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氛的想,刚才白媚在的时候他就在,如果他真的和白媚发生点什么,他是不是还准备看他三哥的活/春/宫!
柳文泽这才拿着一支笔苦笑着走出来,低眉顺首的道歉,“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我不喜欢白媚。”柳文清说。
“那是做弟弟的不是了,我下次一定问过兄长心意之后再……”柳文泽没有生气,慢条斯理说。
“不需要。”
“也对,我三哥神仙人物,怎么会没有姑娘喜欢,只是我三哥眼光高,看不上她们哩……”柳文清原本也只是温温柔柔说着话,可到最后,这话语终于还是浸入酸水里,苦涩不堪。
柳文清也有些不忍了,原本柳文泽那样强硬偏执的手段,把他锁起来,他都能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是偏是看不得他弟弟这样忍着心酸强装懂事的模样。
这些年来在白梅馆里梅郎倒是没少偎红倚翠肆意放荡的名声,可是即使这样,在柳文泽眼里,他的三哥永远是很好很好的。
“傻瓜……”
柳文清的心被什么东西揉了一把,软得不成样子。
想到柳文泽的安危,柳文清的心终究只是软了一瞬,他才想开口,就听柳文泽说,“三哥,我带你去见陆渐羽吧。”
“你把人弄出来了?”柳文清惊喜。
柳文泽摇一摇刚才被柳文清扔出去的毛笔,说,“非也非也。”
“人暂时弄不出来,可是我们可以主动去‘审审’这陆党余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啦~~~~~~~
第18章 第 18 章
◇叁叁◆
柳文清想合上文卷随他去,柳文泽却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太阳落山。”柳文清马上明白了,昏时正是城门换班的时刻,白威守一方城,想必是脱不开身体,此时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三哥,这些是你撰写的话本曲谱?”柳文泽漫不经心的问他,就要伸手去取一本来看,柳文清心漏了一拍,笑着推回了柳文泽,“淫词艳曲,不堪入目,你还是不要看了。”
柳文泽抱手看着他,眯眼笑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再去碰柳文清的宝贝文卷。
柳文清还是不放心,把书搬到了内室里。
他们停留了一会儿,就下山去了,只见门口停着两顶硕大的官轿,在皑皑雪地间十分招摇,柳文清回头看自己的弟弟,柳文泽颇有些得意地说,“我安排的,既然要去抖威风,就风风光光的抖。”
柳文清坐上轿子时才回过神来,他的弟弟是在耍流氓吧,倒是很得他的真传,只是阿泽这死小孩,即使说着再出格的话,也是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让人看不出他在耍流氓。
仗着御史钦差的官威,他们进入牢狱很顺利见了陆渐羽。柳文泽装模装模作样,说这是朝廷机密,把白威的人统统赶走了。
柳文清这才得以跟陆渐羽说上几句话。
陆渐羽才要开口,柳文清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柳文泽,说,“阿泽,你先出去等我好吗?”
柳文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文清,事到如今,柳文清遇到事情,首先想到还是支开他,什么不想要他知道。
困顿潦倒时不让他知道。
痛失所爱时也不让他知道。
现在他要和陆渐羽要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危险之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他总是什么都不能做,隔着一江秋水,隔岸观火望着河对岸的柳文清,柳文清所有的神情都很生动,却有觉得不真实。
可柳文清不让他渡河。
柳文泽按耐住那颗因为愤怒而躁动的心,才说,“好,不过你们要记住,城门交替只有半刻钟,半刻钟后你要到我这边来。”
柳文清点点头,表示明白。
半刻钟一到,柳文清果然出来,他看了一眼等了许久的柳文泽,知道他一定是在恼他,刚想开口,柳文泽却跟看不见他似的,率先钻进了自己的官轿里。
“……”
柳文清无奈,也只得掀开轿子帘子,却被柳文泽一把拉进了同一顶轿子,然后就让轿夫起轿了,两个人坐在同一顶轿子里,柳文泽却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柳文清觉得柳文泽这个举动实在是奇怪,他闭目养神,似乎要验证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过到哪一段了,似乎很颠簸,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的,无数只箭像暴雨一般袭来,等结束的时候,轿夫和射手都无影无踪。
而所有的箭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去的——柳文清的轿子,那顶红顶轿子被扎得如同刺猬一般。
有人要杀他!柳文清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柳文泽——更匪夷所思的是,柳文泽怎么知道他们会对我的轿子下手?
柳文泽握了握他发凉的手,决定说实话,说,“我梦见过你。”
“啊?”
柳文清的手是标准文人的手,温润遒劲,指节分明,如今被柳文泽握着,又听他说了这样的混账话,他有些不自在,就想抽离,柳文泽却说,“三哥,可能你不会相信,这几个月来,我时常梦见你……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在我的面前,有时候是这样乱箭射死的,有时候是寒夜困顿冻死的,有时候是血溅断头台……”
“我在京城时恼你恨你,恨不得一辈子不见你,可是一想起这个世上会再也没有柳文清了,心就像掉进了冰窟子里……”
柳文泽后来想自己半辈子争强好胜,想着处处胜过柳文清的心思到底是从何而来,可真的追溯起来,也不过是因为他的三哥不理他,如果他胜过他三哥,他三哥才可能看他一眼。
可如果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柳文清……
柳文清讷讷不得言,他知道他的阿泽是真的伤心了,才想笑着说,“我这样贪恋浮华的人,怎么会舍得去死……”柳文泽已经却来捂住他的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要知道你和姓陆的要去做什么,师恩社稷比天大……可我也只有一个三哥。”
“如果三哥说话不算数,那么我便……我便世世纠缠于你……你发誓!”
柳文清心里好笑,这是什么孩子话,却又有些不是滋味,终于还是举手发誓,“如果柳文清不遵守诺言,那我必不得……”他刚想说“不得好死”,但是又觉得不吉利,话锋一转,到嘴边却成了“那我必生生世世接受柳文泽的纠缠”。
◇叁肆◆
两人转头去收拾残局,轿夫们跑得快,没有什么人员伤亡,柳文清忽然指向一只箭,“你看那支箭!”
那些箭乱射一通,大多数胡乱扎在轿身上,却有一支直直的扎在轿顶的正中央。
柳文泽取了下来,发现那根箭很粗,箭头上有一颗红珠子,他拧了一下,里面有一张纸条,“你说这是留给谁的?”
柳文清撇撇嘴,“我都被射死了,当然是留给御史大人您的。”
“……”柳文泽不理他的胡言乱语,打开纸条,里面只有一句话,却让原本笑着柳文清瞬间变了脸色。
——遗嘱在柳家墓地。
当日柳文泽赶到柳琊床前时,柳琊已经气息奄奄,看见柳文泽的身影,浑浊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口中不停喊着“孽子,你总算回来了。”
“我对不起你……都是孽缘……”他老泪横流,胡言乱语,不停向着眼前的“孽子”道歉。
他目眦尽裂,伸出一只树皮般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床板之下,“我把东西留给你了,你不许……不许走了……我只剩下你了。”
柳文泽对这个父亲很单薄,他高高在上,更像是个掌控者,可现在却在恳求他“孽子”留下来,他依照指示,找到那份遗嘱,柳琊古怪又欣慰的笑了一下——那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到柳琊。
过了很久,柳文泽才想明白,柳琊口中的“孽子”并不是指他,而是柳文清。
他把所有的东西留给了柳文清,柳文清也成了众矢之的……可那个人偷走了遗嘱,又告诉他遗嘱的下落是为什么呢?
“看来我们要去墓地查看一下了。”柳文泽说。
“阿泽,不要管那份遗嘱了,就当不存在可以吗?柳家是你的!就是你的!”
柳文泽觉得柳文清的态度太奇怪了,似乎很不想让他去柳家墓地,不禁眯起了眼睛看他,“你为什么不让我墓地那边?”
“没有的事。”柳文清退了一步。
“我一直觉得奇怪,你听到我和姨母谈话从柳家出走的那个晚上,哪里都不去,却在柳家墓地待了一晚上,大晚上去吹冷风吗?”
柳文泽的脸越靠越近,让他极度有压迫感。
“还是说,你在墓地里藏了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哥哥藏了啥(⊙_⊙)?
第19章 第 19 章
◇叁伍◆
雪后初霁,其实天气不算很冷,柳文清却觉得通体发寒,逃避柳文泽的目光,说,“你不要问了罢。”
柳文清的鼻子很红,眼角很红,似乎很可怜,柳文泽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好。”
柳文清知道他这一声“好”虽然很真诚,却没有一点可信的价值,柳文泽从小就很执着,特别对于不能掌控的因素,任何威胁到他,让他不安的东西,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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