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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 (吃汤圆不吐皮)


  谢玉章左躲右躲,江慕寒却是左右逢源,怡然自得。
  突听得一女子娇喝一声,“莫吓到了贵客。”就见一个聘聘婷婷,身姿袅娜,容貌上等的纱衣女子来了。众人见她来了,瞬间安静下来,自动分成两队。
  这女子便是青楼的刚选的花魁娘,刚刚十五岁,自是娇蛮放浪。年纪虽小,整治人的手段,花样百出,层出不迭。因此众人虽不服她,却是怕得不行。
  谢玉章哪里见过这个架势,连忙趁机,扭头便要跑。
  江慕寒却是一把揽过他,在怀里转了圈,笑道:“怂什么?不是日日叫嚷跟你的行止断绝关系了?今儿,叔叔带你去□□。”
  谢玉章听了,气红了脸,忙别过脸道:“你个不正经的!我才不去。”
  花魁娘听了这话,用了帕子捂住嘴,咯咯笑道:“这么俊俏的小哥哥,竟还是个雏儿。”众人一阵哄笑,谢玉章脸色都变了。
  花魁娘上前一步,柔若无骨的身子贴着玉章,一对酥胸半遮半掩,顶在他身上,生生断了谢玉章的退路。
  江慕寒乐得看笑话,谢玉章见他不肯帮自己,又想着段行止说过不许自己碰这些人,赶忙心生一计,叫道:“我可是没钱的,快些放我回家!”
  花魁娘贴着他笑得花枝乱颤,连一对绵软的胸也轻轻颤着,白花花的晃人眼。“这般俊的哥哥,奴家贴钱都愿意的。”说着,她搂着谢玉章脖子就要去亲。
  谢玉章死命挣扎,吓得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气得大骂看热闹的江慕寒,“你快些救救我!”
  江慕寒哈哈大笑道:“人家姑娘贴钱都要睡你,我救你什么?”
  谢玉章一把推开那女子,那女子却是双腿双手缠了上来,讲自己与谢玉章锁得死死的,如何都挣不开。谢玉章吓得带了哭腔,服软道:“好叔叔,救救我吧!”
  江慕寒听了这话,心里颇为受用忙掏了几锭金子塞到花魁娘怀里,顺手便摸了把那一对酥胸。心里道:“真软。”他凶狠道:“占了这么些便宜,快些见好就收,否则爷等会就拆了你这青楼!”
  江慕寒本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纨绔子弟,那群人见他出手阔绰,讲话又凶,一时也不敢吱声了,忙忙散开了。
  可那花魁娘,却仍旧充耳不闻,上赶着要调戏谢玉章。江慕寒冷冷威胁道:“你再敢动他,爷就赎了你,卖到军营做军妓,让你浪个够!”
  那花魁娘吃了瘪,不敢再说什么,却被下面子,强逞能,叉着腰道:“我呸,不识好歹!”说完,一扭身便走了。
  谢玉章被吓得泪光闪闪,江慕寒也知道逗得有些狠了,忙拉了他进去,叫了间上房,也不敢再逗弄他。对他解释道:“去客栈中歇下,我母妃半夜就能找到我。咱们在这里混到明日,一早便入宫。”他又贴心问道:“你可饿了,我给你叫些吃的。”
  谢玉章却是一言不发地怒瞪着他。
  江慕寒心虚地叫道:“有什么好气的?我等会也叫那群姑娘,抱着我亲,我摇,你在一旁看热闹可好?”见他依旧生气,索性便豁出去了,“要不然你亲我解气?或是我亲你?”他猴上前去,就要亲谢玉章。
  谢玉章拨开他,本想着赌气,无奈肚子叫了。江慕寒撇撇嘴,却不再多话,叫了饭菜与他一同吃了。吃完后,两人合被同眠,一夜相安无事。


第48章 第 48 章
  第二日一早,江慕寒与谢玉章稍用些饭菜,便一同入宫了。正巧江晚余与谢玄微正在用饭,江慕寒也不客气,草草行了礼,赶忙拉了谢玉章一同吃。
  江晚余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心中甚是不喜,掩了鼻道:“哪里来的一股脂粉味?”
  江慕寒听了这话,四下闻了闻,“有么?”又凑近谢玉章闻了闻,果然是闻到了一股香气,忙扇了扇风,捏着鼻子嫌弃道:“玉章你好臭啊!”
  谢玉章呛道:“你也臭!”
  江晚余定睛一瞧,却是看到江慕寒衣襟上还有许多口脂。便皱了眉,道:“你二人昨晚去了哪里?怎么衣襟上还有胭脂?”
  江慕寒拎起自己衣衫,嫌弃地擦了擦,却是怎么也擦不掉。不由得叹了气,“臣的母妃非逼着臣相亲,他被他娘赶出来了,臣这一对难兄难弟,就去了青楼。”
  “青楼?”谢玄微听了,蹙眉不快道:“你二人,身为朝廷命官,流连勾栏,寻欢作乐,眠花宿柳,成何体统?”
  江慕寒甩了甩头,毫不在意地笑道:“没失体统,嫂子,就是睡觉。大概是姑娘们的卧房太香了,所以沾染了些许味道,洗洗澡就好。”他又指了谢玉章,嘲笑道:“昨儿他都被热情似火的姑娘们吓哭了,真没出息。”
  谢玄微听闻,抬头冷冷看着江慕寒,仿佛在说:“原来是你搞的鬼,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慕寒被他瞧得心下发虚,忙闭了嘴,一心一意盯着桌上的糕点研究。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谢玄微这种人,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却是最护短的。一生气起来,便是三昧真火,除非他自己想灭了,否则任谁也浇不灭。他怕待下去要坏事,忙讨好一笑,猫着腰往后一躲,“微臣告退。”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谢玄微看了眼谢玉章,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在这好好想想吧。”说完,自去换衣裳与江晚余走了,只留谢玉章一人坐在那唉声叹气。
  谢玉章心乱如麻,如何想?又想什么?不过是枯坐到下半晌,最后却是等来了段行止。
  原来谢玄微因这段日子与段行止交好,又常常听他提起谢玉章,处处留了心,竟洞悉了他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何,两人突然就断了联系。谢玉章自那以后也是不愿意回来,回的书信虽总是关切段行止,却是画蛇添足不许人告诉他,更是打死了不议亲。谢玄微心下有了猜疑,便借机让他二人见一面,先暗中查看着意思。
  两人自那日一别,已快两年不曾有书信来往。如今乍见之下,倒都愣住了,一时哑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段行止不安地搓了搓衣角,连笑都不会了。搭讪着:“我当是谁,原是你啊!近来可好?”
  谢玉章垂了头,眨了眨眼睛,低声结巴道:“好,你可好?”
  段行止轻轻嗯了声,尴尬一笑,道:“恍惚想起来了,有样要紧东西忘了拿了,你先坐坐。”他慌忙起身就要往外走。
  “行止!”谢玉章一声喝下,段行止脚下一顿,回首道:“可有事?”他抓了抓衣摆,咬着牙逼迫自己语调正常一些,生怕泄露了心中的慌乱。
  谢玉章走至他跟前,想要开口,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段行止静默着看着他,等了许久却不见他开口,兀自尴尬地笑着走了。
  谢玉章望着他的背影,呆呆道:“我想你了,你可想我?”
  段行止低头快步走到门外,一手扶住宫墙,一手捂心口,弓着腰哭得抽抽噎噎。他原以为时间可抚平一切,他的痴心妄想都会慢慢归于平淡,甚至消亡。可是如今再见,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却是历历在目,甚至更加深刻。“忘?这辈子我都不敢忘了?”他独自对着宫墙擦擦眼泪,咬着嘴唇走了。
  段行止回了太极宫,向江晚余告了假,推说身子不舒服,便要回家去了。
  谢玄微自知他是见到了谢玉章,“两年未见,行止又一直念叨着玉章,脸上都恨不得写着的欢喜,怎么见了一面,倒成了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留了心眼,悄悄跟了出去。
  却见段行止一行走一行抹着脸,四下宫人躲避不及,都是垂首假装看不到。
  谢玄微快步上前,从背后拍了他一下,转过来将袖中帕子递了过去,果见段行止满面泪痕。待他擦干净,便拉着他往未央湖走。
  段行止道:“娘娘放开微臣吧。”
  谢玄微走得又急又快,低声道:“我如今是你同僚,并非大齐皇后。”两人一同进了湖心亭,谢玄微放了他,道:“此处无人你尽管哭吧。”
  段行止却是轻轻笑了,捻了桌上供的红牡丹,道:“如今寒冬腊月的,好容易长出来花,却是又被人一剪子剪下来,放在这供人观赏。您说多可笑,说爱他的是人,辜负他的也是人。”说着,眼泪便如珠滚。
  谢玄微道:“这人是谢玉章吗?”
  段行止抬头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谢玄微又道:“你的面上都写满了喜欢,有何不敢承认?”
  段行止笑着摇了摇头。
  “玉章的娘已经请我赐婚了。”
  段行止一时愣住了,只觉得两腿如同灌了铅,怎么也立不住了。猝然流泪,呆呆望着谢玄微。
  “你瞧我作甚?我是他姑姑,又是皇后,他到了适婚年纪为他指婚,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理所当然?”段行止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荒荒唐唐做着的梦,如今也是要醒了。
  “你可曾后悔喜欢他?”
  “呵,从不喜欢,又何来后悔?”那些是刻入骨髓的爱,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珍惜了许久的爱,哪里是简单的喜欢?“他若娶了娇妻,也是极好的,阴阳交合本是天道。他若拿我当了知己,那我便是他一世的知己。我不敢妄想能相伴到老,但求能做他的好友,即便是半路的好友,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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