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 (江月晃重山)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江月晃重山
- 入库:04.09
而原本的晋室朝廷仓皇南渡,立足江表,三方势力互相牵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周王石鸿虽然出身奴隶,却可当得起一句乱世枭雄,若论兵法谋略,臣不及也,实在惭愧。”
谢迢对自己的宿敌似乎并无太大恶意,单手拂着宽大的袖口,手执黑子落在棋盘。
“既是枭雄……”赵容无意识地捻着手中冰凉的白玉棋子,“自当挥师南下,直捣建康,砍了孤的脑袋取而代之,又何必派遣使者入建康城议和。”
“英雄白首,不复当年。”谢迢哂道,“石鸿子嗣虽多,却皆为平庸之辈,守不住的东西,倒不如不要。”
又见赵容只顾着低头发愣,提醒道:“陛下,该您落子。”
赵容抬眼看他,烦躁地将手中白子丢回棋罐,不肯再下,“反正是你赢。”
“陛下说笑了。陛下棋艺精湛,臣望尘莫及。”
谢迢垂眸,换了个话题继续,“明日上朝,羯人使者会入殿觐见议和,臣有些事要和陛下商量——”
“朝堂之事都依着丞相便可。”
赵容深吸一口气,猛地打断他,随手将棋盘推到一边,紧紧握住谢迢的指尖。
“孤现在,想跟你做点别的。”
谢迢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抽回去,和赵容保持生疏而客气的距离,“两国议和,无非是纳贡、赔款、割地、和亲。”
“丞相若是不喜欢御书房,可以换个地方。孤记得丞相喜欢太极殿,我们去那里,不上朝的时候没有人,孤趴在龙椅上让你弄。”
“江表富庶,却经不起战火,羯人若是要求纳贡赔款,只要不狮子大开口,陛下应下便是,朝廷还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或者丞相喜欢刺激一点。那便去御花园,孤让人重新整修了竹苑,翠竹摇曳,半遮半透的,丞相可以在凉亭里。”
“若是羯人想要朝廷割地称臣,陛下万不可答应。石鸿此人野心极大,若非因为年老力衰,力不从心,必不肯安于现状。然石鸿攻下的是洛阳,江表并未与其交战,即使交战,胜负也尚未可知。割地称臣,无异于不战而屈,底线上绝不能让步。”
“寝殿汤池里引了温泉水,丞相日理万机,身体想必也乏了,孤亲自下水伺候你……”
“陛下,适可而止。”谢迢脸色冰冷,嗓音低沉。
“丞相……”赵容盯着谢迢的衣摆,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硬了。”
“议和之事关乎江山社稷”,谢迢皱眉,尽可能地克制住自己不悦的语气,“不知臣刚才说的话,陛下可记清了?”
赵容抿嘴,“孤刚才说的话,丞相又听清没有?”
“那日在康乐坊是孤的错,可孤已经认错了!孤都这样低声下气,由着你作践,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孤!”
“丞相,请你也……适可而止。”
“由着臣作践”,谢迢重复了一遍赵容的话,抵在舌尖仔细品味,气息更加冷冽,“事到如今,陛下依然觉得臣在作践您。”
“还请陛下放过微臣,臣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赵容快要崩溃了。他放过谢迢,谁来放过他!他的丞相到底在闹什么别扭,神情一脸倨傲,却口口声声微臣有罪,不肯亲昵他半分……
“臣不想见到,陛下这副明明不愿意,却还要跟臣虚与委蛇的样子。”
“臣素来没有强迫人的习惯。既然陛下觉得委身于臣是受了作践,那臣从此以后,绝不会再越界一次。”
“陛下尽可以和臣弟,双宿双飞。”
阴阳怪调的用词和语气,简直不像会出自他的丞相之口。赵容似乎明白了症结所在,他大着胆子贴过去,直接吻住谢迢的唇。
舌尖猫儿似的探出来,含住薄薄的嘴唇吮吸,沿着口腔的轮廓细细描绘。
赵容蹭着他的侧脸,换了一个更加亲近的称呼,试探道:
“阿迢,你吃醋了。”
他早该想到的。
谢迢没有否认,却也没有回应这个吻。他偏头避开,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臣说的话,陛下记清没有?”
“丞相说,不想看到孤明明不愿意,却还要跟你虚与委蛇的样子。孤没有不愿意,孤也喜欢丞相,丞相每次都弄得孤很舒服……”
“……”
谢迢叹气,“臣是说议和之事。”
赵容讪讪地笑了笑,努力回忆起谢迢交代的事情,半晌低声道:“纳贡赔款可以,割地称臣不行。”
谢迢奖励似的在他额头亲了一口,“陛下记得便好。”
还肯同他亲近,这事就算是掀过去了。赵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得寸进尺坐在谢迢大腿上,攀着他的脖子凑上去接着索吻。
“纳贡赔款割地和亲。”赵容黏黏糊糊地舔他的喉结,声音含糊不清,“别的好说,皇室只有珑儿一个公主,若是和亲,孤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自然。”谢迢点头,“臣也算是看着公主长大的。”
“不过陛下金口玉言,方才的话想必也还作数。”
见他没头没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赵容正疑惑,谢迢已将他打横抱起,俯身含住他的耳垂。
“臣更喜欢温泉。”
第十一章
赵容半倚在温泉池壁,纯白的丝质睡袍半披在身上,堪堪遮住玉白的后背,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大敞,浸了水的衣襟呈现出半透明状,紧紧贴在平坦的胸前,若隐若现地透出两抹朱红。脚上趿着的木屐早不知被踢到了哪个角落,莹润洁白的足尖微蜷,小腿交叠在一起,无意识地晃来晃去。
蒸腾的水气恍若层层纱帘,平白无故遮住池中春色。谢迢有心晾着他,修长的手指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面前的白瓷酒杯,添了些滚水在温酒壶里,烫好两盏味道极淡的清酒,这才慢条斯理地脱掉外袍,朝乖巧等在一边的小陛下勾勾手指。
“陛下,过来。”
赵容身上还滴着水,黏乎乎地从谢迢背后贴上来,软糯的脚心像奶猫的肉垫,勾住谢迢的脚踝不住轻蹭,嘴里说出的却是讨饶的话语。
“阿迢,轻一点弄好不好……”
明明是他的陛下自己主动勾引,结果还没开始,就先想着求饶。
谢迢手执酒杯,将酒液顺着赵容的锁骨倒进去:“不好。”
“臣弄得轻了,怕陛下记不住教训,下次还敢。”
美酒是醉人的罂粟,散发出勾魂夺魄的浓香,蔓延在奶白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流淌着。清甜的酒液划过微挺的锁骨,蜿蜒着滴进颤栗的乳尖,灼热之感刺激得那两枚红果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谢迢掐着他精致的腰窝,低头吻住露水打湿的海棠,缠绵又温柔。
舌尖扫过翘起的乳粒,故意抵在奶孔中来回摩挲,不等赵容适应,牙齿又含住嫣红的乳晕轻轻啃咬。细微的痛感在敏感之处无限放大,赵容几乎站不住身体,低声呜咽两声,软成一摊水偎在谢迢身上。
“别……你别……”
谢迢搭着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踏进温泉池里,身体逐渐被涌来的温热池水包围。池水并不很深,刚好能没过肚脐。赵容奶白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仿佛要融化在水里。谢迢抱着他贴着池壁站着,握住纤细的脚踝,抬起他细白的腿,手指抚着微凸的脊柱一路向下,探进隐秘的入口搅弄。嫩红的穴口被池水浸得湿漉漉的,里面却是出奇的紧涩,赵容抱着谢迢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喊疼,绷紧的后背像一张弓。
“陛下放松。”谢迢忍得辛苦,依然好脾气的抚着他的后背轻哄,下颌蹭了蹭他的耳垂,低声道:“怎么这么紧,才进了一根手指。”
赵容泪眼汪汪,却乖顺地将腿张得更大,“柜子里有脂膏,你拿过来给孤涂上……”
谢迢叹气,又抱着他从水里出来,胯下勃起的那物抵着他的臀缝戳了戳。赵容吓得又绷紧了身体,怕他不管不顾直接插进去,声音颤抖着带上哭腔,“阿迢,先别进来……”
“……”谢迢顿了顿,亲亲他的眼角,“再哭,臣真的忍不住了。”
谢迢取了脂膏,耐心地涂进去开拓,直到能进去三根手指才停下。赵容闭着眼趴在谢迢腿上,时不时被顶到敏感的地方,猫儿一样带着软糯的鼻音轻哼。
“还疼吗?”谢迢忽然问道。赵容被伺候得正舒服,毫无防备地摇着头应他。谢迢轻笑,把他调过身来,舌尖撬开牙齿,扣着他的后脑勺接吻,交缠着重新进到水里。
谢迢扶着他跪在温泉池里,让他把手臂撑在池壁上借力,怕一会儿弄得狠了这个笨蛋跌进池子里呛一鼻子水。然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膝盖撬开他的大腿,坚定又缓慢地抵了进去。
早已硬挺的性器终于被湿软的肠肉包裹,谢迢谓叹一声,逐渐加快身下的动作。赵容被撞击得整个人贴在池壁上,几乎维持不住跪着的姿势,大腿被谢迢抱着,脚尖微微踮起,着力点悉数落在两人的交合之处。他喘得厉害,转过头眨着含泪的双眼央求谢迢“慢一点”。
谢迢低头亲他,将独属于他的美味食物一点点拆吃入腹。
“陛下,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