灾情未减半分,倒酿成了饥荒,现在竟然有人趁乱起义,反抗朝廷,挑战天子权威。
“殿下息怒!”众人齐齐跪下。
秦稹环视一圈,见跪在地上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始终平息不了怒气,“小小一州府台,竟敢贪赃枉法,无视我大信法度,连朝廷赈灾款银都敢揽到自己兜里。”
一声暴喝,“任柒!”
随即一人闻声而出,半跪下,“臣在!”
秦稹下令,“速去吉州,将赵麓就地正法,株连九族,其余人押回京,交大理寺处理!”
“徐兴呈!”
户部侍郎出列,拱手道,“臣在!”
“你随任柒去吉州,代管三州赈灾事宜!”
“臣遵旨!”
相关官员悉数领职退下,闹哄哄的大厅慢慢安静下来。
只余内阁首辅沈晏立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稹揉揉眉心,终于收敛了怒意,“沈大人,还有何事?”
沈晏官至内阁首辅,在朝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皇后堂兄,秦稹难免要给他一些面子。
“微臣倒有件小事!”沈晏前进了几步,“殿下,微臣前些日子得到消息,那赵麓在吉州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无恶不作已有数年。”
秦稹有些不耐烦,打断他,“嗯!这些事,本王早已知晓!”
“呃……”沈晏清了清嗓,丝毫不觉那人的怒气,“殿下,那赵麓在前朝时就担任吉州父母官!”
自前朝覆灭后,虽该杀的杀,该灭的灭,新朝刚立,需要大量人才,所以还是保留了一些前朝旧人,像那些远离京城,受朝廷约束小,远在边疆,不怎么和大信作对的,都是劝降后,继续任原职。
“然后呢?”
“臣怀疑和那人有关!”
那人?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
“殿下,斩草除根,为了大信基业,切不可心软!”
萧粲,前朝淮哀帝第四子,淮朝国灭被俘,新皇仁慈,封其为南景侯,享侯爵供禄之待。
可此人却不知好歹,辜负天子皇恩,恩将仇报,妄图搅乱朝局,还想着复国呢?
“调些禁卫去,严加看管,切勿打草惊蛇!”
秦稹轻笑,也对,哪个身经国破家亡的皇子没有一颗企图恢复宗室的心呢,给他再多恩赐也是白搭,何况是他。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天了不成!”
安宿匆匆回府,凑到他耳畔,道,“殿下,果不其然,那钱铭不简单。”
秦稹挑眉,示意他继续。
“小的得到消息,几经查证,钱铭乃是前朝皇子的伴读,淮国国灭半年前,才调到伊州任职,那天那些刺客们,小的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还有,他在淮宫里的事,有些太过久远,有些东西已经查不太清楚了。”
“哪些事?”
“譬如,那皇子,就无从查证,仿佛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哦?”秦稹凝目,反问道,“萧粲也不知道吗?”
安宿恍然大悟,“小的明白!”
萧银即使做了小槭,境遇也没有任何改变,身份仍是贱奴,白天干着脏累的活,晚上伺候那禽兽,时不时还要遭受那些小厮丫鬟的白眼。
“殿下让你去呢,还愣着干嘛!”
郭秋找到他时,他还跪在地上仔仔细细擦着地板,冰冷的水沁得他痛的刺骨。
听闻那人找他,又惊又怕,秦稹找他除了行那龌蹉之事,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其他正经事,以往都是晚上找他,现在怎么连白天也不放过他。
“殿下!”小槭跪下请安,室内有暖气供着,还是如在冰天雪地般,浑身战栗不安。
秦稹勾勾手指,连眼皮都懒得抬。
只这一个动作,小槭就惊得一哆嗦,光天白日,难道现在就要宣淫?
晃悠悠地走过去,还未靠近,就被那人拉到怀里。
坐在温暖的怀中,那人下巴抵着自己的头顶,间或蹭上一蹭,随又一手抚摸着自己纤细柔韧的腰,一手举着书,目不斜视,态度倒显得十分虔诚。
小槭暗叹一声,这人倒还没有荒淫到那个地步。
“把衣服脱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小槭震得瞪大了双眼,脸热的发烫。
“殿,殿下?”
见他双眼惊慌,不知所措,秦稹心里莫名一阵狂喜,阴沉着脸,低声道,“难得要本王亲自给你宽衣?”
“可……可这是在书房,而且还是白天!”小槭怯怯地说道,又怕挨打,音量越来越低。
“哼!”秦稹冷笑一声,揪住他的秀发一把推开。
小槭猝不及防额头重重磕在桌案上,剧痛蔓延全身,不敢哼一声,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你是本王的什么?”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
小槭不敢耽搁,慌忙回道,“回禀殿下,贱奴小槭是您的……您的贱奴!”
扳起他的下巴,“哦?看来你还没忘!”
血蜿蜒流淌至眼角,小槭不敢去碰,任由它染红了眼,“奴才一辈子都不敢忘。”
“本王说过什么!”
“贱奴没有尊严,没有廉耻!”
“这才乖!”秦稹抹去那碍事的鲜血,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眼角。
亲够了,向外吩咐,“去把周沥叫来!”
小槭呆呆地看着他,不知疼痛,双手摸到腰侧,解开衣带,脱下衣袍,身上未着丝缕,露出雪白的身子,爬到男人胯间,望着他,欲为他宽衣,那人却出手制止了他。
“你为本王品箫即可!”
小槭愣了片刻,不明所以,重复这个词,“品~品箫?”
秦稹捏了捏他的脸,嗤笑,“小傻子!”
搂住他的香肩,狠狠地在锁骨处咬了几口,“不会?本王教你就是了!”
周沥到时,里面正春意盎然,令人羞耻的声音不绝于耳,站在雪地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冷得脑仁疼,里面那位还意犹未尽,这种事,作为大夫,又是太医院的太医,早就见怪不怪了。
“下官看过小公子的伤,按时敷药,不久就无大碍。”周沥在一旁说道。
“会留疤吗?”秦稹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眼里柔情似水,语气温和,叹息道,“这么一张俏脸,留了疤,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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