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脑中想着处罚娈童的家主到傍晚才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雕花盒子,里头传来淡淡的桂花香气。四处没见着管家,不等下人七嘴八舌地说话,秦钟直接披着外衫从暖阁出来,倚着门把事情讲了。
秦冰河听着听着,眉头越蹙越紧。
下人们面面相觑,以为这个传说中的冷面将军要发落人了。谁知他皱着眉上前却没数落,而是半跪在地上,伸手摸了摸秦钟的裤子,说:“之前不是跟你说,冬日得穿着雪貂护膝吗?怎么光着腿不穿?”
秦钟胡乱拉了拉长衫,单薄的裤腿晃荡几下,说:“暖阁热呢,坐没一会腿上都出汗了。”
秦冰河皱眉,把手里的桂花糖递给他,随后直接打横抱起人来准备往里走。下人们都还没听到秦冰河吩咐呢,一个个竖着耳朵听。
秦冰河抱着人,侧身往外看,说:“李府不大,但是人多口杂。该说的不该说的,该惦记的不该惦记的,自己心里有点数。我不用你们伺候,照顾人的心思全数放在秦钟身上,他要是在府上待不顺心,仔细着你们的皮。”
下人们闻言,连忙躬身道不敢。
而后府上不敢再轻待秦钟半点,后来进府的管家也是,一心一意向着秦钟,甚至好些时候家主的吩咐还没办完,先一步把秦钟的事儿给料理了。
秦冰河对于他喧宾夺主的态势也不恼,反而乐得自在,成天一个家主独来独往,没个伺候的人,倒是秦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像是这李府的当家人。
一想到秦冰河那日言语冷淡地数落下人,秦钟就勾着唇忍不住笑意。那人就是一条狼狗,对着外人是狼,对着他就是只摇尾巴的小狗。
发完火进屋,又是给他捂腿,又是说桂花糖怎么香甜。秦钟一听他念叨就头疼,含着桂花糖去吻他,那人才闭上嘴享受着嘴里的甘甜。
随后两人在暖阁里待到晚上才出去,给秦钟折腾得手都抬不起来,拧着秦冰河的耳朵直骂冤家。
“十安。”
秦钟回过神来,秦冰河端着饭菜从外进来,肩上落了不少雪。
“丫头们都走了,还好采办的没忘去晚市。”
秦钟放下羊奶冻,看着秦冰河布菜。桂花酿藕,糖醋莲白,荷叶鸡,还有一盘盖着的汤盅。全是秦钟爱吃的菜。
“那是什么?”
秦冰河笑着掀起盖子,热腾腾的蒸汽消散后,秦钟眯着眼闻,眼睛一亮,说:“牛肉锅?”
秦冰河刚“嫁进”秦府时,秦钟老带他出去吃饭,吃得最多的就是南门外的牛肉锅。那店家做牛肉一绝,汤锅是鸡汤,没有老姜除去腥味,汤汁却一点都不腥。听说店主是用果子祛除腥味的,连带着鸡汤也有鲜甜味。牛肉取腿部切成薄片,在出锅时,利用汤汁余温把牛肉烫熟,味道鲜嫩,汤汁浓郁。
离开南国后,满心想着怎么保全秦府上下的命,还真没时间考虑过口舌之欲,没成想还能在这会儿吃到。
秦冰河给他盛汤,说:“之前镖局走镖去南国时,意外撞到这家人,他们现在不在远城开店了,换了个地方,那家老板认识我,就把秘方给我了。”
秦钟眯着眼喝汤,狐疑地看他,说:“真是人家给你的?不是你花钱找他买的?人家吃饭的家伙什还能免费给你了,你当我是钟鸣还是尼小子,那么容易被你糊弄。”
瞧他不信任的眼神,秦冰河忍不住失笑,低头小声说:“是......花了些‘安置费’。”
秦钟喝着甘甜清香的汤汁,轻哼一声,岔开话题问:“腥味怎么去的?”
“椰肉。”秦冰河说,给他布菜,“熬鸡汤时放椰肉,汤汁没有腥味,还会更加甘甜。尝尝牛肉。”
两人一来一往,端上自己酿的梅子酒,慢吞吞地享受难得的闲适。
屏风已经撤了,正巧今天刮东风。秦冰河便把窗户打开,雪花吹得落了一地,外头的石榴树已经被风雪压制住,树枝沉沉地压在地下。
下人收拾好屋子,自觉地退下。秦钟端着酒站到窗前,杯子里淡淡的梅子香气。秦冰河怕他冻着,从旁边取来披风给人披上,随后从后头拥住他,把人抱在怀里亲昵一会儿。
“今年是......己亥年。”
秦冰河算着,说:“开年去一趟爹娘家吧,上回寻到一支梨花簪,正好一齐带过去。”
秦钟拍了他一把,说:“什么爹娘,那是我爹娘,你倒是叫得顺口。”
“咱们礼成那天,拜的高堂虽说只是秦府族长,但我也算是正式过了三礼,八抬大轿被你娶回来的,你爹娘怎么就不是我爹娘了?”
“还说呢。”提起这个秦钟就膈应,侧过头去看他,“当初我可是娶的鲁家那大小姐,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还一顶一的好。谁知进了府上的这冒牌娘子什么都不会,自己名字写不了,下头还带把儿,我没把你送官府都是我心善。”
“是是是,十安心善。你要不心善,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好娘子。”
“变着法夸自己,成天自称娘子娘子的,你也不嫌臊得慌。”
秦冰河叹气,托着秦钟的手,喝他杯子里的梅子酒,说:“那可不,这辈子我吃亏了,下辈子换你嫁给我。”
秦钟动作一顿,低声说:“这辈子还没过一半儿呢,就想下辈子的事儿了?”
秦冰河闷着声点头,搂着他窄腰跟条大狗似的撒娇,说:“可不能让我这辈子的亏白吃了吧。”
秦冰河说着,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梅子酒味道,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顺着他脖颈处往下吻,声音沙哑地说:“我先给你盖个戳儿,下辈子也好找你。”
秦钟听他话里的兴味,侧过头回应他的亲吻。他秦家少爷可不是会害羞的主,吻着自觉地侧过身抱他,手臂环着宽厚的后背。顺着脊骨往下抚摸,秦冰河即便是冬日也只穿着单衣,侧腰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暖阁里面热乎乎的,炉子上温着梅子酒。酒香味布满了整个屋子,还没喝下似乎就已经醉了。两人倒在榻上,秦冰河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动作粗鲁,长衫还没褪下,秦钟的裤子已经被他扒了个干净。
衣衫解开,身上的皮肉露在外头,长衫遮掩下的腿交合着,秦冰河知道,只要打开那儿,里面会有更美的风景。
顺着腿弯往上吻,听到头顶传来溺满酒香的喘息声,秦冰河动作更甚,从旁边的玉枕下取来膏药,恶劣地吻着秦钟的脖颈,说:“好十安,自己弄试试?”
酒壮怂人胆的话还真不是假的,秦冰河带着醉意使唤他,秦钟也不恼。大过年的,谁爱拒绝自己的爱人。
修长的手指沾染上油膏,慢慢探进身体内部。
秦冰河按住秦钟的腿,不让他轻易合上,仔细地盯着那处如何吞纳。
手指扩张着,秦冰河看得眼热,也不知这到底算惩罚还是奖赏,心里像住了一只恼人的小野猫一样,抓抓挠挠的,弄得他心痒难耐。
秦冰河扯出他的手,十指紧扣,下身挤进秦钟的腿间。
秦钟喘着粗气,抬眼望他,说:“为什么下辈子还想跟我一块儿,嗯?”
外人面前的风度翩翩公子哥儿,这会儿长衫褪到手肘,白皙的皮肉露在外头,双腿大张。动了情的模样只有面前这人见过,他挽着自己腿弯,任由人欺辱占有,只为了听那人说句甜得腻人的话。
秦冰河自然知晓他想要听的话,他缓缓深入,却不直接回答,低声说:“巧了,你上辈子也这么问过我。”
不等秦钟红着耳朵发火,他已经扣着窄腰肆意探进,惹得人气恼不已。
屋子里暖意十足,酒香味顺着暖阁大开的窗户传出去。
管家敲了三下钟,下人们便收好院子里铺着的芝麻杆。
除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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