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这样决定?”凛枫却看着小安问道。
“因为我们相信先生,所以绝不能成为先生的负累,但先生必须答应我们一件事,哦不对!是两件事!”小安说着伸出右手比了一个剪刀。
“什么事?”
“第一,是必须!一定要保重自己,好好活着!第二,是...嗯,事情结束后,能来接我们。”顿了顿晃荡着剪刀手指又道“可以做到吗?”
“好,我答应你!”
“还有我的份!”见状,小越回过头来拍着桌子叫嚷道。
“是,我答应你们了!一定为你们好好珍重自己的性命,待的事情完结,必然去接你们回来。”说罢凛枫却伸手摸了摸两名孩童的脑袋笑了笑又道“这样,如何?”
“好,勉强还可以接受,不过我们不想去什么别处人家寄居,我们想和哑巴一起,既然烟霞山不能住了,换一个可以住的地方隐居便好了。”
“嗯,这样也好,我已与哑伯说过了,他也是这样想的,正好师父曾在他处有一旧居,虽荒废已久,但这样也避免有人发现行踪,你们可以去那里暂住。”
“哇!先生的师父居住过的地方,那也是先生的旧居嘛!”闻言,小越欣喜的叫道。
“是啊,就是风景可能差了些,人嘛,可能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半个,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不!先生你别再说了!休想诱导我!我可是有原则的!”小越一把捂住凛枫却的嘴巴大叫道。
凛枫却笑了笑,伸手拿下小越的手说道“快去整理东西吧,我们即日启程。”
“这么快?那那个人怎么办?”
“嗯...”正思虑,却见两人踏着一地枯叶缓缓前来。
“嗯嗯嗯,好好。”
“好什么?”小安见状扭头望去,便看到日前离开的迹梦川与十方涉向他们走近。
“是他们,怎么突然前来?”
“是啊,看起来也不像生病受伤了呀?”小越也随之附和道。
“先生,打扰了。”待得行至近前,迹梦川朝凛枫却微微俯身行礼,笑了笑,轻声说道。
“不,不打扰,你来的正好,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哈,能帮上先生,迹某荣幸之至,不知是什么事呢?”
“帮我护送哑伯与这两名孩子去一个地方,行踪位置绝不可暴露半分,做得到吗?”
“承蒙先生不弃嫌,迹梦川必竭尽所能完成此事!”
“嗯,来,这是位置与地图。”说着凛枫却将一封信笺递给迹梦川。
“啊?什么嘛!先生居然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才告诉我们!太过分了吧!”小越见状不悦的叫道。
“准备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时间好吧,你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行李。”说着凛枫却拍了拍小越的脑袋。
“知道啦!”说罢,小越便随同小安一起回屋收拾东西了。
“对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见两名孩童离开后,凛枫却开口问道。
“啊,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回归故乡,之前在惜别亭与傅淮生一会,见他情况十分不妙,便劝他来此求医,也不知他是否前来,如今现况如何了?”
“你还真是好心,他是来了,人嘛...也差不多快死了吧...”
“啊,这...”闻言,迹梦川怔了怔,看了看凛枫却,见他并无明显悲痛,便也有几分释然。
“待的完成护送事宜,便再回来烟霞山,我有最后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好,我们会妥善将他们护送至目的地,并快速赶回,请先生放心!”
“哈,你这个人,说话真是玲珑透心,我喜欢!”闻言,凛枫却看了看迹梦川轻笑道。
“因为怕先生担忧呀,毕竟将自己重要之人托付他人,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基本的允诺是必不可少的。”
“你似乎也不担心傅淮生了,也不好奇什么。”
“因为迹某相信凛先生自由分寸,而且你比我更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哼!”闻言,凛枫却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两人,转身朝竹篁居行进。
“他这个人还真是别扭,无趣。”
“哈哈,毕竟要面对自己过往的伤疤,原本便不是一件轻易之事,不是吗?”迹梦川看着凛枫却离去的背影自顾自说道。
闻言,十方涉一怔,看了看迹梦川,没有再说话。
一个时辰后,收拾好行李的三人便一齐来到山门前,与等待许久的兄弟二人汇合。
“先生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记得来接我们啊!”小安抹了抹眼泪不舍的道。
“对,大人不可以说话不算数!”小越亦随之附和道。
哑伯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凛枫却,神情有些复杂。
“放心好了,先生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需要他们相助,快些去吧。”凛枫却摸了摸两人的脑袋轻声说道。
“好吧,那我们走了...”说着两名孩童依依不舍的跟随迹梦川与十方涉朝山下行去。
走了几步,哑伯突然停下,转身回头看着凛枫却,眼神有些哀伤,表情十分阴郁沉痛。
凛枫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哑伯。
“哑伯?快跟上啦?”
哑伯这才微微一怔,转头看了看前面的人,又回过头看了眼凛枫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朝凛枫却深深俯身行了一礼,尔后转身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哑伯啊...你可是师父仅存于世的亲人,更自小照顾我长大,当最是能明白我心思的人...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慢慢释然...”
待的一行人背影消失于眼界,凛枫却才转身回到竹篁居内。
可当他来到傅淮生房中时,却发现床榻上竟空无一人,凛枫却刹时惊诧,心中猛然一颤,随即冷静下来,伸手探了探被褥。
“嗯...尚有余温。”正当凛枫却疑惑之际,察觉身后有异,蓦然转身便与傅淮生四目相看,咫尺相对。
“你...”傅淮生睁着空洞的双眼吐出一字,却没有继续。
“你什么?脑子不好使可以不要到处乱跑吗,大侠?”凛枫却说着自顾自拾起傅淮生的手腕开始探脉。
“你说我吗?可我感觉我从未如此清醒。”
“是吗?那你说你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
“谁?”
“一个在乎我的人,一个我在乎的人。”
“胡说什么?你脑子坏掉了吗?说这样的话?”闻言,凛枫却一把甩开傅淮生的手斥责道。
“并没有,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黑暗中却对周遭的气息变动十分敏感,你方才...心乱了...”
“那又证明什么?”
“证明你在担心我,不是吗?”
“阿,天呐!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清醒!怎么会变成这样!”见状,凛枫却哀嚎一声瞪着傅淮生仰天叫道。
“怎么,你...厌恶如今的我吗?”
“算了,你还是不要讲话了,麻烦快点趟到床上去,可以吗?”
“为什么?”
“休息!”
“可我觉得我很好,没必要躺下休息。”
“你!”话及此,凛枫却有些心血沸腾,指着傅淮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厌恶如今的我吗?”
“哼,什么?没听清!”说罢,凛枫却扬手一挥,傅淮生便一声不吭的倒下了。
☆、第 37 章
凛枫却一把接过颓然倒落的傅淮生,起手扇了他一巴掌,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道“哈,舒服多了!”
凛枫却将傅淮生重新放回榻上,沉默半晌,才重新平复了心神。
“你说你平日里若是如此耿直率真,又怎会吃那些闷亏?真是越活越无趣,如今竟会载倒在独孤剑那个老狐狸手里,丢不丢人!”
“嗯...臭脾气,日后是该改改了...”
“日后...日后...哈,要好好活下去,才不会辜负我此番付出。”
“其实,陀罗蔓草并非无解,只要有人服下半心草之根,再以此人心血入药,便可解陀罗蔓草之毒。”娓娓说罢,凛枫却伸手抚了抚傅淮生的脸颊,触手之感却是一股近乎死人的冰凉之感。
“其实,我一点也不怨恨你,过往之事,该偿的该恨的从来非是还活着的人,徒儿也好,小妹也罢,时隔数年,我早已放下,所以...你,也放下吧...”说罢,凛枫却替傅淮生掩了掩被褥,便轻轻起身离开了。
离开的人,不再回头,沉睡的人似梦似醒,颤抖的眼睫缓缓淌下一滴泪来,似是为这数年的心结终得结果而喜极而泣,又似只是噩梦缠身,不得解脱。
第三日黄昏时,迹梦川与十方涉两人方再度归来。
“迹某已妥善完成先生交托之事,不知还有何事需迹梦川相助?”
“将傅淮生安然送回不归岛,还有这封信也一并交给他。”说罢,凛枫却将一封信笺递给迹梦川。
“他...是已经无事了吗?”迹梦川接过信笺有些犹疑的问道。
“无事了,但需一段时日调养,方可恢复如初。”说罢又将一粒药丸递给迹梦川。
“这个是?”迹梦川接过药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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