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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和政敌清清白白! (梦里长安躲雨人)


荣王被缠的无法,心道:无非是卖弄卖弄脸面,成了便是一条人命啊……还是自己的侄儿……
他咬咬牙,顶着被撺掇的发晕的头脑,应下了这件事。
定王高兴极了,“若皇兄能疏通此事,那必也能为静王说上话!我先替天家这些不肖子孙谢了皇兄再说!”他心思电转,嬉笑着道:“皇兄,不日便是你二十七岁生辰,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兄弟!”
荣王听得这话,倒是叹了一口气,该有的他皆有了,不该有的,他也得不到。
定王瞧着他的神色,又向外张望,四下无人,他凑近荣王,低声相询,“……那个,皇兄,下午时,我便有个疑惑想问你……”
他顿了顿,荣王斜眼瞧他,“什么话这样吞吞吐吐。”
定王期期艾艾,向下指了指,“就是……那个……你这些年……不会还……未经人事吧?”
荣王的脸腾地全红了,他气呼呼地:“当……当然不是……”
定王歪着头看他,忽然“噗”的一声笑出来,拍着他的肩,道:“这有甚么!别急,别急,皇兄,等你生日,兄弟送你个好礼,不能让你近三十年白活一场。”
荣王被他闹得脸红了许久。
直到第二日他想起定王之言,脸还发热。同时,他也犯愁,如何向顾轻侯开口?
荣王养病的这几日,常常望着窗外的梅树发呆。他心里打了无数腹稿,拟定若干计划,选了最保险的一个——趁着生辰临近,向顾轻侯讨个生辰礼物——怀王孙的命!
此时不可一蹴而就,需得一步一步来……
他的生辰正日子是初九,初七那日,顾府便派来一辆马车,上面载满大小箱笼,里面有宝墨宝砚,有名人书画,有古董玉器,皆是给他的生辰贺礼。
荣王看的头皮发炸,同时他搓搓手,琢磨着明日一早去顾府一趟……
初八日,一早,荣王洗漱更衣,带了鹿童来到顾府,擎等着顾轻侯下朝。
他知,这段日子,天下较安定,顾轻侯的日子也较为轻松。虽然明日才是他的正日,但他决定今日先缠顾轻侯一整日。
……解解馋。
无奈何,他已有多日未见顾轻侯。
荣王在书房喝了半个时辰茶,终于等来步履匆匆的顾轻侯。
那个人一见房中静候的人,在门口处顿了一顿,才缓缓走进来。
荣王身着绣着仙鹤的素衣——上次在宫中相见时所穿那件。手里扶着一柄木杖——他大病初愈,身子还虚。
顾轻侯的目光从木杖移到他脸上,轻声道:“才养了多久,怎就出门了?”
荣王眼巴巴地望着他,干笑道:“太闷,出来走走。”
顾轻侯情不自禁伸手虚扶,荣王拄着拐杖,顺势坐在椅上,与顾轻侯相对。
顾轻侯为他斟茶,道:“逛逛也可,只是要适度。”
荣王乖乖点头,问:“国舅今日可有空?”
顾轻侯斟茶的手一顿,道:“我……有空。”
荣王暗自放心,道:“那不如和我一道出去走走?”
顾轻侯放下茶壶,问道:“你想去何处?”
两人皆站在对方位置上思索,何处可令对方快活……
荣王在家盘算了数日,早想到一处所在。顾轻侯也想到一处。
顾轻侯道:“幽草斋?”
荣王道:“妙音馆?”





第26章 第 26 章
话音一落,二人同时一怔,继而,两颗心同时泛起苦笑,为对方所言。
荣王看看窗外,天暖气清,花木扶疏,他道:“这时节,城郊的野桃花该是繁茂时,总在京中也无趣,不如我们去玉带河边走走?”
顾轻侯无可无不可,点头道:“好。”
荣王心中暗喜。
他有多手准备,妙音馆是一处,玉带河又是一处。二人坐马车行至河边,只见河边野桃开的如云如雾,略有微风,吹动满地厚重的落英,柳絮一般铺天盖地的飞舞。树下游人如织,放眼望去,多是京中体面人家的姑娘,翠微垂鬓,珠玉称身,手遮团扇,盛装游春,更有青年仕子,素衣儒衫,头戴学帽,说不出的风流气象。
荣王却没往人多处去,带着顾轻侯向高处行,原来玉带河边有一处山脚,正好俯视野桃林与河岸,山脚上也有许多野桃树,更有许多平阔的白石岩。
荣王吩咐人铺厚摊,设木桌,上各色点心茶酒。与顾轻侯幕天席地,临岸而坐,沉浸香海中,颇有魏晋风格。
顾轻侯俯视花海中的游人,放松肩胛,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年轻时,他也惯会摆弄这些赏心乐事,这几年埋首案牍,竟变成截然不同枯燥乏味的另一人。
顾轻侯望着远处,又收回目光,落在身边人身上。
似幻还真,恍若梦里。
荣王眼望远处,心思却盘算另一件事。他侧脸,正对上顾轻侯的目光,立刻举起酒杯,“上次你救我性命,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
顾轻侯也拿起酒杯,“不算什么,我欠你的。”
荣王举杯饮下,从杯沿处偷瞄对面人。
见顾轻侯一饮而尽,他心内暗喜。今日,他一是害羞,一是怕顾轻侯权衡利弊不肯放怀王孙一命。故此,想了个歪主意,打算灌顾轻侯些酒,趁他微醺求他办事。
酒劲上头,他卖弄旧情也好用些不是。
荣王心中惴惴,做贼似的,又给顾轻侯斟了一杯酒。
他道:“第二杯,还要谢你,昨日送来许多生辰礼物。”
顾轻侯垂眸玩弄着手中的小杯子,淡淡一笑:“不值什么。”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似是某种隐痛,“未曾想到,有一日竟还能为你过生辰。”
荣王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催促道:“以后我年年邀你一起,请。”
二人连饮两杯,荣王时刻紧盯顾轻侯的酒杯与神色,与他说些明日如何摆酒,请了哪个戏班等琐事。
顾轻侯的一刻钟恨不得分与许多臣子共享,而臣子们为与他多见一面多说一句几乎恨不得打破头。
如今,他耗费大把时光听废话,不禁不厌烦,反倒心都跟着醉了。
顾轻侯不用人催,拿起酒杯浅尝一口。荣王喜不自胜,嘴上说着无关紧要之事,手里无知无觉的举杯自饮。
半个时辰后,酒壶见底。
顾轻侯平日的肃杀气早被丢到九霄云外,他如暮春里的暖风一般,温柔的盯着身旁人。
而荣王,眼神早已空茫,他两手将酒壶抱在怀里,非要给顾轻侯斟酒,顾轻侯哭笑不得,只得掩住酒杯,“喝了不少了。”
荣王一听,那可不成!他一拍大腿,唤仆人拿琴去。他今日要使尽浑身解数,勾起顾轻侯的旧情!
果然琴一拿来,顾轻侯的眸光便微一颤动。
荣王将琴抱在怀中,眼神涣散,竖起一根手指,“顾兄,还记得云溪曲么?”
顾轻侯静静望着他,慢慢道:“怎么不记得。”
荣王晃晃脑袋,手按在弦上,将迷蒙的双目使劲睁开些,冲顾轻侯微微一笑。他轻拢慢捻,淙淙弹奏。
顾轻侯支着膝盖,斜身望着他,目光又浮现出那种说不出的神色。
荣王没弹几下,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顾轻侯连忙扑过去扶住他的双臂。
荣王一手撑地,抬头看着顾轻侯,“怎么这大石板有些晃。”
顾轻侯的手指碰着他柔嫩的肌肤,如同烫着般,从腰间到脖颈,满后背发麻。他忍耐着,努力克制着,道:“你有些醉了。”
荣王一听“醉”字,拨浪鼓似的摇头,“不可能,你还没……”
他尚剩下一点脑子未被酒意浸润,说到此处,闭紧了嘴巴。
他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捏住顾轻侯的袖子,歪着头向身上人道:“你来弹,云溪曲你弹得好!”
不由分说将琴推给顾轻侯,他四下摸索着,寻到自己的木杖,歪着脸贴上去,两手抱住,冲他傻笑。
顾轻侯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抬起手,缓缓演奏。
野桃花下,白岩石边,黑衫青年抚琴,素衫青年坐在近旁,眯着眼,倚拐傻笑。
顾轻侯的心像是被小猫轻挠,被春风吹醉,又像是被下了□□,浑身上下,从五脏到肌肤,从脚尖到发梢的一阵阵酥软无力。
荣王傻笑着,忽然弃了拐杖,爬到他的膝盖前,伸出一根又细又白的手指,轻轻在琴弦上一抹。他抬起脸望向顾轻侯,浸润水光的嘴唇随着说话轻嘟,“怎么我方才弹不了这个音……”
顾轻侯的琴音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两人不过两拳之距,顾轻侯的呼吸深重,几乎扫到他的面颊。
顾轻侯移开目光,按住嗡嗡作响的琴弦,“此曲本就难弹。”
他将琴挪到一旁,扫了扫下袍上不存在的褶皱,道:“天晚了,不如我们回……”
荣王迷糊着,却还记得自己肩上的重任,他连连摇头,躺倒在厚毯上,扯着顾轻侯衣衫,“歇一会儿,我头晕。”
顾轻侯无奈,只得陪他躺下。
荣王迟钝的脑子盘算着,慢慢开口,抛出个引子,“顾兄啊,你过生辰时,想要何物?”
顾轻侯漫声答:“没甚想要的。”
荣王撑着头看他,“真的?”
顾轻侯看着他,言不由衷的,“真的。”
荣王仔细探究他的神色,哈哈一笑,自认聪明,“我不信!”
他笑完,倾身伏在顾轻侯身上,小声耳语:“你知道,我今年过生辰,最想要何物?”
不知是否他的幻觉,身下人似乎瞬间僵硬起来。
顾轻侯向旁移动两分,手肘在暗处使劲,攥紧厚毯的绒毛,他几乎咬牙忍耐,“你想要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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