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国师还在呢。”盛嘉柔忍不住提醒一二,站起身来离凌风有些距离。
应如墨看在眼中,不禁尴尬一笑,好似她打搅什么,“既然王妃安好,那臣就不在此打扰,告辞。”
出了王妃,拐过去一个角落,叶天云坐在马车上等她,见她一脸不解的出来,好像遇到什么问题。
“可是王爷刁难?”
应如墨摇首踩上去坐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样。”
“什么?”
应如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理说王妃小产应该好好在府中养着,哀伤是有,可……凌风更多的是冷郁,只要一靠近他便觉得坠入深渊一般。
啧啧……可怕啊。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半夜,盛嘉柔竟然回来国师府。
这就更奇怪了,磕着瓜子的她忙的净手而去,这边的盛嘉柔打扮如丫鬟,带着面纱站在那里。
樱桃多看了两眼,候在一旁不说话。
“王妃怎么……”她话还没有说完,盛嘉柔便过来抓着她跪下来,可是惊了堂中下人好一跳。
“这可使不得,王妃赶紧起身。”
“国师,国师救救我……”盛嘉柔不肯起身,委屈在心头无法言说的滋味她受够了。
应如墨给了两旁下人眼神,领会之后全数退去,只留下樱桃一个人人。
“王妃有话起身再说。”应如墨拉着她起来,扶着她坐下来,感觉她手指寒冷,便对樱桃吩咐道:“去拿些养身汤过来。”
“是。”
这下便只一句她二人,虽然她不大喜欢盛嘉柔,但还不至于厌恶。
盛嘉柔看着她,眼眶通红,不一会儿便有晶莹落下,她取掉面纱擦了擦,“这次,只有国师能帮我了。”
应如墨坐在她对面,今日从摄政王府回来便觉得不对劲,直觉告诉她,很快就有答案了。
“王爷他……他似乎……”盛嘉柔说不上来,直接剥开衣襟,应如墨大惊,白皙的脖颈上竟有一道掐痕,看颜色应该是用了劲儿的。
“这是……王爷所为?”
盛嘉柔抓着衣袖,睫羽上也沾染了点滴晶莹,她微微点头道:“就是国师走之后。”
“为何?”
“我也不知,不瞒国师,自打我小产之后王爷时不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对我时而关怀时而冷淡,有时候还会……”她没说完,当然不用说也明白,那脖子上的掐痕不就很清楚吗。
“王妃为何寻我说这些。”算来,她们是真不熟。
盛嘉柔咬了咬唇,“在这京城我识人甚少,我知当年怀远便是通过国师才能进入王府来见我,小女子虽不懂朝堂,可能与王爷与之相对的除了皇上便只有国师了。”
应如墨心里不大舒服,原来她早就知道是她帮商怀远的,不过想想她也不会道出来,毕竟那是她年少竹马,她许是脑袋被踢了才会同凌风主动提及。
不过换一种想法,她若不是到了绝境也不会来找她,刻意说出商怀远也是为了让她念及一丝情分。
“不知王妃遇到何种境地要来寻我帮忙?”
盛嘉柔没想隐瞒,干脆一股脑全部说出,“王爷最近情绪多变,府中下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以前王爷脾气虽不大好可以不至于随意砍杀人,这个月都已五个了,我……我真的害怕向先王妃一样……我不想死啊。”
“等等,先王妃?你是说颜如玉?”应如墨没想到这里面还藏了一些事
说到这,盛嘉柔不经自嘲,“是不是外人当初听到先王妃离世便想到是我从中作梗?”
其实,应如墨也有过这么些想法。
“其实真的不是我,就算我再得王爷宠爱,断也不会去谋害王妃,毕竟王妃家中同我是天壤,我自认不算是恃宠而骄,虽有私心可从不敢对王妃肖想什么。”
“你今日提及,里面可是有何辗转?”
盛嘉柔叹口气,就算是一身素衣也遮盖不了她的容貌,说话间总是一副柔弱清风拂过的感觉。
“当年先王妃待我也是有礼公道的,我对她同样是敬重,只是王妃后来身子越发不好,太医看过,却找不出病因。而后一日,王妃突然见我,当时也就只有我们二人,她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我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近来想着愈发不对。”
“什么话?”应如墨来了兴趣。
“她说,王爷不是王爷了。我以为她说的是王爷对她的感情逐渐淡去,变心了而已。可是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为何这么说?”应如墨想着,若是她当时听到这句话也会如此作想的。
“国师不知,其实王爷和先王妃感情不算太好,我进府后听丫鬟说及过,王爷不喜欢先王妃,而先王妃也秉持着进退有礼,和睦共处的想法,但王爷有有时对王妃的态度是两个极端,时而派人送些东西给王妃表示关怀,有时候见了王妃摔杯子,都是无缘无故的。现在一想,同我面临的不正好一样?”
确定不是凌风脑子坏了?
应如墨想象那个画面,嗯……真真奇怪。
“没请大夫?”
盛嘉柔摇首,“我曾悄悄托太医借着别的名目为王爷诊脉,结果被他发现,我……”她伸手,手腕上有一疤痕,也是不久才得来的。
“最近王爷这种情况更加频繁,我实在怕极了。”
“他以前对你呢?”
“不会,不……应该说是从来没这样。”这也是盛嘉柔想不明白的,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于此,应如墨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若是证明,那就解决全部迷惑包括她的。
“所以王妃想要我如何?”
盛嘉柔抬眼,她站起身来又跪下,“听闻国师擅长炼丹,我几年在王府也过够了荣华富贵,对付那些妾室也累了,烦请国师赐我一假死丹吧。”
“你这可真是冷情,好歹王爷以前对你也算是宠爱有加。如今一有变故,你便想着离开?”
盛嘉柔苦笑,唇瓣失色,“当年我随了他也是因为他的权利和身份,如今过来,我的心也变了不少,在这世上唯有保住性命才值得谈及其他。”
“那你为何认为我会帮你,毕竟假死丹可不好炼。”
“直觉吧,如今我也算是孤注一掷,该说该坦白我也说了,国师若是不愿帮我,大不了一死吧。反正我已经尝试过了。”
应如墨心里微讶,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妥协,但好像不无道理,不过…让她给丹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件事,这丹我便给你。”
看到希望,盛嘉柔看着她。
“王府中可有什么摄政王忌讳的人?”
“忌讳?”
“没错。”按着她原先的猜测,凌湛就在摄政王府,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瞒过所有人。
盛嘉柔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入王府多年,府中事物一向是王爷说了算。就连后宅我都很少打理,不过……”
“不过什么……”
“人是没有,不过王府后花园有一处禁地,王爷不准任何人踏入,说是当年王府失火,此处便是火源,重建之后这个地方便被围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去年有一个丫鬟不小心闯入就被赐死,之后提到此地,府中下人都为之色变。”
第71章 坦诚
这就有意思了。
应如墨指尖摩擦下巴, 总算是寻到点点线索,看了眼盛嘉柔, 最后她还是把多年前炼的那颗丹药给了她, 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 没想到……
盛嘉柔同样没想到对方真就轻而易举的给了自己,还有她最后的那句话。
‘我不喜你, 但唯一佩服你的便是你落到如此境地也不曾去打扰商怀远。’
提及此,盛嘉柔似轻松了几分,那是她年少梦, 为何要去破坏呢, 既然形同陌路一拍两散, 他好便是好的。
皇宫
“果真如此?”
“这都是盛嘉柔告知微臣的,想来她是没必要作假。”应如墨理清思绪便连夜进宫禀告。
凌未抬眼,满目星空,忽闪忽闪好似眼睛,他眨眨眼,脑间回想派出去查当年颜如玉之死的人, 同盛嘉柔倒是对得上。
这几日盛嘉柔去祭奠颜如玉不过只是祭奠和诉说。
这一点, 他们都多想了。
“微臣想要不要派人也探王府。”
“恐怕不易, 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府中人都是凌风亲自挑选的。”
这倒是不假。不过要应如墨放弃恐是不行。
看出她所思所想, 凌未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嗯?”
见她没躲闪而不自知的模样,凌未维持表面淡定, “国师不是说盛嘉柔要借假死丹脱身吗?”
“皇上的意思是……”
“王妃葬礼总得办吧?”凌未眼中飞逝一抹幽光,意思明了。
“不如到时候臣亲自去吧。”
“不行!”
“嗯?”应如墨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凌未抬手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温热指尖令应如墨咻的睁大眼眸,额头好似着火一般,她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就听到凌未道:“这件事最好交给一个武艺高强之人,要是被发现,国师恐是危险重重。”
“让,让旁人微臣不放心。”应如墨悄悄的往旁边移上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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