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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 完结+番外 (含笑怡情)


  这些话乃是我肺腑之言,说出去说不定寒卿还能信些,刘愿也会信上一分,但于今上与刘相而言,这些肺腑之言也变成了无稽之谈。可见肺腑之言也是要挑人才能信的。
  我伏着身子表忠心道:“陛下乃是臣弟的皇兄,纵然不是一母所生,也都是承了先皇的血脉,陛下为臣弟的皇兄,长兄如父,臣弟对陛下只有忠心没有贼心!还请陛下放心,臣弟必当遵守为臣为弟的本分,绝不逾越雷池半步!”
  今上大约是未料到我会发表如此慷慨激昂的说辞,怔了一会才无声的叹了口气:“孤知道了。”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这边走来:“孤从前觉得天下间最难的事便是冬天有碗暖粥,夏天有把蒲扇,今日坐在这高高的皇位上,才晓得从前那些孤认为寻常的东西如今都变成了最可贵的回忆。”
  我大约是理解他的,便道:“陛下从前在臣弟府上居住时,有文墨书篇丢在那里,臣弟回府后便着人送进宫来,只是那些斧头铁锹之类却不知被息雨弄哪去了。”
  今上缓缓的扶起我,望着我道:“能时刻提醒皇弟记得孤,也算是那些诗文的功劳,孤心甚慰。”
  我度着今上的意思小声道:“那臣弟回府就立刻将它们亲自供奉起来,以示陛下恩泽。”
  今上转过身留给我一个深深的背影:“随你。”
  正准备退下时,又想到跪在殿外的疏通便道:“疏桐还在殿外跪着,又是风吹又是雨淋,臣弟着实不忍,再说疏桐向来心高气傲,说话是难听了些,若有犯上言论还请陛下宽恕。”
  正要掀起帘子的手蓦然放下,等了好久,闷闷的声音才从帘子里面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是,臣弟告退。”
  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久了再到明亮的地方,眼前一片漆黑,扶着门框缓了许久才又看见跪在阶下的刘愿:“陛下让你进去。”
  刘疏迅速起身,奈何因跪的时间久了腿脚不听自己使唤,发了几次力仍旧跪在原地,直急的头上冒汗,旁边的小太监极有眼色的伸手扶起他,二人跌跌撞撞的进了殿,片刻间小太监低着头出来了,还顺带关上了洞开的殿门。
  我看着紧闭的殿门,殿门上用楷体写的“咸宁殿”几个字,落落大方。
  回过神转身要走时,正好撞到一抹红色衣衫上,举目望去,那衣衫的主人正凝神捡着落在我身上的银杏叶。
  寒珏在我禁足期间个子长了不少,以至于我跌在他身上时,他还能顺手搂住我。
  忙不迭的推开他,稳住心神才道:“寒卿怎么来无声息?”
  他却并不理我,只专心的捡银杏叶,特殊时期我不敢直望他那双略微深邃的眼睛,只将无处安放的目光投向他的头顶。
  忽的看见他发髻上正中间落了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在红衣的掩趁下别有一番趣味,我笑吟吟的抬脚捡起他发上的叶子:“以后别光只顾着别人,偶尔也要想一想自己。”
  话说出口后便起了悔意,暗暗责怪自己,假装看不到他眼底里的欢欣期待,便又道:“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无礼之事,实在不成个体统。”
  待他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去,我的心才放了一放,说道:“你妹妹如寄虽在宫里为妃,但宫里还是少来,况且你既无官位又无虚职,来的多了让居心不良的人盯上怎么办?”
  我说的是大实话,老侯爷一生戎马,征战沙场无数次,降服西夏国无数次,到头来也免不了先帝猜疑夺回兵权,只封了个定国侯这个虚职。今日寒珏的一举一动落在有心人眼里亦免不了大作文章,轻则上本奏疏说寒珏别有用心亲近秦王,重则寒珏联秦王的手要造反。
  无论哪一种我都逃脱不了要造反的命,寒珏逃脱不了助纣为虐的动机。
  寒珏神色凛然,眉头微蹙。我不愿让他想太多,又道:“合宫里妃嫔宫女不计其数,万一被哪位美娇娘看上怎么办?”
  寒珏静静的笑了,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我。
  我又想了想确定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才又道:“宁风还在宫外等着本王,你要不要出宫?”
  寒珏颔首:“正要出宫。”
  刚走出宫门,就听见息雨的大嗓门:“殿下,可算把您给盼出来了!”
  我讶道:“你不是在府里吗?”
  “殿下还说呢!你和宁风出府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儒生说要见您!”
  我与寒珏不解的互相望了望,息雨一拍大腿道:“想起来了,就是雅会上的那个迂腐书生!”
  我更加不解了:“他来□□作甚?”
  “他说他要喊冤。”
  “喊冤?”我凝起眉毛又带着疑问的重复了一遍。
  寒珏向息雨道:“长安东街有大理寺,西街有刑部,怎的跑去南街的□□喊冤?”
  息雨有些不耐烦道:“我也看不懂你在比划什么,总之他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还说什么洗雪不了冤情就要赖在□□不走!”
  “息雨!”我的声音有些严厉:“给寒公子道歉!”
  息雨何时见过我这般愠色,只嘟嘟囔囔道:“我不!”
  “道歉!”我的声调又高了些。
  宁风察觉到我的怒气,忙揖礼道:“息雨他向来嘴里没个轻重,宁风替他向寒公子道歉,还望寒公子大人有大量。”
  寒珏温柔的笑着搀起宁风,平日里能翻出好看手势的双手默默的垂在身侧。
  我又赔礼道:“息雨是我□□上的人,他有什么过错理当我来受罚,还望冷思莫将闲话放在心上。”
  息雨躲在宁风身后小声道:“寒公子是我的错,您别同我一般计较。”
  寒珏依旧是温柔的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我知道他还是放在心里了。历来杀人诛心,方才息雨虽是无心之言,但听到寒珏耳中却能变成诛心之谈。
  我厉声向息雨说道:“回府后把后院全部打扫一遍!”又看向宁风:“不得请外援,否则去□□门口跪着!”
  寒珏挥手打断,示意我不必动气。
  我闭眼缓气,许久才说道:“你说的那个儒生……”
  “殿下亲自去看看就好了……”息雨垂着头,不敢看我。
  我转向寒珏道:“你要不要一起?”
  他春风一般的笑着点了点头。
  我对息雨说道:“把寒公子搀上马车。”
  息雨虽有怨言,此时却不敢发作,只依命将寒珏搀上去,又回过头来搀我,我既决定立威,当下便不理睬他,自己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寒珏坐在右侧,伸手过来扶我,我冲他笑了笑,以示感激。谁料他双手一滞,我差点儿摔倒在马车上。
  一路上我坐在马车左侧,他坐在右侧,两人各掀起轿帘各自朝外看风景,一时寂静无话。
  柳绿花红正看的高兴,转眼间便到了□□门口,那穿着寒酸的儒生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拿着块干饼大嚼,身子右边还有一碗白水,不时的端起喝一口。
  我认真的将雅会那天的事又回想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什么错失后才松了一口气。寒珏道:“殿下不用担心。”
  寒珏首先下了马车,伸出手搀着我。
  那位儒生此时从身后掏出来一个深蓝色的包袱,将大饼往里一塞,迈步向我走来。
  见外人自然要端端架子,我双目平视着前方,却不看他:“你来我府上作何?”
  面对着我的问话,儒生如一棵风雨中的松柏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也不向我行礼,这让我端起到的架子往哪里放?
  儒生眼皮一耷拉,紧了紧怀中的包裹,粉碎的饼渣被风一吹迷了我的眼。
  他大约是来讨债的吧。
  “草民是云梦泽人氏,千里迢迢赶到长安是为了喊冤!”
  云梦泽,位于齐国南部,四面环山,中有天然河通过,物产丰富,但最出名的还是丝绸织物。譬如今日我身上所穿的青色丝绸便是云梦泽进贡。
  若说天下养蚕产丝的地方多的只怕数也数不清,但云梦泽的丝质却有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优势。云梦泽的蚕丝极细极软,织出来的衣物也是轻薄飘逸,穿在身上如同被罩了一层薄雾轻云,被先帝也就是我父皇赐名为“云丝”,因此云梦泽织物的市价也是极高,就算有些伪劣商家拿别的丝绸冒充“云丝”,也会被一抢而空,赚的盆满钵满。
  我边往府中走边道:“本王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若说喊冤叫屈,须得去刑部或大理寺,再不济去今上面前告御状也是可以的。”
  儒生跟在我身后,声调依旧平稳:“民间传闻,王爷暗中训练影卫数万,今日一见王爷穿着,草民也信了几分。”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若只论衣着打扮,本王也可以把你送进大牢。”
  “殿下不是那样的人!”声音有些急促了。
  除了宁风,息雨还有寒珏之外,这是第四个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我到底是哪种人,连我自己都被不太清楚。
  我好奇的停了步子,转身道:“那你说本王是什么样的人?”
  “殿下是个心怀天下,忠君爱国的人!”儒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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