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倒。”岑喜连忙为他满上。
“你们欢喜门啊,就喜欢做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你当别人不知道呢?别人都是门清!”柴无烈越喝越开心,脑门上沁出了一脑门子汗。
“欢喜门上下都秉行善道,并不像前阵子被灭的英雄镇那般欺世盗名,柴兄你这话是从何而来?”
“你跟我还说虚话!”柴无烈大声道,“你以为我们大公子来你们欢喜门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岑喜低声问。
“嘿嘿,”柴无烈忽地笑了,“你猜。”
“……”岑喜端起酒壶晃了晃,一壶酒竟然被这人三两杯就喝完了。他放下酒壶,小心地问,“柴兄可是喝醉了?”
“我没醉!”柴无烈扯过一张凳子,一抬腿放在了上面。“我跟你说!你们就算欺世盗名,也、也不用怕!反正有人帮你们撑着!”
“可不敢欺骗世人……”岑喜连连摆手否认。过了一会儿,又凑过去问,“不过您说的有人帮着是……”
柴无烈笑了起来,一脸就猜你会问的模样。
岑喜尴尬地笑笑,提壶又为柴无烈倒了一杯酒。
“柴府喜欢呗,朝廷也喜欢。”柴无烈仰脖把酒喝了。
“是是是,”岑喜继续倒酒。
“你们喜欢做这种假事,朝廷喜欢给你们假名,正好相得益彰。”柴无烈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眼见是已经喝醉了。
岑喜扶住他,低声问,“柴兄,我扶您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柴无烈摆手,“不要!”可脚下已经虚浮,连凳子都要坐不住了。
“你们这些小人……真以为……这次来就是要收拾你们……”
他的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的,岑喜的耳朵都要戳他嘴上了,却还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最后无奈,只好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关上门出去了。
他一走,柴无烈立刻就睁开了眼。
酒水喝多了,他的眼睛里还有红丝,不过神情倒是很开心,还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欢喜门岑喜要找他打探消息,可见是心中有鬼,欢喜门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磊落。
颜青说的是对的。
或者英雄镇被灭,让他们也有了一丝警惕?
柴无烈漫无边际地想着。
想着……
然后酒意上头,他闭上眼睛,真的睡了过去。
段缙?
管他呢。
谁让小崽子敢砸他。
且让他等着吧。
等老子醒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困。
☆、喜欢什么呢
柴无烈是被人一盆水浇醒的。
冰冰凉凉的一盆水兜头倒在身上,那触感让他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哪个小贼偷袭大爷?”他抹着脸叫。
身边有人冷笑一声。
柴无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段缙干的好事。
他无奈地边用袖子擦脸边问道,“小祖宗,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段缙靠在墙上,睥睨地看他,“你倒是会享受。”
柴无烈愈发无奈。
“这不是要套话吗?”
“那你套出来什么了?”
柴无烈扭头专心擦脸没说话。
段缙伸出短刀捅他,“说啊。你查到什么了。”
柴无烈不语。
段缙小动作不断。
柴无烈猛然回头,瞪眼道,“你这孩子好无趣。我要真查出来了会不告诉你吗?”
段缙笑而不语。
“不过,岑商应该是真的有问题。”柴无烈继续道,“他倒是急于弄清楚为什么我们会来找他。”
“你直接说不就行了。”段缙无所谓地道。
“那怎么行。狗急跳墙了怎么办。”柴无烈不同意。
“要的就是狗急跳墙。”段缙看着柴无烈。
柴无烈一惊,拉住段缙道,“你告诉岑商了?”
“告诉了。”段缙老老实实地道。
“那怎么说的?”柴无烈知道反而冷静下来了,坐在桌子边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
“说有人告密。”
柴无烈一口水喷了出来,指着段缙,“你……”
段缙冷眼看他,“怎么?”
柴无烈闷头喝水,“不怎么。”
“是不是在心疼那个湘鸢?”段缙走过来,大刀阔斧地坐在凳子看他。
“不心疼。”柴无烈立即道。
“真的?”
“真的。”柴无烈点头。
“那就是那个颜青了。”段缙肯定地道。
颜青这个名字从段缙口中出来的时候,柴无烈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他?”他看向段缙。
段缙看他,“你那日避着我了吗?”
柴无烈郁闷地摇头,他以为那个时候段缙是已经走了的。
段缙没再说话,柴无烈连水都没心思喝了,趴在桌子上想心事。
段缙坐在他身旁,不错珠地看着他。
柴无烈顶着他的目光枯坐半晌,忽然抬起头道,“咱们这一路走来,你怎么不结交几个朋友?”
话题转的有些快,段缙疑惑地看他,“什么?”
“咱们从京城赶到这里,路上遇到了不少侠客能人,怎么都不见你结交朋友?”柴无烈又问。
“你管不着。”段缙没好气地道。
“莫非这么多侠士,你一个都看不上?”柴无烈很惊讶。
段缙莫名其妙地看他,“我看上他们做什么?”
“……”柴无烈觉得段缙的这个思想需要纠正。
“行走江湖哪能没几个知己?你看你现在,除了柴府的人,你还认识谁?”柴无烈痛心疾首地道,“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走一遭,这么好的交友阅历的机会,你一点都不把握。”
段缙冷下脸看他,“那你是想如何?”
“想你交朋友去啊。”柴无烈大手一挥,“你天天跟在我身边是个什么事。”
段缙一言不发,盯着他看。
柴无烈被看的心虚,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段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柴无烈吓了一跳,连忙也蹦了起来。
“我明日就回京。”段缙说完,转身就要走。
柴无烈慌得一把拉住他,“别走别走别走。好端端地回去做什么。”
段缙抿唇看他,并没有说话。
柴无烈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了。从小就是这样,生气了也不说话,就抿着唇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你,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外边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走了过来。
柴无烈拉住段缙,“要不咱们回客栈说?”
段缙一把甩开他,推开窗户先走了。
房门被推开,岑喜走了进来。
柴无烈伸了个懒腰,笑道,“这一觉可是睡得十分舒服啊。”
岑喜看了眼被水泼湿的枕头被褥,“这是……”
“大公子方才过来了,看见我在睡觉……”柴无烈苦笑。
“喔喔。”岑喜恍然道,“前面是说柴大公子已经离开了。原来是来这里寻您了。”
柴无烈没趣地道,“什么寻我啊。分明是羞辱我。”他抹了把脸,指了指自己还没干透的额发,“你看,只不过喝多了酒稍睡一阵,就一盆水泼了过来。”
“听闻柴大公子喜欢随性而为,果然是如此。不过咱们做手下的,也只有顺着来,断没有心存怨怼的道理。”岑喜一本正经地道。
柴无烈愣了愣,笑着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把,“你怎么出去一趟说话就这么正经了。咱们也就是私底下说说,别人听见了也不会当真的。你说是吧。”
岑喜笑了两声,柴无烈拱拱手,并未多说。
柴无烈凑过去,“怎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岑喜犹豫半晌,才道,“据闻二位前来是因为听到传闻,说我们欢喜门……”他没接着往下讲,只把柴无烈看着。
“欢喜门怎么了?”柴无烈疑惑地问。
岑喜转脸一笑,摇头道,“无事。看来柴兄也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大公子只说是过来转一转。”柴无烈拉了岑喜一把,“你悄悄告诉我大公子在前面说了什么,我也好为你打听打听。”
此话一出,岑喜果然犹豫。他沉默稍许,还未说话,眼泪就已经湿润了眼眶。
“我跟随门主多年,从来只见门主做善事,不见他有半丝恶行。待下也是以宽容为本。哪知道此次竟然遭遇无妄之灾,被人诬陷说欢喜门草菅人命,欺世盗名!”
“啊?”柴无烈张大了嘴,震惊地道,“还有这种事?”
“你说可气不可气!”岑喜越说越怒,一张脸气得铁青。
柴无烈摸了摸下巴,“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如果岑门主真的行得正坐得直的话,柴大公子也只是看看就回去了。这种倒不怕。”
“那是自然。”岑喜说起门主岑商就是一脸敬佩,“门主最是君子端方的。”
“那你怕什么。”柴无烈大笑,“就这么点事,大公子来一趟就回去了。”
岑喜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柴兄如此说,那确是我多虑了。”
“就是。”柴无烈拍上岑喜的肩膀,“你们这些老家伙就是喜欢想的多。”
他这话很无礼,岑喜却毫不变色,对柴无烈笑道,“确实如此。”说完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柴大公子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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