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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攻略指南 完结+番外 (冷酷荔枝)


  鄙夷归鄙夷,忍气吞声不意味着无所作为。
  见着死敌渐渐站稳了脚跟,进而或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宁国公说什么也不会无动于衷。
  作为□□的乌追王尚被蒙在鼓里,但不难看出这位大殿下对他的心肝女儿毫无兴趣。乌追王几欲将王女带回封地,只可惜少年儿女多心高气傲,洛萨偏要留在长安,乌追王只得与她做了约定,给她留下了最忠诚的侍卫,若是一年后仍是如此,说什么也要派人将她逮回封地。
  芳菲争艳,百草丰茂,槐月初至,允康帝在殿上亲口说了要去围猎赛马,底下人自然着手准备着一切。
  谢慎言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根难以拔除的软刺,叫他越发地依赖汤水丹药,近些日子常常询问陆潇,你看朕的气色如何。
  陆潇有一说一,瞧着确实是精神抖擞,好了许多。
  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听见旁人的恭维,遑论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心里头总是舒服的。
  围猎赛马一行,陆潇是要跟着去的,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痛脚——
  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也是分门别类的,有人是连马背都跨不上去,有的人是勉强上了马,面上还哆哆嗦嗦的。陆潇属于那种,能够装装样子的。当年打马游街,陆潇跨坐在马上,牵着缰绳笑容满面地往前走,一举博得满楼红袖招。
  但也仅限于如此。
  若是叫他夹紧马腹,一边疾驰而去,一边在马上挽弓猎禽,是在为难他了。
  起先得知齐见思会骑马时,陆潇先入为主地震惊了,不住地感慨皮相害人。当他不知廉耻地将手伸进齐见思衣襟里,触手而及的是略微坚实的皮肉,并非他想象中柔软细腻的肌理,陆潇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他吞吞吐吐地同允康帝承认了此事,似乎勾起了允康帝年少时的回忆,叫他郁郁多日的面容添上了几分喜色,十分大度地准许他在营帐候着,好好瞧着自己策马的英姿。
  天家自有专门用于贵人们玩乐的场地,这一行文官来得不多,大多是驻扎长安的武将随行去了西郊。
  一同前往的自然少不了几位皇子,以及朝中大臣的适龄子嗣,倒也凑了个热热闹闹。
  允康帝同太子策马远去,一老一少,极为和谐。
  齐见思亦在那一群随行之人中间,陆潇早起扯了件自己的外衫叫他穿上,美其名曰鲜艳显眼,好叫陆潇能从人群中一眼找到他。
  目送着人马远去,陆潇将胳膊搭在宁淮肩上,眯着眼睛转向不远处的那位大殿下。
  允康帝与他的关系一言难尽,陆潇有幸见过几次这对宛如仇人的父子相处。允康帝的厌恶挂在脸上,是了,任谁被亲儿子算计了这么一通都不会好受。而谢慎言则是能用四个字概括,沉得住气。
  这对父子间的仇恨与几十年前的灭门一事脱不了干系,陆潇隐约知晓一些,却无意探寻宫闱秘事,但仍然对谢慎言心生钦佩。
  谢慎言病弱的名声在外,此类场合本是不必露面,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跟了过来。
  宁淮忽然戳了戳他,陆潇往旁边瞥了一眼,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太监正看着他与宁淮所在的方向。那小太监偷看被瞧见了,隔着不远的距离与陆潇相顾无言。
  他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往这边靠近,陆潇看清了他的长相,寡淡平凡,不曾见过。
  小太监胆子比针眼还小,不知怎么有勇气站在一边偷看的,声如蚊呐道:“陆大人,我家殿、殿下,想与您一叙。”
  陆潇正笑着的脸僵住了:“你家殿下,哪位殿下?”
  他心中实则有数,却一点儿都不想去见谢慎守。
  宁淮小声道:“外头人多,你进去说吧。”
  陆潇有些烦躁地掀开帷帐,不等那小太监回答便拒绝道:“你回去同你家殿下说,多说无益,还请殿下有空多静一静。”
  小太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陆潇狠了狠心,将他撵了回去。


第50章
  宁淮并没多问,有关朝堂之事,他从不多言。
  两人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陆潇随手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才发现谢慎言忽然就近在咫尺了。
  正当陆潇犹豫之时,谢慎言大大方方地同他打了个招呼,看了一眼宁淮,自然问道:“这是?”
  宁淮悄悄握了握陆潇的掌心,示意他莫要开口,仰起脸直视着高大苍白的男人:“宁淮,我叫宁淮。”
  谢慎言颔首,并未追问他的家世,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宁国公府上的二公子,太子的表弟,宁淮身上冠了许许多多的名号。诸如此类,却都是不便在谢慎言面前提起的。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陆潇扯出个笑脸来缓解尴尬,同谢慎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谢慎言倒也就立在这同他扯皮,近似冷血动物般冰冷的眼神如影随形地注视着陆潇。他似乎在观察,陆潇拉开的弦,能绷到什么地步。
  随行的侍从端来了茶水果子,陆潇总算得以松懈片刻。呈上来的是一碟杏仁酥,陆潇对大部分坚果都不太感兴趣,便抬手端了一盏茶。宁淮不好拂人的面子,倒是象征性地拈了一枚。
  身旁传来轻咳声,陆潇扭头,笑嘻嘻地埋汰宁淮:“这么好吃,都给你呛着了?”
  宁淮并未答话,脸颊发红,由轻咳转为呼吸急促地猛咳。陆潇心头咯噔一声,拉起他的手腕,把衣袖往上一卷,细细密密的浅红斑点赫然布在宁淮的手臂上。
  谢慎言眼观六路,迅即将那侍从拉了回来,掰开杏仁酥置于鼻尖轻嗅,笃定道:“除了杏仁以外,里面还掺了松子碎。”
  陆潇默然,宁淮对松子过敏,一向是避之不及的。
  侍从是谢慎言宫里伺候着的,每日不过兢兢业业地伺候主子,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坑害国公次子。
  红疹迅速蔓延至宁淮白皙的脖颈,陆潇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烦躁道:“跪着有什么用?快去请随行的邓太医!”
  幸而允康帝极为惜命,带了个太医同行。
  待到那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开,周遭的人仿佛才从聋哑中苏醒过来,侍从纷纷赶来听命,未去猎物的公子哥们一个接一个地凑过来打听情况。
  陆潇半搂半抱地将宁淮拖进营帐里,眉峰紧蹙,紧紧攥着宁淮的手腕。热水端了一盆又一盆,陆潇不厌其烦地替他擦去身上发的汗。
  他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那碟点心,极为用心地摆了个花瓣的形状。
  宁淮伸手想去挠下颌的疹子,被陆潇啪地一下扣住了手腕,严厉道:“不许抓!”
  候着的宫人掀开帘幕,邓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至。陆潇在宫中与他见过好几面,急忙道:“邓太医,这是宁国公府上的小公子,幼时对松子不耐,方才误食了一些松子碎,手臂,肩颈都起了红疹,还请太医为他诊治。”
  邓太医上前察看宁淮起了红疹的皮肤,问道:“宁小公子可有呕吐?呼吸如何?”
  陆潇道:“没有,就是说有些犯恶心。起先呼吸急促,连着咳嗽了许久,躺下后好多了。”
  话音未落,陆潇握着的手腕骤然一松。
  静躺着的身躯忽地剧烈抽搐起来,转瞬间宁淮头一歪,昏了过去。
  邓太医猛然变了脸色,连忙上前翻看起他的口鼻。邓太医年纪尚轻,三十来岁,进太医院的日子不算久,勉强保有医者的那一颗仁心。
  他眼见着陆潇将仆从悉数驱走,低声说道:“宁小公子虽对松子不耐受,可一枚糕点中的松子碎算不得多,起红疹,呼吸艰难都是正常之象,松子并无毒性,绝不会仅仅因误食一星半点就陷入昏迷。”
  陆潇竭力压住心中的震惊与怒意,平和道:“邓太医的意思是?”
  他并未答话,转而一言不发地端起那碟杏仁酥,逐个掰碎,藏于其中的松子碎散落满盘。完整的糕点倾塌成一碟杏色与奶白相间的碎屑。邓太医随手拿过一个瓷碗,将浅色碎屑倒进其中,浇上一捧热水,继而散发出一阵微微发苦的气息。
  杏仁偏苦,用于制作糕点时,通常会掩盖掉一部分苦味。然而掺入了糖浆的糕点碎屑,在化开时绝不可能是苦味占了上风!
  邓太医苦笑道:“陆大人可曾听过雪上蒿?此种草药性微苦,杏仁亦是微苦。将其根部磨碎,凉水浸泡风干数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融进杏仁酥的酥皮中,任谁入口也只会觉得是杏仁的本味,多添些糖浆,更是叫人分辨不清。”
  陆潇垂眸看了昏睡的宁淮一眼:“不知这雪上蒿……有何用处?”
  “雪上蒿多为药用,然毒与药不分家,长期食用亦会对身子骨本就弱之人,造成不可追的伤害,”邓太医像是在宽他的心,温声解释道,“宁小公子身子强健,误食一两枚本无大碍,原是这杏仁酥里掺了松子,才叫他一时体弱不敌。”
  “药汤已经在煎着了,陆大人可叫随行的侍从给宁小公子敷药,小公子体内约是并无毒性,外敷内服几日,便可痊愈了。”邓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一罐药膏递予陆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从头到尾两人都仅在就事论事,无人提及究竟是谁给宁淮递来的杏仁酥。邓太医心知这宁小公子是无意受了牵连,毒决不是冲着他来的。然伯仁究竟是因谁而受苦,他不愿猜测,亦是缄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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