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五美同行,你说不渣就不渣吧!希望品味兄一生一世一份情的观念不要动摇。
陶挚把这份报折叠了放袖中,没说什么,那边已经上菜了。
今天的菜很特别,桌上只四盘菜:黄豆芽、花生米、素炒笋丁、酱牛肉丁,量倒是很足;然后每人面前一大壶酒。
他们虽然带南梁来的金银有限,但也不至于这样节俭待客,所以是宗泓故意的。宗泓举杯敬酒:“今日王公子来了,我特意让厨子多增加了两菜,公子别嫌简陋。贵国礼官说我们食宿自理,这个院子不大,房没几间,租金还挺贵,我盘算着,以我们带的银两,住不了一年就得露宿街头。惭愧,资金有限,只得菜式俭省,人在他乡,能活着就是不易,好在安将军送了我们几坛酒,大家就多喝酒少吃菜,热闹就好。我先干为敬,王公子随意。”
廖缃翻译了,王琰有点挂不住,也举杯干了。宗泓向简意示意,简意就举杯再敬:“王公子,我一直羡慕江南风光,以为这次跟王爷来了能敞开了逛,欣赏美景。谁想连赏后山的樱花都隔着一道墙。想求王公子个事,能不能帮我们通融通融?把我们行动的范围划大一点,哪怕到湖边,也能方便我们看看什么是江南的花什么是江南的水。有劳王公子费心了,这杯酒我干了,公子随意。”
王琰道:“这个活动范围,我得问一下礼部。”
“理解,王公子能为我们说一句话,就是天大的恩情,我再干一杯。”简意道。
王琰忙喝了一杯,倒满,再喝一杯。陶挚道:“我陪一杯。”
荀皎看宗泓,方欲端杯,陶挚已示意他坐下,道:“王公子第一次来,慢点喝,先吃菜。”
王琰道:“真是对不住众位,梁国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我代说一声抱歉,自罚一杯,请福王和众位公子宽谅。住宿问题我会尽快向礼部反映,租金减少或取消,再不济,我来出,给大家添补。”
陶挚不忍,再陪了王琰一杯,宗泓附陶挚耳边道:“他爷爷是太傅,他伯父是礼部尚书,他舅父是鸿胪寺卿,他自己是大著作郎。”
陶挚道:“王公子,我有一件要紧的事相求。”自己先干了一杯。王琰立即陪了一杯,“公子请讲。”
陶挚就把江宁王逼荀皎比武的事讲了。
王琰眼中有了火苗:“陶公子放心,比武我拦不住,但决斗的将军不管是谁我都可以找他一找,不让他赢。”
荀皎立即离座到王琰身边,躬身敬酒,陶挚也相陪,三人饮罢,陶挚道:“多谢!”他是真的感动。王琰原没有义务与理由相帮。“这杯酒我敬你,人生有幸结识你这位朋友!”
王琰同样感动,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王琰有点喝多了,脸上起了红晕。
陶挚道:“初次相逢,我们求了王公子这么多事,不知怎样回报。”
“你已当我是朋友。朋友之间,岂谈回报!”王琰伸出手来,与陶挚相握,然后清秀的容颜欢喜而笑:“陶公子,我见你第一眼,就想交你这个朋友。”
☆、你是不是他男宠?
廖缃道:“王公子,我还没敬你酒。”将王琰引开去。
陶挚抬眼,宗韶眸光晶亮,瞬也不眨地在向自己瞧。以往大家吃饭,都是宗韶陶挚正座,左侧宗泓,右侧廖缃,简意荀皎打横。今次陶挚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王琰,坐在宗泓身边,宗韶与王琰并座,到现在宗韶也没敬王琰酒。
陶挚向宗韶笑。宗韶便回了一笑,敬王琰道:“王公子,小王敬你一杯。”
王琰也喝了。
这么一圈下来,王琰就喝多了,他手指支住额头,有点迷糊。陶挚过意不去,轻声问:“你怎样?”
王琰转头向陶挚,方欲说话,就跑出去吐了,陶挚忙跟到他身边照顾,给他水喝,给他顺背,宗泓廖缃也出来相帮,王琰衣服脏了,廖缃便将王琰带到自己房间换衣,廖缃找衣服,陶挚帮王琰脱衣,再换了新衣,王琰致歉,陶挚说:“该我们致歉才是,你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去准备醒酒汤。”宗泓道:“你陪王公子,我和廖外郎去就行了。”拉了廖缃往外走,廖缃犹不想走,被宗泓不由分说拉了出去。
陶挚扶王琰到床上歇息,王琰抓了陶挚胳膊道:“陶郎,不用。我没事。我还没敬你酒。人生难得一场大醉,走,咱们接着去喝。”
陶挚笑劝:“以后再喝,又不是今天一回。”
王琰见左右无人,问陶挚道:“陶郎,我问你一事,你可能如实答我?”
陶挚心一提,袖中揣着那八卦报,想八卦报出得晚,王琰应是还没看到。他若看到了,还会帮助他们吗?
陶挚等着王琰讲,王琰郑重问:“福王,他是不是渣男?”
陶挚不由笑了:“不是。”稍松一口气。
“好,你说,我就信。”王琰也轻松笑了,道:“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他男宠?”
陶挚脸上的笑停住了,对着王琰亮灼的眸子,他沉默片刻,王琰已道:“我不问了。”转了目光。
“我是。”陶挚答。
周围静了,似乎全没了声音,王琰张开手,放开陶挚:“果然如此。我见你们一车下来,就有了疑惑。”
王琰眼光放空,蹒跚起身,走出屋门,外面风一吹,一个摇晃,手抓了胸口衣衫,忽然返身回来,指着陶挚道:“那你为什么娶安小姐?”
他的声音表情都很严肃,严肃到,陶挚知道,影响他对自己的为人判断;影响到是否将失去这个刚交的朋友。
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因此答:“为了成全安小姐。”
王琰缓缓收回手,想了一想,点头,转身出去,廖缃匆忙过来相扶,王琰推开廖缃,直奔院门,他的四个随从早候在门外了,王琰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宗泓问陶挚:“你和他说什么了?”
陶挚没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难过,为了一个相识甚短的人难过。他回来,厅中人已散了,席也撤了,只宗韶坐在那里等。
“你今晚几乎没吃东西,我让厨房给你做了碗面。一会儿吃点吧。”宗韶道。
陶挚静立好一会儿,“我做错了吗?”他问宗韶:“我不该邀请他来,就不会这样收场。”
“别这么想,没人知道会怎样,你是好的初衷,那就是对的。”宗韶起身到他身边揽住他:“过来坐会儿。”
陶挚坐下,仍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宗韶道:“你想一想,若时光重来,你是不是还会这么做,若还是这么做,那就没有错。”
陶挚叹口气,“你说得对,我还是会这么做,所以,我不想了。我去洗浴更衣。”
“哎——”宗韶起身,陶挚已出去了。
陶挚回来时见桌上放了一碗面,上盖着碗,宗韶坐在桌后,托腮注目看那碗面,不由心里一暖。宗韶起身,一边为他擦干头发一边说:“胃里空,半夜饿,一会儿还是稍微吃一点儿,你若自己吃孤单,我陪你吃如何?”
陶挚受不了,笑道:“好好,我吃。”扬起头笑看宗韶,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果然只是很少的银丝细面,宗韶的习惯是从不吃夜宵的,陶挚便不分给他,自己吃了。
宗韶出去洗浴去了。
哪知一会儿宗韶回来,脸沉似雷霆隐动,陶挚惊了,不知怎么了,这一会儿也发生不了什么,没谁能惹到他啊,陶挚到宗韶身边——明白了,是那张八卦小报闹的。
自己洗浴时将小报放在衣服边,想临走拿走的,结果换完新衣就把小报忘了,如今被宗韶看到了。也怪不得宗韶生气。
陶挚打起百倍的温柔想哄宗韶,宗韶已一声怒喝:“叫简意来!”
☆、他画画可能就是练手艺呢
进来收拾面碗的卫兵吓一哆嗦,忙跑出去了。
稍会儿简意来了,已解了发,估计准备睡了,披着衣服就过来了。廖缃荀皎住西厢房,听这动静,也到了门边打探。
宗韶将小报猛甩给简意,简意不明所以,口中说着:“这是怎么了这是——”边捡起小报看,看完,皱眉,不安,解释道:“这宗泓不是我说的啊,我可没说这个——”
“你还想说什么?你做南梁奸细得了!”
“我——”简意瞪大眼:“王爷,你说我做南梁奸细?”
廖缃走进来,解释道:“王爷,是我的错,没提前警醒大家。礼宾院的人都是间谍,惯来如此的,凡外国来人,都想着法子套话拉家常,打探一切消息,一般人不妨,还以为是亲切呢,这样的事我在魏国也做过,南梁使臣来,我会陪玩陪聊,探听来的消息都在记录里记下。”
简意瞪廖缃:“我没那么傻!梁国人问我能说吗?——是安郎,我就和她说过。”简意气鼓鼓的。
宗韶冷笑,不理他。
简意看宗韶:“就为这,王爷生这么大气?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要不王爷你娶个梁国小姐,你指望着她帮你,她问你什么你还都不说。你试试看?”简意眼圈红了:“我为了谁呀,不都是为你吗?要不王爷先教我,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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