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话,只是让你好自为之罢了,你又羞又恼的做什么。”
“那柳管家的意思明白着呢,你爹不放心才让我们来问问你。”
“左右还有半个月,你们现在问,我就是有意也答不上来。”
春云这话顿时让两个夫人开怀起来,连连笑道:“好好好,我们不问,我们不问。这就好,这就好。”
“娘,姑,你们出来也久了,快回去吧。这个时辰襄少爷八成也醒了,我得进去伺候着。”
“好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偷听的两人不约而同看着对方:“难道春云说的就是那事?”
第26章 第 26 章
自从发生了雨夜之事,和襄便不愿再去书院,叫小厮把自己要看的书拿到西院。
小厮中有个识字的叫柳源儿,浓眉大眼小嘴巴,由于长得好看些常受人欺负调笑。
一次和襄在屋里看书,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呼喊,出去以后,在偏院里看到几个小厮围在廊沿下,两个小厮抱在一起,打架不像打架,可分明有一个发出呜咽声。旁边站着的都起哄,喊着:“亲啊,你倒是亲一个啊,哈哈。”和襄一声喝令,那两人才放手起身。其他的小厮也都吓得不敢动。
和襄看着那个哭了的一脸倔强,便问另一个怎么回事。
那小厮答道:“他欺负我不识字。”
刚说完,才抹掉泪水的小厮就反驳道:“是你问我那是什么字的!”
“什么字?”和襄问。
“亲,我问他亲是什么意思……”本来还仰着头辩解,慢慢的就低下头去。
“再闹,就罚你们不许吃饭!”在柳家呆久了,也知道下人们打发日子的无聊之处。
和襄带走了被欺负的小厮,回房随手拿了一本列国志让他念,念得不熟但并不示弱,自此和襄便留他在跟前伺候笔墨诸事,不用出去了。
柳源儿倒是勤快,话也不多,但喜欢笑,尤其是看到和襄的时候,满脸都是忠心。
按照和襄的要求跑了两趟书院,才把需要的书都抱了回来。主仆两个就坐在竹椅上,主子看书,小厮抄书,颇为惬意。
这日和襄穿好衣衫从屋里出来,春云迎面问道:“少爷去哪?”
和襄道:“砚台不能用了,我去顺宝斋看看。”
春云道:“这点小事,打发柳源儿去就是了,少爷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要的东西多,我也想亲自看看。”
“那早去早回,别耽误晌午用饭。”
柳源儿早到马厩传了话备了辆马车在门外候着,只等和襄出来,上了车就走。
顺宝斋离柳家有五条街,笔墨纸砚虽不是最上好的,确是最全的。
和襄正看着一方松石砚,这时有人靠近,嘻嘻一笑,把他惊吓到了。抬头一看,竟是卫柘。
“松石砚可不如易水砚好用啊。”
“是你。”和襄本能地全身紧绷。
卫柘笑了笑道:“和襄见我,何必如临大敌?想那日在万春堂吓着你了。你放心,别说这里人来人往不便动手,就是你我二人独处,我也再不会对你无礼的。”
和襄应道:“多谢。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卫柘在后面叫道:“过几日和襄会来别院吧,那生辰礼物不知可否直接送我易水砚?”
柳源儿坐在马车车板上,见主子神色有些慌张地从门内出来,立刻跳下来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盒子,一脸探询却不吭气。
和襄道:“看什么,我不过是怕你们等久了。”此地无银似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又赶紧说道:“时辰还早,再走走吧。”
“少爷还想买什么?”柳源儿把盒子塞进车厢里,转过身来问。
“总听春云她们说这附近有个推车卖的糕点好吃,若是找见了,买些带回去给她们。”
街市人不多,但也算热闹。走着走着,柳源儿停下不动了。
和襄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柳源儿抬手指指不远处的铺子门外,道:“柳熊在那边。”
和襄一愣,扭头看去。那有个米面铺子,门口停着三辆手推车,装的都是成袋的米粮。此时正在交货,推车的扶着车站着等。最后面那个推车的壮汉可不就是柳熊。
柳源儿看出主子的心思,说了声:“我去叫他过来。”便跑上前去。
很快柳熊扭过脸来,一看到是和襄,就给同伴打了招呼,然后过来了。
和襄看他穿着短褂挽着裤脚,毛呼呼的胸膛大剌剌地露着,与之前在柳家时简直不能相比,。“柳熊你……你这是?”
“襄少爷,我现在给人扛大包呢。”柳熊仍是从前那副憨傻的模样,也没有丝毫怨气。“襄少爷,我听柳源儿说你大病了一场,可是担心你呢。现在看到你好好的站在这,实在是太好了。”
也不知为何,再看到柳熊,和襄激动地眼睛都湿润了,“你还好吗?是不是被……”本想问是不是被柳隽修赶出来的,想想不妥便临口改变,“怎么突然就从府里出来了?”
柳源儿看了和襄一眼,“柳熊是冲撞了襄少爷,才被修少爷赶出来的。”
和襄面皮一红,不解道:“柳熊不曾冲撞于我啊。”
柳源儿道:“柳熊当街抱住襄少爷,修少爷不肯善罢甘休。”
和襄语噎,柳源儿说话直,仿佛缺根筋,虽让人难堪却也用着放心。
柳熊嘿嘿笑道:“襄少爷不必担心,我现在也不愁吃住,就是工钱比以前少了些。”
这时那边呼唤起来,柳熊匆匆说了两句,赶紧又跑回去了。
和襄闷闷不乐坐进车里,想起刚到柳家时得柳熊几番相助,没想到他被赶出府去竟是因为自己,还是这么件算不得事的事。
愁眉苦脸之时,忽听柳源儿开口道:“少爷在担心柳熊?”
和襄吃惊地望着他。
“少爷若是真的担心,不如想法子把柳熊弄回来。”见和襄呆呆地,柳源儿继续道:“少爷可知柳熊和柳源儿为何都姓柳吗?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自小就进了柳府,名字都是管家给取的。柳熊没什么心眼,出了柳府,肯定会吃亏的。”
“好,我会想办法。”
回去以后,柳源儿把装有砚台的盒子放在书案上。和襄打开装着易水砚的盒子,注视着上面的花纹发呆。
春云送了新煮的茶进来,看到和襄一副深思的模样,刚想叫他,又堪堪忍住了。
柳隽修从外面大踏步进来,扭头看到和襄坐着,便开口唤他。
和襄回过神,见是他便全无表情,拿起盒盖盖上了盒子。
“什么东西?怎么我一来你就藏?”
这人一天不来个三次五次是不会消停的,春云只笑了笑就识趣退出门去。
“没什么,给卫公子买了一方砚台。”
柳隽修一怔,“你给他买砚台?”
“过两日不是他的生辰么,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
“你都准备好了,不过只送一方砚台有点轻了吧。”
和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的,与你无关。你再另外准备吧。”
柳隽修最不喜欢和襄这么说话,果然一言不合就生气了:“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有什么不对吗?”和襄反驳了一句,觉得太负气没讲清楚,又补充道:“你是你,我是我,分开会清楚点。凡事不分大小,就该是这样。毕竟你我以后,要各走各的路,掺和在一起也不方便――”
“和襄!”
一声怒吼再加上一张瞬间就到了跟前的狰狞的脸,逼得和襄本能闪躲后退,一下子撞在书案贴墙的角落。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此时的柳隽修会对自己动拳头,顿时吓得脊背发凉。
“跟我在一起,对你来说就那么困难?你就真的那么难受?”
“我早说了,你我都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若是两心相悦,一样可以在一起。”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哪里都喜欢,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柳隽修,你清醒点!你……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
“你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碰你,还是怕被人发现?你若害怕,我带你走。”柳隽修说着,抓住和襄的双臂往怀里带。
“走到哪里去?你不要你父亲了?难道你真的要抛下你父亲抛下柳家、带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出去、只图自己快活吗?”和襄害怕被人听到,极力压低声音,企图挣脱柳隽修的手。
“你若是不愿被人知晓,我定会管住自己;你若是心里有我,我一样是快活的。和襄,我只要你一句话,你不会离开我,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我不喜欢你!”
“你骗我!那晚我在你身子里的时候,明明感受到你也有回应。你并非木石心肠,你也是喜欢我的――”
“你闭嘴!不许提那晚!”
“你说,你心里有没有我?”
“我……我心里没有你。”
“那你心里装着谁?这个心是什么时候装了别人进去的?是谁?”柳隽修怒气冲冲,一把扯开和襄的衣襟,露出一片晰白的胸膛,然后将和襄推倒压在书案上。不由分说,低头照着离心最近的肉果就咬下去。
“呀――”这一下毫不含糊,让和襄一下子白了脸。感觉那块可怜的肉快要被撕扯下来了,几次张了张嘴,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双手被压在坚硬的书案上,他只能抬起一条腿去蹭柳隽修的腰,以引起他的注意。
柳隽修咬在和襄身上,疼在自己心里,当唇齿间尝到血腥,他松开嘴把和襄紧紧抱在怀里。见和襄止不住瑟瑟发抖,也再不挣扎,他痛苦地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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