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南国军队又来了。”
秦冰河应声,穿上盔甲,最后在那男人额头上亲吻一下后,带上头盔出去。
副部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皱眉说:“你……你谁?”
秦冰河正系着手腕的系带,闻言挑眉看他一眼,随后身体力行的教他回忆了一番野狼军训教时的恐怖画面。
最后倒在地上的副部,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大腿,心想自家这将军再俊郎也不如他的战斗力让人惊讶。
野狼军虽然从一开始就跟着他一起训教,可到底还是上了战场,他们印象中还是那个带着野性胡子拉碴的将军。
突然这人刮了胡子,面容俊郎起来,他们便不是特别爽了。
又会带兵打仗,又长得这般勇猛俊俏。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秦冰河可不管他部下想什么,取了自己的方天戟,直指那南国军队,吼道:“开战!”
秦钟清醒过来时,外头正吵嚷着。他挣扎着爬起来,把那桌上已经有些冷的菜吃完。
床上已经铺了新的床单和棉被,还放了枕头。一旁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北国服饰。
秦钟把衣服换上,随手扎了个头发,便端着羊奶冻出去望。
官兵们都吵嚷着,不知道在干嘛。
“秦爷,是吧?”
秦钟点头,那人跟秦冰河一般高大,胸前盔甲上刺着一只狼头。
“将军说,你醒了让我带你过去,我们今儿在那外头驻扎。”
秦钟乖乖的跟着他走,说:“为何今日在外头驻扎?”
“嘿嘿,咱们仗打赢了,把南国那军队打回城了,接下来只要一个个收复城池就可以了。”
说着自豪的往前头走去。
秦钟端着羊奶冻暖手,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家冰河竟然出落得这般强大。
秦冰河跟着一堆将士坐在地上包扎伤口,遥远的瞥见来人,急忙站起来喊他。
“十安!”
秦钟早就见着他了,看他不顾形象挥手的蠢样子忍不住笑了下,一笑是把那周边士兵的魂都勾走了。
他们这儿本就不常见南国人,唯一见着的还是在战场上,大家都是提着刀就开始砍,哪儿还有心思去观察人长什么样儿啊。
这人像是比寻常南国人更美上几分。一双桃花眼不怒含情,薄唇轻抿,嘴角还有个小巧的梨涡。
让人看了忍不住去逗他开心,想让那梨涡更深一些。
秦冰河随手找了个棉布铺到地上,让他坐在上面,随后解了自己衣袍盖住他,细心的把兜帽给他盖上,生怕这边境的风沙伤了他爱人的脸颊。
周围坐着的野狼军面面相觑,心想这是男人吧?
他们将军口味这么重?
但是一往秦钟身上瞥。
妈的,要是自己,见着这种人也不敢保证下边那根会不会起来啊。
“冷吗?要不要进帐篷?”
秦钟摇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羊奶冻。那精致的模样被兜帽盖住,只看得到那喉咙吞咽,白净光洁得像一块玉石一般。
“看什么呢?”
秦冰河的话一响,野狼军立马左右观望起来,没胆子再往那处瞥一眼。
秦钟被他们逗笑,说:“你何苦凶他们。”
秦冰河不搭腔,他要是可以,就把秦钟一辈子锁在屋里,不让别人瞧见他的模样。
夜晚很快来临,他们面前生起了一堆篝火。其中有个好事儿的野狼军突然喊了一嗓子,唱起了他们那边的民歌。
虽然唱的不在调子上,但很快有了附和声。草原汉子辽阔又浑厚的唱着,一堆人挤在一起,想家的想媳妇儿的,唱着歌希望远方的家人能听到。
一曲作罢,那好事儿的说:“秦将军,你也来一首呗。”
秦冰河一愣,问:“来什么?”
“南国的歌谣啊,我们还没听过呢!”
秦冰河想了想,攥着秦钟有些冰凉的手,慢悠悠的开始唱起来。
“奴有千万情呀,唱与郎君听。”
“郎君莫要笑呀,奴心似蒲苇。”
“问郎君,何时还,千里白骨筑江山。”
“问郎君,何时还,梦魇醒无处心安。”
“问郎君……”
秦冰河唱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便不再唱了。
他声音低沉,调子却又是个婉转的,配着他那俊郎模样,真是勾人得不行。
秦钟也想继续听,拉了拉的衣袖看他。
秦冰河却笑着摇摇头,说:“后边的就不会了。”
当初江儿就唱到这儿被自己打断,哪儿还有下一句。
秦钟有些心痒痒的摸摸自己下巴,说:“回头让烟儿找着这词谱,你学会了整首再唱给我听。”
“行。”
第五十四章
离那城池还有些距离,秦钟便上马跟着自家娘子行兵打仗去。
他喜欢看秦冰河穿上盔甲的模样,坚硬刚强,像一只已出世的老虎,难掩气焰。
可他褪下盔甲的样子,只有自己看过。
“十安,累吗?要不要过来?”
秦钟回神,扯了扯自己的缰绳,瞥了眼周围一直默默注视着两人的野狼军们,说:“你这将军还当不当了?”
秦冰河瘪嘴,说:“你要不想我当,我就不当了。”
野狼军们:“……”???
“放心吧,我撑不住会跟你说的。”秦钟说着,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鸟叫声,一只信鸽飞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熟练的取下信筒,随后没有打开,先一步递给一旁的副部,说:“是我部下传来的消息,你要看吗?”
处在军队自然遵守军队的规矩,信件来往必须经过上头允许,以免有泄露军私之嫌。
副部原本没有这个打算,一时间也了然这南国人的细心,便当着众多野狼军打开了信筒,展信读完后再恭敬的还给秦钟。
“张勉随后跟上了,在你们攻打下一个城池之前,武器应该会送来。”
秦冰河挑眉,说:“免费的?”
秦钟狡黠的眨眨眼,说:“跟大可汗谈了笔生意。”
如果他秦冰河要做刺向南国的第一把刀,那他秦钟就做他刀的刀锋。
他要让秦冰河赢得这场战役,他要让他心中积淀起来的恨意全部疏散。
这样才有资格,重新拥有他。
秦钟把信件扯碎扬到风沙里,摸了摸那信鸽,随后往天上一抛。
顺着风沙,信鸽如同一盏白灯划破天空。
还没等张勉他们到,秦冰河已经带领着野狼军冲进了那城池里。
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让秦冰河皱着眉,不知怎么面对。
军队里自然是打赢了仗就兴高采烈的,秦冰河参与不进去,自己一个人躺在草垛上看星星。
秦钟拿着酒过去,说:“赢了还不开心?”
“嗯……”秦冰河把他拉到怀里倚着,说,“总觉得他们憋了什么后招,让人怪不安的。”
秦钟喝了口酒,这北国的酒比南国烈得多,像是一碗滚烫的水,从他喉咙烧到了心口里。
副部正喝得酣畅,四处找着秦冰河,看到两人倚着草垛相拥的样子,立马扭头准备走。
“副部!”
“秦将军……”
秦冰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让那群将士们,别喝太多。”
副部一凛,只觉得酒都醒了,问到:“那南国……?”
“防备于未然。仗打赢了再庆祝也不迟。”
“是。”
副部快速的回到毡房外头,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野狼军们因为难得的轻松而欢歌载舞的,心里头也不由得惊讶。自己要是南国人,可不得在这种情况进攻吗?
怀里的秦钟喝了点酒就睡过去了,手还攀着他的肩膀,小声的打着呼。
秦冰河看得心软,抱着他又亲又揉的,恨不得现在就撂挑子走人,不管这劳什子南国北国的。
他只想领着十安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去。
北国的冬天还有些冷,空气里又是风沙。
秦冰河解了自己的衣袍,把秦钟罩在里头,就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蛋来。
再看他一会儿,就得抱回毡房里睡了。不然这天容易着凉的。
就看一会儿。
他保证。
突然一声急促的弓箭声引起了他的警觉。
秦冰河睁开眼,把迷糊着清醒过来的秦钟抱到草垛上,说:“呆在这儿。”
说完抄起地上头盔,飞快的奔向毡房处。
听到声响野狼军们都醒了,四处叫着昏睡的其余军队。
副部蹲在地上,外头的箭支往里头射,跟不要钱似的,进攻猛烈得他们躲闪不及。
好几个守夜的士兵被弓箭所伤,连忙退下,换另外几个人上城门。
突然几个飞爪飞到城门上,伴随着的是更加猛烈的弓箭攻势。
野狼军们先一步后退,并不打算在这儿跟他们耗时间。
秦冰河拿起方天戟,吼道:“躲弓箭,守着城墙!上来一个杀一个!”
说着他手中的方天戟就直接刺向一人的胸口。
这般车轮战肯定坚持不了太久,没一会儿城墙上就血流成河了,成堆的尸体堆积在城门上。
绕是秦冰河这般非同常人的体力也有些疲累,手臂已经累得发酸了。他是如此,更别说其余的野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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