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横捂住烫红的脸,在侯爷面前舌头都捋不清,脸是越丢越多。
可刚刚鹰翼长枪凌空而来的一瞬间,隋小侯爷的英姿像镌刻在脑海中,单手握枪俯身把自己从地上抱起来的一瞬间,令人呼吸一窒的刺激触感流窜四肢百骸。
他一瞬间想起两年前在迎春楼雅间,不慎撞破他哥和乐连亲昵。
侯爷闭目养神不说话,就更显得气氛尴尬,江横满地找缝儿想钻进去。
这时,严肃冷淡的一声“好”在马车里显得中气十足。
江横一愣:“侯爷答应了?”
隋小侯爷阖眼休息,没再搭理这只不断弄出动静的小老鼠。
马车绕路在江家大院门前停下,把江横撂下便走了。
江横趁机抓住一个随行护卫,往他手里塞了两块银子,悄声问:“大人大人您二位拿去喝酒……侯爷他老人家……是不是发怒了?”
夜风把银子揣兜里,摸了摸下巴:“据我观察侯爷还算高兴。”
夜影不动声色把那两块银子摸出来揣自己兜里,皱眉纠正:“我们侯爷上月刚过二十五生辰,你别乱叫。”
夜风又把银子摸回来揣兜里:“不如我们在侯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夜影把银子又摸回来喷了口唾沫揣兜里:“侯爷爱吃鳙鱼,这可是好情报。”
夜风:“哦。”
江横一愣。
我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美言几句……
江横差遣小厮从地窖里拿出两坛陈年好酒,请二位大人笑纳,只当多认识二位朋友。
小厮送酒过来时提了一嘴,大少爷寄信回来了,还捎了东西。
江横日夜盼着大哥来信报平安,赶紧跑去看了看,院里放了俩箱子,拆开瞧了一眼,里面是冰块镇着的黑梨,夹着江纵的字条,让江横给院里人们趁早分分吃了。
丫头小厮们个个都高兴,大少爷最是体贴,出趟远门还记得给下人们带东西,着实是别人家主子不屑于做的。
江横欣喜地拿着书信回房里看。
信上潦草地问了安,简单说了说潮海见闻,让江横不用挂念。
手书里塞了个纸包,拿小麻绳缠着,拆开一看,里面放着好几颗红彤彤的大枣。
里面留了张字条:
“小横,这居然是送子果,吃了能生孩子,回头哥给你生个顶漂亮的小侄子,你书读得多,先起个几个名给我听听。”
“送子果,这不是大枣吗?”江横捡起一个闻闻,舔了舔,咬了一口尝了尝。
“吃着也是大枣啊。”
倒是挺甜,边回信边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提笔回信,提起侯爷出手相救一事,字里行间仰慕不已,把隋小侯爷描绘得天花乱坠。
又翻了整日的书,认真给大哥的孩子起名字。
——
江纵这边有条不紊,趁着等待交货的空闲,把整个潮海的坊市匠铺都转了一遍,物价和货种了然于心。
这边的气候着实寒冷,有时候也懒得动,坐在火炕上跟乐连黏糊,乐连靠在炕头看账本,江纵窝在他腿弯里趴在炕桌上算账。
“这回出来带的银子还算足够,刨去九十万两的石珍珠,还有二十多,多置办些东西带回去。”江纵懒洋洋算了算,“上辈子林家就折在这次太子府铸料上,咱们得多留个心眼。”
乐连从背后环着他腰身,轻吻耳垂:“放心。”
有人捎瑾州的信过来,江纵拆开看了看,笑着给乐连看:“你看,小横给咱们孩子起的名儿,江澜,表字都想好了,叫允月。”
乐连淡淡一笑:“为什么不跟爹姓。”
江纵白他一眼:“我生的凭什么跟你姓……不是,我也是他爹啊。”
其实两人也不过说笑罢了,孩子的事儿,不过想想而已,即便送子果确有其物,可也不是那么好求的,一个狄族小孩叫卖的东西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乐连弯着眼睛搂着他,下巴搁在他肩头:“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现在才能跟你在一起。”
江纵冷笑:“呵,你上辈子干的好事可多了。”
翻开第二页信纸,江纵脸色渐渐冷淡,眉头锁在一起。
那小子对靖川侯隋岚极尽吹嘘之能,字里行间的仰慕真是溢于言表。
“江澜……岚……”江纵眯起眼睛,“这是日有所思,出口成章吧。”
提笔回信。
——
不过一个月,潮海石家那边托人捎信跟江纵说货备齐了。
两人立刻动身去石家验货,带着三十位石料师傅。
三十万斤石珍珠粉,整整六千袋,整整齐齐码在地上,放眼望去一整片地全是布口袋,摞了三层,足有两人高
石料师傅热火朝天地干起来,拿着托盘和小刀,从布口袋上划开一道口子,石珍珠粉末落在盘中,逐袋查验。
江纵向来谨慎,亲自跟着师傅查,师傅每人查二百袋,江纵和乐连各查三千袋,一袋都没放过,连堆在最里面的也搬出来查了个底朝天。
三十来个人从早查到晚,再查到第二日清晨,累得筋疲力尽,江纵趴在乐连腿上睡了,被抱回住处,两人都被寒气冻透了,在火炕上发了好一会儿抖才缓过劲儿来。
三千袋确然都是质量上乘的石珍珠粉,江纵才按了手印接货。
接了货便不能再退还,江纵特意留了个心眼,防着石家耍滑,把四十位镖师都安排在石家盯着,免得对方偷天换日。
“现在总能放心了。”乐连边给他暖手边道。
“着实蹊跷。”江纵打了个呵欠,“既然货物齐全,那林家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才被流放的。”
这事放在前世也是禁传的秘闻,江纵也不得而知,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便给一小小商户定罪不难,可当时林家流放的罪名是欺君大罪,如果真是因为投靠隋小侯爷被打成景王一党,又为何不株连九族呢。理应全部男丁砍头,女眷没为官妓才是。
江纵想得头疼,乐连体贴地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力道适宜替他按揉。
按了一会儿,江纵抬眼笑道:“心肝儿,哥底下痒痒,你给我含一会儿。”
乐连轻轻捏他腰肉:“欠干了。”
江纵勾下乐连脖颈,咬着嘴唇勾引挑逗:“今晚别吹灯,我想看看小连儿伺候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江纵坐在橱柜上,细长的腿懒洋洋搭在乐连臂弯,另一条腿垂着,踩在乐连顶起薄衣的胯间巨物上,目光迷离享受,垂眼瞧着乐连跪在底下,含着自己的性器深吞入喉。
“舒服。”江纵呼吸渐渐粗重,指尖描摹乐连的鼻梁和眼睛,“你那小虎牙别刮着我了,好好舔舔。”
乐连松了口,掰开江纵细白双腿压到胸前,舌尖在一张一合的嫩红穴口舔了一下。
“唔!”江纵身子颤了颤。
穴口极其敏感,被柔软滑腻的舌尖舔舐令人几乎承受不住,江纵扶着乐连的头眯眼低喘,小穴夹得更紧。
“你怎么还……舔那里啊……”
“哥哥身上每寸皮肤,我都想吻到,一处不落。”乐连扶着江纵腰身,粗大性器顶开花穴,长驱直入,顶在最深处的软肉上研磨,江纵被快感淹没的表情尽收眼底。
“明日同我出去走走,我得好好查查这个潮海石家。”
“哥哥,专心些。”
……
一连两日,跟这儿的伙计们闲聊问出了些线索。
潮海石家兄弟靠倒卖私盐起家,后来金盆洗手,搭上了皇宫的线,做起石珍珠的生意。
江纵眼神冷冽,抓住乐连往回走:“再去看看货。”
乐连沉默跟着。
他们都做过私盐生意,知道这行里的内情,这回怕是要栽在石家手上。
两人趁着夜色翻进货船,挨个拆袋检查,外边的货都是完好的,堆在最底下的也被两人合力抬出来,把石粉全部倒出来翻看。
“操。”江纵浑身是石粉,用力捶了一把地面,“他妈的敢拿炉灰来唬老子!”
贩私盐的都知道,私盐走贩一本万利,却是大罪,所过关卡众多,一旦被查出来死罪难逃,私盐贩子们为了躲过盘查,在装袋时用比袋子小一圈的木撑子搁在布袋里,木筒外圈灌大米,内圈灌盐块,最后再浇一层大米封口。
盘查货物时只在布袋侧面刮开口子查验,漏出来的自然是外层的大米,即使偶尔查得严格,打开袋口,看见的也全是上层的大米,如此暗度陈仓。
这批石珍珠粉外层是石粉,内层却是炉灰,若是没做过私盐生意的老实商贩,想破头也想不出这阴招。
怪不得林家遭此大祸,用炉灰替代石珍珠,定然是欺君大罪,而林家老板又在收货凭据上按了手印,石家免责,与人家毫无干系。
江纵咬牙切齿:“跟老子玩这套……”
乐连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石粉,凝重道:“外层货物完好,靠近里面的被换了芯,粗算只有三分之二的石粉,现在再买十万斤填补这个缺口也来得及。”
江纵默默算了算:“手里只剩下二十万两银子,已经不够再买十万斤了,现在派人送信回去让江横寄银票来也得二十日才能收到,咱们还剩不到两个月时间,万一石家的瘪犊子得知我们时限将近,故意提价,或是再从货物上动手脚,咱们根本来不及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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