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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爷 (九白乌鸦)


生颐从床上轻轻抱起琴茶,一郎接过来,用很生硬的中国话说“他好轻。”
“对,”生颐把琴茶的头发别到耳后:“他身体一直不好,我给他备好了药,记得给他吃,中文看不懂找人翻译,别他妈给他胡吃胡塞!”
一郎点点头,后面跟来几个人伸手要接过琴茶,一郎说了句日语,他们便住了手,转而去接过生颐手边的药包和一郎的雨伞。
生颐继续道:“他的习惯我都记在这本册子上了,一定要记住。他早晨起来练功是空腹,等他醒了一个钟头再去准备早餐,他才能吃到热乎的。他喜欢吃甜食,记得家里备一些点心。他抽烟,别让他抽太多,也不能不让他抽,烟不是说戒就能戒的,你知道吧?然后....”生颐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尽管一郎确实还在仔细地听着....
“我说多了你也记不住,回去看那册子。”
“好。”一郎宝贝似地把那本册子揣进怀里。
生颐恶狠狠威胁道:“我把琴茶交给你了,你若是对他不好,我分分钟弄死你的本事还是有的!”说着说着,他居然哽咽了起来:“我把他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你可得照顾好他了!”
一郎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了。”生颐说着朝一郎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他第一次朝日本人鞠躬。
一郎身后的人拎着生颐装好的大包小包,一人给一郎撑好了伞,几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生颐望着他们的背影,挥了挥手:“再见。”
浓重的北平乡音。
曾经无数个童年的黄昏他在路口和琴茶道别:“兔儿,再见!我们明天见。”
可是这次,没有明天了。
北平没有明天了,我们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有h的
我比较矜【bian】持【tai】就顺势提了一下....
自行脑补吧
虽然这个h血淋淋惨兮兮...
是不是暴露了我是抖s的事实....





第42章 第 42 章
一夜的高烧,琴茶忽冷忽热,做了很多和生颐有关的梦。
他再醒来时,看到眼前的人,愣了愣,有点难以置信挣扎起身道:“一...一郎君?”
一郎朝他温柔地一笑,示意他躺下,帮他掖好了被子。
琴茶闭上眼睛,缓了缓,才平静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郎想起生颐教给他的:“我在街上...遇到你在街上....”
果然,琴茶把头埋在被子里,自嘲地笑了笑:“果然自己是被丢出来了吗?看得出来,生颐是彻底厌恶自己了。”
“他...他不要我了?”琴茶还是犹豫着问。
“嗯...没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兔儿,没关系的....”
明明是早已预料到的答案,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猛地一痛。痛得琴茶剧烈地咳嗽起来。
“兔儿....”
师父当年的教诲就应该当真。自己以为和生颐两情相悦,其实只是自己演了一出独角戏罢了,一演就是二十多年!自己打小就喜欢他了,他呢?怕是只把自己当做玩具。一封破信,就让自己苦苦等了八年,说不定人家只是句玩笑话!他给吴小姐,赵小姐,给其他的戏子□□又留了什么纸条呢?
自己以为的一副深情,人家怕是只觉得恶心。人家都结婚了,自己还不死心,装傻充愣地赖在人家身边。现在看清楚了吧?什么北平第一旦角,什么桂川班主,都是虚名声。到头来还不是有钱人的玩具?什么尊严,什么自信,在昨晚早就没有了。总算把现实看的真切了。
“兔儿...”一郎端过鱼片汤来,吹了吹送到琴茶嘴边:“兔儿,你喝点汤吧,我让人去给你熬药了。”
“我不太想喝,放那吧。”琴茶一直吃不惯日本菜,再加上本来就不太舒服,更是没什么胃口。
“兔儿,你就喝一口,你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一会儿喝药会更难受。”
“我说了我不想喝!”琴茶莫名其妙地发起脾气来。
他又把一郎当成了守安,那个任劳任怨的守安已经不在了...
他似乎又把一郎当成了生颐,他可以对生颐耍性子而不计后果。
可现在爱他的两个人都不在了,他是谁?他又迷茫起来...
他起身想要活动一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他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和服。原来那身被生颐扯的破烂的衣服已经不在了。他想起什么似的慌忙去摸,一郎拦住他,摊开手,掌心里是一个小小的荷包。
“兔儿,你在找这个吗?”
琴茶松了口气,接过来,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他这才放心的笑了笑。
“你不喜欢吗?这个颜色?”一郎谨慎地问。
“还可以。”琴茶笑了笑,算是对一郎的一点安慰。
一郎扶他起来,虽然琴茶不怎么穿橘色,但是浅绿色很适合琴茶,他修长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能很好的驾驭这个颜色,娇媚却不显得女气。
“兔儿,你想不想听戏?”一郎突然问他。
琴茶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一郎哄小孩一般:“那你先把汤喝了,然后喝药。”
琴茶笑了一下,领会了他的好意,端起了碗。
但是这汤还是很难喝,琴茶商量道:“一郎君,以后能不能不要做这个汤了,好难喝。”
一郎轻柔地给他擦去了嘴边的汤渍,没有说话。
下午的时候一郎果然请了戏班子来,在一郎的后院里,戏台子早早就搭好了。没想到一郎在北平过得这么阔绰潇洒,条件一点儿也不输生颐。小小的后院里居然别有洞天。
十六岁的旦,小小年纪,嗓音还青涩稚嫩着,唱的是《天女散花》。如梦如诗,嗓音甜腻婉转,琴茶曾经也唱过,每个指法,每个台步他都烂熟于心。
琴茶的伤没有好全,脸色苍白着,穿着和服更显得消瘦,几条伤疤和淤青从他的衣领中蔓延出来,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像一具傀儡。
他想起来,他曾经最拿手的就是这出戏了,他在台上,底下由守安帮他张罗的面面俱到,小顺儿,韩烨....都坐在台下,生颐就在最中间的位置。一曲罢了,无不是掌声震天。
现在呢?小顺儿死了,师父死了,守安也死了,韩烨他们都奔赴战场,生颐....
想到这,琴茶鼻子一酸,一种委屈莫名涌上了心头,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涌了出来。他慌忙抬手去擦,一郎还是看到了,慌忙握过他的手,帮他把眼泪擦去:“怎么啦?”琴茶一被问到伤心事,顿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一郎更是慌了手脚,胡乱帮他抹了一把眼泪,把他搂在怀里:“是不是这出戏是个悲剧啊?对不起,兔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特别懂戏,都是我的错....”
说着,他朝身边的人吼了几句日语,那群人连忙冲到台上,把那几个戏子连拉带拽地赶走了。
琴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哪里是悲剧。只是自己是个悲剧罢了。自己难过,看喜剧也成了悲剧,自己欢喜,看悲剧也成了喜剧...
观众搭上自己的笑和泪,戏子赔上自己的感情,一曲末了,大家又收拾好情绪继续活下去,谁若是陷入出不来,谁便是痴了。
琴茶就是痴了,大家都走了出来,只有他还活在戏里。
“不哭了,兔儿。”一郎拍了拍他,“走,不看了,我们回屋里去。”
琴茶揉了把眼睛,跟着一郎走进了屋里,几个女佣跪在桌旁,端上两份饭和汤,一郎对他说:“兔儿,去吃饭吧。”
琴茶看了一眼,:“又是鱼片汤?”一郎点点头:“快吃吧。”琴茶不太乐意地拿起筷子:“明天可不可以换一种汤?我不喜欢鱼片汤。”一郎没有说话,只是把几只虾夹到琴茶的碗里。
琴茶有些怀疑一郎到底能不能听懂中国话了。
晚上的时候,一郎又请来了歌舞伎。琴茶身体还是很虚,他半伏在桌上,好似柔若无骨,相比于平时的冷峻清高,此时更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媚和娇弱。
他们在唱什么琴茶听不大明白,但是那种旋律和美感倒也很动人。琴茶托着腮听着,有点走神。
动不动就会想起生颐。
真是没有骨气,他都那样对自己了,还念念不忘?
琴茶转头看一郎。一郎却拿了一盒脂粉,:“兔儿,我来给你化妆吧。”
过份厚重的粉密密地扑在脸上,琴茶觉得整张脸都僵硬了起来,有点不太舒服,他想躲开,可是看到一郎满脸的憧憬,他的心又软了下来,任凭一郎给他涂了满脸脂粉,染上过份艳丽的红唇。
一郎细细地给他描好了妆,不等琴茶反应过来,一郎突然紧紧抱住了他,把头搁在他的颈窝里。那是一种完全信赖的拥抱,是没有任何杂念的拥抱。他抱得有些太紧,琴茶几乎要透不过气了。
他抬头,看到对面玻璃的反光照射出他的身影。转头,看到台上的歌舞伎。
他们和自己有着一样苍白凄美的脸。
生颐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相框,相框里面是他和琴茶的那张照片。
“又看呢?”吴天娇走过来:“你把人家都气跑了,还看照片有什么用?”
“你不懂”生颐叹了口气。
“好,好,我不懂”吴天娇没好气地把饭往桌上一放:“起来吃饭!”生颐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突然说到:“对了,下午我去给兔儿买些南之园的菜来,他吃不惯日本菜,我给那鬼子说过,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算了,下午的时候我再给他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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