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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 (吃汤圆不吐皮)


  谢玉章有些失落地站在桃花树下,又是一阵风刮下来,那桃花落得像阵大雨。谢玉章心中莫名得一阵惆怅,独自站了会,晃着脑袋也走了。
  迷迷糊糊到了床上,谢玉章却是辗转不安,闭上了眼满脑子都是段行止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他的媚眼如丝,还有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越是想要静心,心就越乱,心里更渴望段行止一点什么。谢玉章觉得自己怕是疯魔了,怎么由着半截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段行止未露出肌肤是什么样的?甚至想把段行止剥个干净,压在身底做尽坏事。
  忽的房门被打开了,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响起,谢玉章抬头看去,却见段行止披了一件外衣,只穿着雪白的中衣,手中提了一盏灯笼,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谢玉章立刻坐了起来,走到他跟前,迎他进门,接下他手中的灯笼,点了桌上的灯,“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段行止淡淡地开了口,吹熄灯笼,“心慌。”又看着他笑问:“不知谢公子是否也心慌?”
  谢玉章点灯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过身假装去剪烛花。
  段行止向他靠近,身上披的外衣掉在了地上,谢玉章一个机灵。段行止从他背后抱住他,手指在他身上不安地滑动着,摸到他心口处,笑道“谢公子心慌得很厉害呢!”他修长的手指挑开谢玉章的衣襟,让他露出半边胸膛,手开始在他身上流连。
  谢玉章一个手抖将蜡烛剪灭了,黑暗中,背后的段行止贴了上来,贴着他的耳朵,嘴中若有若无的喘息,“玉章。”
  谢玉章再也忍不住了,又或者是满屋的黑暗给了他很多勇气,他回过身,有些粗暴地寻到段行止的嘴,两人的牙齿磕在一起,俱是一声闷哼,可是却都不肯放过,彼此痴缠。
  谢玉章亲得更加卖力,段行止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谢玉章用力一托,段行止双腿环住他的腰,被他抱了起来。段行止闷笑一声,谢玉章略带惩罚地咬了一口他的脖颈,转了个身,把他放到了桌上,欺身压了上去,身下之物狠狠地顶着段行止的大腿根,段行止轻轻摩擦了一下,那东西似乎又大了一些。谢玉章毫无章法地乱蹭着,伸手去解段行止的衣带,却是越解越乱。
  段行止躺在桌上一声闷笑:“原来你不会?”谢玉章听了脸色一黯,却又不得章法,急得满头是汗。
  段行止笑着推开他,笑道:“解不开便撕了吧。”谢玉章听了,哗啦一声,便撕了两人的中衣,段行止勾住谢玉章的腰,伸出手摸了摸谢玉章。谢玉章一声闷哼,段行止手上湿乎乎的,轻轻弄了几下,手上的液体更多了,开口笑道:“你倒是猴急!”
  谢玉章抱起他,想去床上,却是脚下一滑,摔倒了。
  他猛然惊醒,身上盖了小毯。原来自己还在李氏房中。房内静悄悄的,他母亲许是见他睡着了,便带了弟弟出去。
  “该死!”谢玉章这会只觉得浑身粘腻难受,还好如今穿得多,看不太出些脏东西。他慌忙起身溜回兰芝阁,郁闷难受了许久,自己太过孟浪淫邪,恨得直扇自己耳光才解了气。


第45章 第 45 章
  安南王头七一过,江晚余便在朝堂上论功行赏。因温圣清在安南王一役中立了大功,江晚余重重赏赐了他,提了他做左相,又亲自为他设宴款待,温圣清一时风光无二。
  温圣清坐在席中,一双眼眸毫无波澜。他抬头看了江晚余,冷笑一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转过脸,却是与众人推杯换盏,笑意奉承。他在席上待得憋闷,便提了酒壶,寻了借口离席去走走。
  温圣清刚走至阶下,就听得一阵鼓乐声响,众人喝彩着。他回首冷眼看了看,便走了出去。
  此时月上中天,月华如练照得外头亮堂堂的。温圣清走到未央湖边,就听得一阵轻轻的哭声。冷风一吹,倒叫他酒醒了一半,身上也阵阵发凉。他借酒壮了胆子,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却是什么也没瞧见。他稍稍松了口气,看着四下一片寂静,一时又想起谢玄微来,想到谢玄微自然又想起江晚余,一颗心便愤懑起来。
  他千算万算,算落了江晚余给谢玄微送了个高手做帮手,更低估了安南王的痴情。他就该在谢玄微制住安南王妃时,派人伺机杀了她。安南王那几日心急如焚,已毒入骨髓,早就是强弩之末,再经王妃一事,哪里还活得下去?自己再借机暗暗杀了江晚余,到时往安南王身上一推,自己便摘得干干净净。都怪自己太过心软,往后再筹谋时,必定要狠下一颗心来!
  温圣清反手缓缓将酒浇在地上,四下空气漫起一股浓烈的酒香。他阴狠地盯着歌舞升平的大殿,冷笑道:“今日这壶酒就拿去祭你吧,且让你再快活两日。”
  温圣清将手中的酒壶抛入湖中,听到咕咚一声后,仿佛将江晚余也一并扔下去了,他这才扬起一个带了温度的笑来,安心离去。
  回了席上,温圣清端了杯酒,走至江晚余跟前跪下,恭恭敬敬道:“臣谢陛下器重,定不辱使命。”
  江晚余笑着伸手去扶他,却看到了他手上戴的戒指,满面笑意有些挂不住了,便道:“温卿手上的戒指倒是别致。”
  温圣清竖起手指,故意亮给江晚余看得更清楚,笑着回道:“是,陛下,这枚戒指原是一对儿的,另一只在臣心上人手中。”
  江晚余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心上人?”
  温圣清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笑意满满道:“是啊,可惜不巧,因着一些人,一些事,我们分散了,现在这戒指不过是缅怀罢了。”
  江晚余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不再开口说话。宴会一结束,他便匆匆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内静悄悄的,谢玄微裹了床大红的被子,睡得正酣。江晚余拿了谢玄微藏在枕下的戒指,仔细回想着温圣清手上那枚戒指,两枚戒指果然是一对的。心下越发气闷,尤其是温圣清那席话,句句扎着自己心窝。
  江晚余知道谢玄微枕下都是他心爱之物,他也曾疑惑过怎么还会有一枚男子的戒指,后来想着,怕是谢玄微自己弄来玩的,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是他与温圣清的定情信物。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太过一厢情愿,连借口都为人找好了,还真是贴心!真是越想越气。
  谢玄微隐隐觉得有人坐在自己身边,虽是困顿,却强撑着睁了眼,果然是江晚余坐在自己身边。他哼唧一声,起身抱了江晚余就要亲。
  江晚余却是一把推开他,背对着他定定坐在一旁,连头也不回。
  谢玄微赶忙坐了起来,拉了他的手,却又被甩开。他疑惑道:“这又奇了,我怎么惹到你了?”
  江晚余回首将戒指掼到他怀中,恶狠狠道:“原是我错了,棒打了你们这苦命的鸳鸯!”
  谢玄微捡了戒指,一时如遭雷劈,心道:“难道他知道我与温圣清的往事了?”后又想着,自己与温圣清并无越矩之举,又放下心来,扑过去要抱江晚余撒娇。
  谁料,江晚余却正好站起身,边道:“你一直想出宫,究竟是不是为了他?”话音刚落,就听得扑通一声,回首一看,谢玄微掉在了地上,疼得直抽气。
  江晚余哪里还生气,慌忙抱起他,“可摔坏了?”
  谢玄微听了这话,捧着心口蹙眉不语。
  江晚余暗道糟糕,生怕他是摔坏了,赶忙要宣太医。
  谢玄微捂着脸呜咽道:“我的心都快疼死了,你都不疼我了,索性也不要宣太医了,让我死吧。”
  江晚余忙哄道:“气不是这么赌的。”
  谢玄微抹着眼泪道:“分明是你在跟我赌气,你就不能先听我说?”江晚余不再说话,谢玄微又道:“当初我一心想出谢府,他又喜欢我,心也善。我便想着嫁给他,求他救了我,还写了情诗引逗他。”谢玄微见江晚余脸色变了,忙道:“后来我就反悔了,下定决心远离他,可是情诗让他拿去了,他还未来得及提亲,你家就下了圣旨。戒指我本来还给他了,但他说留个念想,绝不会有他人知道。我本来打算扔了,但是杏雨说这个好值钱,我想着你不喜欢我,我出宫后,拿去卖了可以接济一下。”最后一句纯粹是他胡编的,没有扔掉,不过是他懒而已,现下真是后悔,随便找个河边丢了多好,不过是抬个手罢了。
  江晚余见他可怜样儿,还是没开口。
  谢玄微握住的手放到心口,满面真情道:“我对怜怜真心实意,除了黑无常,这辈子谁也别想带我走的。”他说着就钻到江晚余怀中,见他神色紧张,又要捂自己的嘴,立刻见好就收。“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明儿就把戒指拿给他,这次一定说清楚了。”
  “好。”
  谢玄微见江晚余松了口,忙喜滋滋地凑上去心肝乱叫。
  江晚余又道:“你同他,你是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
  谢玄微与他滾作一团,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笑道:“陛下现在在我上面,不也一样受我疼爱?”说着便颠了颠他,笑得不怀好意。
  江晚余羞得满面酡红,凶狠道:“谢玄微!不说清楚,你就别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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