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 完结+番外 (含笑怡情)
我虽然欢喜默染,但我更希望的是两情相悦。
默染跪下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慨叹一声,许多事还是妄想了。待我提步往外走时,默染在身后又道:“草民谢殿下再生之恩!”
“强扭的瓜不甜。”那人捻碎手中的枯叶,随风一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望着随风飘逝的落叶,叹道:“当时年少气盛,不晓得放手为何物,只知道牢牢抓紧手中所有。”
那人垂眸道:“恨他们吗?”
身上像燃了一团火,浑身失了力气,我无力的倚在身旁那颗粗壮的竹子上,扯了扯领口,方觉凉快些:“我哥哥曾说为人应当记恩不记怨,我想我是不恨的,要是我还有恨的话,第一个恨得便是我自己。”
那人拿走我手中的酒坛:“许多事过去了便过去了,殿下不必再耿耿于怀。”
听到“殿下”这个称呼,我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刘相又派你来作甚?”
那人挑眉一笑:“当年陈默染办的事让大人很不满意,这才又派了我来取回那本账簿,或者娶走殿下您。”
我早料到,好端端的怎会凭空遇见这般好心的人:“放肆……”原本气势磅礴的两个字此刻却变成了软趴趴的情话。
那人的手慢慢放进我松开的领口,冰凉的手激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强打起精神扶着手边的竹子缓缓站起身,转身朝着雅会的方向走去。
“殿下。”那人未起身,只冷冷的看着我。
眼前的竹子开始从一根变成两根,两根一晃又变成了四根,根根青竹虚虚实实的把我困在那里寸步难行。
不一会儿便急的满头大汗,头脑愈发涨了起来,腿上也渐渐失了力气,全凭手中的力气支撑,眼前忽有一棵青竹变成了哥哥十六岁的模样,我慌忙拉着他的衣袂喊道:“哥哥!”
“哥哥”却不理我,只望着我笑。
眼前幻影忽的换成刚才那人,那人摸着我的脸颊,眼神中却带了一丝嘲笑:“你知道陈默染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略微仰起头直视着他,迫切的问道:“他在哪儿?”
他解开最外面一层的衣带,讥笑道:“当然是回到他该回的地方!”
“他在哪儿?”我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殿下在哪里遇见的他,当然就是回哪里去了。”那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们怎么敢……”我撑着最后一点理智。
“我们有什么不敢,作为一个棋子就该有一个棋子的觉悟,完不成自己的任务,那便只能被弃了。”
“混蛋!”本想把他推开,自己却身子一软跌坐地上。
他也蹲下身平视着我,语带威胁:“账簿在哪儿?”
我抬头给了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本王不知道。”
那张薄唇忽的凑近,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这般看来倒像是两情相悦情到深处。
眼神望向远处,见一抹似火焰般的颜色正在疾步赶来,闭眼前的最后一点颜色便是寒珏身上的红色。
醒来时见床前跪着太医院的太医,宁风、息雨正焦急的往我嘴里灌苦得要命的药,再往外望去,一身红衣的寒珏满脸忧色的紧紧盯着我,寒珏身侧立着青衣的刘愿,他两个身后圆桌旁正端坐着今上,手中的茶也没了热气,只低头望着茶盏。夕阳透过窗棂,正好隐在半明半暗中,再加上隔得太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见我醒来,息雨差点哭出来:“殿下,您终于醒了。”
宁风放下手中的药勺,溅出几滴药来,也道了声:“殿下。”
跪地的太医们纷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寒珏率先拨开如密竹般的太医,来到床前,急切的表达着:“殿下,您终于醒了!。”
我扶了扶仍旧发涨的额头,笑道:“不过是多睡了会。”
息雨气道:“殿下说的轻松,可知您睡了几天?”说着比出五个手指头。
宁风道:“殿下无事就好。”
脑子稍微清醒了些,对着那些太医说道:“本王现在无事了,你们退下吧。”
太医们颤颤巍巍的起身,又瘸瘸拐拐的向今上请辞。
今上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望着我道:“皇弟既然允了,孤哪里还有不允的道理。”
太医们忙应了声“是”就急急忙忙的争相挤着出门去,差一点把我府上的那扇木门挤掉。
望着我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我是吃人的妖怪么?”
刘愿这才道:“殿下不是吃人的妖怪,只是今日若治不好你,他们的那些贱命也会丢了。”
我笑道:“本王这条命不值几个钱,陛下怎会为了我本王这条贱命而牵累他人。”
今上说道:“皇弟说的是。”
说到这里,我才又想起那个人,便忙问道:“那个人呢?”
“谁?”息雨不解的问道。
我望着寒珏又问了一遍:“那个人呢?”
寒珏稍稍往今上那里瞄了一瞄,正欲作答,今上却冷冷说道:“被孤当众处决了。”
刘愿的脸色变了变,我还没反应过来今上说的话,今上又道:“不过市井之徒无才无德,整日只会痴心妄想,妄想一步登天,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我半晌才道:“他死了……”
寒珏小心比划道:“死对他来说是解脱。”
我不再说话,只默然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刘愿道:“殿下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今上也道:“孤还有要事处理,皇弟好好休息。”
两人走后,原本拥挤的房间一下子空起来,宁风拉着息雨去煮药,小厮也被他们支使开。
硕大的房间只有寒珏与我四目相望。
寒珏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拧干水,走到床边,弯腰俯身为我擦了擦脸,我拽住那只拿毛巾的手,带着些乞求的问道:“那人可查出来是谁?”
寒珏望着那只被我紧握的手,默默摇了摇头。
“今上怎会处置的这样急?”
寒珏还想摇头,但见我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便只用右手在空中比划:“大约是因为疏桐吧。”
我怔怔的盯着他,口中慢慢道:“是啊,本王怎忘了事情波及刘相,本王又怎忘了疏桐。”
今上从不做无用之功,那人又是刘相的人,今上公然与刘相结恶,确实少见。
若能将那人活捉,说不定又为扳倒刘相添上一把柴,刘愿是刘相唯一的儿子,今上办事自然会顾及到他,这样想来,那人的死确实是必然。可如今那人带着证据被今上处了刑……,刚到手的宝刀却被今上折断,实在是令人愕然。但他说认识默染,若能找到默染,说不定能查出来蛛丝马迹。
寒珏道:“刘愿与今上的关系明眼人就能看出,刘相是刘愿的父亲,再怎么说今上也会顾及刘愿。”
松开紧握的那只手,我捂着发疼的胸口道:“刘愿有今上庇护,本王幸有寒卿才免受侮辱。”
寒珏望着我道:“殿下安好就好。”
我望着他笑道:“本王是个扫把星,以后寒卿还是离我远一些好。”
从刚出生到二十二岁,我看着哥哥溺水而死,母后碰柱而亡,父皇重病薨逝,默染出府后下落不明。细细想来,这二十多年里,享受过荣华,位极过人臣,到最后落得孤单伶仃,被世人唾弃,短短岁月里竟过了别人几辈子,曾经看的比命重的人不是与我阴阳两隔,就是与我今生无关。
寒珏眼神坚定,在我手上一笔一画的写到:但远山远,云山乱,晓山青。我愿意陪着殿下一起去看。
第6章
前路坎坷,但有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这是皇兄曾经说与我的,我又说给了戚容与。
那时一无所有的戚容与在街头上靠卖字画度生,意气风发的齐思逸打马过御街冲撞了寒酸书生的书画摊,若落到说书人嘴里肯定又是你侬我侬比翼连理的佳话。
戚容与离开我府上去做皇帝时,整个府上前前后后都翻了个遍,唯恐落下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但我写与他的字句都叠放的整齐放在书橱中,那张写着‘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被放在了最上面。后来我被囚禁,自知缘灭,便将那厚厚的一叠纸让息雨隔着墙全部都扔了出去。
如今寒珏波澜不惊的说出这句话倒让我心中微微惊了一下,望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呢?怕他装满希望的眸子变得沮丧,怕自己又牵扯进一段风流公案。
尝过情的滋味,晓得那是让人生死不能的东西,我又怎舍得把寒珏牵扯进来?
正两难间,息雨端着药碗迈着重重的步子进来:“宁风说我不会熬药,我还偏不信!”看着我笑道:“殿下,您尝尝我刚出锅的药,看味道对否?”
寒珏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用汤匙舀了一下,细细吹凉,送到自己口中品了品,皱着眉把药碗放回去:“药煎糊了。”
息雨一脸吃瘪的表情站在那儿,睁大眼睛望着我,我笑的有些喘,好不容易缓回气便说道:“你当本王府上的药材不要钱的,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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