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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 第一部完 (更漏乍长)


“不是我想这么做,只是我受不了别人碰你。”
和襄被迫又受了柳隽修一个无赖的又略带惩罚性的深吻,然后彻底被放开,但他没有马上远离,而是翻身坐在他身边,喘着气说道:“你若是同意了,我就让柳源儿去把他找回来。”
“为什么非要我发话,难道忘了你也是柳府的少爷?”
和襄瞪着摆出一副狼一样的模样,仿佛随时又会扑回来撕了自己的柳隽修,问道:“我真的可以做主?”
狼嘴说道:“那我就会真的砍了他!”
和襄就知道柳隽修那霸道跋扈的本性不会改,不得已又继续确认问:“现在呢,总可以了吧?”
“可以。――和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以后我说什么,你能不能也这样痛快答应。”
“刚才……还不算痛快吗?”
“那是我要求的,不算。要你心甘情愿的。”
“嗯……”和襄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迅速转身下地穿鞋。
柳隽修没听真切,追到后面要抓,却抓了个空。“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人却已经跑出去了。
晌午时,许久未出门的柳员外突然要出门办事,两位少爷送他到大门外。
和襄惊喜地发现,那赶车的人竟然是柳熊,不禁由衷感到高兴。
柳熊一扭头也看到和襄,于是开心的朝他笑着。
和襄忙转头找见柳隽修,冲他感激地笑了笑。没想到早上说的事,他竟然真的听进去了,而且这么快就把人找回来,还安排了新差事,虽然是比以前低一等的车夫。
柳老爷坐进车里,掀开车帘冲着外面说道:“我若回来的晚,会打发人回来传话,你们不必担心。回去吧。”
柳熊跳上车板,挥缰策马离去。
和襄回身走到柳隽修跟前,刚想开口向他道谢,就听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警告道:
“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在府内府外任何一处见面,我绝不会轻饶。”
和襄彻底无语,撇下他自顾进到大门里去。





第28章 第 28 章
卫柘生辰在盛夏六月中旬,院子里石榴花开正盛。和襄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坐在廊沿下背对着自己的四宝正同一帮小厮炫耀道:
“去年这会儿我跟着少爷去了一次卫家别院,那院子可大呢。一进去满园子都是曼陀罗,可香了,花开得可好看了。”
其他的小厮都好奇地说:“哎哎,那你今天去,悄悄摘两朵带回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闻闻。”
旁边不掺合的柳源儿忍不住插嘴道:“那花有毒,能把人迷晕,被人扛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众小厮一听这话,都扭头看柳源儿,然后面面相觑,不吵了。
猛地听柳隽修呵斥道:“都围在这干什么?四宝,你皮松了,还不去看看车备好了没有?”
一众小厮哄地一下就四散开。而四宝更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门口,仿佛后面跟着追命的。
柳源儿走到和襄跟前,叫了声少爷,用目光询问自己的差事。
柳隽修走过来,抢先说道:“有四宝五经就够了,不用跟那么多人。”
和襄本来还犹豫,听了这话立刻犟起来,道:“你可以带书童,怎么到我就不能了?柳源儿得跟着我去。”说罢,不等柳隽修说话,拉着柳源儿就走。
柳隽修被无端呛了一回,自知此事不值得争执,便随和襄去了。于是,柳源儿四宝坐到车板上,五经被留在府里。

车厢内两人都静静地不说话,和襄更是发着呆,只望着车窗外。
柳隽修可受不了与心爱之人同处一室时,还得像普通人似的保持两不相干的状态。可见和襄连看都不看自己这边,便又心里打鼓,想亲近他又不敢随便招惹。暗自打量着和襄倚靠在身侧方枕的身姿许久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就去拉他的手臂。
和襄一惊,回过头来,狠狠瞪着打断思绪的人。
他脑海里都是出门前四宝和柳源儿两人的话,加上又提到那别院,自然而然地想起去年今日,在别院第一次被柳隽修亵玩的事情。明知曼陀罗花有毒性,四宝还一声不吭领自己进去;借口酒醉失态,派四宝来回跑动的定是柳隽修;别院是卫柘的,柳隽修在他地盘上胡作非为,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说,当时别院里正布下陷阱,一群混蛋主子下人要算计的就是傻瓜和襄。
虽然现在才想明白那时是怎么回事,要掉头回去也还来得及,和襄忍了又忍,甚至身子都微微发抖了。但想到今日坚持去卫家别院的缘由,便扣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不可乱了阵脚,耽误大事。
“你又怎么了?”柳隽修显然看出和襄的异常。好不容易改善了的关系,他决不允许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破坏。
“没事,……你吓着我了。”和襄撒了个谎,又重新看向窗外。
柳隽修却不给和襄安静的机会。挪到他身边,强势地把他搂到怀里,按住挣动的手,贴着他的脸颊,问:“跟我说怎么了,为什么又不理我?”
“我说了没事。”
“你骗我,我不信。你肯定在想什么事情。”
和襄注视着他的眼睛,就在柳隽修以为他要说出来的时候,他竟又低下头想要转开。
柳隽修立刻低下头去,一口咬住和襄的唇瓣,同时听到他闷哼一声。
“……别咬,疼。”
柳隽修松开齿关,但还是贴着唇瓣,随时准备张口再咬。“说实话,不许瞒着我。”
和襄不敢再把脸转向外面,而是稍稍侧头转到柳隽修的怀里,因为嘴唇的疼痛而呼吸微促。
感受着怀里这人的颤抖,柳隽修立刻后悔了。说过不会再欺负他的,这会儿分明就是食言。总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难怪得不到和襄的信任。不过,还是得让他说出来才行,不然起码也得表个态,这么不声不响做哑巴可不行。
“我给你吹吹。”
柳隽修说着低头,像狗一样嗅寻和襄的嘴,并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我只是想起一年前,在卫公子的别院,被你……轻薄的事。”和襄静静地说出来。
柳隽修先是一怔,随后收紧臂力,狡辩道:“什么轻薄,我那是喜欢你。”顿了顿又说:“和襄,那个时候我就说过,你在我的手上,你是我的。”
和襄轻笑了一声道:“那时我只是你的授学先生,怎么就是你的了?”
“我的授学先生,当然就是我的。而且你看,现在你果真是我的了,没错吧。”
静了一会儿和襄道:“放开我吧,这么抱着热得很。”
柳隽修依言松开了些,追问:“想起一年前那事,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和襄垂眉答道:“当然气,气你们合伙欺负我。”
柳隽修理亏,讨好地去嗅和襄的面颊、耳根和脖颈,涎皮地问:“如今想到还生气,当时你又为何不一走了之?”
“我也想。”和襄如实说道:“可那时与你签订了契约,是签了字画了押的。再者,我表兄领我到柳家的时候,已故的夫人给过他五两现银的。他云游四方去了,我可以不要薪俸,可也还不上那五两。还有就是,我要是赌一时之气就这么离开,生计也就彻底断了。”
越听越难受,越听越替和襄感到不值,越听越觉得自己果然混账!柳隽修简直不知该怎么惩罚自己才好。“我那时……我那时……不是没想清楚要怎么对你嘛,整日也恼得很,才使出下流手段……那样对你。”偷偷抬头看和襄,没想到正与他视线相对。
和襄突然咧嘴一笑,干净且毫无心计。
柳隽修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转了转眼珠,哄着和襄开心道:“那咱们不说这个。和襄,你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过一日还有十二时辰呢,总能分出个大小。你可还记得出生的时辰?”
这个问题果然引起和襄的兴趣,抬头想了片刻,说道:“我娘说起过,她怀着我的时候,我爹正在做一件天大的事,好像还很危险。我降生时东方初霁,就在这时收到传信,说我爹已经平安无恙,还说不日便会归来。后来,我爹回来,便给我取名襄,说我是家里的福星。”
“这么说,和襄是辰时降生。”
“那你呢?是什么时候?”
“戌时!”柳隽修直截答道:“父亲嫌我出来的太晚,都到了一日之末,断言我定是个贪图享乐懒惰之人,所以取名希望我能勤修才智,以弥补先天迟降之缺。”
和襄鬼笑道:“我只记得一句,隽者,肉味肥美也,哈哈。”
柳隽修语塞,好一会儿才想起反驳道:“你怎能如此取笑我,最起码……最起码也该说个‘得隽为雄,唯能是与’才对嘛。”
谁知和襄笑得更起劲了,“你是指自己有射中小鸟的才智吗?”
柳隽修稍微想了想,愈发泄了气。见和襄笑得收不住,便揉弄着他,搔他的痒痒。
和襄果然受不住,连连求饶,道:“别、别挠了,我可是、可是你哥哥,不、不得无礼。”
柳隽修玩的起兴,抱住和襄在他的脖子上又啃又咬。两人笑闹成一团。
外面车板上,四宝好奇地竖着耳朵往车厢那边贴。柳源儿则纹风不动,目不转睛看着渐渐走近的卫家别院。

别院大门只敞着半扇门,留两个门房随时看着过来的车马。
柳隽修先下了车,见这架势不禁皱了皱眉。
和襄也下了车,见状微微吃惊道:“怎么看着这么冷清,上次独我一人来时还大敞着门,还见着有四五个门房守在门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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