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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 完结+番外 (墨客不文)



但他终究是背叛了陈澈云,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殿下,你要怎么恨我都成,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虽然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能不能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帮我…”

陈澈云打断他喝道:“你也知道对我不公平!不帮!”

陈澈云一直就是这样,他嫉恶如仇爱恨分明,爱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恨也快刀斩乱麻从不手下留情。这其实很奇怪,林毅并不是傻子,心里有□□成把握陈澈云会拒绝,还是不要脸地说出来。

林毅咬唇,强做镇定,谁还没有自尊心了!道:“那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了,裕和王殿下,放开。”

无欢毒药越来越浓,林毅简直要被熏晕过去,而陈澈云却似已经习惯,神色如常地不肯松开。

林毅率先松开手,从腰带摸出一个四方印信,亮在陈澈云眼前,话语间多了些不耐烦,“天子钦差印信在此,见此印如见陛下,裕和王殿下!松开!”

一个不过茶盏大小的四方印信,横在两人中间。林毅不想用权力鞭策陈澈云做什么,只要是他认定的事,牛都拉不回来。见了信印,强硬逼他应下,他也只是做做样子,但那之后呢?他们两人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希望现在陈澈云还有一丝理智,别给无欢熏晕了头,连钦差印信都认不得。

陈澈云怔了一会,看了看那个四方印信,又看向林毅微红的脸颊,心里上演了十几遍收复汝南大战,终于是肯放开,低着头如臣子乖顺地看着案面,从案上下来时差点一个不稳摔下。

裕和王拜伏在地。

马车驶离了百香楼,林毅放下金丝绸缎车帘,甩甩头,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还有点喘。他只呆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这幅模样,简直不敢想象陈澈云是怎么忍得了的。

平息了片刻,林毅朝车夫道:“回客栈。”

百香楼天字号雅间里,陈澈云关上窗,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妓丨女站在门口,抱着一把七弦琴,声音如人一样妩媚撩人:“殿下,太守的画像已经弄到手了。”

“拿过来。”

那□□跪在门口拜,小心翼翼地走近陈澈云,呈上画像。

陈澈云只看了一眼,画像就被他撕毁了。

“你真的不用去忙吗?太子殿下,我觉得汝南郡到处都不对劲,还有那张画像,你不用亲自去查查怎么回事?”

王病正在收拾厢房,他自是两袖清风空手而来没有东西可以摆放的,只是这间厢房的灰尘棉被一样厚,不打扫根本不能住人。莫万空的意思是最近府里忙着打听消息没空收拾,王病倒是不介意,就是觉得这意思意得很敷衍。

王病拧干粗布擦榻,一身白衣早成了灰衣,给灰尘呛了再呛,苦口婆心地劝高洁的太子殿下离开,“小北他们都回房了吧,太子殿下,你不需要休息吗?如果不需要的话,在下觉得很有必要再去明兰轩打探,太守的话就算了吧,别不小心招惹了朝廷,明兰轩听起来是个风流之地,太守亲临必定引起多人关注,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咳咳咳咳…还要盯着那个明兰轩,说不定太守会再去。咳咳咳咳咳……”

岑立装聋开窗,这房间正对一面裂缝的墙,既不通风也无阳光,连着离前堂也远,估计家仆住的。

岑立扒在窗上出了会神,还挺享受地看王病忙上忙下的。

无人回应王病的唠叨,王病也识趣闭嘴。忙了将近半个时辰,连被褥一并洗了晾上,王病才放下宽袖,回头看见岑立倚在回廊打盹,头正对着他晾被褥的地方,彼时天气晴朗,也无热风,烈阳照不进这间偏僻的厢房。

王病感觉有只爪子在心口轻轻挠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元平候在汝南走桃花运了(? . .? . `)
ji女竟然给和谐了好吧(其实是偶想不粗来要改成什么)





第40章 暗流(3)
“殿下,荆州那边的和我们有联系的商贾都说金盆洗手不干了,距离客商到达汝南最少也要十日,最多撑到这个月完……殿下?”

陈澈云亲手把莨菪花制成的散粉倒入金樽,和着酒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莨菪花痰迷心窍,蔽其神明,以乱其视听。是无欢散经方里面最重要的一味,加上适量曼陀罗、川乌等带有迷晕效果的毒药,经过特殊加工摇身一变就成了无欢。

无欢量小怡情,量大则状若中风,久闻无欢还会上瘾,说起来外族会入侵得这么顺利,七王大内斗当然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是愍帝安羲年间无欢在民间甚至在朝廷严重泛滥,兵丁嗑药军队战力大打折扣,这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原因之一。痛定思痛,琅琊王慧眼如炬,一上位就严令禁止任何人吸食无欢,上至朝廷下至百姓见到此毒药举报皆有奖励,几年来人们对无欢的态度已经由喜爱转成厌恶,才短短几个月就把无欢的利益链掐断,到得现在基本是见不到的了。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当今天子的亲弟弟裕和王陈澈云,手上还握着最后一条无欢的利益链,甚至于他本人就是个瘾君子。

李雄是百香楼明面的掌柜,也是裕和王的谋士之一,当年收复汝南大军里的军祭酒,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大才现屈居汝南郡一个酒楼里呢,谁又能想到整个大梁唯一的无欢商业链就在这个几缕白发夹在黑发里的人手上?

手放在背后原地踱步几百个来回,嘴里碎碎念骂着:“怎么办…那几个该死的市井徒!市刽!好好的合作说不干就不干!当初是怎么巴结上来的现在兜里银子满了就过河拆桥,简直小人所为!”

相比李雄,陈澈云就显得淡定得多,喝完莨菪酒的他浑身发热无力,软泥一样瘫倒在案上,脸颊绯红,他看起来像在很享受地笑,又似痛苦地浑身颤抖哽咽。

陈澈云从去年十二月就染了无欢毒瘾,李雄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以往他会识趣退出不听裕和王神志不清的呢喃细语,但是今天不行,百香楼是明面生意,无欢又是禁品,借着裕和王这棵大树遮阴才得以在各地暗中交易,所以不敢存太多货,现在进货渠道被自己人拦腰斩断,眼看百香楼就要变成无味楼,李雄都快急成热锅的蚂蚁了。

烛火被风吹动,亮如白日的天字号雅间忽明忽暗,谁也不知道这雅间的主顾一整天呆这里干什么,连李雄也不清楚。

李雄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苦口婆心一次,却听案上的人魔怔地念着:“誓与汝南郡…共存…亡,誓与……汝南郡共存亡。”

陈澈云眼前的物件都是扭曲的,只有烛火还是那点烛火,粗糙的陶碗碰在一起,洒出酒花,明灭不定的烛火,墙上两个飘动的影子,永远清晰的脸,嵌入骨髓的誓言。

从香炉飘出的白烟包围着陈澈云,仿佛无数只来自阴间的手,拖着他坠入美梦。

李雄只好识趣退出。

过了一个时辰,一抱七弦琴的娼妓步步生莲开门走近陈澈云所在的雅间,习惯地捡起门口的金酒樽,一路避开被打翻在地的珍品荔枝和美酒,看见四脚朝墙的案几中间,蜷缩成一团已经熟睡的男子,男子的眉头紧紧皱成个结。

她不敢出声唤他,不踮着脚尖走路的杂音都有可能吵醒他,娼妓坐在男子身侧,把手里的七弦琴放在腿上,弹奏起来。

安定心神的琴音流转,陈澈云眉头逐渐舒展,女子却已经泪流满面。

一大清早,岑立堵着房门重复道:“你不准出去!”

岑立刚睡醒,衣裳还松松垮垮的露出半边肩膀,人模狗样的,挡住房间唯一的出口,王病起得比他早,早就收拾妥帖,哭笑不得道:“殿下别嫌弃我比较挑嘴,只是去买碗馄饨下肚而已。”顺道或绕路去看病。

昨天就见识了胡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本领,每顿离不开酒肉,而王病只要一碗粥一个小菜就心满意足。昨天用晚膳时莫万空硬拉着所有人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王病为了不显特殊也去了,最后难逃一劫给灌了不少酒,有了廷尉牢狱两个月挨饿的前科,赶路过程又没有得到好的医治,腹痛得烙饼一样在榻上翻了一整夜,他不想醒来看到案上又摆着烈酒和肥肉,那样断肠之痛又要没完没了。

王病没能力跟岑立对着干,只好开玩笑道:“太子殿下,你要是不放心就叫个人跟着,我还指望你叫个会认路的带我走出祁府呢。”

岑立用力关了门。

啪!

“你要什么我叫他们买来就好了,郎中也给你请来,去里边躺好。”

“……”

寄人篱下少不得要受苦委屈,权力真是好武器,无形之中就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纵使王病一身都是银子也无处使。

莫万空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亲自来请岑立用膳,岑立以昨夜睡不够要继续睡懒觉为由拒绝了,莫万空大清早碰一鼻子灰,用完早膳就不见了踪影。

跑腿的家仆端了两碗馄饨进来,岑立早就饿扁了,还等什么马上就开吃,王病细嚼慢咽吃了有一会,感觉腹部有热东西填着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填饱肚子的二人在祁府回廊走着,王病的建议是找莫万空再商量商量画像的事,哪知二人去前堂扑了个空,莫万空已经早一步离开了。画像还满城飘动,岑立不能出府,二人就在祁府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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