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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 (吃汤圆不吐皮)


  段行止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他轻声道:“当时我以为他会护着我,不管不顾地来了,如今却是……没想到不过是我痴人说梦。这样吧,我修书一封,你寻个驿使传信于我哥哥,等他来接我吧。”他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若是逼急了我,我便投了柔然国主!定叫姓李的后悔!”
  流光拉了拉他,示意他顾忌下,模样显然十分紧张。
  段行止却道:“拉我做甚?他一个打铁的,哪里懂我说什么?”
  流光只得说好,两人出了铁铺,便回了客栈。
  那打铁的见他们走远了,匆匆关了铺子,往家去了。
  段行止在信中将近来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又表了委屈,让他哥哥速速来接自己。
  流光将信送给驿使,反复嘱托他几句,才安心回客栈。
  那驿使接了信匆匆去了驿站,守在房门口的士兵见他来了,接了信,敲了敲门道:“王妃,信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娇笑,随即一个丫鬟开了门,取了信进去了。
  房内炉烟缭绕,媚香袭人,帘子后的少女读完了信,噗嗤笑道:“这段行止少年气盛,本以为就是个孤僻性子,原来还是个断袖。他这信写得也有趣,竟像个告状的小孩子一般,有趣有趣。”她优雅地掩唇轻笑,十指葱葱,皆涂了艳红的蔻丹。虽是年纪小,却是生得妖娆多姿,一颦一笑间皆是撩动人心。
  侍女道:“奴婢已派人查探了,段公子的确是因为龙阳之癖,被李将军赶了出来。之前一直想与王妃见面的那位温大人,知道他到了金鸣沙,便传信再三嘱咐奴婢,千万不要动段公子,不要与他会面,说他诡计多端,此番只怕是个陷阱。”
  “陷阱?哼,谁的陷阱有他多呢?怂恿莫赞与柔然联合攻打大齐,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又假借遇袭让大齐恨上柔然,装模作样真是令人作呕!”王妃有些稚气的脸庞透出些恨意来,冷笑道:“不过中原人本性便是如此罢了,虚以委蛇,畏畏缩缩。小月你再去狠狠逼一把段行止,我看他无路可退了,还如何跟我耍花招?”
  小月笑道:“王妃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办。”
  段行止出了铁匠铺子,寻了一处山坡坐下,流光不远不近地站着看护他。
  段行止静静抬头看着天边的火烧云,看着看着,眼眶一酸,不由得泪眼盈盈了。他不怕吃苦,也不怕被众人唾弃。但他最怕的就是他自己所想的一切一切,也只是自作多情。是自己太过贪心,饮鸩止渴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可是他也不后悔,如果这次他死了,谢玉章一定会记着他一辈子。说不定往后想想,会后悔现在没有跟自己纠缠。这么一想他又开怀起来,甚至有些得意起来。他饮下一口酒,只觉得这相思也被他灌入了肠。
  流光抬眼去看,就见一小队人马向他们过来了。他快步走到段行止身旁,低声道:“段公子,那边来人了。”
  段行止却是十分淡定,笑道:“不是李将军的人,便是那铁铺的汉子的人。前者是来送钱闹闹事给别人看,后者,”他沉默了一下,拂去一身尘灰,蔑笑道:“便是中了咱们计策了。”
  流黄听了这话,也打起精神来。等那队人马赶到面前了,段行止一脸仓皇失措地向前跑着,中途摔了一跤,浑身狼狈。


第53章 第 53 章
  那群人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将段行止与流光两人团团围住。一人在马上哈哈大笑道:“你跑什么?爷爷们对你这种卖屁股的,可不感兴趣。不过你生的好,脱了裤子伺候爷爷,爷爷也还是笑纳的。”
  段行止听了这话,气得面目狰狞,怒道:“本官再怎么样,也是朝廷命官,你是什么阿物儿!也敢跟本官叫嚣?”
  流光听了那人的话,见着他们虽穿了大齐的军服,却多数不是李将军的人。那些人得过命令,从不敢如此直白侮辱段行止,定是他人扮作的。即便不是他人装扮,如此羞辱段行止,也是该死的。这么一想流光悄悄取了靴子里的短刀,趁其不备,一步跃起,一把掐住骂人那人的脖子,将他拖下马来,另一手持刀插进他嘴中,顺着他嘴角划了下来,登时开了一条口子。
  那人捂住嘴尖声惨叫起来,流光护住段行止,宛若恶鬼一般,“张嘴不会说话,那便不要要了!”
  剩余几人全无了刚才的神气,他们收到命令万万不可伤了段行止,只做驱赶恐吓便好。他们下马扶起那人,见他半张脸都划豁了,那中原人身影动作却是快如疾风,心中越发害怕他。口中骂了几句,便带了人又如一阵风似的走了。
  段行止见他们扬尘而去,对流光笑道:“你啊你啊,下手太狠了,估计又要费些事了。”
  流光听闻,有些委屈道:“他们说话太过分了,反正不是李将军的人,如此欺辱段公子,还不随意打杀。”
  段行止笑着摇摇头,道:“流光聪明了,我们回去吧,只怕晚上还有一波呢。”
  两人走回了客栈,天已经黑了,果然客栈老板又发难于他们,将他二人行李收拾了,丢了个干净利落。又坐地起价,“我看着你二人便是鬼鬼祟祟的,果然不是好人,你这样的人是要被火烧死的!我这客栈被你住过了,都要请个法师来驱邪,快些赔我一百两黄金。”
  段行止实在懒得陪他演戏,冷冷道:“流光,打。”
  流光得了命令,上去便打,那老板鬼哭狼嚎起来,旁边埋伏已久准备搭救段行止的人愣了一愣,赶忙冲上前拉架。
  段行止见好就收,指着那老板的鼻子,骂道:“你欺辱我是个外邦人,举目无亲,多收我房费便算了,如今还妄想讹我?真当我好脾气!”
  那几人中有一人颇聪明,见他任性撒气,心道:“大齐才子也不过如此,任性幼稚。”又笑道:“小公子何必如此气恼,打也打过了,便饶了他吧。”
  段行止听了,哼了一声,道:“饶了他?如今因着他,我算是再无落脚之地了!”
  这话正中下怀,那人又道:“我也是中原人,公子若是信得过,可先在我家中小住几日。”
  段行止苦笑道:“还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呢?如今我沦落至此,还请先生多多帮忙。”说着就作揖致谢。
  流光拾了两人的行李,也学着段行止作揖道谢。
  那人领着段止行走着,自报了家门。
  段行止也谦和有礼起来,笑道:“在下段行止,多谢文老爷帮忙。”
  文老爷笑着将他引进家中,请了段行止上座,又命人摆饭。
  文老爷笑着拍了拍手,便有两队身着彩衣,身姿曼妙,围了面纱的少女从两侧鱼贯而出。一时鼓乐响起,少女们衣袂逐风凌雪,忽如兰苕迎风翩跹,惊鸿仰落之柔,又如碧莲破浪,朔风裹雪之劲。
  文老爷笑道:“段公子一向看的都是文雅的舞姿,如今也瞧瞧这塞北风情。”
  段行止点头笑道:“塞北很好,人待在这,心胸都宽广起来了。我极想留下,可惜并无落脚之地。”他眼光突的就忧郁起来。
  文老爷看在眼中,笑着宽慰道:“鄙人听了一些关于公子的流言蜚语,只怕如今大齐那里也是传到的。都说人言可畏,公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只怕也顶不住吧?何况公子父兄皆是朝中栋梁,公子此番回去,怕是少不得……”他瞧瞧段行止灰扑扑的脸色,故意不再说下去,笑道:“不过,都是自家人,他们会保护好公子的。”
  段行止听了这话,面上也凝重起来,他叹道:“我也不瞒文老爷了,我的确是因断袖被人赶出军营,我父兄平生最恨这些事。待我回了家,少不得受些磋磨了。”他眨眨眼睛,强忍泪水,“我一片痴心以待,最后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他也不来寻我,也不怕我出事。呵我所爱之人,不过如此罢了。”他端起酒杯痛饮,酒气凛冽,烧的他心都辣辣的疼。
  文老爷劝道:“公子切莫如此饮酒,太过伤身。”
  段行止放下酒杯,起身负手而立,笑叹道:“皆因我是断袖,纵使我有一腔抱负,也无用武之地了。如今我不仅情场失意,官场更失意了。”
  文老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情爱所困,鄙人这里有个机会让公子施展抱负,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段行止回首看了看文老爷,文老爷挥挥手,鼓乐骤停,两侧舞女悄然退出,独留了一个娉娉婷婷的少女。那少女瞧着段行止,媚眼如丝,娇笑连连。文老爷行了礼,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少女解下面纱,学中原女子行福礼,倒也有模有样。她巧笑道:“小女子素尘见过公子。”
  段行止挑眉道:“不知姑娘是何人?又有何意?”
  素尘双手交握于身前,道:“素尘便是柔然的新王妃,公子想要大展宏图,而素尘刚好需要人才,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允诺你,不管是功名利禄还是谢玉章。”
  段行止似乎动了心,他道:“我如何帮你?”
  素尘双目凌厉,再无半点柔弱怜人模样,张狂道:“杀莫赞,除王储,助我登上国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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