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如今是个丑八怪了,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倘若……倘若……”他想问倘若一辈子也治不好、变不回来了,那时该怎么办?可到底问不出口。他若这样说了,便好像是要博取同情似的;好像要事先堵他的嘴,又像是从开始便不公平。可他和少爷本来就无所谓公平,好像那与他想要的又差了很远;可他想要什么,自己又朦朦胧胧,说不明白。
王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道:“谁说你是丑八怪了?……我老大耳刮子打他。”他心说你要是丑八怪,那现在这副光是瞧着你背影便情动难已的我,岂不是好笑?一口气转在下腹,只觉手再藏不住动作,忍不住低哼一声,似苦似甜,只觉得朗朗天地之间,这举动既是至诚,又隐隐悖德;既是一往情深,又莫名觉得亵渎,两相交错,反而更有一番难以抑制的隐秘滋味。
他眼下气息粗重,两人又凑得极近,还能有什么藏得住的?喻余青轻轻取下面具,道:“我不信,你看着我的脸说?”
他一要转过来,王樵登时大窘,藏也藏不得被他全看在眼里,往哪里躲去?那时已然滚沸如蒸,行将到顶,只被他眼神这样往那儿一掸,便再守不住,一股股喷将出来,手上沾了大半,还有些居然溅在他脸上。两人俱是一呆,做不得声,只觉得这情景又是好笑,又是淫靡。
他眼下气息粗重,两人又凑得极近,还能有什么藏得住的?喻余青轻轻取下面具,道:“我不信,你看着我的脸说?”
他一要转过来,王樵登时大窘,藏也藏不得被他全看在眼里,往哪里躲去?那时已然滚沸如蒸,行将到顶,只被他眼神这样往那儿一掸,便再守不住,一股股喷将出来,手上沾了大半,还有些居然溅在他脸上。两人俱是一呆,做不得声,只觉得这情景又是好笑,又是淫靡。
王樵手忙脚乱,脸涨红成色,舌头打结,刚想碰他又发觉自己两手满沾浊液,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想站起身又险些被裤子绊倒,更不敢用手去碰他——那有多脏?烧坏的脑袋一时混沌,已经伸出舌尖,往他脸上舔去污浊。“抱歉……一时忍不住……弄脏了你……”
那舌尖麻痒,阳浊腥膻,冲得人理智燎烧,不辨南北。喻余青任由他细细舔吻,微微侧开脑袋,擦过脖颈的部分都烧起一片烫红;也学他模样,握住王樵尚且淋漓的手指,伸出舌尖舔去那上头的东西。王樵急忙攥住手指,烧红了脸斥道:“别胡闹!我……我……这脏得很……”可指节凹缝,被灵舌一卷,暖湿黏润地细细咂过,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但下头又颤颤巍巍,再度精神起来。
喻余青微微一笑,声音极轻道:“我来伺候少爷。”伸手沿着茎身上下掳动。王樵被他骇得从情动中惊醒了三分,急忙去扣住他手,慌张张道:“不成的!你手上还……”他手上先前搓洗出的伤口未愈,此时零零星星,往他衣裳底沾了点斑斑血迹。王樵急忙想逃,可身子却反而迎上去抽送,看到他手上的伤口皴红出血,下头却反而不争气地更胀得发疼,前头翘得高昂,牵扯的小腹都一阵阵抽紧。他扯住喻余青的双手,进退维谷,谁料被对方突然一个小擒拿便反制住了,将他双臂压在身子两侧,反而将头探到了身下,贝齿咬开衣襟,将那话儿含了个头尖进嘴里。
这一下炸得头皮一阵恍惚发麻,身子像离水的鱼般直挺挺弹起来再跌下去,险些从他嘴里滑出,凹陷处被牙齿不轻不重地磕住,又是好一阵销魂。待他慢咂缓吮,轻拢细啜,便根本不知身在何处,只三两下便忍不住叫了一声,挨不住地迎着往那暖濡深处挺动。眼前一阵茜月风期,斗转星移;情浓深处,轮回百转,好像一个个炮仗在身上各处炸裂,浑身血脉逆冲,东奔西顾,无处宣泄,又一齐往下关涌去。他急忙推住喻余青肩头,往外便挣,哑声道:“快出来,阿青,我不能……”可他恍如未闻,反而舌尖一转,将他吮得更深,仿佛直抵喉骨。王樵哪里抵得住,浑身颤抖,伸手一抓,将他半拢着的上衣扯开,这边气未喘匀,那边已盈了一腔,细细白丝从唇边淌下。
王樵却顾不得这旖旎景象,缠绵情丝;只见眼前人衣衫尽褪,肤若凝脂,唯有胸口处却经脉虬起,心脏处一道宛然血疮,仿佛是剑伤,将两边肌肉翻起,从里头长出黑觑觑的根茎来,再扎入皮肤底下,仿佛一株古树倒长扎根,拨开肌理,汲取血脉里的养分;却又彷如活物般勃勃跳动,时舒时张,仿佛欢欣鼓舞,生机无限,只令观者骇然。
“阿青,这里到底……”王樵只感到浑身发冷,才明白他为何先前一直不肯给他看见,不肯脱去衣裳,不肯让自己碰触胸膛。先前蒸笼般情热密爱,换只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冷得牙关咯咯打战,那里也软下去再抬不起头来。但喻余青浑身却沸如滚水,白皙皮肤底下隐隐透出赤红,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抓痕处,竟从里贲出血珠,仿佛要从里爆开一般;浑身汗水蒸腾,升起袅袅雾气,似幻似真。而他扬起上身,缓缓磨坐在腿根处,唇舌濡湿,喉头耸动,将恰才那份缓缓咽下,人却浑浑噩噩,恍如未闻,反而缠身凑上来,舔过他脖颈的口腔里满是腥膻苦锈的滋味。无论王樵怎样唤他,他全然无觉,只轻声道:“三哥,再给我,我还想要……”
王樵却顾不得这旖旎景象,缠绵情丝;只见眼前人衣衫尽褪,肤若凝脂,唯有胸口处却经脉虬起,心脏处一道宛然血疮,仿佛是剑伤,将两边肌肉翻起,从里头长出黑觑觑的根茎来,再扎入皮肤底下,仿佛一株古树倒长扎根,拨开肌理,汲取血脉里的养分;却又彷如活物般勃勃跳动,时舒时张,仿佛欢欣鼓舞,生机无限,只令观者骇然。
“阿青,这里到底……”王樵只感到浑身发冷,才明白他为何先前一直不肯给他看见,不肯脱去衣裳,不肯让自己碰触胸膛。先前蒸笼般情热密爱,换只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冷得牙关咯咯打战,那里也软下去再抬不起头来。但喻余青浑身却沸如滚水,白皙皮肤底下隐隐透出赤红,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抓痕处,竟从里贲出血珠,仿佛体内要爆开一般;浑身汗水蒸腾,升起袅袅雾气,似幻似真。而他扬起上身,缓缓磨坐在腿根处,唇舌濡湿,喉头耸动,将恰才那份缓缓咽下,人却浑浑噩噩,恍如未闻,反而缠身凑上来,舔过他脖颈的口腔里满是腥膻苦锈的滋味。无论王樵怎样唤他,他全然无觉,只轻声道:“三哥,再给我,我还想要……”
第六十一章 公子竟渡河
那雨断续下了一日;傍晚的时候,从半空中激棱棱打了个霹雳下来,映得半边天火发红,溪水里都是白亮刺眼的眩光。炸雷在耳边撞得头脑昏沉,只觉得浑身发冷,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头脑像万针錾刺,人却趴在溪边,只觉得身体里翻江倒海,痛得仿佛被捏碎了再重新揉造一处似的,嘴里头又苦又涩, 忍不住呕了些黑红的血水出来。溪水里的倒影闪了闪,照得他半边臂膊苍白如雪,却是一怔,迷迷蒙蒙想道:“我的衣服怎么开了?”低头便要拉上,却脑海里蓦地记起些细碎片段出来,一时间面无血色,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
天上扑棱棱又滚过一阵雷声,喻余青陡然才想起自己在何处何地,一拧身瞧见王樵衣衫不整,悄无声息地躺在旁边的泥水里一动不动。他急忙扑过去唤道:“三哥!三哥!”手触及他身体的时候吓得魂飞天外,只觉得冷得像冰,急忙凑近将他抱起,颤着手去摸他鼻息。好在一息尚存,却全然不知所以,他脑海中隐隐记得先前欢爱,一味求索,虽然觉得自个儿浑浑噩噩,脑袋里一点也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怎么能够做出这等……可却……却又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吓得颤声道:“三哥,你醒醒,你别吓我。”一面寻找他身上是否有内外伤痕,这一细看发觉王樵脸上青黑之气隐隐,心中陡然涌起一个念头,急忙将他右手向上翻开,果然见整个手掌都一片乌青之色,就仿佛肿胀生出脓疮一般,连那个凤字也几乎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难道……”喻余青急忙低头看自己胸口,只见原本几乎爬满整个胸膛的黑色根茎居然蜷缩了回去,狰狞贲起的经脉血络似乎也显得没有那么吓人地向外戳出,反而几乎蛰伏进肺腑深处,隐匿得几乎看不见了。
他微微一怔,不自觉去摸下颌到耳骨的位置,突然触及皮肤的触感,心下打一个突,急忙往溪水里瞥见一眼,借着闪电白光,果然见自己脸上的原本纠结狰狞虬起的沟壑纵横居然隐约不见,倒有四分之三似乎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心中猛地纠起,暗道:“是了,我们恰才……行那样事……他扯开我衣襟便看见了。”眼下也顾不得再想别的,急忙将他从泥水里抱起,手掌摸到他肩头,隐约觉得那里高高肿起,急忙寻一处避雨的干地,扯开他衣襟一看,由不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王樵右肩一片乌紫肿胀,细摸过去,肩关节处的锁骨竟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