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打人!”
偏方亲戚狞笑:“小畜生赶紧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也打!”
阿雪忙看着刘哥的伤,口鼻流血,要去看大夫,见这人伤人还如此嚣张,定是陆照阳所说的小人了!他梗着脖子不愿让出一步骂道:“卑鄙小人!打人你还有理了!我偏是不让,有本事你打死我!叫你偿命去!”
嘿!还治不了你个小畜生了!这人提了袖子,说这可成全你,找了根木棍,在阿雪眼前晃了晃,掂了掂,笑道:“小畜生,你可看仔细了,这一棍子下去非死不可了,你若怕了叫我一声爷爷,让刘林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了你们两个!”
“你放屁!”刘哥缓过劲啐了他一口,吐了唾沫。
这人大怒,抬起棍子要打,管事诶了一声,拦住了,摇头道:“算了算了,为了我也不至于生这般大的气。”
管事环视在场人一圈,道:“今日我便在这说了,刘林和陆雪二人多次顶撞,不听教诲,让他们二人继续呆在这迟早是个祸害!我也不提什么,今日起刘林和陆雪便不再是我们酒肆的伙计了。可有人异议?”
环视一圈,众人不语,管事满意地点头,回头看了地上的两人假惺惺地从钱袋里拿了一串铜币,“这钱权当我一点心意,给你们的散伙钱。”说至松手扔在了地上。
管事道:“手滑了一记,不巧了,要劳烦你们自个捡起来了。”
阿雪抚着刘哥站起,小声道刘哥咱们不要那丑钱!
刘哥冷笑,说自然的,弯腰拿起拿钱掷在了管事那张臭脸上,管事诶呦一声,捂着脸颊哀痛。
阿雪趁此赶紧搀着刘哥跑了出去,一时干净地来狼狈地走,“刘哥我陪你去看大夫。”
刘哥摇头:“不了,你帮我也受了伤,你看看你手,都出血了,我皮糙肉厚经得起打,还是你赶紧看看大夫罢。”
“我跟你一起去。”
“诶——真不用了。”刘哥从阿雪手中挣脱出来,愧疚道:“是我一时冲动,管事拿我家的事做文章说难听的话,我没忍住便揍了他,如今累及到你也赶了出来。”
“可是刘哥你的伤……”
“我哪这么脆,倒是你,赶紧家去,这晚上陆照阳那厮回来,见了你这么狼狈可不把屋顶掀了,到时我还指望着陆照阳那身手给咱们报仇呢!”
说完转身只挥挥手,不给阿雪机会唠叨,一瘸一拐走了。
阿雪便也只好歇了心思,听了刘哥的话,将伤处理好了,免得陆照阳看见。
只是他藏得不好,需得练上几年才能到火候,如今才是只修艺不精的小妖怪,藏住了头就冒屁股,藏住了屁股就冒了头。
陆照阳一见他背着一只手就知其中猫腻,装作看不见察觉不到,待阿雪警惕心弱了,想着是不是他没看出来这般露了空子,陆照阳一把把人抱起,藏都藏不住,把背着的手拉了出来。
面无神色看着阿雪,弹着一边的桌子,阿雪提起了心,闭眼装死,陆照阳捏着他耳尖极不耐烦道:“别装傻充楞了,给我张嘴说话。”
“你要打我的……”
“打你?”陆照阳抬眉冷笑,“好啊,便打你了!”
阿雪一听皮肉都紧了,缩起脖子来一听要被打了,眼关一开满面碎泪,陆照阳索性如了他的意,将人放趴在腿上,扒了裤子露出两瓣白澄澄的臀,掂量掂量,阿雪挣扎不动,被陆照阳胳膊卡着,一阵噼里啪啦,整张臀肉扇得红涨弹动。
阿雪羞极了也痛极了,第一下便哭开了,陆照阳揍他不讲理,揍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人模样,更气随口便说要打他,凭他哭湿了一袖口,汗津涔涔,撕开了好脾气好心软的一处,上头的是冲脑的戾气,一阵揍,只叫他教训乖了,以后还敢不敢再犯了!
阿雪横着身体,浑身瘫软,最后只呜呜咽咽,说了一串没人听得懂得胡话,再被领了起来穿上裤子,他一颤一抖,动了便疼,一边擦泪一边又继续流泪,陆照阳冷着脸不让他扑进怀里,如此拒绝几下,阿雪再不敢动了,憋弄了一股哭气,将脸逼得愈发像那泡涨的馒头。
陆照阳钳住他下巴,冷笑问:“如今成全你了,委屈了?嗯?”
阿雪摇头,陆照阳再问:“学大了,以前不说,如今一委屈凶了你,就以为我要打你了,你嘴巴到挺会说话的啊!”
他又摇头,陆照阳不让他摇,吼道:“给我嘴巴说!”
“不敢了……我错了。”
“下次再这样吊外面去,别进来了!”
阿雪垂眼,不知以前谁说的,说他们可千万不能叫人疼,他们啊只要有苦就行,总有一天就吃惯了,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放心上了,可若是有人疼他们一天,便是割了手指也觉得是天塌了。
如今便是天塌了,陆照阳疼他多时,再凶便成了是陆照阳的错,他心都要疼死了,一边哭一边想不是陆照阳的错,是他不好。
陆照阳任他哭了一会,被推了几次,连身子也不敢靠着了,吓得话也不敢说,陆照阳没法,作了孽还得还。
终于扑进怀里,阿雪憋不住声,好一串震天的哭声,被打了还有余的力气哭叫委屈,陆照阳心里都要被气笑——哪成想竟是个活宝。
陆照阳费力不讨好哄了一会,带他回床上上药,现今倒好,伤得最终的是屁股肉了,跟拿了烙铁烫得一般,原本奶馒头硬是揍了一圈如发面窝窝膨胀起来,阿雪又哭起来,说:“疼——”
“疼就对了,下次记着长点脑子。”
屁股上完了,轮到手,不用陆照阳费口舌,阿雪一打激灵,不敢不说:“我被赶出来了。我帮刘哥说话,那管事不讲理,还指使人打我们,我不服气,把打我们的人咬了,刘哥还把钱扔到管事脸上,我们两个不稀罕那钱。”
“出息了。”
陆照阳抬眼看他,阿雪抿唇喃喃道:“我被赶出来了……”
“那如何?”陆照阳掀眼,“乌烟瘴气的地,也呆够了,又不是没地去了。”
又抬手弹了一脑门,“担心什么。”
阿雪揉着脑门,一揉痒痒的,见了陆照阳收拾东西,他赶紧伸手拽住了:“陆照阳——”
“嗯?”
“你别睡地上了。咱们……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罢……”
阿雪结结巴巴,羞羞气气说,寻常人还要生顿气,偏他屁股肿还惦念起下手人睡不睡在一块儿,无怪乎陆照阳愣住,随后笑着骂他——“记吃不记打的小蠢货。”
☆、56
新树又添一层绿,从旧蝉死去,到今年新夏爬出,又一波的蝉振翅鸣叫,阿雪闷了心口一身汗醒来,耳边还环着喧吵虫叫,渡进窗格子,吵进耳里,越热的天,这虫儿叫得越盛,叫人听得心里慌。
起坐间是一身细汗,行走间又淌了新汗下来,便是躺着,过会起来,也是捂了一背的,似是怎么做也避不开流汗的命。
阿雪赶到刘哥家的时候,一水薄汗桃花面,心口喘息不停,闷热憋慌。
刘哥忙给他取了院子里的井水泡了帕子叫他冰脸镇镇,“这天热得紧,雨汽都没,你身子弱还到我这来做什么。”
阿雪朝他笑笑,歪着脑袋冰着脖颈,上下擦弄,这才稍缓了,回过神:“想来见见爷爷,我一人在家,没人说话也憋得慌。”
“唉。你来了,爷爷也没法跟你说话。”
一听阿雪也叹口气,握着帕子道:“大夫还是那般说?”
“不然呢?”
刘哥带阿雪进去,跟床边昏睡的爷爷说话,说阿雪来了,您不是要见他么。
爷爷模糊哼哼几声,吃力地睁开浑浑的眼,动动眼瞳往刘哥那看去,“哪……哪呢?”
“这呢!”
阿雪上前跪在床边,握着爷爷苍苍嶙骨,笑着说爷爷,我在这呢。
“哦哦……”爷爷略动了,眨了一下眼。
“爷爷,我今儿来看您,您可好了些?”
“好好。”爷爷应道。
“好了我就放心了。”
“嗯嗯。”爷爷又挪动了下眼,侧手抖着要找什么,刘哥上前替他将枕头底下拿了油纸包的东西拿出来,交至爷爷手中,又拆开告诉阿雪这是爷爷给你留的糖。
阿雪闷口诶了一声,含了一颗在嘴里,“爷爷,糖好吃的。”
爷爷诶诶两声,开心了,扯着贴骨的面皮笑起来,刘哥接过糖,也吃了一颗,说甜,好吃。吭哧吃完了一颗,将糖原样包好了放到了爷爷枕下:“爷爷,糖给您放回去了,保管好,下次他再来,再给他吃。”
爷爷张嘴晃了晃手,是要睡了,刘哥替他整好了手,招呼阿雪出去说话。
“他每日要昏睡个时候,昨儿我跟他说你要来,早上撑到现在就为了等你来,你一来他就开心了,好几日不曾笑了,我还要多谢你,冒了这天来。”
“我又无事,便是天天也来得。”
刘哥笑了笑,给他倒了茶,一时无话。
半会,阿雪低声道:“方才握了爷爷的手,瘦了许多,都摸得到骨头了。”
“人病了便是这样。你病了的那会,几日不退热,也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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