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笑着彻底解了他的衣衫,男子身如白玉,入手温热细腻,方讷微微颤抖,又流下几滴泪来。
李昊俯身与他肌肤相亲,轻轻吻他,却闻到了股儿梨花酒的味儿,不由轻舔细尝,研磨品味。
方讷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似乎是有些醉了。
“怀虚…”
他的先生带着哭腔轻轻喊他,李昊看向他,眼里温柔的笑意似倾了一江春水。
方讷那句不了可否竟没能说得出来,他闭了眼,想着忍忍也就过了,便改了话:“进来吧。”
前戏已着实够足了。
书生流泪云雨下,勾人悬梦彩云边。
李昊笑着把风情搧,方讷微泪魂儿颤,淫邪污了香榻。
方讷困乏,忍耐温存配合,不久便是一晌眠。
云雨欢心,梦酣春透。
一室缱绻,梦里吟吟。
李昊于是惊起,心里燥热难安。
“先生…”他喃喃。
自己梦遗了。
香烟罗帐,禅香静心,本是为了…
自己真是…
李昊捂眼,心中酸涩,无言苦笑,他竟已心悦先生到如此地步吗?
他竟渴慕与先生共赴云雨吗?
春梦无痕,现如今榻上只空余他一人了。
李昊心中难受地紧,只道,若早知是梦,他便…指尖间犹存不久前的细腻温暖,李昊低着头发怔。
若早知是梦,他便见了先生便紧相偎,慢厮连,梦魂厮缠。
先生的香肩…
我还没有…吻过。
李昊羞赧至极,脸红心热,叫了人伺候沐浴。
春日的傍晚似乎也染了春意,洋洋洒洒的金光在天际撒了一片,蜜糖似的醺醺然了白云,在旷远处勾勒了一片奶金色的图景。
春意无处不飞悬,点点蹊花没草径。
窗外的绿竹寒暄,青翠欲滴,轩窗半开,屋内,李昊起了纸张轻磨墨,作起画来。
一笔笔挥就勾勒背影,一笔笔倾洒停滞画竹。
竹,君子也。
先生如是。
滞笔成画,落笔有声。
李昊把画藏了起来,看起先生给的书来。
……
魏尚卿抬头看向方讷:“先生之愿是什么呢?”
“我想这世间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酸酸楚楚无人怨。我想,每个人都活得自在些。”
魏尚卿愣神,半晌无声:“先生伟愿。”
方讷知道他的意思,不由笑了:“你看那飞红。”
魏尚卿从言。
“你不去看它,便不知无边光景一时春,便不知春色满园深几许。但你去看了,即使未必识得全数春景,今生也决然无憾!”
魏尚卿点头弓身:“学生受教了。”
☆、第十四章 一合塞外
雁穿杨柳雨,鱼戏飞红间。
李昊微微笑着,眼中水波漾漾,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万顷温柔,只洒于一片。
杨柳阴翳,斑驳春光于叶隙间乍泄,打在了眼前人身上。
方讷反倒略微有些不自然了,春光如水暖,却刺眼,他抬袖轻掩,方讷依旧是一水的白袍,款式似乎每次变化都不大。
今日天朗气清,晏清无云,春光明媚得紧,远处飞红树下,犹有淡黄色的蝴蝶轻舞,带走了一片晨光。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简短言辞,哽在喉间,难以言明。
李昊望着方讷的眼有些深,如夜光下流光溢彩的杯盏。
方讷笑着点他眉头:“作何这番看我?”
方讷体寒,手指微凉,肌肤细软。
李昊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些不该想的东西,他闭了闭眼,敛眉低语:“先生,我要走了。随父亲去边境巡查一月。”
所以,要有段时间不见你了,先生…
方讷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轻叹了声,把他拉进了怀里,摸着他的发道:“先生等你回来。”
李昊抱住了他的腰:“先生,再一会儿。”
他请求。
我怕我再见不到你。
方讷有点意外,然后就是好笑和心疼了:“嗯。”
方讷给他顺发,孩子抱紧了他的腰,勒得他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方讷的呼吸有些急促,又暗自按捺下,忍住了些微的不适。
李昊很快就告辞了,出行在即,他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东西。
不过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却已经要开始学着适应战场了。
方讷蹙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心疼和难受,如同被细细麻麻针扎似的恐慌于心底深处沸腾起来,像炽热的岩浆,一瞬间灼伤了他。
这样的感情,对一个学生,是不是过了…
方讷思索,又觉得是自己心生龌龊,想起孩子每次的勤勉认真,想起孩子着急骑马来寻他,又想起少年的月下仙姿,有心宽慰,免了他常烦扰,心里又觉得莫名愧疚起来。
少年鲜衣如火,清亮笑着告别地模样在脑海中已然清晰着,方讷一时又想起他对自己,犹如大人对小孩般的无奈和贴心照顾来,心下更是惭愧至极,应是他小人了。
……
三日后,开城出行!
李昊鞭马随父亲而出,身穿黑鳞皮甲,面目严肃冷淡。
小院书生,满地飞红愁不尽,边关过客,连天烟草憾无穷。
大漠风极大,近些年草原植被退化,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只怕这帮狼崽子们又要来抢。
卫疆王李烨叹息,他自十七岁开始征战不停,如今已然过了而立添二,战争却还是从未停止过,连绵不尽,有时甚至往往是一触即发,唉!
“警戒!!!”卫疆王拍马立停,已过了规定的时间,前方派出的斥候仍旧未归,他们怕是遇到小股敌人了。
细听马蹄声,李烨心下大惊:“余华!立即护送世子返关,带兵马前来接应!剩余人!跟我来!”
他满身肃杀之气,迅速便下达了指令。
情况几乎比李烨一开始想得还要糟,他们遇到大股的部落骑兵了。
☆、第十五章 三月归来
“先生…”
已是半夜,李昊居然来拜访,方讷匆匆披了件外衣来迎他,仔细打量着小孩。
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一脸憔悴,身上还有隐隐的血腥味儿,穿着一身黑袍,没了以往的玉佩配饰。
与此同时,李昊也在看他,男子应是已经就寝了,披散着一头黑发,疏散披着件外衣看他。
一灯如豆,昏黄暧昧。
李昊一颗焦灼的心发出了满意地叹息,他低眉行礼:“学生李昊,回来了。”
他五日前归地家,只是一直在处理事情,今晚才得了空闲。
方讷心下复杂,摸了摸他的头:“平安回来就好,你…是不是受伤了?”
李昊抬眼笑,还是如以前般清亮,方讷却总觉得多了些什么。
孩子显然成熟稳重多了。
“都只不过伤及皮肉而已。”末了,李昊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又添了句:“只有肩上的伤严重些。”
不想让他忧心,又想让他担心。
李昊有些羞恼自己的小孩子态度,但这一切都在方讷强硬地剥了自己层层衣裳,看到伤口时地怔忡和无声流泪中瓦解了。
“先生…先生…”
他慌了。
平生第一次,一个男人在他身前,为他受伤而哭。
心慌意乱,温暖感动…
李昊叹息,颤抖着用手指给他擦泪,从小练武的手有着薄茧,触感粗砾。
方讷被他擦过的脸部肌肤“蹭”地烧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顾不上尴尬难为情,他轻抚有几滴血迹的白纱,低声问:“疼吗?”
烛火昏黄明亮,打在方讷白玉无暇的脸上,暖玉生光,他的头发肆意披散着,随着他的靠近落在李昊赤.裸着的皮肤上,微痒。
李昊闭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在眼下轻轻浅浅地投了个阴翳来。
乖得不像话,又可怜极了。
半晌,孩子沙哑着嗓子开地口:“受伤时情况很险,也无力治疗,我们正赶往边关求援就中了埋伏,又一路驾马骑行而归,先生…”
孩子睁眼看他,眼里水光瑰丽,带着哭腔苦笑道:“我下马的时候,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我还以为…”
“我的肩膀,已经废了。”
方讷突然心痛起来,痛得他窒息,痛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拉入怀中:“现在无事了。”
他安慰。
“嗯。先生。”李昊轻喃。
“我想你了,先生。差点…就不能再见您了。”
方讷难受得紧,闭着眼抱他更近了些:“先生也是。”
晚上孩子与他一起睡得,孩子入睡极快,睡得也极熟,还有略微的呼呼声。
想来真的是累惨了,不过十五而已。
他给孩子捋开眼前的,眉宇间的碎发,孩子捉了他的手睡觉,分不开,方讷略无奈,索性由他了。
李昊满意地笑着,舒舒服服地酣睡了一晚。
清早,方讷先起得,原想悄悄下去洗漱,不想竟惊醒了李昊,孩子拦他:“先生再陪我懒一会儿?”
眼睛灼灼,承着满满的希望与期待。
方讷突然意识到他们昨晚是怎么睡得,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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