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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 (江月晃重山)


  两根分属于不同主人的手指在甬道里肆意横冲直撞,时不时失了力道,误戳在柔嫩的肠壁上。赵容绷紧后背,仰着脖颈啜泣,两侧腰窝深陷,像被啃了一口的雪梨,溢出淋漓香甜的汁水。
  “呜……不、不许乱碰……”
  谢迁黑着脸,扶着他直起身,臂弯托住他白嫩的腿根,让他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口,偏头和他接吻。
  谢迢又添了两根手指,慢慢地探进去,将甬道拓宽得更加松软。拔出手指时,穴口似在挽留一般,发出暧昧的声响,连带出几条透明软腻的银丝,他笑了笑,悉数抹在赵容漂亮的锁骨上。腰带被解下堆叠在一边,谢迢安抚似的轻轻摩挲赵容的脊背,硬挺的性器蓄势待发,毫不犹豫地贯穿他的身体。
  “慢……慢些……”赵容打了个激灵,疼得直掉眼泪。
  谢迁用舌尖将他的泪珠一点点舔去,声音却冷得不像话,“这就受不住了?我可还没进去。”
  说完,不待赵容反应过来,便单手捂住他的眼睛,抬起他的一条大腿,怒涨的性器轻戳在穴口,挺腰从后方进入大半根。
  赵容没想到两人竟然一起进来,毫无防备的紧致穴口被两人前后夹击,几乎撑大到极致,饱涨感和撕裂感同时侵袭,他几欲昏死过去,只觉那处要疼得裂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好疼……唔……我不行了……出去……出去好不好……”
  谢迢用唇齿堵住他的哀求,舌尖同他纠缠在一起,“陛下,今天是你自找的。”
  谢迁有些不放心,手指探向交媾相连的那处,竟然隐隐渗出些血丝。他拧紧眉头,眼神示意谢迢先别乱动,“稍微有点出血。”
  谢迢点头,也不敢再乱动,低头轻轻吻赵容的眼睑,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放松。乖,别夹这么紧。”
  赵容深吸一口气,知道两人今天断然不肯轻易放过他,腿软得撑不住,逼着自己去适应身体里两根大得吓人的玩意。
  谢迁握着他的手腕,牵引他将手掌覆在白嫩的肚皮上,感受肚皮被顶到微微凸起的轮廓。
  “相公在你里面。”
  赵容小声啜泣,声音含糊不清地跟着他重复,“相公……在我里面。”
  “还疼不疼?”谢迁低头问他,试探着轻轻动了一下。
  赵容反应出奇强烈,皱着鼻子,拳头紧紧攥着,带着哭腔用力捶打他的肩膀,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不许动……我要疼死了……”
  谢迢抱住他,手掌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将他按回去,“不乱动不乱动,我替你骂他。”
  那处隐隐又渗出些血来,谢迢不悦地蹙眉,“明知道他怕疼——”
  被谢迁一阵抢白道,“明知道他怕疼你还非要跟我挤在一起,你就不能先出去?”
  谢迢耸肩,向他陈述事实,“是我先进来,你非要跟我挤。”
  谢迢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偏头亲吻赵容的头发,态度逐渐软化下来,“听你的,我不乱动。”
  赵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说了这么半天,还是谁也不肯出去,平时招惹一个就够他受的,现在被前后夹击,就算都不动他也疼得快受不住了。
  两人都不肯退出去,赵容又嫌疼不让乱动,谢迢把剩下的半盒脂膏都倒在手上,悉数涂抹进去。赵容绷紧大腿,打了个寒颤。
  谢迁吮着他的耳垂,“容容乖,忍一忍,只弄一次,我射在你里面就出去。”
  说好的不乱动,结果还不是要做,赵容边哭边骂,“混蛋……你不许射在里面。”
  谢迁凶巴巴地揪他的耳朵,“刚刚谁求我进来的?”
  “反正你就是不许射在里面……”赵容偏头躲开他,身体前倾抱住谢迢的脖子,可怜巴巴地哀求,“你也不许弄在里面。”
  “不弄里面”,谢迢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会儿射在陛下脸上。”
  “好”,赵容招架不住,耳根染上绯红,凑过去亲他的嘴角,借着机会讲条件,“那你轻些。”
  谢迁把人又揽着脖颈截回来,挺腰进得更深,脂膏融化开,甬道更加湿软温热,赵容慢慢适应,倚在谢迁怀里,小腿夹在谢迢的腰上。
  谢迢先慢慢往外退,让谢迁进得更深。两根摩擦在一起,赵容感到身体被填满,软乎乎地小声哼哼。谢迁顶进他的最深处,赵容后背绷得笔挺,眼角溢出一滴泪水,悬在浓密的睫羽。
  谢迢亲吻赵容,随即重新占有他,谢迁配合着撤出去大半,同时握住赵容的前端逗弄。后穴撕裂般疼痛已没有刚开始那样强烈,两人不停交替抽插,赵容得了趣儿,身体颤栗着产生快感,前面疲软的那根也跟着精神起来,吐出些许精水。谢迁双手握着那处抚弄,牙齿磕在他雪白的肩头,调笑道,“里面很烫,很舒服。”
  谢迢加快抽插的动作,俯身伸出舌尖舔他的奶孔,赵容敏感难耐,不自觉地拱起腰身,“唔……痒……”
  谢迢同谢迁一起又折腾了他一会儿,在快要射的时候抽出来,哄着赵容张开嘴含住,悉数射在他的嘴里。精水腥气难闻,赵容胃里恶心,试图吐出来,被谢迢掐着下巴诱哄着咽了下去。
  谢迁依然埋在他里面不肯出来,趁他不注意射在身体深处,赵容气得直哭,抽抽嗒嗒地让他一会帮自己弄出来。
  谢迁胡乱点头敷衍他,换了个姿势,联合谢迢又开始了新一轮。


第二十章
  皇帝终究是重新回到建康城。
  太极殿的龙座纤尘不染,他依旧高坐其上,而他的丞相宛若帝王最忠诚的臣子,以最周全的礼数率领群臣叩首,台阶之下声音此起彼伏,山呼万岁。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谢迁和江陵都是碎掉的梦。
  唯一能证明时间在流逝是小公主蹿得飞快的身量,踮起脚时甚至能双手够到天子的脖颈,松软的头发亲昵地蹭在她父皇的脸颊。
  谢迢对此颇有微词,却丝毫不动声色,暗地勾结太傅给公主加重课业,弄得赵珑叫苦不迭。
  唯有赵容被蒙在鼓里,错把元凶当好人,委屈巴巴地跟谢迢埋怨,珑儿不似往昔般同他亲近。
  谢迢但笑不语,用缠绵的亲吻回应他,惬意地享受赵容对他甚为难得的依恋。
  他掌控一切,翻云覆雨。
  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容总会在噩梦中惊醒,孤寂的寝殿灯烛长明,昏黄的阴影吞噬掉单薄的身体,他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和谢迁见面——谢迁在温存之后冷静而克制地挣开他紧握的手,向他宣告,“陛下,我们结束了。”
  结束了。
  他写了很多书信,在谢迢默许之后,一封一封的送去江陵。他甚至不知道谢迁有没有展信读过——谢迁从不回信,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就像当年谢迁寄给他的信一样,所有的殷切与希冀皆在沉默中死去,从此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臣子应当忠诚于他的君主。”
  “但情人应当忠诚于他的爱人。”
  谁也没做到。
  赵容闲暇的时候会悄悄站在窗外看沈太傅给赵珑讲学,脆生生的声音念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谢迢撞见过一次,那时赵容正躲在角落里,手掌撑着墙壁,头颅低垂。谢迢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细密的吻柔软轻盈,落在眼睑上,舌尖拭去他的泪水。
  “陛下哭什么?”
  赵容由着他亲吻,沉默良久之后紧抿的双唇终于开口。
  “……她将来会像孤一样吗?”像他一样,成为任人摆弄的傀儡,唯一的用处,就是用身躯填满那张空旷的龙座。
  谢迢答道:“公主天资聪慧,会和陛下一样,成为人人景仰的明君。”
  赵容只觉讽刺,勉强压下不适,扯出个笑容来,“孤只想她能平平安安。”
  继而不知想到什么,讷讷地补充,“孤不知道……现在和你的关系算什么。但你若不喜欢,孤以后不会有其他子嗣。”
  谢迢回应他,神色却在睥睨,倨傲的神情不像是在保证,而像是在施舍,“臣将来也不会有子嗣。”
  赵容愣愣地点头。沈太傅似乎察觉到有声音,起身到门外查看,谢迢起了捉弄赵容的兴致,握着他的腰与他一起躲进墙角。
  赵容贴着墙壁,踮脚站着。谢迢故意和他脸对脸贴在一起,俯身含住柔软的唇,舌尖撬开紧闭的牙齿,探进口腔深处攻城略地。甚至连衣摆也被撩起,绷紧的腰窝深陷,谢迢的手指摩挲脊骨,慢慢滑进臀丘,娴熟的和他调情。
  赵珑也拽着谢不辰跑出来,追在沈太傅后面叽叽喳喳,“太傅,太傅,该下学了。”
  沈太傅无奈叹气,“公主,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坏了规矩,陛下会不高兴的。”
  赵容隔着墙听见女儿的声音,身体抖得厉害,紧紧攀住谢迢的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谢迢的手指进得更深,湿软的肠道因为紧张而不停痉挛,嫩红软肉将手指紧紧包裹。敏感之处被谢迢恶意搔刮,赵容腿软得站不住,死死咬住嘴唇,拼命克制住即将溢出口的甜腻呻吟。
  “太傅说的是”,赵珑心心念念她的父皇,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父皇若是知道,定然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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