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和站在刘隽的背后,眼里几分笑意和讽刺,睥睨已行至绝路的太子。
谁都不用开口,刘华歆就什么都知道了。
——
莫长和拔出佩剑,手微抖着,面上却是气宇轩昂道:“刘华歆,你要索命也是找你的堂兄,关我什么事?”
岑立笑着反问道:“关你什么事?莫长和,你以为我不知道?崇延在外,刘隽蛰伏在内,没有你从中搭桥,恐怕我也不会有和你刀剑相向的机会了吧。”
“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刘华歆,你比你爹要聪明的多,刘隽一把火都没能烧死你算你命大。所以你现在,带着这么点人马,突然出现在平阳城里,是要东山再起、光复赵国了吗?啊?”
岑立不和他废话,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一马当先,直取莫长和,他身后的三百铁浮屠不敢落后,都紧跟在岑立身后。
莫长和也不示弱,他有重装铁骑,根本不把岑立那些装备不良的普通人马放在眼里,一夹马腹,冲在前面大喊道:“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儿郎们!杀!取下刘华歆首级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
两路人马在街道交锋,厮杀声和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岑立的铁骑占数量优势,从横道冲出来,将莫长和八十人包围其中,然而莫长和的兵马也是强悍,身处如此险境竟也不落下风,八十人只攻往一处,想破出包围圈。
岑立刀一横,莫长和把马头一转便躲过,剑直取岑立胸口,岑立挥刀格挡,两人在马上拆了十几招,已现疲累端倪,两人分开微微喘息,岑立突然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府邸里的人的?”
“怎么?太子殿下敢做不敢当?我也真是佩服你,这么大胆把人藏在城里,倒是省去我们不少功夫!”
“谁告诉你们的!”岑立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冲了上去。
哐当!
刀和剑撞击在一起,两人较着劲,谁先没力气,下一刻就会被对方一击毙命,真真是生死一线!
“刘华歆,事到如今是谁很重要吗?你已经失败了!”莫长和的战马跟随他征战无数,而岑立的马只是驿站里的快马,跑起路来快,却终究比不过训练出来的战马,很快的,岑立的马感觉到危险有了后退的驾驶,莫长和的气势渐渐压过岑立。
岑立额头渗出冷汗,仍然面不改色。突然有个楚兵从岑立左边杀了出来,眼看那沾满血的刀就要刺进岑立的身体!
与此同时,还有一把刀横着出现在岑立身侧,将那名楚兵直直而来的刀劈成两断!
高悦手里的刀是黑色的,刀体有复杂的古老铭文,解决完那个要趁人之危的小人,高悦把刀砍向莫长和的马。
莫长和的马吃痛长嘶几声倒地,压在岑立身上的恐怖力道消失,高悦要去砍倒地的莫长和,却被莫长和的手下拦住,不一会又有五六个人上来把高悦包围,脱不开身。
与此同时,铁浮屠的包围剿灭战已接近尾声,八十人终究不是三百铁浮屠的对手,顽强抵抗了一阵,再架不住了,包围圈越缩越小。
岑立的马术极好,控制好马,莫长和已经站了起来,眼里杀气横生,刚刚如果没人来打扰,他已经拿下岑立的狗命了。
“很好。”莫长和突然大笑起来,“太子殿下,你想知道那日在东宫,刘隽为什么会笑吗?”
“不想。”岑立回答得干脆,御马朝莫长和冲去,踩也把他踩死!
“他说‘我要让你刘华歆也尝一尝从最高的地方摔下来、被最亲的人夺走一切是什么滋味!我要亲眼看着你失去宝座,沦为人人唾弃的肮脏老鼠!看着你连乞丐都不如空无一物地死去!’”
恶咒化成石头压在岑立胸口,可是他没有停,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刀,夹紧马腹,冲去。
莫长和举起剑,马头已至,莫长和摔了一跤竟然没摔残,身影依旧矫健,堪堪躲过马匹,正要往前一刺,岑立比他更快,极高的马术在此刻尽显,他拨转马头,令其如钟摆般撞去!
莫长和以为躲过马便赢了,握剑正要往旁边刺去,没想到下一刻,腹部一凉,似乎有风吹进身体。
岑立趴在马背上,抽出红刀,起身,把马勒住,调转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莫长和。
高悦收回黑刀,最后一名楚兵倒在包围圈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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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攻城(3)
将军府。
光明将军出征不在,这座府邸便空了,留一个还未及冠的儿子,崇轩过来开门,将军夫人看是公孙曹来,热情迎客,却看到公孙曹后面还有个少年,少年背着一个人,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没多问。
“夫人,公子。”公孙曹一一行礼,“夜里叨扰,实在惭愧,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刚到平阳,人生地不熟,他的哥哥还生病,在下公务繁忙恐照顾不周,平日听将军说夫人妙手回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半夜来此叨扰。”
将军夫人田氏:“府君说的哪里话,快快请进。夫君出征在外,城里一切事务还要靠府君打点呢。”
崇轩一直围着公孙曹,笑道:“府君可好久没来了,打马球吗?我得了一匹好马,日行千里,疾步如风,这次可不会再输给您了。”
田窈小声呵斥道::“轩儿,不得无礼。”
贺知年一直背着王病跟在公孙曹身后看着这对胡人母子,他不能让人随便给王歆看病,半信半疑用梁语朝公孙曹问道:“哪位将军的令正?”
“崇明。”公孙曹说。
贺知年怒道:“你把他带到崇延的弟弟家里!你干脆杀了他得了!”
“他已经死了,夕,你偏不信我。将军夫人是楚国名医,由她亲口说出来,你不信也得信。你干什么?!回来!”
贺知年转身就要走出正堂,公孙曹忙追上去:“夕,这里没人认识他,相信我,没人会害他。你在城里找不到郎中能出将军夫人其右,这就走了,你才是害他!”
贺知年一顿,半晌才道:“可他们是胡人…”
“不是所有胡人都居心叵测要毒害梁人的,他们更不会,相信我,我也…我也不希望王病死。”虽然他已经死。
贺知年:“我就相信你一次,公孙曹,如果他们治不好他,我就杀了他们,不论用什么方法,你知道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在公孙曹无比尴尬之时,田窈突然走了过来,虽然听不懂梁语,但是看这情形和之前公孙曹所说的话,她也能猜到一二,道:“他还活着。”
公孙曹不敢置信问道:“真的?!”
田窈:“妾不敢欺骗府君。”
公孙曹:“不是不是,夫人,下官不敢怀疑您,只是想问您,…能……您能医好他么?”
田窈看着惊慌失措的公孙曹,想笑不敢笑,只道:“请让妾再看看这位公子。”
公孙曹忙对贺知年道:“夕,快点!快让崇夫人看看!”
田窈的话贺知年自然听得懂,还是犹豫不决。
“再拖就真死了,夕!”
贺知年心一横,眼下也顾不得她是胡是梁,背着王歆往回走,田窈却道让他们去西厢房。
崇轩端来热水,贺知年把王病放在榻上,看着田窈替王病擦去他嘴角的血迹,贺知年这才知道原来他在自己背上流了血。
这时突然有家仆进来喊道:“夫人,门外有人找公孙府君。”
公孙曹告退,走出房门,贺知年却追了出来:“你去哪里?你不在,万一他们对王歆下手…”
“你放心,医者仁心,她不会伤害不认识的王病,而且你还我带来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且去看看谁找我何事,你呆在这里绝对安全,等王病醒来你还得照顾他不是吗?”
贺知年一顿,无话可说了。
“我走了,夕,照顾好王病。”公孙曹说完,跟着家仆走了。
进了房,贺知年一直盯着田窈,田窈擦干王病嘴角的血迹,施针,取了几根小木棒固定包扎他的脖颈,一番忙活下来,连田窈都出了一身汗。
“我哥哥好了吗?”田窈一起身,贺知年立刻改用匈奴语问道。
“公子请坐,听我慢慢道来。”
贺知年只得跟着她坐下,看她还想煮茶,贺知年忙道不用。
“他的情况很不好,最重的是脖颈的伤,妾担心他喉咙受损,声音有变,也有可能……说不了话。公子…你先别难过。”
贺知年咬牙道:“您说…”
“妾看他的脚不似常人才知道,那公子的腿被人用特殊手法封住穴道,失去知觉,每个人封穴手法不同,万一施针有误,非但无效恐反而害那公子,妾不敢尝试替他解开穴道。最奇怪的一点,他身体非常人,脉象时有时无,妾不才,不知是何所致。”
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他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瘸了也可能哑了。
也罢,反正瘸了也好,他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我代家兄,谢夫人救命之恩。”贺知年起身走出席,朝田窈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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