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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 (吃汤圆不吐皮)


  谢玉章见了段行止,赶忙爬起来。江慕寒也是满面尴尬,起身抚着满身褶皱,呆呆地看着段行止。
  段行止瞪着谢玉章咬了咬牙,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又实在心灰意冷,只得默默转身走了。
  谢玉章愣在那里,江慕寒赶忙踢了他一脚,他才知道要去追段行止。
  追到营外,他笑着拉他衣袖,“行止,你什么时候来的?”
  段行止一甩手,“滾!”
  他又跟了上来,粘个热乎,“行止,你冷不冷?”
  “滾!”
  江慕寒伸出头一看,谢玉章满面笑意,贱兮兮跟着段行止。段行止却是小性儿上来了,凶得不得了。江慕寒倒吸一口气,摸着脸自语道:“我又闯祸了?”
  谢玉章有些急了,上前拦着他,软声道:“你别生我气了,千里迢迢的来了,不值当的。”
  段行止十分烦躁地推开他,绕过他走开,步伐又急又乱,吼道:“明儿我就回去,没得扎眼!”
  谢玉章听了,哪里肯呢?一个用力,便将他扛在肩上,就往营帐内走,也不管他如何挣扎,旁人如何看他。
  江慕寒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妙啊!兄弟!”段行止却是一脚踢过去,江慕寒向后一躲,满面得瑟,“没踢到。”
  段行止怒道:“江慕寒!”
  谢玉章对江慕寒道:“你快些走吧!别惹行止不高兴了。”
  江慕寒故作委屈道:“凭什么?踢不到我,就生气,你还惯着他!”
  谢玉章生怕收不了场,便将段行止放到被窝中盖好,在他耳边道:“你等我。”
  段行止本欲发火,却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静静等他。
  谢玉章抱了江慕寒,与他咬了会耳朵,江慕寒屁颠屁颠地走了。
  谢玉章折返床边,就见段行止安安静静地裹在被中,只露出一对眼睛,瞧见了他滴溜溜地转着,似乎也是有些害羞了。
  谢玉章笑道:“好久没见你这副样子了,倒是稀奇。”说着,也脱了鞋上床,抱了他在怀中。段行止挣了挣,他双臂用力拥住他,轻轻叹口气,在他耳边笑道:“怎么这般不老实?与我好生说会话,好不好嘛行止?”说到最后,他已经带了撒娇的语气。
  段行止听了,又气又笑,绷着脸,抬起手轻轻打了他的嘴,又窝在他怀中。又觉得自己真是卑贱,前脚捉奸在床,人家还未哄自己,自己就先服软了。
  谢玉章拿起他的手放在掌中来回摩挲,又放到唇边亲了亲。
  段行止一时只觉得心湖掀起风浪,惊涛骇浪险些淹没了他。又听谢玉章道:“疼不疼?我与慕寒真的只是好友,是与你一样的。你放心,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断袖的,女子又香又软的,男子哪里比得过。”
  段行止听了这席话,恨得牙直痒痒,抬起头来看着谢玉章,见他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双手揪了他的衣领,拉着他的头,猛地就亲了上去。
  谢玉章呼吸一滞,一颗心疯狂地跳着。段行止双手揽住他,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腿,在他身上缠绵着,与他耳鬓厮磨许久才分开,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谢玉章咽了咽口水,下了床,打横抱了段行止,铁青着一张脸出门了。营帐外寒风阵阵,吹得两人一个激灵。谢玉章沉声道:“你住哪里?”


第51章 第 51 章
  段行止垂了头怎么也不肯说话,只顾趴在他怀里泪流满面。谢玉章心中越发烦躁,大声喊道:“朱颖!朱颖!”
  朱颖听到声音,快速跑来,就见将军抱着他的大嫂,两人缠缠绵绵扭成一股麻绳似的。忙咧嘴笑着如同一朵花,搓着手道:“怎么了将军?大嫂这是怎么了?”
  谢玉章瞪了他一眼,满面不快,“闭嘴!段大人住哪里?”
  朱颖还未答话,谢玉章两手一摊,将段行止送了过去,恶狠狠道:“你抱他走。”
  朱颖大惊失色,见了鬼一般,向后退了几步,摆着手道:“不敢不敢。”他跑远一些,喊道:“大嫂住在温大人左手边。”
  段行止挣扎着下来,抬脚要踹谢玉章,却又怕踢疼他,便放下脚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他又回首,已是泪流满面,他颤声质问道:“谢玉章!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次次给我希望,却一次次让我更绝望?”
  谢玉章嗫嚅道:“这是不对的,对我们不好的,我们是朝廷命官,我们只做好友不成么?”
  “好友?”段行止凄凉一笑,寒风吹的他乌发四处飞舞,平添了几分伤感。“事到如今如何做好友?你告诉我,谢玉章!如何做!”他上前一步,脖子青筋暴起,情绪也十分激动,“什么君子如兰?公子无双?谢玉章这不是我,这是别人眼中的段行止!”他指着自己,笑道:“我,自私!霸道!狭隘!狡诈!阴险!设计你打江慕寒,设计你的一切,这才是我!是我!”
  谢玉章见有巡逻的士兵往这边偷看,便强忍着难过,笑道:“行止,你大概是喝了些酒,我先送你歇着去。”
  段行止听了这话,愈发懊恼,拼命挣扎起来,谢玉章怕他再说些什么,赶忙捂住他的嘴,将他弄走了。
  众人见状,便都知晓了,段大人喝多了喜欢跟人吵架。谢将军脾气好,还要送他回营帐。众人不再多看,继续巡逻。男人喝多了都一个样,比段大人更出格的事都干了,没什么好瞧热闹的。何况,他们不敢看。
  两人拉拉扯扯到了段行止营帐前,段行止推开谢玉章,气急败坏进去了,想要摔些东西解气,却又想到边关将士一粥一饭皆是不易,只得生生住了手。只得抱了膝,委委屈屈哭了一夜。第二日眼睛肿得如同核桃一般,自知无法见人,只得称病谢客。
  谢玉章那厢听说段行止病了,急得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扑腾。一会听人说是水土不服,他就要去找从临安带来的泥。一会又听人说是受了风寒,他就又要去找枇杷煮水。
  温圣清一向对谢玉章关怀备至,如今见他忙乱,只觉得可爱又可怜。便拉了他,笑着推他道:“你光听人说行止这个病那个病的,何不亲自去看看?”
  谢玉章听了,叹气道:“就不去招他不自在了,他这病多数也是为了我的。”
  温圣清听罢,疑惑道:“这就怪了,怎么就与你有关呢?”
  谢玉章摇着头,勉强笑道:“温大哥,你明日又要去柔然交涉,万事小心。”
  温圣清笑道:“你放心,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柔然不会有所动作,留人话柄的。”
  谢玉章皱了眉头,“我不怕这个,我怕他们又使阴招,上次慕寒遇袭,李将军接着也遇袭,我实在是担心。”
  温圣清听闻,笑了笑,“世子与李将军都好好的,你不必担心的。近来,你多照看些行止,先别去巡逻了。”
  谢玉章点了点头,温圣清又嘱托他几句,才与他分别了。
  谢玉章去看段行止,却是吃了一个又一个闭门羹,实在是太累了。第二日也没有上报,便私自与江慕寒换了,自己去巡逻透气了。
  谢玉章带着一小队人马慢慢巡逻,走至常过的地界时,突然想到再往前有片花海,便准备折返回去带段行止过来,一来散心,二来赔罪。又想着自己先过去看看,谁知没走了两步,马脚下踏空,竟掉进一个大坑里,坑里早就埋好了利刺,马儿被插了个通透,瞬间死了。有几个一同巡逻的也掉了进去,闷哼一声也死了。所幸谢玉章身手敏捷,一把攀住坑边。谁知泥土松软,却是一把抓滑了,他也往下掉。
  有一人伤的是腿,他咬牙狠命站了起来,强拖着伤腿托起谢玉章,疼得浑身直哆嗦,他鼓足气力,吼道:“将军往上爬,快些往上!”
  就在此时,一根绳子甩到谢玉章跟前,他赶忙抓到手中,电光火石间缠到自己手上。江慕寒被他拽的险些立不住了,却是咬着牙,拼了命地一步一步往上走。只听得谢玉章手腕处咔嚓一声,竟是脱臼了。
  江慕寒听到谢玉章那声痛呼,心中一阵发凉,一时眼泪都在眼中打转。他不敢懈怠,将麻绳搭在自己肩上。满面青筋暴起,咬牙喊道:“玉章!谢玉章!你不许松手!你要是敢出事,我回去就把段行止收了做娈宠!夜夜教他做人!”
  “江慕寒!你个纨绔,你敢!”
  江慕寒听到那声音咬牙切齿,放下心来,更加卯足了劲往前拉着,磨的肩上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突听得一阵马儿嘶鸣声,接着就有人冲了过来。原来朱聪想着讨段行止开心,便跑到花海摘花送他,谁知两位将军却是遭遇埋伏了,他赶忙弃马来救谢玉章。
  这朱聪天生神力,见状赶忙奔到谢玉章跟前,抓了他两只手,硬生生将他拖上来了。
  江慕寒陡然卸了力,趔趔趄趄摔倒了。他摔的极其狼狈,满面黄沙混着眼泪口水,糊的他睁不开眼睛。眼见朱聪将谢玉章抱了上来,坐在黄沙里,哇哇大哭起来。
  朱聪又将那名幸存的将士救了上来,四人不敢久留,骑了马往营帐狂奔而去。
  四人劫后余生,皆是沉默不语。军医为谢玉章接好了手,又绑了夹板固定,吊到他脖子上。让他两人相扶着进了营帐,活似一对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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