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热闹没见过,萧银撇嘴,委屈巴巴道,“殿下不是说,再,再也不想见到我吗?”
秦稹大怒,吼道,“本王是说过,但你是本王的奴才,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我说不想见你,你脑子转不过弯,不知道跟在本王身后吗?”
萧银给他骂的哑口无言,无力辩驳,垂着头默默听着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抱怨。
徒步到大街上,被人潮挤得寸步难行,两人面对面紧贴着,这时,秦稹才停下骂骂咧咧的嘴。
萧银耷拉着小脑袋,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的狡黠之色,自然也不知道那人在打什么歪主意。
“姑娘,这朵花赠与你!”
萧银转头,晃眼见一衣着华贵的贵公子飘过,但很快被冲散在人海,他看着手中的花,暗叹一声,这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把他认错,给他递花了。
秦稹瞧他手中的花多的都快拿不稳了,脸上也未有喜色,悠然开口,“遇到心悦之人才会赠花的,这么多人心悦你,喜欢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萧银埋头不语,神情有些恍惚,想到春天给哥院子里种的花早就开尽了,自己一眼未瞧见,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秦稹不知他没听见,又假装感叹,“哎!连一个给我赠花儿的人都没有。”
“嗯?”萧银立马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他,暗想自己是不是抢了他的风头,路过的人都把花给自己,却唯独没有把花给他,这人记仇又小气,今日之事让他丢了面子,以后说不定要怎么折磨他呢。
“给你,我赠与你就是了!”萧银迅速将怀里的花塞到那人手中,“殿下别伤心!”
空荡荡的手中被残留着那人余温的花丛占据,秦稹显得有些吃惊,这小畜生居然给他赠花?
眼前人瞪着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望着自己,虽无多言,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安慰和关心,这个小傻子,真好骗。
“你这是做什么?给我的?”
“是!”萧银郑重地点点头。
秦稹慢慢向他凑近,两人本就挨得很近,他这一靠近更显得两人暧昧十足,“你喜欢我?”
“啊?!”萧银惊呼出声,盯着他,久久说不出话,两人被人流挤得越来越近,都快睫毛贴睫毛了,无处可逃,只得撇开交接的视线,慌乱地喘息。
秦稹那如豺狼虎豹的眼睛也紧紧盯着他,他红了耳根,自然没瞒过他的眼,秦稹满意地笑了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心怀不轨了!”
“虽然是用别人剩下的。”秦稹掰过他的脸,两人的视线重合,“但,你的心意,本王明白了!”
最后那句是贴着萧银耳旁说的,语气动作都亲热至极,引得旁人的视线不断朝他们投来,果不其然,小笨蛋不仅耳朵红得要滴血似的,连脸也羞得像石榴一样。
秦稹大笑,有趣,有趣!
第十九章
回到王府,夜已深了。
走了大半夜,萧银困得不行,直打哈欠,盼望着秦稹快快休息,可那人却精神极好,在小院里摆了桌酒菜,硬拉着他喝酒赏月。
“不行,不行,殿下……,奴才是下人,怎么能和您坐在一个桌上。”萧银极力推开他的手,无奈他力气太大,攥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放。
“本王让你坐,你就坐!”萧银不停地挣扎,找各种借口避开他,到最后,秦稹阴着脸,有些气愤,“还是你不想和本王待在一起!”
“不,不是!”萧银吓得一抖,岂敢再推辞,认命地坐下。
“这才乖!”他不闹了,秦稹扬起了嘴角,给他倒酒。
清风伊徐来,满园新酒香。
“这是三汇刚进贡的新酒,名叫九桑。”秦稹把酒杯推到他面前,献媚道,“一般人可尝不到。”
萧银哪敢不接,犹犹豫豫捧过,硬着头皮,几度送到嘴前,又慢慢撤回。
“怎么?”秦稹直盯着他,见他放在嘴边磨蹭,却未有一滴要饮尽的意思,假意怒道,“难道是嫌这酒粗劣,难以——”
“不是的!”萧银急忙否定,低着头,难为情地说道,“殿下恕罪,奴才不会饮酒。”
“是吗?”
“是的,奴才不敢欺瞒殿下,奴才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秦稹面露微笑,拍拍他的肩头,“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可是我……”萧银不自在地扭了扭,难为地盯着那一小杯刺鼻的九桑,怎么也喝不下去。
“喝一点又不会要你的命!”秦稹在一旁劝他,看他憋红了脸,紧攥着手,像是在逼他喝毒药一般,慢慢失了耐心,冷着脸,提高了声音,“难道你要扫了本王的兴才罢休!”
萧银无可奈何,只得深吸一口气,闭眼将杯中的酒轻轻抿了小口,谁知那人趁他仰头之时,抬手推了一把杯底,萧银猝不及防,不小心将杯中之物尽数饮尽,之后,果不其然给呛着了。
“好酒量!”秦稹无视他的咳嗽,给他的空杯倒满酒,“继续,看来本王今晚是遇到高手了,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啊!”萧银闻言,连连摆手,“不,咳咳咳……,不了!”
“不屑与本王一起喝酒?”秦稹一怒,重重放下酒壶。
“不是~”
“那就喝!”
“……”萧银的脸逐渐变得又红又烫,脚底也变得轻飘飘,有些神志不清地拿起酒杯,那人态度强硬,不得已识趣妥协,“好吧~”
秦稹咧嘴,“真乖!”
几杯下肚,便是天旋地转,六合不分。
“诶!”萧银只是闻了闻酒气,眼神变得涣散,忽然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低头,是活阎王,他吓坏了,叫道,“殿下,你……你怎么抱着我?”
“谁抱你了?”秦稹挑眉,牢牢锁住他,“是你自己蹭过来,哭着喊着要我抱你,推都推不开。”
萧银眨眨眼,神情恍惚地望着他。
“看不出来,平时老老实实的,原来这么饥渴啊!”见他眼神懵懂,秦稹轻轻一笑,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骂道,“小狐狸精!”
“我……”萧银被他轻薄的动作臊得低了头,深埋在他颈窝,不好意思看他。
“累了吗?”过了会,秦稹开口问他。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秦稹勾嘴笑了笑,抱起他径直回屋。
……
周沥临走时恭恭敬敬向他禀告,“已无大碍,下官开几副外敷的药,最多一两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秦稹哪有时间管他,目不转睛盯着床上的人,兴致勃勃奔向他。
萧银趴在床上,浑身酸痛乏力,连眼皮也没力气上抬,感到一阵阴风袭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知他靠近,下意识地要往里面挪。
秦稹拽住他要逃的胳膊,一把带到怀里。瘦弱的身躯一挨着那硬邦邦的胸膛,惊得张牙舞爪要逃,无奈那人笑着紧紧将他禁锢住。
“别动。”秦稹哄着如惊兔般的小人儿,“本王给你擦药!”
“不要~”
萧银奋力挣扎,想起这人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龌蹉事,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浑身起鸡皮疙瘩。
“听话!”秦稹捡起掉在地上的膏药,见他仍像困兽挣扎,轻声笑了笑,问道,“又有力气了?”
这人满脸□□瞧着自己,萧银不自觉一哆嗦,慌忙往里挪,怒骂道,“无耻!”
“无耻?”
秦稹无辜地眨眨眼,笑意更深,“我干什么了?”
“你……”接下去的话,萧银再说不下去,此人下流无耻,和他拌嘴是讨不了好处。
萧银无所畏惧地瞪着他,身子已被这混蛋玷污,不是完璧之身,简直羞愤欲死,无脸再见任何人。
“看着本王作甚。”秦稹无视他的怒火,小笨蛋生气的模样十分可爱,厚着脸皮逗他,“喜欢本王?”
“不可能!”萧银一口否决。
“不承认?害什么羞啊!”秦稹将他拖到怀里,把手伸到他腰部,语气暧昧又轻佻,“你昨晚伤的可不轻,本王给你擦药!”
“走开!”萧银气急败坏,用尽全力去推他。扑通一声,秦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小东西身上没几两肉,瘦的跟秸秆似的,吃饭都担心他拿不拿得起筷子,居然还能把他推倒在地,“哼~力气还挺大!”
萧银不语,仍旧怒视着他。
“胆子越来越大!连本王都敢瞪了?”捏住他的下巴,果然那人甩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小野狗!”
秦稹轻笑一声,步步紧逼,萧银惊慌地闪躲,男人有心逗他,一退一截,和他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追逐嬉闹,玩了一会,惬意十足,才把他困在方寸之地,牢牢制住。
“唔~”
萧银被埋在棉被里,给那人反捆住了手,只听刺啦一声,身下一凉,陌生的手在自己臀部恶意磨蹭。
萧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羞耻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不错,很舒服……”那人评价道。
秦稹摸够了,才缓缓地为他上药,整个过程无比煎熬漫长,令人作呕。
窗外一片金色,银杏树占据一隅,描绘了整个内院秋色,郁郁芊芊,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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